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朋友?那不就是兩個人了,你朋友在哪裡?”老者不滿的說道。
這時,虞遊跳了出來,頭仰着,胸挺起來,看上去,神氣非常。
老者看着眼前的獅子不獅子,狗不是狗,還有一對角的妖獸,在自己妖獸走來走。
“你家大狗怎麼了?”老者問道。
羲捂嘴笑道:“虞遊不是人,就是你眼前的大狗。”
“那麼說,這個陣法是你弄的?你多大年齡?”老者問道。
“是我弄的,我今年虛歲十三。”羲說道。
“你從哪裡弄的陣圖?”老者問道。
“我弄靈源海境裡面畫的?”羲老實的說道。
“那你怎麼想到將周圍環境佈置成這樣?”
“從靈源海境裡面悟出來的。”羲回道。
突然羲感受到一股靈識壓迫而來,但和羲相比,這股靈識就比較弱,最多達到淵境低階,而羲的靈識已經是淵境中階,而且有所成長,但羲也不知道有沒有到高階,所以羲並沒管這股靈識。
老者感受到這樣的情況,也是一驚。
“前輩是要幹什麼?我可以幫忙嗎?”羲笑道。
“能不能把你怎麼發現陣法和怎麼感悟到這個庭院佈局的,給我細細講講。”老者說道。
“可以呀。”不過這要將就要從一部功法講起,羲從九霄破虛瞳開始講,到怎麼用這個法術看出陣法和佈局的,羲無不細細講出。
羲講完以後,過來良久,老者微微嘆道:“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翻譯的九霄破虛瞳的譯本?”
“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宗門的東西。”說着,羲從乾坤袋裡拿出九霄破虛瞳的功法,遞給了老者。
老者看了看一會:“一字之差,便已失之千里,這部功法修煉有些嚴苛,並不適合所有人。”
“對,沒錯,差點我也就瞎了。”羲喃喃道。
“你是在模仿着弄一個小的靈氣節點吧?”老者問道。
“沒錯,我看靈源海境裡面,其實便是三條龍脈相匯,龍頭吸水,匯聚靈源海境,龍身聚靈,孕育靈石礦脈,所以我想模仿着弄不出來。”羲回答道。
“弄不出來的,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老者嘆息道。
“試不出來?會不會是龍脈結構沒有搭好?”羲問道。
“不,沒有問題,這裡有本百龍譜,上面是一位大能畫的上百幅龍脈圖,你可以看看。”老者邊說,邊拿出一本書。
羲仔細看了看書上的內容,上面有山形龍脈,也有江河龍脈,有的似臥似盤,有的猙獰好鬥。
過了一會兒,羲問道:“前輩,你是按照這個上面的,搭建龍脈?”
“對,沒錯,我還想辦法,從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但仍然沒用。”老者嘆道。
“我大概知道原因在那了,前輩,天下每一個地方都是獨特的,你用其他地方的龍脈在另外一個地方,肯定不可以,你要推演出最合適該地的龍脈形狀才行。”羲說道。
“這又如何推演,而且你是如何斷言的?”老者問道。
“這百龍譜上,沒有一條龍脈相似,而且從上面的描述,也可以知道那裡的情況如何,所以我才斷言,但這還不僅僅是弄不出龍脈的原因,我覺得真正弄不來龍脈的原因是——你未見龍。”羲嚴肅的說道。
“我未見龍?這和見龍有什麼關係。”老者說道。
“從前有個人,他從未見虎,但聽獵人給他描述說“虎可怖,食人,極惡者。”在書上看到其形狀,有感覺憨態可掬,他便覺已知虎,在他眼裡的虎,外貌可愛憨厚,但內心兇狠毒辣。所以非常討厭虎,一次在山中偶然見到老虎,老虎的一舉一動都帶着王者的霸氣,虎聲虎韻都是一種美感,他便懂得了見虎識虎的道理,你未見龍,何以說識龍,更何況是建龍。”羲認真的說道。
“見龍識龍?受教了,請受我一拜。”老者向羲誠懇的拜了一拜。
