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機密都能泄露，有心的人想查能查不到？女人啊，就是太天真了。”霍渝舟的臉頰通紅，他垂着頭差點磕到桌子上。
黎采薇心慌意亂，她捏着手機想來想去，還是給霍越川發了個信息。“越川，你安全到家了嗎？”
或許能從他的回覆裡看出什麼情緒來吧，黎采薇這樣猜測着。
“白癡。”霍渝舟冷笑了一聲，見她侷促不安的樣子。
黎采薇沒搭理他，很快霍越川打來了電話，她在接聽之前示意霍渝舟千萬不要出聲。“越川。”
“以後沒事不要發信息過來。”霍越川將魚缸放在後備箱，裡面有幾尾靈動的小魚。
“呃，是。”黎采薇失望着，她什麼都沒有聽出來，反倒是還捱了訓斥。是了，他有家庭，自己總是發信息過去，容易引起他妻子的懷疑。
“有事情就打電話，但不要打這個號碼。”霍越川給她留有過名片，公事公辦的樣子。
“哦。”黎采薇心情更差了，她還以爲至少霍越川對她是特殊一些的。
“有什麼事？”霍越川吩咐好了之後，坐回到車內，他是繞路彎到市場裡，買了倆魚缸，一個送到黎采薇的住所，一個帶回去。
“沒事，就是問問。”黎采薇鬱悶地拿起一杯檸檬水，涼意立即順着食道進了胃裡，她這會兒才意識到霍渝舟說的那倆字白癡是什麼意思了。
自己想要探查敵情，根本就是一無所獲。
“你在家？”霍越川想了想，她若是在家裡的話，等下送魚缸過去也知會她一聲。
“嗯，我在家。”黎采薇快速地撒了個慌，要是讓霍越川知道她與霍渝舟私下裡出來見面，肯定是要生氣的。
霍渝舟無聲地哀嚎一聲，用腦袋將桌子磕的砰砰作響。
“什麼聲音。”
一個謊言就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黎采薇無奈地推他，然後回答。“沒事，傭人在打掃。”
“讓她們晚些下班，收拾了魚缸再走。”霍越川啓動車子，往回家走。
“哦好，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黎采薇掛了電話之後，踢了霍渝舟一腳。“你幹什麼呀！要是讓他知道了，多難堪啊。”
“你還知道難堪這個詞啊？黎小姐，請問你剛纔刷的卡，從哪裡來。”霍渝舟忽然後悔了，他不太想跟黎采薇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合作。
胸大頂個屁用，他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啊！
“你管的着嗎？別人的事你少打聽。”黎采薇這才發現自己喝的是他那一杯，趕緊拿的遠遠的。
霍渝舟哦了一聲，點了支菸抽上。“刷卡是會有記錄的，還是那句話，有心的人想查，你滿身都是漏洞。”
“這……”黎采薇這才恍然，她做了件什麼蠢事！“那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你是不是傻。”霍渝舟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可惜因爲醉酒，有些歪了。“就你這道行，還想在霍越川面前耍心眼兒？”
“不用你來指責我，不願意指點就算了。”黎采薇也不打算久留，他不幫忙處理照片的事，她自然有別的路徑。
霍渝舟拉着她，不耐煩地說着。“喲，你這還生氣了。得了，有跡可循的事你就坦白，免得被抓到死的難看。”
“照片是你哪位朋友傳出來的，方便告訴我姓名嗎？”黎采薇還等着魚缸是否擡進家裡，她下午才說的，沒想到他有心了。
“放心吧，這事兒我既然告訴你了，就會一力擔下。”霍渝舟搖搖晃晃地要靠過來，卻被黎采薇避開。“什麼時候上班啊。”
“什麼？”黎采薇沒明白他話中什麼意思。
霍渝舟張了張嘴，差點吐出來，他難受的往小沙發上一仰。“去我公司上班啊，不然，你想一輩子當個豪宅裡的大花瓶啊。”
“我考慮下，先走了。”黎采薇生怕晚了傭人下班，然後家裡鎖上門魚缸送不來，然後店裡再反饋給霍越川，接着……
後面的事她就不敢想了，急急忙忙地出去，打了車就走。
“我靠！真走着啊！有沒有這樣對僱主的！”霍渝舟脖子一歪，抱着垃圾桶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