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卡斯用於投擲的雙刃飛斧足足有十多磅重,一般用於戰士們的手斧使用的,不過現在卻被他用特殊的手法投擲了出去。
巨大的雙刃戰斧狠狠地撞擊在那輛馬車上,而後在馬車內部翻滾,在特殊的旋轉方式下,竟然硬生生的把那輛馬車給撕裂成了碎片。
在三五名下屬的保護下,庫卡斯瘋狂的投擲了四柄雙刃飛斧,從而撕裂了四輛大馬車。
“殺!”盾牌上安放的四柄雙刃飛斧全都投擲出去後,庫卡斯從盾牌上拉扯出一根短矛來投擲。這盾牌上足足安放了二十一根短矛,足夠他使用一些時間的。
雖說身上的鬥氣已經消耗一空,但憑藉自身強大的力量,庫卡斯投擲出來的短矛威力還是十分強橫的。只聽一聲淒厲的嘯聲響起,一根短矛從他手中飛出去,而後不遠處的一名重甲盾衛被短矛撞擊上去,只是瞬間那旋轉的短矛撕裂了對方的盾牌,刺穿了他身上的重甲,而後把這個盾衛硬生生的炸裂成了碎塊散落一地。
二十一根短矛投擲出去,擊殺了十多個斯圖亞維特帝國的重甲盾衛。而後庫卡斯又把手中盾牌丟了出去,壓翻一名盾衛。一連串的擊殺讓他前進的速度更快了起來。整個人幾乎都被斯圖亞維特帝國的重甲盾衛們給包圍起來。這些重甲盾衛沒有多少攻擊能力,但在防禦力上卻比一般爆發了鬥氣的戰士們都要強橫很多。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攔庫卡斯他們,等待援軍的到來。
“吼!”庫卡斯大聲的咆哮起來,失去了盾牌和所有武器後,他並沒有空閒下來,而是調動肌肉蠕動,把纏繞在身上的鎖鏈快速的移動起來。呼吸間兩手中各自握了一截嬰兒胳膊粗細的鎖鏈來。這鎖鏈長四肘,在庫卡斯手中飛舞起來。
一條鎖鏈狠狠的抽在一名盾衛的盾牌上,只是一下,就把這盾衛抽飛出去。而庫卡斯腳步不停,凡是有阻攔者,他都用鎖鏈狠狠的抽飛出去。那些被抽飛出去的盾衛運氣好的只是雙臂骨折,內臟受傷活了下去,而倒黴的則被亂兵踩死。
也不知道抽飛了多少盾衛,庫卡斯只感覺自己越來越疲倦起來,兩條強壯有力的胳膊越發的沉重,每走一步,都好似拖拽了萬斤重物一般沉重。
鎖鏈飛舞,再一次抽在一名盾衛身前的盾牌上。若是放到前些時候,這一鎖鏈抽下去,那數十磅重的鋼鐵盾牌瞬間就會被他給抽碎,可現在只是發出一聲巨響,盾牌無事,而那個盾衛只是後退了三兩步就再一次衝了上來。
“死!”庫卡斯見對方竟然從自己鎖鏈打擊下沒有倒下去,整個疲倦的身子好似又生出了力氣似得。他大吼一聲,揮舞了兩條鎖鏈好似狂風一般一下接一下的朝對方的盾牌抽打下去。
“鐺!鐺!”的碰撞聲在這戰場上根本不起眼,但是在四周圍阻攔庫卡斯的重甲盾衛們看來好似惡魔索命一般令人恐懼。
在他們看來,庫卡斯好似一頭沒有任何理智的怪獸,身上散發了濃厚的血腥氣息。庫卡斯每前進一步,他們都要後退兩步甚至三步。至於那個抵擋鎖鏈抽打的盾衛,在連續抵擋了庫卡斯三次抽打後,整個人就倒飛出去落地不起。他的整個內臟都因爲劇烈的震盪而破裂,卻是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撤!”就在庫卡斯揮舞了鎖鏈四處抽打時,指揮官的聲音突然在戰場上響起。而這時候庫卡斯也看到了自己剛一開始就丟出來的巨大鏈錘。他想去把鏈錘撿回來再扣在鎖鏈上去攻擊敵人,不過四周圍的火焰已經越來越大了,而且從遠處衝過來的敵人越來越多了,大量的長槍兵和刀盾手衝來,在這些兵種的圍攻下,他根本不敢在這裡多呆,因此顧不得那鏈錘,轉身就跟了指揮官的隊伍朝軍營外面跑去。
說是跟隨,其實還是他跟一些殘存的彪悍兵士打頭陣朝外面衝去。不過這一次庫卡斯並沒有再做衝鋒的箭矢,而是位於箭矢的中央部分,他把鎖鏈多纏繞在身上,而後雙手拎了短矛朝前方投擲。在他身旁,有兩個軍人專門拎了大量的短矛向他保證了攻擊頻率。
一根根通過騎士們獨有手法投擲出去的短矛帶着刺耳的呼嘯聲撕裂一具具肉體,沒有人能夠阻攔下庫卡斯的短矛投擲來,即便是爆發了鬥氣的戰士,最多也不過是阻攔兩下後就被迫撤退。而正是依靠了庫卡斯那強大力量投擲出來的短矛,這才讓他們這支隊伍的撤退更加快速起來。
