秦默陽看着屋中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美女,一步步走了上去,那美女看着門口的兩個男人,臉上充滿了恐慌和可憐,似乎就要哭出來,無奈渾身上下都被捆個結實,也無法反抗。
這耶利奇看着秦默陽直勾勾的走上去,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心說這陽少表面裝酷,骨子裡還不是和秦坤那花花公子一個操行,這看見了美女立刻就把持不住,都不客套一聲就急巴巴的走上去,等陽少和這美女樂呵之後,也就徹底是自己這條船上的人了!
耶利奇這邊在門口打着小小的如意算盤,秦默陽已經走到了美女跟前。那女孩緊緊的咬住下脣,任命般的閉上了雙眼,這幾天被耶利奇這個畜生折磨的不輕,但是卻奈何身份低微,根本不能反抗這紈絝子弟,這一會又來了一個衣着華貴的少爺,這麼樣的盯着自己,想必也是一丘之貉,今天淪落到兩匹狼的手裡,怕是不能好過了。
女孩正絕望的等着,卻忽然感到身上傳來了異樣,那不是男人罪惡的手,而是身上的繩子被輕輕解開!女孩疑惑不解的睜開眼睛,正瞧見秦默陽解開自己的繩子,而後拿了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爲自己穿上。
“這是十個金幣,走吧,門口那個人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秦默陽悶悶的掏出十個金幣塞在女孩的手裡,扶着女孩送出了門。
“啥?”門口的耶利奇可是徹底的傻了眼。這算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小子竟然是傳說中的正人君子??可是他憑什麼說自己不會再找這位姑娘的麻煩?他秦默陽算是哪根蔥,第一天來就敢如此發號施令??
耶利奇的心中開始涌起小小的不爽,伴隨着剛纔在學院門口被涼的一道,讓耶利奇心中的怨念逐漸的擴大,剛纔在門口鐵硬了沒有一分錢,這一會兒的功夫就給這小娘皮十個金幣!
耶利奇有些不爽,奈何看了秦默陽以一敵四的實力也不敢多說,心想和秦坤那個花花公子是一家人,想必現在也是在裝模作樣,沒有不偷腥的貓兒,耶利奇還不信擺不平秦默陽,不能把他拉到自己這條船上!耶利奇想到這裡,不由得再次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陽少不喜歡玩剩下的?我懂!”耶利奇陪笑着說道:“陽少第一天來,小弟給你接風!等會我吩咐坤少曾經用過的僕人來弄點好酒!”
耶利奇也不管秦默陽如何反應,就出門去置備,一會的功夫,耶利奇嬉皮笑臉的回來,坐在自己華貴的大牀上,油膩膩的和秦默陽套着近乎,秦默陽並不搭話,只是整理着自己的牀鋪。
“少爺,酒肉備好了,我先放在這裡,去拿桌子。”不消片刻,一個侍者走進寢室,拿着好酒好菜。
“TMD,不是告訴過你,要把菜和桌子一起拿來,你功夫那麼好,怎麼做不到?”這耶利奇看到侍者,蹭的跳到地上,對着侍者的右腿就是一腳,好一副作威作福的架勢!
“你說這是以前給秦坤使喚的侍者?”秦默陽忽然問道。
“沒錯,陽少!”耶利奇立刻換上一副笑臉:“你知道我們只要有錢,在古霜學院就能擁有自己的侍者,這是以前坤少的,現在就是你的了。我自己的侍者被我打殘了,這個就是借用幾天,你別介意啊!”
“你叫什麼名字?”秦默陽打量着那個侍者,這少年面如郎珏,眼中藏着一絲看不透的深邃,整個人就像是一把藏在爛皮草裡面的鋒利匕首!
“回這位少爺…”這侍者話剛說道一般,卻被耶利奇打斷。
“陽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唧唧歪歪個屁?”耶利奇囂張的又踹了侍者一腳,力道頗大。
“我叫艾吉爾。”侍者臉上的憤怒稍縱即逝,而後平靜的說道。
艾吉爾!聽到了這三個字,上一世的記憶風一般的掠過秦默陽的腦海,十年之後,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刺客之王,冷血嗜殺的無情之輩,一旦出手絕無閃失的超級高手,刺客之王艾吉爾!
可看着眼前這個侍者,雖然有那麼一絲特別,但那溫婉的面容如何也不能同冷血嗜殺,殘酷無情的刺客之王連在一起,秦默陽暗自搖搖頭,可能只是重名吧!
“我叫秦默陽,以後承蒙你照顧了。”秦默陽露出一個笑臉,認真的說道。
“好。”艾吉爾也不矯情,竟然開口應下。
“你應個屁你應,陽少說話是你能搭茬的嗎??”耶利奇在一旁吐沫橫飛而暴跳如雷,這一腳又要踹上去。
啪!耶利奇的腳只出了一半,就被秦默陽狠狠的攔住,秦默陽的左腳擊在耶利奇的腳背上,隨即狠狠的踩了下去,這一腳直接踩在堅硬的地面,耶利奇立刻宛如殺雞般哀號起來。
“以後,我的侍者,你少碰。”秦默陽拽過耶利奇的脖子,平靜的問道:“知道了嗎?”
