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船號吹響，船不再原地打轉，船帆升到滿帆，船舵擺正，對着黑雲覆蓋區行駛了進去。
貴賓倉甲板上，金烏從阿爾法的身後走了過來。
“挺有創意的啊，香火成神，這種古老的成神方式都能追溯到山海界了。”
阿爾法看了金烏一眼。
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到我這了，你不是和今夕破案去了麼？”
自從上次金烏生病，金烏就很少找阿爾法，都是找今夕玩耍。
金烏應道：“是啊，去監牢裡轉了一圈，聽到許多有意思的事就回來了啊。”
金烏走到阿爾法的身邊，低聲道：“你對山海界很感興趣？我看你的玩家裡都有猴子，還有齊天大聖和鬥戰聖佛的皮膚。”
阿爾法點開gm操作面板，把兩人的聲音做模糊處理，這樣就算有玩家一不小心聽到了，也聽不出說的是啥。
回道：“只是感覺剛好適合用在這裡。”
金烏少有的讚賞道：“你創建的這個真實幻境還是挺有意思的。”
“山海界的歷史我也瞭解一些，據說山海界開創香火成神，衆生不滅，神靈就不滅，然而沒想到的是敵人並沒有從固若金湯的三十三重天開始打，而是將神格藏在一件至寶中。”
“至寶幾經易手，最終被山海界所得。”
“那位神也是臥薪嚐膽，數百萬年都沒有任何異動，直到那件至寶流落到人間界，那位神纔出手。”
“凡人哪裡抵擋的了真神，那名潛入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界的凡人滅了，然後漫天神佛，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阿爾法搖了搖頭：“那應該只是兒時哄睡的故事吧，一座神國哪裡是那般簡單就煙消雲散的。”
金烏也沒爭辯，她這個歷史確實是故事。
轉而問道：“那你研究香火願力麼？”
“我阿爸說香火有毒，凡是沾染上的神，最終都會失去本我，成爲衆生信仰中的樣子。”
“並且根本沒有自由可言，一但衆生不再信仰你，你就會煙消雲散，沒有涅槃的機會。”
阿爾法看着金烏明亮的眼睛問道：“那你阿爸有沒有告訴你，如果又有人信仰那位神，那位神會怎樣？”
金烏立刻回道：“說了，說匯聚出來的神算是繼承者，你……不會真要研究這玩意吧？我阿爸說挺危險的。”
阿爾法應道：“你阿爸說的沒錯，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也不打算碰。”
金烏目光反而有些失落，“其實碰一碰也是可以的嘛，正好我，見識下。”
“對了，他們學的傳教手段是香火成神的手段麼？”
阿爾法給金烏一白眼：“不是，那只是遊戲設定，無法真正香火成神的，再說你生來就是神子，學毛線的香火成神。”
金烏眼中光芒又減了幾分。
“嘟……”船號再次拉響。
頭頂天空黑了下來。
帆船駛入黑雲區域。
“德爾塔！我等你多時。”
烏雲涌動，組成放大版路西法的人臉。
貴賓倉甲板上，金烏擡起頭看着天上的人臉，“看起來你們有仇？”
有麼？
阿爾法對這個一向沒有自覺，“怎麼說呢，我和他開了一個玩笑，結果他沒笑反而哭了。”
金烏評價道：“那你講的笑話夠爛的了，話說你講的什麼笑話？”
阿爾法想了想，“這個……你問今夕吧，我講故事的能力一直很差。”
兩人聊着天的功夫，海面上已經掀起了狂風巨浪。
胖子在看到任務完成的提示後立即轉舵想把船開回去，然而海面詭異的開始傾斜，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渦流，把船吞了下去。
孫大聖，現在你有沒有後悔沒選擇我這邊呢？”
天上路西法巨大的人臉發起詢問。
孫大聖的身體兩邊，兩個宮廷法師已經準備多時。
兩人合力，一張包裹整艘漁船的結界擴張了開來。
“這就是你的回答？”
“不得不說，我對你很失望。”
“原本我給你留了一個選擇。”
天空劃過一道雷，直劈在結界上，結界擋下一道，緊接着就是雷霆萬墜。
結界被轟開，數萬名被雷擊中的玩家瞬間死亡。
系統提示：你正在擊殺無辜生靈，善良之神的神性不允許你做惡事，你失去對神力的控制。
系統提示：你擊殺大量無辜生靈，你將遭遇雷刑。
烏雲組成的人臉扭曲了起來，一道黑色的天雷直劈入深海，這道雷沒有給玩家帶來任何的傷害，似乎只是幻象。
但劈在路西法身上時，路西法直接被雷擊倒，人事不知。
烏雲開始退散，但是海面上的渦流還在。
失去結界的保護帆船，頃刻間被渦流撕碎，沒有被雷劈死的玩家盡數捲入大海。
隨後，渦流才緩緩消失，海水逐漸恢復平靜。
系統提示：10000/10000，你的附屬已滿員。
海妖招滿了。
不過莉莉絲現在最關心的是路西法死了麼。
找來巨人公會的人詢問了一翻。
得到的結果是路西法重傷，人魚公主出逃。
天下第一公會羣。
莉莉絲：路西法還沒死，神性反噬沒能讓他直接煙消雲散。
王子：那這懲罰也太輕了吧，上萬玩家掛了他都沒事，對了孫大聖呢？他沒死吧？
潛水員：不清楚，船沉沒的太突然，幾十萬玩家下隨着渦流捲入海底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莉莉絲：不會死的，王子可是主角，人魚公主趁着海王路西法重傷逃脫了，她會把王子救下來。
莉莉絲：對了，會長你轉生成什麼了？
德爾塔：海龜啊，等你給我添一雙翅膀呢。
莉莉絲：那你等下啊，我辦點事。
德爾塔：不急我們正在參觀你的寶藏。
莉莉絲：那些都是在海溝挖出來的，可以作爲WiFi姐的嫁妝。
雨令：嘿嘿，胖子可能要氣死了。
萌萌：我覺得本遊戲應該評測本年度最強綠帽子王。
……
莉莉絲關掉公會頻道。
魚尾擺動，向人魚島游去。
造型上講這裡的女巫也是一條人魚。
魚鱗深藍色，魚尾非常的大，上面有三個像是被魚叉刺穿的破洞。
不過雖然有破洞卻不影響游泳，魚尾每一次擺動，都能穿行數十海里。
莉莉絲只擺動了三下就游到了人魚島。
“等候多時了吧？”
魚尾變成雙腿，深藍色的鱗片化作藍紗披肩的深藍色的禮服。
莉莉絲一步一步從水裡走了出來。
一身裝扮也無中生有不斷的補齊。
最終，整個人看上去光彩照人，根本不像是隱藏在海溝中的邪惡女巫，反而更像是參加盛大舞會的公主。
海岸上WiFi姐一臉驚羨的看着莉莉絲。
讚美道：“我也好想穿你這樣美麗的衣服啊，可惜……”
話沒說完，莉莉絲一揮手，WiFi姐衣着大變，從漁民姑娘，變成像莉莉一樣的優雅公主。
“來，在這張契約上籤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