“嗨!騎士大人,我認爲你應該用標槍作爲你的武器,想想吧!數十根標槍從你手中投擲出去,又有哪一個人能夠抵擋得住?”一名兩米多高的漢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跟庫卡斯說道。在偷襲開始的時候,他就一直跟隨了庫卡斯。他是一手拎了盾牌,一手拎了單刃戰斧。殺到現在,渾身是傷,而且一隻眼睛也被人用箭矢給射瞎了。也正是因爲他在協助庫卡斯,所以庫卡斯才能如此放心的殺戮着。
“該死的,先逃出去再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吧!”從身旁兩名軍士中拿過最後兩根短矛後,庫卡斯猛的回頭,而後把手中短矛投擲出去。沒有任何意外,又有兩名追兵被短矛刺穿身子,而後被旋轉的短矛把整個身子給撕裂成了碎片。
最後兩根短矛投擲出去後,庫卡斯就開始悶頭跑了起來,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多,一隻只弓箭、標槍、飛斧好似雨點一般朝庫卡斯他們這隻狼狽撤離的偷襲隊伍飛了過來。身旁的兵士一個個的到了下去,而庫卡斯則感覺自己後背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巨疼,只不過他現在根本分辨不出這疼痛是被箭矢穿刺帶來的,還是飛斧劈砍帶來的。
一團團火光飛到空中炸裂,照亮了漆黑的夜晚,這一切都給庫卡斯他們的逃亡帶來巨大的麻煩。
“繞過前面那座山峰,我們就能得救了。”那隻剩下一隻眼睛的兵士一臉興奮的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山道大聲的喊叫起來。他這話語給庫卡斯他們帶來了動力,卻給他帶來了死亡。
一根流矢從庫卡斯旁邊飛過,狠狠的釘在這名兵士脖頸處。雖說箭矢的力量已經不大了,但卻成功的釘在他的骨頭上。
“噗通!”這兵士一下子趴在地上,隨後就被後面逃亡的兵士們踩着他身子跑過去了。而庫卡斯則悶着頭繼續奔跑着。
正如那死去的兵士說的一樣,繞過了山道後,從敵軍營地裡噴射出來的火球在空中炸裂,卻不能照亮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了。而這裡正是一片山林,庫卡斯他們按照預定的計劃,在指揮官的帶領下一頭鑽入山林朝要塞跑了過去。
一路上兵士們丟棄了沉重的胸甲和盾牌,只是拎了最輕便的武器,可即便是這樣,仍然有人不時的掉隊。然而卻沒有人去攙扶這些掉隊的同伴了,因爲攙扶這些掉隊的同伴並不能帶領他們安全的返回要塞,反而因爲同伴的拖累,可能讓追兵追殺上來損失更多的同伴。
天色大亮,庫卡斯他們終於繞到了要塞後方,而這個時候,他們前去襲擊敵軍輜重的千餘人現在只不過剩餘了不到百人而已,而且人人都帶傷,就連那身爲二階戰士的指揮官也受傷嚴重,一身盔甲早被人砍成了破爛,大量的鮮血親染了他的身子。
“該死的,活下來了。”看到要塞後,指揮官顫抖了雙手也不知道從那個旮旯摸索出了一個鐵桶。扭動機關,鐵桶中噴出一團火光來朝空中飛去。飛到數十丈高的地方後,那火光猛的炸裂開來,在空中生成兩把雙刃戰斧的模樣出來。
信號發出去不長時間,那要塞中就衝出一隊裝備精良的騎兵來,這些騎兵們直線衝到庫卡斯他們隱匿的地方。而這個時候,包括庫卡斯在內,所有人都疲倦的坐在地上等待着同伴的救援,根本沒有能力去處理身上的傷口了。
“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送回去。你們跟我走,去搜尋其他掉隊的人。”騎兵指揮官簡單的跟庫卡斯他們說了幾句,得知還有很多人掉隊後,就分開了騎兵。一部分護送庫卡斯他們返回要塞,而另一部分則順了庫卡斯他們逃亡的路線去搜尋那些掉隊的兵士們了。
那些騎兵們簡單的給庫卡斯他們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而後就把他們弄到戰馬上朝要塞奔去。而庫卡斯則在這些騎兵們給他處理身上傷口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而像他這樣的一下子昏迷過去的人還有很多,就連身爲二階戰士的指揮官也因爲疲倦和傷勢而堅持不住,同樣昏迷了過去。
當然,也有一些兵士就在這昏迷中失去了性命,他們能夠逃到這裡,完全是一股信念支撐着,如今放鬆,卻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