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羲

“衆人後退,這冰有問題,這冰不止冰封了他們的軀體,還冰封了他們的靈魂。”魚駱塵驚恐的喝道。

魚駱塵可以感覺到兩人的靈魂還在體內,但兩人的靈魂就像在另一個世界一半,被冰凍住。

衆人一聽紛紛後撤。

羲也不覺後撤,不過羲卻從那冰上感覺到一絲熟悉感。

閔罟看到癱坐在地上的魚祁離,道:“祁離怎麼回事?”

魚祁離還是呆呆的,彷彿傻了一般,沒有理會閔罟。

“祁離。”閔罟怒喝一聲,彷彿暮鼓晨鐘,將魚祁離震醒。

魚祁離回過神來,看到周圍都是宗門長老和六位真人,剛忙爬了起來,躬身見禮。

“怎麼回事?羲是不是你們傷的?”閔罟指着羲一身的傷,冷喝道。

“啓稟宗主,趕快拿下羲,此人兇狠陰辣,而且實力之強,前所未聞。羲身上的傷是趙龍張虎兩位長老弄的,他便將兩位長老冰封,請宗主趕快將其拿下。”魚祁離緊張的看着羲,驚恐的說道。

羲一臉無辜,感覺莫名其妙。

“你是說,羲身上的傷是趙龍張虎兩位長老所弄?羲又報仇,將他們兩人冰封?”閔罟冷哼道。

“沒錯,就是他。”魚祁離指着羲說道。

“你可知,羲被你們重傷,一直在這裡休養,又如何去對你們出手?這時候你還想栽贓羲。”閔罟怒目圓睜,身上氣息爆發,大喝道。

魚祁離被閔罟的氣息震道,趕忙躬身道:“宗主,我說的是真的,我看到的就是羲。”

“這冰封兩位長老的冰,就算我和師兄都無法破開,豈是羲這麼一個頓厄境的人能施展出來的,再誣陷羲,按宗規處理。”闕疑真人被魚祁離無理取鬧給激怒,冷喝道。

“回稟宗主,我說的是真的,今天夜裡不是有一女子闖宗,在泰辰流羽峰的觀星峰奏琴,您不是下令要邀她一敘,我和趙龍張虎二位長老聽從宗主命令,在宗內搜尋那女子,我們發現那女子和羲在一起,我們要帶女子來見宗主,羲不肯,和我們動手,被兩位長老不小心誤傷,就在此時,那女子十分突兀的不見了,羲先去找那女子了。”

“羲,是這種嗎?”閔罟冷冷的問道。

“差不多,但他三人是要強擄那少女,我宗歷來光明正大,何曾出現過擄人,才與他們動手,但被他們重傷,後面就昏迷在林中,醒來就在這了。”羲淡淡道。

“嗯,接着說,後面發生了什麼,兩位長老怎麼了被冰封了?”閔罟岔開羲的話,分明是爲魚祁離在開脫。

“我看羲跑了,我們便繼續尋找那少女,結果我們真的在宗門外找到了少女,此時少女將一身白衣變成了一身紅裙,但身上的氣質不會變。”

“什麼,你找到她了,她在哪?”羲一時有些興奮,結果氣息紊亂,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來。

“而少女正和羲摟抱在一起,我們剛想靠近,沒想到羲不由分說便向我們動手。……”

“他是如何動手的?”闕疑真人打斷道。

“我們相隔百米,我看到羲瞥了我們一眼,我能感覺到那眼神中帶着萬古的寒氣一般,能冰凍人的靈魂和心神,然後兩位長老就被冰封了。”魚祁離彷彿回憶起什麼恐怖的事,不禁打着寒顫。

“然後呢?他們人呢?”羲有些焦急的問道。

“消失了,就這麼消失了。”魚祁離喃喃道。

一時一片寂靜。

“魚祁離說的是真的,不過那人不可能是羲,應該是哪裡的大能正巧變成羲的模樣。而大能的目的就是那紅衣少女。而趙龍張虎兩人因爲對少女出過手,所以被大能冰封,祁離沒有動手,所以才撿回一條命。”魚駱塵沉思片刻,猜測道。

