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臺一戰,張天賜幾人從雲端被砸向了地底,受了重傷,那強行跪地的場景流傳甚廣,不少弟子仰慕逍遙的風采,將其列爲了懸陵,九頭獅子一類的人物,爲聖種位的有力競爭者。
那一戰所涉及到的凰女以及青城子,在逍遙出手的時候便掠去了遠方決鬥,他處理了那六人,很輕鬆便離開了當場。
與鐵柱一起,逍遙看見了袁飛以及一位姿色透紅的女子。
“恩公!”袁飛一改往日的頹廢,像是容光煥發,直接迎了上來。
隨即,他身旁的哪一位妙齡女子也彎身行了一禮,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今日得見風采,讓人驚歎。”
“哈哈。”逍遙一笑,又道“:想必你就是袁飛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想要救的師妹了吧。”
“正是的,恩公。”
逍遙擺了擺手,“:別叫我恩公,咱們那是公平交易,你我兩不相欠,那塊石頭不是腐朽之物,說起來我賺大了。”
“無論如何,只有恩公你願意以半聖藥來交易,若不是你,恐怕我師妹已然隕落,與我生死分離…”袁飛正色道。
“天地無垠,能相識是緣,不如到我的山頭去品酒?”逍遙邀請道。
隨後,逍遙同鐵柱,以及袁飛和他師妹回到了九長老的山頭,那夜,在那青山綠水中飲美酒,觀星辰,痛痛快快的喝上了一夜。
這種神仙日子,一直都是他嚮往的,只是那兩位少女以及莫小刀那廝潑皮還不在,終究是有些遺憾。
儘管爭鋒常伴,風月無邊,可他從未忘記過那個從蒼狼小鎮出來的姑娘,以及十年之約。
什麼都可以等待,唯獨美人意不可負。
在往後的日子裡,逍遙做好了決定,要閉關一段時間,這一次不再是幾天或者數月,如若長的話,也許便是十年。
誠然,最好的修行方式一定是入紅塵,歷經劫難,與諸雄爭鋒,在生死的邊緣徘徊,置之死地而生等等,這些都是極盡昇華的途經。
但逍遙想要走一條看似平坦,實則卻無比兇險的路子,可以說壓寶在了上面,一旦失敗或者遇到瓶頸,很有可能會負了那十年之約。
當然,他也有後手,那便是元尊的印記。
自己的資源得天獨厚,修行速度自信不會落於任何人的後面,十年對他而言,不說成聖,進入仙輪境界並不難。
他最想要辦到的是,將殺戮之道磨練得更爲得心應手,最重要的是阿修羅戰神留下的傳承,一但融會貫通,諸天星河都要顫抖。
以殺爲道,以肉身爲爐,再以風道爲輔,將自身熬煉到極致,用十年閉關的時間,將修爲迅速提升上來。
而今,需要長時間的潛修,還要修行風道,任務艱辛。
有這樣的想法,全因眼見了凰女,青城子等絕代風貌,知道自己的差距究竟在哪裡,若普通修行,自己在進步,他人也在進步。
那樣,聖種之位何其困難!
迴歸山頭的第二天,逍遙讓鐵柱幫忙去萬金閣兌換了一衆修行資源。
當他從空間戒指中嘩啦啦的倒出那些玲琅滿目的寶物時,鐵柱呼吸困難,差點沒有蹬直了雙腿翹辮子…
那都是逍遙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收穫,從青木虛界開始,那些王器,各種符咒以及材料,甚至不乏一些聖料,價值無可估量,他都一個勁的拿了出來。
半日後,鐵柱再來尋他,帶回了諸多修行資源,如一葫仙水,三顆大道之心,以及一套可以延緩時間流速的陣法等等。
“逍遙,大長老一脈的年輕弟子義憤填膺,沒日沒夜的在山外叫罵,想要挑戰於你,你這一次可是將那一脈得罪了個遍。”鐵柱道。
逍遙一笑,那些人從未被他放在眼中,或許只有那些聖種級別的人物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青城子呢?”
