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宣雲錦回來,在百菊山找到章奕珵那天晚上累得在他身邊睡着。
這個男人似乎就有點得寸進尺,時不時就跑到她房間賴着不走。
他也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好像呆在一個房間就好了。
尤其這段時間一直在等容墨燁大部隊到來,章府也不敢回,只能變裝之後住客棧。
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倆每次都只寫一個房了呢?
宣雲錦正在思索,章奕珵在等待她的答案卻有些緊張。
在享受過一種美好溫情的日子之後,完全就不想再回到從前的距離了。
昨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己一個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翻來覆去都無法安然入睡。
今天一大早,看見宣雲錦之後就明白了,自己屋裡完全沒有她的氣息。
宣雲錦能夠感覺到,章奕珵此刻的心跳快得驚人,偶爾還會漏兩拍,回頭就看見他亮晶晶的眼睛帶着希翼,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好……”宣雲錦回過神來,她這話已經出口了。
看章奕珵高興到神采飛揚的樣子,宣雲錦輕笑了一聲,複雜的心情弱下去不少。
宣雲錦不是不知道章奕珵其實利用在外面的機會讓她熟悉他的接近,至少現在來說,她已經習慣了章奕珵在身邊,不會影響睡眠了。
章奕珵高興的快速填飽肚子,眼巴巴的看着宣雲錦慢條斯理的吃飯。
最後還是忍耐不住,自個兒先回到房間,將牀上用品全部換了一套。
宣雲錦驚訝的看着他進進出出:“那不是昨天回來才換的?又弄髒了嗎?”
章奕珵沉吟了片刻:“還是換一下吧!”
其實他是不知道該幹什麼纔好,總想跟自己找點事情做。
宣雲錦有些哭笑不得,看破不點破。
晚上自然是蓋着棉被純聊天,章奕珵依舊甘之若飴,抱着人,嗅到宣雲錦身上淡淡的藥香,一顆心就安定了一下!
昨晚上本來就沒有睡好,今天又忙綠了一天,章奕珵倒是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丞相大人果然要開堂審案了,因爲涉及到禾蝶,禾大人特別關心名譽問題,這樣升堂就不是對外的。
不過,章奕珵和宣雲錦好歹也算相關的人員,還特意派了捕頭來將兩人能請的過去。
因爲兩人不是證人,也不是兇手,整個升堂的過程只是有可能會詢問他們一些事情做的準備,所以兩人只是旁聽。
舒勵跟他們倆差不多,就一起坐到了旁邊。
公堂之上帶着一種肅穆嚴謹,讓人沒有聊天的心情。
宣雲錦豁然發現其實好多人,禾大人、陸榮凱、平西候和他兒子等等,如果說這些人她都還能想得通,那對於虞通判和虞舒的出現她就不太懂了。
關於整個案件,這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的餘地,出現在這裡做甚?
宣雲錦一出現,就感覺到了顏欽要殺人的目光。
直接將這丫的無視,一轉眼就看見虞舒快要粘在章奕珵身上的眼神。
宣雲錦皺了皺眉,看了章奕珵一眼:“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大牢裡的日子應該也過得不錯嘛!還有美女陪你消遣?”
章奕珵呆了呆,手中的茶盞都沒能送到脣邊,這話說的哪兒跟哪兒?
舒勵喝了一口茶,也奇怪的看着宣雲錦,再狐疑的看了看章奕珵,有點不知道這小兩口在說什麼事兒……
宣雲錦額首,示意了一下虞舒的位置。
舒勵順着眼神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章奕珵無辜的看着宣雲錦,這真是冤啊!
如果可以,他真想將虞舒和陸榮凱的眼睛都一起挖下來,這不是專門來破壞他們兩感情的嗎?
宣雲錦現在也沒有放在心上,看到章奕珵的啞口無言覺得很好笑。
容墨燁穿着一身正式的官服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開始升堂:“原告禾大人的孫女禾蝶,於兩個月前慘死在百菊山,經過本相連日來的勘察,蒐集線索,總算鎖定了嫌疑犯。”
“來人,帶人犯!”
命令一層層地傳遞了下去,早有所準備的捕快,很快就將人犯帶了上來。
其他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畢竟此案拖了如此之久,除了舒勵,根本就沒人想過要好好查。
不得不說,都想要章奕珵獲罪,包裹虞舒在內。
因爲虞舒覺得,若是章奕珵真的就這麼獲罪,指不定是她的機會。
她的父親是通判,自然就可以成爲交易,幫章奕珵平凡,他就變成她的。
宣雲錦能有什麼?小小婦人不過是幹看着。
不得不說,虞舒想當然的這麼認爲,還高興了好幾天。
哪曾想這個案子到最後,她除了去看了章奕珵幾次,不說她了,連她的父親也完全插不上手。
原本的計劃,連第一步都沒有踏出去。
不說虞舒那點暗地裡的少女小心思,至少所有人到現在都很想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如果不是章奕珵替他背黑鍋這麼久,認認真真的查,此人早該現形了。
爲此,張大的事情還被牽連了出來,凶神也該覺得足以。
犯人穿着書生袍被捕快壓了上來,頭髮微微有些凌亂,顯然是在掙扎中弄出來的。
好在並不影響大家認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
平西侯有些呆呆的:“這不是今年鄉試的解元寧輕?他居然是兇手……”
不僅僅是平西侯,現場其他人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更多的是覺得可惜。
雖然每年有一次鄉試,都會有一個第一名,有一個解元。
可畢竟是大浪淘沙考出來的,有人一輩子都中不了舉,這個第一名還是非常有份量的,如此人才竟然是兇手?
宣雲錦眯了眯眼,悄悄拉了拉章奕珵的衣袖:“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大家都很吃驚,難以相信的樣子……是寧輕還是龔仕彬?”
宣雲錦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這兩個嫌疑人,對了,還有那個商人表哥。
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是誰?
“寧輕!”章奕珵嘆息的說道。
到了公堂之上,捕快就鬆手,寧輕恢復自由後,很高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