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突然有一天福至心靈,看着舒勵又一次到來,好笑的說道:“舒公子,你每天那麼晚回家,不會是因爲最近媒婆快踏破舒家門檻,你多清靜來的吧!”
聞言,章奕珵立刻笑開了,他家娘子就是聰明。
舒勵訕訕的一笑:“你都聽說了?”
舒勵跟章奕珵是同年的,今年十八,男自當混,名聲正好,難怪舒家急着張羅,只怕已經想好要怎麼犧牲舒勵的婚姻,換取一門好親家了吧!
“聽了兩耳朵,然後也能猜到。”宣雲錦笑了笑:“就算你不回去,舒家給你訂了親怎麼辦?”
舒勵挑眉:“走一步看一步吧,若她是個好的,自然也不會虧待。”
她?宣雲錦怔了一下有些明白,舒勵的意思肯定是舒家給他娶進門的女子,若是人還不錯,或許日子就能好好過下去了。
雖然不太認同,可仔細想想的確沒有太多的辦法。
“就怕到最後想要更多,變得貪婪了,反倒是成了仇恨。”宣雲錦忍不住提醒:“與其逆來順受,不如你挑個自己順眼的啊,家世門第都能讓舒家無法拒絕就成了。”
舒勵挑眉:“順眼的啊!估計很難吧……”
聞言,章奕珵若有所思,看了舒勵一眼:“如果是京城的大家千金,應該就沒問題了,也不是讓你反抗父母之命,只不過在有限的條件下多多自己考慮。”
說起來,以前他也挺逆來順受的,因爲怎樣都無所謂,現在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這樣的運氣,遇見一個越來越好的宣雲錦。
舒勵笑了笑:“說的也是,看來大家都很關心我娶妻……唉,到時候再說吧,回去之後我會找爺爺談談,至少也要過了今年的科考纔是,再怎麼也是增加籌碼的事情。”
宣雲錦點了點頭:“舒老爺子只要不糊塗,就應該明白,進士,或者狀元榜眼的身份,肯定比一個舉人好。”
舒勵但笑不語:“看來宣姑娘對我考上也這麼有信心,真是有壓力。”
宣雲錦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信心這種東西,源自於平時,至少你考中的機率比旁人大多了,若是落榜,那肯定有意外因素,難道你自己沒信心?”
舒勵點了點頭,突然又輕鬆不少。
好在宣雲錦給予的不是壓力,而是一種有根據的就事論事。
章奕珵忍不住蹭到宣雲錦身邊:“小錦娘子,難道你對爲夫就沒有信心?”
宣雲錦被叫得一個哆嗦,忍不住瞪了章奕珵一眼:“好好說話,那不是你的目標嗎?沒考上你好意思不?”
章奕珵微微一笑:“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誰也不敢肯定的不是?爲什麼在舒兄那裡就是機率?到了我這裡就成了必須呢?萬一沒考上,豈不是要我不敢進家門?”
宣雲錦斜眼:“你會嗎?”
章奕珵輕笑:“我說萬一……”
好像宣雲錦對舒勵的信心比對他大,章奕珵不明白爲什麼,難道這就是好名聲的潛移默化?
是他太不顯山露水了嗎?
“那就憋着,再等三年繼續考。”宣雲錦淡淡的說道。
聞言,舒勵扭頭到旁邊去偷笑了,看章奕珵噎着的表情,還真是不容易啊!
在書院裡,章奕珵名聲也不小,不管哪一科都算得上精彩豔豔的人物,回家卻屢屢在宣雲錦這裡吃癟。
難怪書院的學子對宣雲錦都有不少的仰慕,說實話,就衝章奕珵也認慫這點,絕對值得崇拜。
畢竟,宣雲錦在不知不覺間,就打敗了他們趕之不上的強者。
“看來,宣姑娘比較奉行挫折教育,你就別打擊章兄了,在書院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章兄的手下敗將,還被人崇拜着……”舒勵淡淡一笑:“對了,宣姑娘聽說了沒有?平西侯世子,醒了。”
宣雲錦動作頓了頓,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聽說給世子爺拔刀的是霍名醫?”
舒勵不提她都快忘了,這七八天都過去了吧,居然才醒?難道是一直昏迷着嗎?
舒勵點了點頭:“是,霍名醫,他很少出診,可實力在西洲城一直被人津津樂道,一般人根本沒有錢財請他。”
“哦……”宣雲錦不以爲然,雖說醫者父母心,可很少有人做到的,包括她自己:“看來這位名醫的本事也就是那樣了,居然昏迷了這麼久才醒,看來世子爺今後的身體堪憂。”
舒勵也不驚訝,只是溫和的笑着:“宣姑娘果然是醫中聖手,確實如此,霍名醫當場就說了,世子爺的身體將來會比較虛弱,很難養好……”
爲此,平西侯臉色很難看,差點就罵了霍名醫,最後還是被傷心不已的侯夫人勸了下來。
畢竟,得罪一個有手段背景的名醫確實不明智,顏欽之後還得求着霍名醫幫忙調理身體,哪能就這麼罵了?
霍名醫當年在宮裡做藥童出來,可不見得是什麼良善之輩。
不惹就算了,一旦惹怒,小小平西侯或許人家還不放在眼裡。
“如果是宣姑娘出手,也會這樣嗎?”舒勵忍不住問道。
宣雲錦嗤之以鼻,斜看了舒勵一眼:“你在質疑我的醫術,就算傷勢在心臟,我也能讓他活蹦亂跳的,留有後遺症絕對不是我的風格,別說恢復如初,世子本身有內力在身,讓他比以前更強壯都能辦到好嗎?”
宣雲錦說着有些納悶,她就算不靠藥之氣的萬能修補,也能做得更好。
所謂的名醫難道就這點水準?應該不至於吧!
難道說霍名醫對侯府有什麼企圖?或者其他什麼原因?
有些想不透,可不得不說,宣雲錦到了這個世界後,遇見的一些大夫都不能入眼,讓她對這裡的郎中充滿了懷疑。真是極爲不愉快的體驗。
宣雲錦的疑惑,很快就在舒勵這裡得到了答案:“霍名醫,曾經在宮裡給太醫做藥童,後來出宮就自立門戶成了大夫,手裡的技術雖然有,但是很一般,甚至還不如一些醫館的坐堂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