鐵柱撓了撓頭,憨憨的說道“:那個傢伙行蹤不定,誰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我聽說他與凰女只是簡單交鋒,並未分勝負,而後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次沒有信息,甚至對於你打得那幾人下跪的事,他也沒再發聲。”
意料之中,逍遙並不意外,這個青城子實力超絕,不會有話費多大的精力來管這些事,又或者他壓根沒將逍遙當對手。
“還有,你擊敗了登封,便正式排名在了聖院第二十三位,威名赫赫,許多弟子都對你仰慕至極,甚至,甚至…”
鐵柱傻傻一笑,道“:甚至還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給我寶貝,讓我爲你們牽線搭橋,想要與你相識呢。”
望着鐵柱這一副樣子,逍遙頗覺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閒聊了幾句,鐵柱便離開了山頭,而逍遙也正式開始了漫長的閉關路程。
在逍遙閉關的第七天,九長老歸來,徹底的踏入了聖人的境界,厚積薄發,實力遠超從前,可怕無比。
那一日,他跺了跺腳,直接將聖院五長老的清修之地踩了個半碎,震動了整個聖院,聲勢通天,一衆弟子瑟瑟發抖,許多人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
五長老從廢墟中灰頭土臉的衝了出來,眼睛中都能夠噴涌出火焰來,他爲聖院五長老,地位崇高,那個不怕死的敢這樣對他?
可其看見老頑童的時候,眼神豁然一滯,隨後又蹙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老九,你終於是登入了聖人境界阿,恭喜恭喜。”
老頑童冷哼一聲,大喝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還要點臉嗎?”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五長老道。
“聽不懂是吧?老子今天就給你漲漲記性!”
老頑童霸氣無比,話音落,指尖便翻江倒海,破滅了諸多陣法,一束光芒直插五長老的胸口。
聖院上上下下多少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從弟子到長老都是驚訝的無以復加,這兩句話沒說話就直接出手,也太乾脆了…這可是在聖院阿!
五長老渾身被大道包裹,直接擋住了這一指,蒼老的臉上陰沉,憤怒的吼道“:你想幹什麼,想開啓聖人戰嗎?”
老頑童不屑,道“:開啓聖人戰又如何?死得就一定是你這個老王八,還好意思說話,若老夫是你,恐怕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五長老爭鋒相對“:你不要以爲你登入了聖人的境界就可以爲所欲爲,聖人戰鬥你憑什麼說能勝我?”
“這裡乃是聖院,不是你的聖院!”他其音如滾雷,壓抑着憤怒,大有與老頑童一戰的準備。
“爲所欲爲?”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身爲聖院的長老,卻插手小輩之間的爭鬥,私自破壞演武臺的規矩,你有什麼好說的?”
“老夫,今天就教你做人!”
老頑童話語如聖旨,炸響在天地,那一句今天教你做人更是深入了人心,這聖院,恐怕也就這個老頑童可以這樣做了。
不少人言語,這師徒二人如出一轍,都是那般狂傲。
老頑童動了,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出手便驚天動地全力以赴,聖人修爲沒有一點保留,哪裡像是做做樣子,分明就是要宰了五長老的模樣!
聖院上空,星辰之端。
兩位聖人在此搏殺,無人可以捉摸到身形,他們有所顧及,不敢在聖院全力出手,那樣半個聖院都要毀滅。
哪裡大道不穩,規則如瀑布一般灑落,這便是聖人的爭鬥,舉手擡足都是運轉大道來攻擊,是逍遙而今不可企及的一個地步。
“轟隆隆!”
老頑童徒手撕裂了一顆真正的形成,恐怖無比,並且以一點爲光,綻放了萬里,向五長老殺去。
隨隔開萬里之遙,那動靜仍舊是驚天動地,一陣一陣的傳回了聖院,數以萬計的弟子在下方議論。
這一戰,究竟如何收場?
老頑童其實也自知不可能生出太大的端疑,就算他可以斬掉五長老,也是不可能爲之的。
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的上門找五長老,其實也是一種震懾,震懾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以防逍遙遭遇一些不公的對待。
再着,老頑童天生就是個狂暴的主兒,更是個護犢子的人,哪能接受自己的對頭這般蹦躂!
戰,戰,戰!
哪裡日月無光,滿天的星辰都被打碎,方圓百里無一點東西,狂暴的能量俯衝大地,難以想象聖人之威。
有人遙遙望見了二位聖人有人在喋血,一些血液蘊含了強大的力量,如同光芒熾熱,徑直落下了大地,洞穿了許多地方。
此時,逍遙正在全心全意的閉死關,並不知道這場恐怖的聖人大戰!
足足三個時辰,聖院的上空一直處於一種風雨飄渺的場景,日月失色,光線與黑暗交織,猶如樹影婆娑,十分古怪。
終於在三個時辰後,這些可怕的場景與動靜消散了,天地歸於了平靜。
有消息傳出,那日聖院有了許多大人物出面,包裹大長老,甚至不乏太上長老,才堪堪拉住了老頑童這個瘋子。
的確有人喋血,但卻不知是誰,那種程度的人物不可揣測!
只是,自從那一日之後,那些喊打喊殺的弟子們豁然安靜,也沒有大長老一脈的弟子敢出來做出頭鳥了!
連長老都在喋血,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