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用於修煉鬥氣的藥物,有這些,我就可以提供給你們礦石。”庫卡斯稍微想了一下這樣回答了那個乾瘦的老頭說道:“當然,你也可以用一些關於騎士方面的書籍進行交換,我是一名騎士。”
沉默,乾瘦老頭在黑袍軍官眯縫了眼睛的注視下以及庫卡斯那滿不在意的表情下沉默着。
黑袍軍人們已經把今天應該上繳給軍部的礦石裝滿了,他們看了看坐在庫卡斯一旁的長官,又狠狠的盯着那乾瘦的老頭,靜靜的等待着接下來的命令。
“很抱歉,我們商會不會用這些跟你進行交易的。”乾瘦的老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其實你應該知道,對一名軍人來說,能夠升職是最好的選擇,官位比金錢更加重要,只要你擁有了更高的官位,就能夠得到更多的金錢。當然,前提是你會合理的利用自己的官位,你說呢?軍官大人。”這乾瘦老頭看似是跟庫卡斯說話,但是到最後,他卻把頭扭向了一旁一直眯縫這眼盯着他的那個黑袍軍官。
“是嗎?既然如此,我們的交易看樣子是不能完成了。”庫卡斯聞言有些遺憾的說着。他好似沒有看到那乾瘦老頭扭頭跟黑袍軍官說話的樣子,也好似沒有看到黑袍軍官眯縫了眼睛的樣子。“其實你並不知道,我已經不想再當軍人了,只可惜我跟軍部有一些協議,所以必須再堅持幾年時間才能脫離軍隊,如果你能提前讓我脫離軍隊,我是十分感激你的。”
庫卡斯的這一番話讓那個乾瘦老頭十分意外,在他的認識中,凡是來這個礦洞中擔任監工的軍人們,都是因爲各種原因受到了軍部懲罰,從而下來戴罪立功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在這裡一直到退役,徹底斷絕了升職的希望。大多數的軍官都不能接受自己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呆在這枯燥的地方當做監工,因此都十分輕易的做出交易決定來。而眼前這個光頭惡漢,卻出乎他的意料。
“好吧!看來真的很抱歉,我們這次交易真的做不成了。”乾瘦的老頭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不過每間隔一些時間我都會親自來到這個礦區收礦的,如果等那一天你改變了想法,可以找我再一次進行交易。”
庫卡斯點了點頭大聲笑道:“當然,說不上明天我就可能改變注意,也說不上明年或後年我會改變注意。恩!你比前那個胖子看起來順眼多了,或許你應該跟你的掌權者說一下情況,告訴他商團中的一些人太過猖狂了,這會給你們本來很多都可以做成的交易給弄的失敗了。”
乾瘦老頭沒想到庫卡斯會說這種話,他稍微愣了一下,而後大聲笑道:“謝謝你的勸告,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語傳遞給我的直屬掌權者的。”說了這話,乾瘦的老頭朝一直眯縫了眼睛的黑袍軍官點了點頭,而後就帶領他的護衛以及十多個空蕩蕩的礦車離去了。
“他好像很忌諱你。”庫卡斯讓兵士給他弄來一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對於這東西,他其實是沒有什麼品嚐細胞的。
“如果你經常尋找各種理由斬殺他們的人手和扣押他們的貨物,我想他同樣也會忌諱你的。”黑袍軍官隨手把空了的酒瓶子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那酒瓶子是琉璃製作的,是庫卡斯的前任留下來的一種美酒。只可惜庫卡斯喝不慣那酒,因此就拿出來讓黑袍軍官喝乾淨了。在他看來,瓶子裡裝的酒根本沒有木製的酒罐中的酒水好喝。
“那你爲什麼剛纔不殺了他?”庫卡斯疑惑的看着黑袍軍官,他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不斷的找那個乾瘦老頭的麻煩。他看了看身旁那巨大的攻城錘十分的疑惑,在他看來,如果真的想殺一個人,完全不需要找什麼理由。如果硬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他想殺人了。
“我必須爲我的前途考慮,他來這裡是得到軍部一些人認可的。而且他到這裡收取礦石,軍部也是認可的。我完全沒有理由斬殺他。”黑袍軍官遺憾的搖了搖頭解釋着:“當然,如果你殺了他,我想軍部的懲罰或許你不會在乎,但你卻要面臨他所在的那個商團的報復了。”
“做一些事情應該多想一想,不要一味的用殺戮去解決事情。恩!特別是沒有充足的讓其他人信服的理由時,更不要隨便殺戮。”黑袍軍官感嘆道。
庫卡斯搖了搖頭,他並不認可對方的話語。他一直記着老騎士的話語,在他看來,解決一些麻煩最簡單的事情就是暴力。當然,至於他這個想法是對還是錯,那就不是我們在這裡討論的了。
黑袍軍官也走了,帶着他那些裝滿了各種礦石的巨大礦車離去了。萬名礦工蹲在地上吃了屬於他們的食物。這一份食物是庫卡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一磅重的肉餅,這完全是他們挖掘的多餘礦石換取來的福利。
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礦工們飛快的朝嘴裡塞着肉餅,不時喝上一些清水,庫卡斯感覺到心情十分的好。在他看來,他並不是一個只是單純會殺戮的男人,而是一個能夠照顧弱小的擁有良好品德的騎士了。“如果有一天我回到老騎士的莊園能夠見到那幾個小子,我一定會告訴他們,我庫卡斯並非那麼血腥暴力,只知道殺戮的人。”
想起幾年前在老騎士莊園中跟其他騎士扈從們發生的衝突以及自己那時候的想法,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笑了起來。
幾年時間在荒蕪冰原上的磨練以及在這裡經歷的血腥戰爭,讓他發生了一些改變。他的脾氣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不是那種一言不合,立刻跳起來殺人了。恩,是的,至少他現在會給對方一些機會,允許對方把話說完。當然,即便是這樣,他手下的士兵以及女醫師都認爲他的脾氣很暴躁。好在庫卡斯的暴躁脾氣從來不對他們發泄,因此到也沒有發生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