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紅帽子的男子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形狀精緻的手槍,對準了葛峰的胸膛。葛峰剛剛解決掉李克,確實沒注意到其他人的舉動。
“嘭!”紅帽扳動了保險。葛峰轉頭看去,只見紅帽的手被打掉兩根手指,鮮血四濺。
“偷襲可不是正大光明的行爲。”遠處的韓先生笑着說,金色的手槍早就提防着衆人,怕有所動作。
“呀!”紅帽慘叫一聲,另隻手快速掏出根黑色的管子朝天空發射了一枚信號彈。
在黑沙灘的外圍。至少有上千名槍手,都是LR成員的手下,在進行着保衛。此時紅帽拉響了信號彈,外圍的槍手們都察覺到了,端着槍支朝衆人的方向跑去。
這千名槍手基本上都是吳皓和梁書的手下,對於韓先生他們絲毫不認識,所以也不會手下留情。
韓先生身後的五人分別一個方向,對着跑來的槍手就是猛射。
十幾名槍手在頃刻間中彈而亡。韓先生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處之泰然,讓人感到着實不安。
“噠、噠、噠、噠、噠、噠……”槍手的子彈也有很多打在了五人的身上。可除了衣服表面損破外,身體壓根沒有流血,準確說是毫髮無損。
葛峰一眼就看出五人裡面穿着曾經韓先生試探自己時用過的衣服。刀槍不入嘛。
……
第四十八章 開火
……
只是短短的時間內,至少有百名槍手被殺。五人用的手槍,沒個彈匣裡都有遠遠超過一般手槍彈匣的子彈。用起來勝券大上不是一點半點。
忽然,五人都從腰中抽出個長方體似的紅色物體。
“C9,嚐嚐這個吧可愛的小動物們。”韓先生自語喃喃道。
一顆C9(**)被拋到了距離最近的二百多人中。帶着白煙的尾線,在半空劃過一個標準的投擲弧度,落在了槍手們腳下。
“轟!”沙灘被濺起約莫二十米高的飛沙。二百多人盡皆被爆破力所波及,處於爆炸中心的人直接被粉碎爲了菸灰。外層的人們被強大的衝擊力震出去老遠,完全沒有活着的可能。
沙子鋪天蓋地地從半空落下來,將那些死去槍手的身體很快淹沒在了沙堆中,恰似葬身的墳墓。
其餘四人的C9也是同時衝着剩下的槍手位置拋出。結局都是無可厚非,無一存活。而黑沙灘卻真真正正變成了黑色的,坑坑窪窪的沙灘,並且還多了鮮血的點綴,宛如死亡之地。
這種打仗似的場面將LR的衆人驚住了,單純的火拼他們見多了,可眼前的景象與之曾經的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葛峰稍微停止了會,又將手伸向了正緊皺眉頭沉思的沉易。
沉易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察覺到葛峰正朝自己這邊襲來。插在褲兜裡的右手,早已握住了手槍的柄,此時敏捷地伸出來對着葛峰就是一槍。
身體快速向右邊挪了下,躲開了第一槍。而葛峰的身形也接近了沉易。
一隻手握住了沉易的槍管,猛地將槍奪過來。沉易也不是單單的醫生,身手方面即便不如一些高強的殺手,但也差不到哪去。槍被奪走的同時,左手就取出一把玻璃槍。
“咻!”一根細針從玻璃槍中射出,擦着葛峰的肩膀飛過,劃開了衣服,造成一條線口。
葛峰露出個淺笑,他實在不想用出那種鬼魅般的速度,那樣的話就太不好玩了。真正稱心的遊戲,必須要和對手打個幾回合纔有趣。
將奪來的手槍在手中一個旋轉,使手掌握住了槍柄,槍口對準了對方。“嘭!”子彈同樣擦着沉易的肩膀彪過,也將衣服灼燒出一條黑口。
“算是不互相欠。”葛峰玩味地說。
“黃端?白金第三殺手,可爲什麼要做背叛組織的事情?”沉易腳步稍稍往後退開些。
葛峰笑了:“韓先生要滅掉你們這羣已然失去價值的雜兵,我只是執行命令。不是什麼背叛,而是爲組織巨大的未來貢獻一份力量。”
“看來只能殺死你了。”沉易說,手中的玻璃槍也握緊了幾分。
就在兩人準備再度動手時,變故發生了。那名中年的LR成員張手將身邊的偵探劉飛摟住脖子,急忙用一支沙鷹手槍頂在了劉飛的太陽穴上。
“韓先生,繞我一命吧!我願意爲您效勞,永生永世!只要您肯放過我!”中年人滿頭大汗緊張道,“我殺死一個人來證明我對您的忠心!”
衆人都對着中年人的舉動有些始料未及,但同時也深深鄙視起中年人來。竟然是如此的膽小如鼠。
“呵呵。”韓先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遵守你剛剛說過的話,我就饒你。不僅如此,以後省裡的地下勢力任你支配。包括如今已經死去的兩名黑道大佬的地盤。”所謂的兩名黑道大佬,赫然指的就是吳皓跟梁書。
中年人嚥下口水,對於這個條件實在是太划算了。就要扳動手槍結果了劉飛的生命。
誰知劉飛趁着前者內心激動的頃刻間,用腳狠狠踢向身後前者的下體。中年人不由一聲痛叫,劉飛順勢摸出把窄細的白刀,閃電般劃過了中年人的喉嚨。
鮮血在空中噴出條紅色的曲線,中年人瞪大着眼睛平躺在了地上。
“蠢材。”韓先生平靜地道。
“要提防有下一個叛徒出現啊劉飛兄弟。”顏勝走到劉飛身旁好心提醒道,“我們兩個團結在一起,絕對能殺出去。”
“我想是的,畢竟你的身手可……”還沒等劉飛的話說完,一把利刃穿破了劉飛的心臟。而劉飛最後一眼竟看到的是顏勝那張惡魔般的面孔,陰森可怕,讓人心灰意冷。
顏勝殘忍地笑着說:“劉飛兄弟,我看今天我們沒什麼可能逃走了。所以,還請你死掉換來我的生機吧。”
看着微微閉上眼睛離開人世的劉飛,顏勝一腳將劉飛身體踹開。隨後笑着轉向韓先生:“看到了吧,我爲你幹掉了一位!可以放我一命麼?我日後任你發號命令!”說話時兩隻眼睛流露着剛剛殺死人的瘋狂和麪對即將被殺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