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女醫師的勸告,庫卡斯再一次踏上了征途。他回到了特洛伊位面中並沒有立刻展開對佛伯格人迪阿爾穆伊的報復,而是在那角鬥場的石塔中默默的等待了七八日時間,直到達努神族的人再一次找上門來。
來的達努神族仍然是那個老祭司,不過這次他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帶着其他達努神族成員。這老祭司看到庫卡斯後,猶豫了一下,就告訴他那個被他帶走的天生女神是假貨。“很抱歉,我想更換替換那個天生女神的時候,就是在那個深淵女人的投影分身帶走她的一瞬間替換掉的。現在我們得到消息,那個天生女神出現在一個名叫阿穆爾帝國的皇子身邊。遺憾的是,那個阿穆爾帝國背後的勢力是天國之門,我們招惹不起他們。”
“呵呵是啊,那個天生女神是在我這裡被替換的,而你們招惹不起天國之門的人也屬於正常。”庫卡斯咧嘴獰笑,對達努神族的做法是有些理解的。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只不過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而已。
“聽說那個阿穆爾帝國的皇子跟那個天生女神在我們掠走之前就認識了。現在阿穆爾帝國正在他們管轄的勢力範圍內,清理我們的據點。呵呵這一次就是那個皇子請人召集了深淵巨龍和那個深淵女人搶奪那個天生女神的。而且他還話,說你再出現在特洛伊位面,立刻把你殺死。”
“我已經來到這裡七八天時間了。”庫卡斯聞言不由的獰笑起來,他站立在石塔的最高處,透過水晶牆壁朝外面觀看道:“阿穆爾帝國的皇子嗎?他怎麼後跟一個天生女神認識呢?”
老祭司沉默,他身上不時的散出一絲絲強橫的氣息來,而這些氣息他以前在庫卡斯面前從來沒有展現過。可是現在,他身上的氣息好似不受控制的不斷釋放出來。
“我曾經用大預言術想要知道答案,但是他們的未來和過往都被比我強大的人矇蔽了,我什麼也探測不到。”老祭司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有沒有那個佛伯格人迪阿爾穆伊的消息嗎?”庫卡斯突然轉變了話題詢問這個事情來。
“你等一下,我問問他們。”老祭司沒想到庫卡斯會突然詢問這個消息,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取出一個水晶球來通過秘法開始跟其他一些人聯絡起來。時間不長,他就得到了具體的消息。
“那個迪阿爾穆伊的人逃到了一個名叫墮落山脈的地方,我們的人正在追殺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看到他的頭顱了。”老祭司平靜的給出了那個佛伯格人的信息。
“他有其他幫手嗎?”庫卡斯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微皺眉頭詢問起來。
“佛伯格人根本不會幫助他,而現在有一個龍騎士和其他一些人正在幫助他逃離我們的追殺。”老祭司有些怪異的看了庫卡斯一眼,這個時候他模糊地知道了眼前這個光頭騎士爲什麼要詢問關於那個佛伯格人的事情了。“除了那個龍騎士外,還有其他一些人。這些人以前跟那個佛伯格人迪阿爾穆伊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現在卻突然聚集在一起,幫助他。”
“很詭異是嗎?”庫卡斯低聲的笑了起來:“真的很詭異,他們逃亡的路線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達努神族的老祭司有些疑惑的掃了庫卡斯一眼,然後應聲道:“不錯,他們的逃亡路線是有預謀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想要藉助那個墮落山脈給予我們達努神族一個沉重的打擊。可是這樣又如何?爲了斬殺他們,我們達努神族已經付出了大量的代價了,再付出一些也無所謂。”
“墮落山脈?那裡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傳說中墮落山脈是上一個時代結束時候,整整一個神系的成員都隕落在那裡後,他們的屍體沒有被星界拖拽走,而是掉落在那裡化作了山脈。那裡各種物資極其豐富,可是同樣的,裡面各種魔獸橫行,強大的堪比傳奇存在的魔獸也是數不勝數。”老祭司稍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從腦海中找到了關於墮落山脈的基本情況來。“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不過我可以給你找到關於那裡的一些信息。”