“你…你…”耶利奇腳上劇痛而滿臉流汗,他不明白爲何秦默陽要爲一個下人出頭。
“艾吉爾,來一起吃點。”秦默陽伸伸手,示意艾吉爾坐下。
“主僕不能同餐,我先告退了!”艾吉爾的臉上閃過一絲異彩,隨即退了下去。
呼..一出門,艾吉爾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臉上卻是充滿了詫異和不信,從小到大伺候過很多紈絝子弟,就拿去年的秦坤來說,絕對和耶利奇一個模樣,混蛋到家的東西。而本以爲這次來的秦默陽不過也就是一丘之貉,可是艾吉爾沒想到。自己剛剛上樓,就看到了那被耶利奇折磨了好幾天的女孩子被放了回去。
艾吉爾更沒有想到,這秦默陽居然爲自己出頭,非但沒有跟着耶利奇打自己,還警告耶利奇以後不要碰自己!這個陽少端得有些奇妙!艾吉爾皺了皺眉,記憶中也有這樣的少爺,對下人很是體恤,可到頭來還不是在關鍵的血拼時刻爲了能夠讓下人爲他拼死賣命,與其說是和善,倒不如說是另一種殘忍。艾吉爾輕輕搖頭,這個陽少到底唱的是哪一齣,還得慢慢去品!
寢室中,秦默陽鋪好了牀,獨自坐在桌邊品嚐着艾吉爾帶來的好酒好菜。另一頭的耶利奇蹲坐在地上,捧着臭腳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現在的耶利奇能夠百分之百的斷定,秦默陽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可是對着這樣一個正人君子點頭哈腰,耶利奇感到分外的不爽,從秦坤那裡知道,秦家不過是遠潞城的一個鄉下家族,並沒有自己的家族大!既然這個秦默陽如此不買賬,耶利奇決定跟秦默陽一點厲害嚐嚐!
“我說陽少,酒菜如何?”耶利奇想到這裡,擺出了一副欺男霸女的邪惡表情,猛的站了起來。
…秦默陽擡頭看了一眼這跳樑小醜,連說一句話的慾望都沒有。
“我說姓秦的,不要以爲你修爲高就了不起!”耶利奇一看人家根本不鳥自己,頓時更加憤怒:“看你剛纔的架勢,你也不過就是個初級一星!我確實打不過你,可我們是一寢的親密兄弟,每晚都要睡在一起,睡着的時候人都沒有戒備,你懂得!”
“哦!”秦默陽應了一聲,心中充滿了厭惡,這個狗一般的耶利奇看不能拉攏自己,便轉而開始威脅。什麼叫睡着了沒有防備?這是要用晚上動手來威脅?
“我可是典型的夜貓子,可以整晚不睡覺!”果不其然,耶利奇接着洋洋得意的說道:“姓秦的,我想你最好還是和我搞好關係,不然的話到時候吃了虧可不要哭鬧!”
“哦!”秦默陽冷冷的看了耶利奇一眼,彷彿在看某種很有趣的表演。
“你??咱們走着瞧!”耶利奇氣得七竅生煙,這秦默陽彷彿沒把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既然這樣,今天晚上就拿一把刀子捅進這小子的肚子,看這小子還硬氣不硬氣!
入院的第一個黑夜慢慢來臨。秦默陽換上睡衣上了牀,卻並沒有躺下,只是盤膝而坐,開始了最基本的打坐和冥想。而就在這個時候,細密的噪音傳入了秦默陽的耳朵。不用睜眼也能知道,耶利奇這條狗在磨刀,這是一種心理攻勢,恐怕一般的菜鳥聽了這個,早已經開始跪地求饒了!
耶利奇看着五心向天而沉寂無聲的秦默陽心中憋了一股狠勁兒。這夜半磨刀的陰損招數可謂是屢試不爽,再硬氣的漢子也有睡着的時候,沒有誰不再這一招的逼迫下向自己低頭的!耶利奇一點一點的磨着鋒利的匕首,同時惡狠狠的看着秦默陽,辛辛苦苦的磨了兩個小時,秦默陽愣是一動都沒動!
耶利奇有點岡不住,拿着鋒利的匕首向着秦默陽緩緩走來,而沒能近入秦默陽三步之內,就被一股風系鬥氣穩穩的推出去!
‘孃的,就不信你不睡!’耶利奇沒能得手,就這麼坐在秦默陽對面,把玩着自己的匕首,耐心的等着秦默陽入睡。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臨近凌晨,最黑暗的三點五十。耶利奇終於頂不住強大的睏意,握着匕首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而耶利奇沒感覺自己睡得太久,就忽然一激靈驚醒,不是因爲別的,耶利奇感覺到自己下半身涼颼颼的,似乎沒穿褲子…可自己明明記得,自己是穿着褲子的…
沙…沙…細密的聲音伴隨着奇異的感覺從下面傳來,耶利奇猛的一激靈。
“別亂動,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可不好…”秦默陽沉穩的聲音傳來,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沙…沙…
“你..你在幹什麼?”耶利奇模模糊糊的看到秦默陽蹲在自己小腹的地方,而奇特的感覺更讓耶利奇感到毛骨悚然。
“你毛髮挺重的,我幫你清理清理。清爽爽的,明天晚上你也不用睡得那麼早。”秦默陽的手上很穩,聲音也很穩。
沙…沙…宛如剔刀刮頭皮一般的聲音繼續傳入耶利奇的耳中,不過那刮的位置可讓耶利奇感到菊花一緊。耶利奇哭唧唧的還渾身都不敢動彈,生怕秦默陽一失手傷到自己的寶貝。
“好了,睡個好覺!”漫長的等待後,秦默陽緩緩的收了手,向自己的牀鋪走去:“嗯,匕首不錯,很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