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動作一頓:“慢慢來,若是急的話,就只有請村子裡的人幫忙了。”
她其實考慮的是自己空間,雖然不算大,但是目前發現的草藥就只能發展一個角落。
種一些菜換換口味更好。
宣雲錦說這話的本意是請人,按照短工的工錢算,這樣大家都好。
殊不知,白嬸子很實在的沒有想那麼多,只琢磨着回去後,讓自家男人去幫忙兩天,開出一塊算一塊,好歹有口吃的,吃不了還可以拿來賣,補貼一點家用。
所以,白嬸子問了一句也沒說什麼了。
見狀,宣雲錦也不避諱了,依舊下手自己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宣雲錦還看到了一些果樹苗,猶豫了一下,還是每種買了幾顆。
最後,宣雲錦還看到一些賣小兔的,又湊了上去。
白嬸子簡直哭笑不得:“這兔子啊,不好養,別看長得可愛又只吃草,可溼的吃不得,太老的它不吃,有些東西還挑食,稍微有點什麼就容易得病,實則嬌貴。你什麼都不懂,最好暫時不要買。”
宣雲錦聽得直點頭,是這麼個理,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買好了。
反正也不是過了今天就沒有了。
不過,白嬸子可錯了,宣雲錦纔不是爲了兔子可愛什麼,她不會明說所有家禽裡,她最愛兔子肉的……
可愛這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還是省省吧!
最終,宣雲錦礙於有旁人,沒有下狠手,只要旁敲側擊一些生活日常,多增加一些經驗。
到了這個時代,還到了這裡,必須得了解啊!
看章奕珵那樣,估計也是個不懂的。
白嬸子說話雖然有些亂,想到什麼說什麼,可宣雲錦聽得收穫頗多。
最後看旁邊有賣熱豆花的,宣雲錦立刻請了白嬸子一碗。
倒是沒有其他太多複雜的口味,只是放了一點白糖,兩文錢一碗,白嬸先是拒絕,最後拗不過就很高興的吃了。
臨到分開,白嬸還很不放心的說道:“我們家也在村子頭,附近不是很多人家,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直接來問就是了,家裡左右就那麼點事兒,嬸子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宣雲錦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白嬸。”
白嬸咳了兩聲,越看宣雲錦越喜歡:“你過來,隨便問一下就知道的,村子裡啊,姓白的不多,女的就我一個,我當家的姓陸。”
宣雲錦不停的點頭,白嬸太過熱情了,讓她稍微有點吃不消。
終於說好了分手,宣雲錦立刻去了一直光顧的雜貨鋪,買了不少米油。
原本章家準備的那些,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本來就只有幾天的量。
“姑娘,你終於來了,老太爺可等你好久了。”那夥計一邊給宣雲錦打包,一邊感嘆的說道。
“老太爺?誰啊?”宣雲錦聽得有點莫名其妙。
“就是上次你來,給揉了一下腿的老太爺啊,風溼病痛又犯了,吃藥還不如姑娘那天按兩下,尤其是這兩天,疼得厲害,那個……姑娘可有空給老太爺看看?”夥計有些忐忑的說道,畢竟上次似乎有點不歡而散。
宣雲錦恍然,皺眉說道:“可我不是大夫,揉一揉,也是治標不治本的。”
“能夠暫時止痛就好了……”有個中年人從裡屋出來,顯然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看見宣雲錦的樣子,那中年人還嚇了一大跳,說是小姑娘,還真是一點沒錯啊!
就這麼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真的有辦法緩解老父的風溼病痛?
中年人頓時有些懷疑起來,可上次宣雲錦出手,的確讓父親舒服了不少,連過年都輕鬆了很多。
嚐到了好處,老父就一直在等這小姑娘上門,誰知道,竟然這麼久沒來光顧了。
原本還以爲這姑娘是不是不來了,結果突然又出現。
“這兩天,我父親的膝蓋特別疼,根本下不了牀,別說喝藥了,連吃飯都沒有胃口,做兒子的看着也心痛,還請姑娘能夠看在兒子的一片孝心上,再給老父看看。”中年人雖然心裡懷疑,可表面說得很客氣,不管怎麼說,死馬當活馬醫,本身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至於姑娘買的這些東西,一律八折,就當是給姑娘的診金,如何?”
宣雲錦笑了一下,自然看出了中年人的不信任,但是也沒什麼好說的。
前世初當醫生,那質疑聲就沒有少過。
現在這幅模樣,擱在現代,那更加不可信。
不過,這中年人真不愧是做生意,其實算得很精明。
這些東西八折那也是賺的,最多就是少賺點,還能用來當診金?
宣雲錦這次買得多,仗着有空間,完全可以搬走,需要的時候一點點拿出來就行了。
總共大概都有一兩銀子,八折的話,就能少個兩百多文。
看起來已經挺多了,可宣雲錦壓根兒沒覺得佔了便宜。
前世她出手,光是專家號都很高,何況是診金?
何況,她修煉出來的藥之氣何等稀有?儘管用掉了可以恢復,但是無法否認它的稀世罕見。
可以說,那是任何高等草藥都比不上的。
“好,不過,我也不保證能止痛,畢竟,我不是大夫。”宣雲錦再次強調了一遍。
算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將來,她自然可以待價而沽。
“是是是,放心,這是陳年痼疾,我沒有那麼不懂事。”中年人倒是挺好說話的,立刻將宣雲錦請去後院。
因爲老父一直在找宣雲錦,所以呆在雜貨鋪子的後面。
宣雲錦穿過小門,才發現後面有一個很小的院子,但是五臟俱全,連廚房都有的。
不過,應該不常住人,只做暫時休息用。
進屋的時候,宣雲錦看到那老者正躺在牀上,旁邊擺着不少吃食,可看樣子一口沒動。
聽到動靜,老者睜開眼睛,看到是宣雲錦,眼睛頓時亮了,彷彿見到了救星:“小姑娘,你終於來了,這兩天可被老頭子給痛死了。”
宣雲錦忍俊不禁,這倒是個老頑童。
坐到牀邊,看到老者的神色就知道,他確實是痛的,有時候都忍不住臉部神經抽搐,顯然在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