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黑衣人走了,暗沉眸光一轉,又變成了庸俗小人樣。扭着屁股來到了隔壁。
召喚來幾個小廝,在門旁守着,見慕飛雪坐在地上,半點反應全無,一腳踢在她身上,怪聲怪氣的說道:“哎喲喂……這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嚇傻了吧。先介紹一下,我是醉紅樓,也就是這家青樓的管事的,這裡的姑娘呢,都叫我媽媽……”
慕飛雪擡頭,柔弱的啜泣起來,眼中含淚:“這位……媽媽,求求你不要讓我接客。”
老鴇冷哼一聲,扯着尖銳的嗓音罵道:“又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不肯接客?進了這館子還想幹淨出去,小三子,把這個姑娘扒光,掛到門口去。讓過路的男人們看看這位小姐,究竟是有多冰清玉潔?”
慕飛雪沒想到老鴇如此陰陽怪氣,她還沒說幾句,居然想出這麼陰損的招,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都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以前的她是千金大小姐,重生後她貴爲一國公主,誰敢如此對她。可是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想到自己渾身j□j的被掛在青樓門口,被路過的各種噁心的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量,頓時一抖,寒氣從心裡直冒出來。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你不是想要錢嗎?我是公主,等我回宮了可以給你很多錢。”她驚恐的手足無措,急忙哀求。
老鴇一聽,臉色更加冷凝。
慕飛雪這纔想起,原本這就是哥哥的算計,更是憤恨,但眼下情況緊迫,眼珠一轉,繼而說道:“只要不讓我賣身,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你賺到更多的錢。”
她想起自己重生前的那些穿越女不都是在青樓發家致富的,把現代歌曲,流行的詩詞歌賦拿來,再弄個出乎意料的出場,她幾乎可以預見未來有人爲她一見傾心,擲千金爲買美人一笑。
老鴇被她突然變得亮晶晶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頭一次見人被送進來當個任人玩弄的妓子,還會這麼興奮的。
“哼……你以爲醉紅樓是什麼地方。媽媽今天教你一個道理,免得你以後壞了規矩。來這裡的男人就算平日裡以文人雅士自居,到了這裡也都是禽獸。而你就是供那些人玩弄的物品……賣藝不賣身,真是當了j□j還要立貞潔牌坊。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又得你罪受……”
見老鴇完全不肯相信她的話,她急着想要辯解,可老鴇已經沒空在聽她的廢話,甩手走人。
在後面的侍從攔住想要逃跑的她,把她死死拴在牀頭。
當天晚上慕飛雪就迎來了她的第一個客人,很不巧這個客人還是個老熟人——楚沐陽。
正是花國丞相,慕飛雪的未婚夫,只可惜慕飛雪蒙着面,看不清對方……
而楚沐陽和公主一夜春宵後,還渾然不覺,只是聽老鴇說新來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妓子,還未j□j,就是不能揭開她的面紗。
公主身在深宮中,即使是他這個準駙馬,也難得見到幾次。直到那次百花盛宴才得以覷見她的容顏,卻也還沒來得及記住,就被另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吸引走。
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在他身下承歡的人居然就是公主,而且遮住了眼睛,只是隱約得見這是一個銷魂尤物。
在女子身上馳騁的男人,聽着她嬌媚入骨的叫聲,享受着身下的精緻,快樂得微眯起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心裡比較起這個妓子和剛被他勾到手的將軍府千金誰更有滋味。動作越來越快,在即將爆發的一瞬間,腦子裡一晃而過一道妖嬈魅惑危險驚人的身影,隨即一片空白。
…………
顧曉三人一路上相處倒是格外平和,付元武出乎意料沒有找她麻煩了。只是臉色陰鬱,時常發呆,當見顧曉望過來時,眼神十分複雜。
司徒空依舊狗腿的幫她捶背捏腿,暗中吃豆腐,不亦樂乎。
見付元武不來找她麻煩,她頗爲無趣的撇嘴,付元武這廝現在倒是沉靜了起來。
由於仙山就在比耶境內,所以幾人快馬加鞭,沒幾天便到了仙山。
無數階層的階梯,一直延伸到雲霧遮蓋的地方,便再也看不見,彷彿山的深處連接着天,沒有盡頭。
三人當然不可能慢慢爬,雖然習武之人這點體力無所謂,但單靠爬不知要爬到什麼年月去。
顧曉運氣輕功,輕輕一躍,便上了幾百層階梯。另外二人也不慌不忙的在後面緊隨其上,一邊指點破解山中的陣法。
才半日,三人就已出現在山門口,門口掃地的小童見了幾人,趕忙跑進去,不多時就見一箇中年男子從裡走出,恭敬的請三人入內。
