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林輕笑,轉身離去。
“以你的能力想要知道我住在哪裡,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旗木林在離去的同時開口說道。
“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章文道。
旗木林離去的腳步一頓,僅僅瞬間而已便又繼續向前行去,平淡的聲音傳回,卻讓章文木呆在原地。
“西方有古城,城中孤獨人,若告吾真姓,世間無戰神。”
聲音在這條偏僻街道上回響,章文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萬萬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此人,最後無奈苦笑一聲,轉身向府中行去,自語的聲音緩緩響起。
“原來是旗木林啊,看來那林宇天也是他了,不過,這詩寫得真不好,沒有技術含量.......”
旗木林回到房中之時,東方的天空已經隱隱露出魚肚白之色,躺在牀榻之上,回想起剛纔和章文兩人之間的一幕幕,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這章文擁有靈水之體,實力也極爲強大,若非他施展的玄技特殊,想要勝這章文也困難,將此人拉入神才門之中,旗木林自然高興,而對於怎麼向殺手殿交代完全沒有去想。
而那首詩也是旗木林隨意想起,根本沒有任何醞釀,此時想起來也有些好笑,似乎這詩真沒寫好。
西方有古城,自然說的是永楓城,在大陸上存在了萬年之久,永楓城的歷史比大陸上任何一座城市都要久遠,自然是古城,城中孤獨人這句詩說的旗木林自己,從小無父無母的他也勉強能夠算作孤獨人,至於最後一句世間無戰神,說的便是神戰旗木風,當年的旗木風被稱爲神戰旗木,去掉神戰二字便是旗木。
“看來自己沒有成爲詩人的資質啊!”
旗木林心中低嘆,不過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他的目的也並非成爲詩人,心中將此時拋之腦後,雖然將章文戰勝,但是他也消耗不小,疲憊之意涌出,旋即進入夢鄉之中。
次日。
經過短暫休息的旗木林早早便起牀,來到長孫紫嫣酒樓的後院之中,泡上一杯茶等待天策月的出現。
或許因爲某些事情的影響,今日的天策月起牀很晚,直到晌午之時纔出現在旗木林的視線之中,當看到旗木林的那一瞬間,臉頰上涌現粉紅之色。
“你起牀啦!”見到天策月出現,旗木林心中莫名的一喜,開口道。
“嗯!”
天策月輕輕點頭應承一聲,然後來到後院之中,望着和自己比自己稍稍高一點的旗木林,雖然沒有任何表情,擔心心中卻是甚是甜蜜。
“快坐下,我有事問你。”
旗木林拉着天策月的玉手讓其坐下,沒有了以往那種僵硬的感覺,似乎拉天策月的玉手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顯得那麼自然。
“昨夜我去找章文了,實力的確很強,我將我體內的那顆光點完全融入玄氣之內卻依然還是被壓制,不過最後還是敗在我的手中。”旗木林露出得意神色,似乎在向天策月炫耀一般,而以前的旗木林不會如此。
“我都知道了,你沒殺他,還讓他加入了神才門對吧!”天策月掩嘴輕笑,此時的旗木林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至少現在在她面前是這樣,而心中的甜蜜更勝。
“呃......”
旗木林尷尬,一時間竟然忘了天策月擁有天算的能力,對於昨晚的事情肯定都一清二楚,他卻還來賣弄,最後唯有訕笑。
“對了,前些天我得知了柳萬東等人的消息,似乎在被追殺,你算算他們幾人怎麼樣了?”旗木林趕緊岔開話題,不過心中卻是真正的擔心柳萬東和蒼浩兩人。
至於肖安還有蒲充兩人,旗木林就沒有那麼擔心了,這兩人的實力不弱,也味聽說這兩人惹出什麼禍端,但是柳萬東和蒼浩卻不一樣了,兩人可是被一個一流勢力在追殺啊,憑他二人的實力想要逃脫有不少困難,唯一的好消息就這兩人似乎還沒有被抓住。
“不用了,放心吧,他們兩個傢伙不會被殺的,有個高手跟着他們呢!就算是一流勢力想要殺他二人也很困難。”天策月隨意道。
旗木林一驚,沒有想到柳萬東二人還有高手跟着,旋即眉頭一皺,顯然是因爲蒼浩的遠古,蒼元谷的人跟着保護,雖然旗木林不希望蒼浩脫離蒼元谷,但是更不希望他和蒼元谷有太過密切的關係。
“放心吧,那位高手是因爲柳萬東纔跟着的。”對於旗木林的心思天策月當然是明白,當下開口道。
聞言,旗木林這才釋然,蒼浩曾說要和蒼元谷脫離關係,既然如此,蒼元谷應該不會派人保護蒼浩了,而且天策月也曾說過柳萬東的身份問題,似乎這柳萬東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看來背後也有高人啊。
“你現在不用擔心他們,柳萬東和蒼浩有那位高手跟着,沒有任何問題的,而肖安兩人也有一位高手陪同,沒有多大問題,至於朱雪有信老前輩跟着就更沒問題了,他們幾人唯一的危險只有在獲得機緣的時候纔有,就算他們身旁的那些高手也無法給予他們太多幫助。”天策月道。
旗木林心安,卻又疑惑,柳萬東身後有人跟着不說了,爲何這肖安和蒲充兩人身旁也有高手陪同?雖然不用擔心這兩人的安全了,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去猜想,至於信水跟着朱雪,他心中也早就猜到了,之所以沒有和自己一起,恐怕是想要鍛鍊自己吧,而且信水肯定知道自己現在在長孫紫嫣身旁,所以纔會這麼放心。
對於旗木林的想法,天策月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當下也開口解釋道:“還記得當時在萬木城之中你遇到一位熟人麼?跟在肖安身旁的就是他!”
“是他!”
旗木林想起了那位用幾本玄技將自己幻獵石交換而走的老者,要知道那老者可是族裡設有魂牌的人啊,怎麼會跟在肖安身旁?
不過天策月沒有解釋了,旗木林也沒有去問,這兩年的相處讓旗木林明白一個道理,能夠告訴自己的天策月不會有絲毫隱瞞,若是時機未到,一些事情天策月也不會告訴自己,既然後者沒說那麼自己也會去問。
“那湯瘋二人呢?”
當時的幾人都已經有所消息,也都沒有生命危險,唯有湯瘋兩人不明情況,當下旗木林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更沒事!”天策月道。
旗木林終於放心了,現在所有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便是最大的好消息,這些人都是他死之交,在仲將城趕往萬木城這兩年之中遇到了不少危險,都靠着幾人沒有絲毫間隙之心才安然化解,這幾人現在對他來說已經不僅僅是同門那麼簡單,已經是兄弟,是姐妹。
“你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將章文拉入神才門之中雖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殺手殿那邊怎麼辦?就算你放棄這個任務,殺手殿也會派其他人去暗殺章文的。”天策月臉上浮現戲謔的笑容,說道。
“嘿嘿,所以我才找你啊,這種事情你更有辦法。”旗木林嘿嘿一笑,臉上浮現如同無賴一般的神色。
天策月白了旗木林一眼,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無賴,居然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