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腹部裡,剝離般疼痛着。
彌生被疼的再次醒來,拽住沈大夫的手:“一定要……一定要……保住……啊——”太疼了,疼的說不出話來,恍恍惚惚間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眸,隨即彌生便昏迷了過去。
沈大夫擦擦臉上的汗,極度不爽的狠狠的甩下手裡的白巾。
“你他媽不要這個孩子,一副藥劑就能打下,犯得着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騰,嫌弄不死人啊。他媽的,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的,乾脆打掉算了。省得老子我好不容易能放一天假休息下,就被叫來,還有你給我閉嘴!”怒斥着準備開口的某個容貌豔麗的傢伙,沈大夫抓狂了。
剛想開口了某人被罵了,也只是自認倒黴的聳聳肩而已,這個一項冷靜的傢伙生氣了反而是這羣人最可怕的一個。當然很久沒看到他生氣了,好懷念哦。兩眼亮閃閃的看着沈大夫,被甩了個白眼。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彌生,如期透過別人的口中得知,還不如我親自告訴他。”撫摸着他汗津津的臉頰,發紫的嘴脣。
“以這樣不堪的方式?他媽的,我要是彌生,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把他當什麼了?戲耍玩弄於手中的玩偶嗎?他是傀儡嗎?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男人的腦子裡裝得是什麼?大概是自以爲是吧?真的好了不起啊!”說罷,拎起藥箱氣沖沖的走人。
某人追去。
他看着彌生,一時表情複雜,摻雜着後悔戀愛和不知所措着。
“站住!”某人拉住怒氣衝衝的某大夫。
“幹什麼?”
“跟我置什麼氣?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想不想我?”嬉皮笑臉的湊到某大夫面前,結果得到的禮遇就是捱了一巴掌。
“幹嘛打我啊!”
“啊!別以爲對我撒嬌就可以逃脫罪責,不是你最後下猛料的話彌生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值得你對我生氣嗎?”
“你覺得他不配嗎?那誰配?你嗎?我還沒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人。”
甩頭就走,海藍抓住沈大夫的臉,隨即覆上脣,激烈的擁吻着,細細的白絲從嘴角溢出。痛囈了一聲,海藍猛的離開那誘人的紅脣。一絲鮮紅從嘴角溢出染紅了脣瓣。沈大夫恨恨的看了一眼,然後猛的轉頭跑走。
傷心的生氣的不過是他的無情而已,因爲復仇所以就可以連自己最親愛的人也可以傷害嗎?連說話會守護一輩子的人也可以這麼輕易的傷害嗎?他只是很難過而已,他想要的愛人不是這樣的,對待別人這樣,那要死以後分手了不在一起了,他也會這麼對付自己嗎?傷心的是這個啊!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一個月後
還不算明顯的隆起的腹部卻在消瘦至極的彌生身上很明顯看出來,他太消瘦了,怎麼就沒胖些起來呢。百草擔憂的想,也不是沒吃東西啊,每次都吃的很多,又分開好幾次吃,可是就是日漸消瘦去。她可以看出他是跟老爺鬧彆扭了,與以往不同,這次兩人相見就跟陌生人一樣,有時候連陌生人都算不上,冷淡的很。太太根本就把老爺當成透明人了,就連納了那個叫金麗麗的交際花爲妾太太也不去管,也不去看,就這麼整天冷冰冰的。
“太太?”
“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出去逛逛吧。”蒼白的,有氣無力的。
“不要吧,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沒事兒,去賬房支些錢來,我們啊,去買東西,以後可能沒這個機會了。”我們可能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百草。
彌生笑笑,蒼白而空洞。
“好吧,太太,那我去了。”
彌生點點頭,看着百草一蹦一蹦的跑走,笑了笑。纔剛來的時候這小孩拘謹的很,還以爲是少年老成,硬生生的沒看出來也是活潑的主來着。彌生摸摸肚子,希望這個孩子活潑可以可不要太調皮,自己可是吃不消的。站了一會兒,乏了,彌生就慢慢了走到軟榻上躺會兒。
自那以後,白驚濤從未再他房內休息過。這也好,何必再添牽掛呢。納妾了,也好,這樣就能死心了。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白家離開這個男人了。真是可笑啊,十年了,以爲會恨這個男人一輩子,到最後還是不知不覺的愛上他,只是愚蠢的代價太重了,現在受了傷了,也早就該離開了。只是自己一直都還奢望着,奢望着有這麼一個人能愛着自己,不顧一切。
自己想要的太多了,他給不起也不想給。唯一能感謝的就是他意外賦予的這個孩子,會跟自己相依爲命的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孩子。他將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他將是他的一切。
他望向這窗外的深宅大院,這是最後一次看的風景了,從這個窗口能看到那個人來時的身影,就是因爲這樣自己纔會喜歡整日裡看着窗外的,只是他從來不知道罷了,現在也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再見吧,白驚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