“對了,那個羲是獨臂,他沒有左手,他的鬢角是白色的,而且他也是一身紅衣,我好像看到他身上還有諸多的圖案,而紅衣少女旁邊有一頭白色的異獸,頭頂有角,有一對羽翅,他沒有耳朵,而是一對長鬚。”

“是不是有點像犀牛,但又比犀牛威武,腿上有鬃毛?”羲聽到魚祁離的描述,突然問道。

“沒錯,你知道?”魚祁離疑惑的問道。

“這是靈犀,幽兮鎮鎮民沉睡的原因,是被我給封印的,沒想到被她給救出來了。”

就在衆人說話之時,冰雕突然砰的一聲,冰雕直接破碎,還沒落地,便融化了。

冰松花江上不算什麼,就連被冰在裡面的二位長老的軀體也跟着破碎了,化成一對碎肉,落在地上。

衆人皆是驚恐,魚駱塵上前一步,摸了摸碎肉,臉色大變。

“他們的靈魂也跟着冰碎了。”魚駱塵咂舌道。

“光靠眼神便可百里冰封,餘冰又可冰封火焰,冰凍靈魂,地仙能做到嗎?”閔罟喃喃道。

“今日之事,誰也不可說出去,傳出去者,宗規伺候。”閔罟冷哼道。

“是,宗主。”所有人躬身道。

“你們先退下吧。”閔罟擺了擺手道。

今天的事,太出乎意料了,閔罟也沒心情解決羲的事情,便讓衆人退下。

羲剛出門,魚祁離的聲音傳來,“明天決鬥,可別嚇的不敢來。”

“明日辰時,天橋之上。”羲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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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祁離冷哼一聲,今天魚祁離確實被那人嚇傻了,就差尿褲子了。

……

“師兄,諸位師弟師妹,今天的事,你們怎麼看?”閔罟沉默片刻,說道。

“那彈琴的紅衣少女看上去有丹凝境修爲,但祁離說的那個大能太可怕。”沐印雪嘆道。

“沒錯,我想可能地仙都沒有這樣的實力。”闕疑真人接話道。

“也許,他是真正的神。”魚駱塵淡淡道。

“他既然沒有殺祁離,就說明他不是亂殺之輩,應該不會對我洛羽神宗出手。”府章低聲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既然如此,那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同時對宗門弟子下命令,以後那女子再來不要打擾,也不要阻攔。”闕疑真人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閔罟點了點頭。

幾位真人散去,只有靳律真人一直未走,等其他人走後。

靳律一揮手,佈置了一道音障。

“還有什麼事?”閔罟淡淡道。

“宗主爲什麼要收羲爲弟子?”靳律開門見山,問道。

“沒什麼,試試而已?”

“試試?”靳律疑惑道。

“如果羲答應了,那明天的輸贏便沒有關係了,都是一路人,但他沒答應。”閔罟臉色陰冷道。

“沒答應,怎麼了?”靳律有些疑惑。

“在我問羲要不要拜我爲師時,我看了魚駱塵和府章兩人表情,府章一臉坦然,魚駱塵則顯得有些緊張和焦急。”

“魚駱塵露馬腳了?”

“不恰恰相反,是府章露馬腳了,他的一臉坦然,也許就是因爲,他對這個羲很有信心,他不害怕我的試探,而魚駱塵看透我的計謀,所以假裝焦急。”

“但這只是你的猜測。”靳律皺眉道。

“這羲的天賦確實太過於了得,讓我三番四次捨不得對他動手,但既然是不能牽住的風箏,那還是儘早折了,通知祁離,明天對羲下死手,人不要死,但要廢了。”

……

羲在門口等到白杉,忙湊了過去,見禮道:“師姐。”

“你有何事?”白杉看羲莫名其妙的來和自己套近乎,問道。

“想和師姐一起回去,順便有些事,問問。”

“那走吧,什麼事?”白杉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觀星峰,紅衣少女是怎麼回事?”羲看到的人是白衣少女,但他們說的是紅衣少女,羲不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