走過鮮花繚繞的碧湖,繞過蜿蜒曲折石頭小道,終於衆人來到一座宏偉偏殿。
走進去卻與外面的輝煌不同,乾淨整齊,鮮少有裝飾物,正廳前的龍騰圖旁掛着一把劍,也十分樸實,連柄手都是木質的,外面沒有劍鞘,只裹着一層白布。
地上臥着一隻雪白的老虎,正睜着銅玲大的眼睛瞪着衆人,掃到顧曉的時候,怒吼起來。
而站在它身邊鶴髮童顏的人,已經睜開眼睛,完全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和顧曉對視在一起,眼神洞察一切般明亮。
顧曉無謂的勾起脣角,她到想看看這個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老頭,到底有出什麼出神入化的功夫。
與顧曉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正一邪的鮮明對照。
紅似火的妖嬈豔麗,清似明鏡透徹通明。一紅一白的身影交錯間,磅礴氣勢轟然撞擊。
顧曉指尖泛起瑩潤的光澤,圓圓如貝殼般指甲透出淡淡的粉色,而捏在指尖的長針卻寒光閃閃。被長袖遮住。
“老頭,大費周章的請本座來,居然這麼怠慢。”狂傲的笑起來,臉上梨渦微陷,透出盈盈的色澤。
“不要告訴老夫,江湖盛傳的妖星教教主,不單是個黃毛小兒,還是個女的。當真是妖星教無人,居然隨便挑選一人便來糊弄老夫。”那老頭依舊靜靜站立,眼皮微擡,雖說語氣平淡,但言語之間的諷刺,直指顧曉。
她倒是沒有動怒,妖星教多年的歷練,早就讓她對自己的脾氣掌控自如。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那隻老虎身上,手中的寒光更甚,原本仗着主人氣勢耀武揚威的老虎,像是感覺到危險,嗚嗚的叫了兩聲,便移開腦袋不再去看她。
“激將法還是不要用了,是真是假試試便知。老頭,如若今日輸給本座,不管妖星教顧曉是真是假,你都要給本座磕頭,以視你無禮唐突之罪。”
“你這個妖女,休得無禮。”出言的竟是付元武,只見他一臉惱怒衝她喝到,眉宇間卻暗含關心。雖說語氣嚴厲,實際上是給她臺階下。
司徒空也上前,背對着他師傅,朝顧曉擠眉弄眼,示意她服個軟,嘴上卻說道:“曉教主,這裡是仙山,可不是你的妖星教,言行還是放尊重點。”
軒轅明鏡,也就是現在正在和顧曉對峙的仙山老頭,一臉正氣,鐵青着臉望着顧曉,心裡其實在暗罵兩個不爭氣的徒弟,見到長得漂亮的姑娘,就胳膊肘往外拐,不要以爲他不知道他倆的心思,表面上爲他這個師傅出頭,實際上還不是怕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真和他鬥起來會受傷。
軒轅明鏡早就聽說妖星教教主顧曉神功蓋世,彈指一揮之間便可取人性命。年紀輕輕便推翻了武功蓋世的妖星教教主,自己上位。她所學武學絕對是蓋世神功。
這種武學若是被他學到手,勢必會讓他現在的境界有新的突破。
臉上正氣更顯,不管她是不是妖星教教主,既然送上門來,哪有不試的道理。
“你們讓開,讓我來會會這個不知死活的黃毛丫頭。”
兩人一聽便知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但是不敢相信平時和善的師傅,居然也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付元武慌亂的想要阻止:“師傅,這位姑娘只是性子耿直,爲人還是很不錯的,還是她把徒兒救出來的。”
“是啊,師傅,求您了,你不是最疼我了,我喜歡這個姑娘,你不要爲難人家。”
軒轅明鏡早就被絕世武學迷了眼,哪裡還聽得進二人的話,見他們執意阻攔,渾厚內力運及掌中,用力一揮。兩人瞬間被揮倒在地。
顧曉見兩人相繼站起來,睫毛微微閃動,手中的針摔過,兩人已經倒地,昏死過去。
笑望軒轅明鏡:“現在只剩你我二人,如果你好生款待本座,或許還能拖幾天,而現在還是趁早了解了比較好,不知道你喜歡雛菊以什麼方式開呀。”
軒轅明鏡沒有明白她的話,但也沒有在意,原本平靜嚴肅的面容,變得譏諷:“你還是先保命的好。”
說完取出身後掛着的劍,寒光凜凜,晃得人呢眼神一花,向前一揮,顧曉感覺到危險,迅速閃開,剛纔站着的位置後面的兩人才圍抱起來的石柱上,已經裂開了一半。
劍氣,這可真是有意思。她勾脣笑了起來,接着見他連揮數刃,她一躍而起躲過,騰空之下,手中千萬根銀針直撲向軒轅明鏡。
密密麻麻就和下雨一樣,軒轅明鏡不斷揮舞手中的武器,頭上已經佈滿汗漬。好在沒有一根針落在身上,身後堅硬的大理石牆壁,被卻被戳成了馬蜂窩。
就這樣你來我往,拼鬥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兩人分出個勝負。
顧曉眸色越發暗沉,長髮在身後飛舞,陰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對軒轅明鏡直直說道:“這下你可慘了。”
軒轅明鏡沒想到對手如此棘手,兩人勢均力敵之下,他隱約覺得自己運功揮動長劍,不斷抵擋如同被投擲無數巨石般沉重砸來的銀針,已經消耗了不少,而對方完全沒有力竭,反而越戰越勇,深不可測。
見她停下來,休息的同時不禁皺眉疑惑的問:“怎麼慘了?”
她古怪的笑了笑,示意他看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