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被突如其來的認知給驚訝到了,好半天回過神來。
這年頭,明明很開放的嘛!
回到家,章奕珵拉着宣雲錦坐榻上,把人圈在懷裡認真的說道:“那種地方你不能去。”
宣雲錦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奇怪了,那也是給你們男人準備的地方吧,我怎麼感覺你們好像都知道呢?”
“圈子就這麼大一點,來來回回就那麼點東西,聽也聽說過啊!”章奕珵放心了。
宣雲錦答應的事兒也一樣會做到,章奕珵表示了信任。
但是,這不妨礙她好奇:“這麼說的話,京城也有這種地方嗎?”
“那是肯定的,你覺得京城會沒有青樓嗎?無論哪個方面肯定都比這些地方府郡更好更繁榮,這類也不例外。”章奕珵總覺得這話題稍微有點詭異。
他正在給自家娘子解釋紅樓館的存在嗎?難道不奇怪?
“說的也是啊!”宣雲錦恍然大悟。
章奕珵看着宣雲錦:“那我們不如再說說先前在書院的話題?”
宣雲錦似笑非笑:“可以,你說。”
聞言,章奕珵怔了怔,仔細一想,貌似該說的又已經說了,再提起又從何說起?
看宣雲錦那狡黠的模樣,分明是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還能說什麼啊?
章奕珵無奈,撥弄了一下她有些散亂的頭髮:“就說你心裡的那個秘密不要跟我說嗎?”
宣雲錦挑眉:“時候未到,以後會告訴你的,你不要奇怪就是了。”
章奕珵已經料到如此,也就沒意外:“那你答應我以後在外人面前還是小心一些,尤其是舒兄,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多麼敏銳。”
宣雲錦點了點頭:“嗯,今天是衝動了。”
她畢竟不是機器,有時候也會顧忌不及,她現在已經在深刻反省了。
這幾天沒有休息得太好,晚上宣雲錦只迷迷糊糊的感覺章奕珵好像出去了,隨後就什麼都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宣雲錦吃過早飯沒看到章奕珵,就自己去了醫館。
順便給醫館的幾個人佈置了一下學習任務,爭取在醫館開張之前多學一點。
中午的時候,宣雲錦正打算離開,卻聽到外面大堂裡有些鬧哄哄的。
沒等她出去看,張鳴就急吼吼的跑進來了:“少夫人,有人擡着病人進來了。”
宣雲錦詫異:“病人?我這醫館還沒有開張呢……”
“張小柱也是這麼說的,可對方有些不依不饒,說是救人如救火,醫館什麼時候開張不都一樣?”章鳴有些怯怯的。
宣雲錦皺眉,這麼不依不饒確實少見,沒開張的醫館本身就代表可能沒有坐堂大夫,她若是不在,這些人要鬧什麼?
起身走了出去,宣雲錦看到五六個人堆在一起,地上還躺着一個。
那急切的神情,倒是不像專門來找麻煩的,難道真的只是爲了救命而出現的巧合?
一見宣雲錦出來,有人立刻跨步到面前:“這位東家,我整天在這裡路過,知道這裡開了一家醫館,已經準備很久了,快讓你們坐堂大夫來看看吧,我妹妹在附近被馬撞飛,留了好多的血,我怕撐不到去其他的醫館……”
這人說話極快,而且有調理,雖然很急,但是整個人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
宣雲錦沒有多說,立刻上前一看,果然有一名女子正處於昏迷之中,全身衣衫有一大半被血侵染了,特別是下面半截,簡直就像在血裡面泡過的。
立刻揮出幾道金光,有金針插在了女子身上,暫時止住了出血狀態。
稍微一把脈,宣雲錦整個人都不好了,擡頭一看,過來的其他人眼神閃爍,明顯在躲着她。
“很不幸,這位夫人流產了,胎兒有三個月大了,再不好好處理就一屍兩命。”宣雲錦冷冷的說道:“明確告訴你們,我醫館還沒有開張,根本就沒有坐堂大夫,有也只有我一個。”
“要麼治療,要麼擡走,你們是想要人死在我這裡,要賠你們銀子吧!”
這樣的傷勢,上醫館都未必有人敢收。
還說什麼附近,只怕距離她家醫館應該很遠,特意繞過來的,身上有部分血跡都快乾了。
完全可以說,這女子剛出事的時候還能好好救治,結果折騰來去耽擱了不少時間,而且胡亂搬動,流血就已經很嚇人了,根本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你什麼話,我妹妹的命難道還沒有銀子重要?”先前說話的人不樂意了,眼中閃過一抹期翼:“廢話少說,你趕緊治。”
宣雲錦嘴角微勾:“張鳴,那保證書來,讓這位畫押簽字。”
開醫館之初,宣雲錦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人來找麻煩,只是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
只不過有些人會用假的東西來找麻煩,有的人則會用真的巧合來玩。
宣雲錦便效仿前世的醫院,讓章奕珵寫了不少保證書,專門防這類小人。
或許人出事情是意外,可不妨礙會有人利用這種意外。
這年頭人都要死了,完全可以榨乾剩餘價值。
“保證書?”那人疑惑:“你要真是大夫,救人不急?”
宣雲錦冷笑:“防小人不防君子,我這未開張的醫館都能強行讓人開張,我同樣不信你們。”
按理說,這未開張的店鋪就直接見血,這種不吉利的事情這些人都能做得如此坦誠,內心可曾有絲毫不好意思?
雖然醫館也不怕見血,但這羣人明顯不懷好意。
“什麼,治不好不負任何責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家的人送到你們醫館來是活的,你治死了還不負責?”剛纔那人沒說話,旁邊倒是有個瘦精的人跳腳了。
簽了這什麼保證書,他們特意將人送過來還有什麼意義?
這樣的保證書顯然是先前就準備好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精明,難道早就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宣雲錦挑眉:“那你們把人帶走,我不接,轉告上衙門,那也是我的理。”
果然這些人就想訛銀子,雖然有些可憐受傷的女人,似乎成了全家的棋子,可她不打算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