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契約情人

這就是我的愛情,好笑得讓人心酸的愛情。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了,你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走了,你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實的存在過。

我在這愛情裡兜了一個大圈,走出來時,已經只剩孑然一身。哪怕連俞瑾,也和他們一樣,覺得我這個笑話,不應該出現在那樣一個場合。

或許顏曦說得對,人可以活得簡單一點,尤其對待感情。若我像他一樣,把男女之情處理得只剩最簡單最原始的性,大概就不會在這裡黯然神傷了吧。

我對着鏡子裡眼睛紅紅的女孩苦笑一下,蘇小洛,你已經哭了兩次了啊,若還不放下,還不想開,你都對不起你這些澀澀的液體!

走出洗手間,回到包廂,這頓飯已經將近尾聲。同事們三三兩兩站起來,準備開赴第二戰場。我藉口喝得太多頭暈,婉拒了。

俞瑾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她又發來短信,說不是故意不告訴我大學朋友聚會,是唐斐平說我在場擔心受刺激,大家都不好看。

我只回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安和唐斐平的事?”

她很久纔回過來:“我只是看出不對,但不敢確認。”

這就是委婉的承認了。

太荒謬了。

原來所有人早就看出不對,只有我遲遲反應不過來,逼得唐斐平用那樣一種直截了當的方式,來和我攤牌。

倒都是我的錯了。

我飄忽一笑,關了。

暈乎乎走出飯店大門,同事們要麼開車,要麼找到順風車,一忽兒功夫竟走光了。我站在瑩瑩的月色裡,茫茫然不知所措。

“走吧,我送你回家。”冷不防身後響起一個溫溫的聲音,卻是顏曦。

我沒有拒絕,隨他上車。

車子平穩的滑出,我倚着車窗,竟有種置身荒原的感覺。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我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聽聽我故事的人。我原以爲我是熱鬧的,到頭來,卻發現所有熱鬧都是別人的,我纔是那個真正的孤獨者。

愛情真沒什麼意思。

我幽幽嘆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不知是因爲想睡,還是不想去看外面的精彩。

車子停下時,顏曦說了一聲:“到了。”

我卻依舊不動,他便過來開門,我靠在座位上,向他伸出手,他遲疑一下,還是拉住了我的手,我在他的牽引下,弓身鑽了出來。

他的手鬆開了。

可下一秒,我的手卻纏上他的脖子,接着,幾乎是強迫似的,我吻上了他的脣。他先還抗拒着,然而終究抵不過我的熱情,開始回吻我,我們在車水馬龍的路邊,忘情的吻着,就像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

“帶我走。”我低低的說。

“你會後悔的。”他的脣停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吹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心裡的鈍痛似乎也暖融融起來。

“那是我的事。”

“你可以再想想。”

“帶我走,過了今夜,你可能就沒機會了。”我情不自禁嚶嚀一聲,因爲他咬了我的耳垂,那是一個太過敏感的地方。

他或許被我這聲嚶嚀帶起一股慾火,終於一把將我抱起,扔到車內。

“即使你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聲音不復往日的淡然,而是充斥着濃濃的情慾。

我躺在後座上,沒動,感覺到他把車開得飛快。

有什麼關係呢?此時,能給我身體溫暖的,大概,只有他。

如果愛情是那麼虛僞和醜陋,倒不如像他那樣,把男歡女愛,化成和吃飯一樣簡單的生理需求。起碼,這是真實的,沒有任何欺騙。

我們終於到了他的公寓,一走進那扇門,他就把我抵在牆上,狂風暴雨一樣吻我,我的眉,我的眼,我的發,全都烙下他滾燙的印跡。

我咬着脣,努力忽略那種痛,讓他帶領着我,去體驗人生的第一次魚水之歡。

這是第一次吧,雖然我已經和他有過一ye情緣,可是,那晚,我醉得完全沒有任何印象。而這一次,我的頭腦是清醒的,我能記起他的每一個動作。

當暴風雨過後,顏曦去沖洗,我猶躺在那裡回不過神來,我不知道我選擇了他,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我是要證明自己也是有男人要的嗎?還是,我想報復誰,可身子是我自己的,我能報復誰?當那個男人已經不愛你的時候,你在誰身下承歡,他都是無所謂的。

其實很傻,選擇一種這樣的方式,其實很傻。

可我卻這樣做了,我或許是想告訴自己,失戀有什麼了不起,背叛有什麼了不起,我對那份初戀,已經不屑一顧了。

顏曦洗了很久,再回來時,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半乾,黑如玉的眸子透着幾分慵懶,整個人像一泓水一樣安寧平靜。

他這個樣子,淡泊的彷彿脫離了七情六慾,完全無法讓人把他和剛纔那個瘋狂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你也去洗洗吧。”他朝我微笑,他笑的時候,眼睛微微彎起,有種月亮一樣的清冷光輝。

“我回去洗。”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還不習慣以這樣的姿勢和他說話,只覺臉上燒得厲害。

“今晚就別回去了,睡在這裡。”他說。

“可是,我沒帶換洗衣服。”我咬着脣,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看下時間,說:“現在還早,我去給你買,你先洗。”說完從衣櫃裡揀出一件襯衣,“等下若我還沒回來,你先穿這個。”

他離開後,我走進浴室,仔仔細細的洗着自己的身子。我身上有很多紅色的印跡,有的是他的吻痕,有的是他太過用力掐出來的。我不知道這些痕跡,到明天是會消散還是會變成青紫,就像我不知道自己的愛情,是會消失還是會變成一個永遠的傷疤。

我洗了很久,猶沒聽到他回來的聲音,不得已走出去,套上他那件棉質襯衣。他比我高很多,因此這襯衣穿在我身上,倒剛剛好像件睡袍。我就穿着這樣一件似是而非的睡袍,坐在那裡吹頭髮,邊吹邊打量他的房間。

這是一間非常奇怪的房間。空間最少有七八十平米,可是卻連廳都沒隔出來一個,方方正正四面牆,書櫃、電腦桌、牀、沙發、廚房全都在一個空間,僅僅只有浴室和衛生間被隔離開來。

簡直是個怪伽。我在心裡腹誹一句。

可是現在,我卻和這個怪伽,有了無論如何都撇不掉的關係。

我們不止是上下級,還是固定的性伴侶。不過性伴侶三個字,說起來太過刺耳。或許,根據他對我們這種關係的定義——一週在一起一個晚上,其他時間彼此自由,互不干涉——這倒像是一種契約情人的關係。沒有愛,只有性,只有最原始的需求。

不知他有沒有妻兒,如果有,我這樣的一個存在,算不算小三?

我腦海裡浮現他那張臉,那是一張成熟的臉,應該有三十歲了吧。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事業有成,氣質出衆,不可能沒有女孩子心儀,或許,他早就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而今找這麼一個契約情人,不過是成全男人的花心。

等下他回來的時候,要好好問問他。我雖然用這樣一個選擇來斬斷自己對愛情的最後一絲幻想,但到底也有自己的底線,如果他不是像我一樣單身,則完全沒有必要繼續下去。

不管怎樣,當遊戲只牽涉到兩個人的時候,怎麼玩都不過分,但是若還牽涉到其他人,則怎麼玩都會帶來傷害。而我,沒必要因爲放縱自己,而去傷害別人!

不管怎樣,當遊戲只牽涉到兩個人的時候,怎麼玩都不過分,但是若還牽涉到其他人,則怎麼玩都會帶來傷害。而我,沒必要因爲放縱自己,而去傷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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