“芬利亞武士們來到這裡了嗎?”庫卡斯點了點頭,然後轉變了話題。
“來了一些,現在整個角鬥場上,還有三萬多芬利亞武士存活。”老祭司笑了起來,他們達努神族的人其實在芬利亞武士們身上做了一些手腳,給庫卡斯挑選的武士大多數都是戰鬥力相對低下的成員。
“這些就足夠了。”庫卡斯點了點頭,他雖說沒有見過那些芬利亞武士,但是卻聽說過他們的兇命。現在他用三萬多芬利亞武士去圍剿那逃亡的佛伯格人迪阿爾穆伊,他感覺卻是用了最大的手段了。相信那些人即便是再厲害,也逃脫不了三萬堪比七階職業者的芬利亞武士們的追殺。
低聲的交談中,庫卡斯知道了那個迪阿爾穆伊現在的位置,在達努神族老祭司的帶領下,他順利的見到了他今後的手下:兇殘的以殺人爲樂的芬利亞武士。
站立在校場中,看着四周圍那些兩米多高,身體大多數都有些畸形的芬利亞武士們,庫卡斯心中一直壓抑的怒火徹底的爆了出來。當然,這怒火併不是針對達努神族,也不是針對芬利亞武士們的,而是針對那搶奪了自己貨物的佛伯格人。
“跟我去殺人,有人願意聽從我的指揮嗎?”庫卡斯怪聲詢問起來。
三萬餘名芬利亞武士們站立在校場上沉默不語,但卻有一個武士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猙獰了臉蛋,指點庫卡斯和自己,示意兩人爭鬥。
這芬利亞武士赤.裸了大部分的身子,只是在腰間纏繞了一塊獸皮,叫上甚至連靴也沒有穿着。他面目猙獰,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兔子嘴,扇風耳,一雙耳朵只剩下了一個,身上到處都是傷疤。有些畸形的大手中拎了一根四尺多長的狼牙棒,那狼牙棒呈黑紅色,一看就是沾染了太多鮮血而侵染成了這樣。
面對這畸形的芬利亞武士,庫卡斯並沒有看清,因爲在芬利亞武士們的傳統中,他們吃掉失敗者,吃掉死去的同類,漫長的歲月下來,他們早已經因爲這種習慣而導致了身體畸形,但這並不會妨礙他們的戰鬥力,反而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殺了他,否則這些人是不會太過服從你的命令的。”老祭司告訴他的信息浮現在庫卡斯腦海中,想到這些,他獰笑一聲,也不說話,直接從臺子上跳下去好似狂風一般朝那個芬利亞武士衝了過去。
雙臂揮舞,好似兩條鋼鞭一般狠狠的朝那個芬利亞武士的腦袋和胸膛抽打過去。而那個芬利亞武士則怪叫一聲,根本不去閃避,直接揮動了巨大的狼牙棒朝庫卡斯腦袋砸去,卻是用的兩敗俱傷的法子。
左手抖動,那經過是秘法淬鍊的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反手迎上了那根狼牙棒,而右手則仍然朝對方的胸膛抽了過去。
“鐺”一聲巨響,芬利亞武士的狼牙棒狠狠的敲打在庫卡斯的手臂上,出劇烈的撞擊聲來。在碰撞的瞬間,狼牙棒上紅光閃爍,卻是強行撕裂了他的肌膚,三寸多長的狼牙刺硬生生的鑲嵌到他的骨頭中去了。而哪個芬利亞武士則晃動身子,想要躲避庫卡斯的抽打,但是度終究是慢了一點,被庫卡斯的右臂狠狠的敲打在胸膛上。
高高鼓起來的胸膛在庫卡斯的抽打下出噶蹦蹦的骨折聲來,抽打下去,硬生生的把他的胸膛給撕裂開來,露出裡面跳動的心臟出來。
“吼”芬利亞武士怒聲吼叫,赤紅了眼睛用力拉扯狼牙棒,那紅光閃爍的狼牙棒活生生的撕裂了庫卡斯的一段臂骨,最後卻被他反手給抓住了。
“死”芬利亞武士怒吼,見不能拉扯出狼牙棒來,卻是丟了武器,上前一把抱住庫卡斯,然後猛的朝身後摔打下去。
芬利亞武士的雙手抓在身上後,庫卡斯才感覺那雙畸形的雙手上傳遞出一個極其狂暴的力量來,這力量並不是鬥氣,而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力量。狂暴的力量順了他的身體在他體內瘋狂的肆虐起來,撕裂了他的肌肉,在跟他體內的鬼泣鬥氣碰撞時,出來的力量幾乎能跟鬼泣鬥氣相提並論了。
鬥氣在體內碰撞,庫卡斯的血肉頓時炸裂開來,等他被芬利亞武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後,他這才反應過來。
身子重重的撞擊在大地上的瞬間,那從芬利亞武士手中傳遞來的力量詭異的強大了數倍,一舉把他的鬼泣鬥氣給壓制了下去。那狂暴而又詭異的力量瞬間遍佈他全身,然後瘋狂的朝他體外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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