“我說的龍並不是真龍,而是龍脈,觀其形,查其韻,悟其神。”羲補充道。
“你是什麼階品的陣法師?”老者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老師,一直以來,都是藉着幾本陣法圖,靠自己瞎捉摸。”羲撓頭道。
“你沒有老師?”老者震驚道。
以羲的水平,在這個年齡,那麼他一定有一位厲害的陣法師當師傅,老者先入爲主的想到。
“沒有。”羲老實的說道。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陣法分爲凡,靈,天,神,帝五個階品,而靈源海境裡面的陣法是靈階高品陣法,你可以畫出,還可以佈置出來,說明你至少是靈階大宗師。”
“靈階大宗師?什麼東西?”羲好奇的問道。
“每一階都是分爲低,中,高三個檔次,而稱呼也就分爲小宗師,宗師,大宗師,所以你是靈階大宗師。”老者給他解釋道。
“前輩你爲什麼和我說這些?”老者剛剛是來問罪的,現在卻教起羲來,不禁問道。
“你是修煉陣法的奇才,我不忍讓你埋沒。”老者嘆息道。
“啊?奇才?前輩別逗我了?”羲擺了擺手道。
“不,我沒有騙你,老夫府章,修煉陣法兩百餘年,才堪堪達到靈階大宗師,但即使在整個離朝國內,也不會有三個能比得上我,但你一個十三歲不到的孩子比得上,而且你是自學成才,你的靈識之強更勝於我,所以我說的,並不爲過,你現在欠缺的是一個人對你的初級指導。”老者說道。
“對,所以我才加入洛羽神宗,打算學習陣法?前輩,你能當我老師嗎?”羲誠懇的問道。
“不能,我並不配,我可以做你的道友,與你共同進步。”府章說道。
“那多謝府章道友。”羲見禮道。
羲將老者請進小木屋,兩人促膝而談。
府章問:“你覺得你是一個陣法師還是銘紋師?”
羲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
“其實所以陣法師都把自己當做是銘紋師,只有一天能自己創造出一個天階的陣法,他纔好意思把自己稱爲陣法師。”
“銘紋是基礎,陣法結果,有好的基礎纔能有好的結果。”羲回道。
“孺子可教,沒錯。而且並不是所有的都需要陣法,有的地方只是需要銘紋即可,所以我們要先學會銘紋,傳說上古時代,有基礎銘紋十萬兩千一百道基礎銘紋,隨着歷史的逝去,現在記錄的有六萬七千道基礎銘紋,還有重新發現的四千銘紋,所以現存七萬一千道基礎銘紋,我們就從這七萬一千道基礎銘紋開始吧。”老者說道。
羲聽了府章的話,想到萬紋壁上的基礎銘紋剛好十萬二千一百道,原來那道萬紋壁是上古之物。
羲也沒多想,仔細聽着府章的講解。
一老一少,就這樣促膝而談,不眠不休的聊了七天七夜,在第七天早晨,兩個纔將七萬一千道基礎銘紋講解完,果然那四千道基礎銘紋是羲也未曾知道的,羲現在掌握的銘紋有十萬六千一百道基礎銘紋。
府章告訴羲,其實生活中很多地方都是用到銘紋師的,鎮鬼驅邪的符隸,踏花走穴的風水師,都是以銘紋刻畫來弄的。
羲又將自己在陣法遇到的問題問府章,府章都一一爲羲解答。
當羲將自己在無盡迴廊裡面學來的陣法給老者看時,老者微微苦笑,但也講給了羲聽。
羲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府章聽,想用此陣法以虛入實,這樣就會有無盡的傀儡幫自己作戰,但府章告訴他,這不太現實,首先需要龐大的靈氣,否則佈陣者,還未將陣布好就會被吸乾,其次就是需要有虛,才能入實,最主要的是根本無法控制傀儡,在無盡迴廊裡,傀儡都是見人就殺的。
羲想了會說道,可以把靈源海境的陣法和這個陣法想辦法相合,那麼他就會自動吸去靈氣,不需要用自己的靈氣,也就不會被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