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一聽古云之言,臉上立刻就是一片蒼白,沒有了靈力,他想向外面傳一個訊息都做不到。自己現在就真的變成了人家手中的魚肉,任由人家宰割了。
看着臉色大變的田勇,古云微微一笑道:“田公子,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其實,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要你給我兩位夫人磕個頭,認個錯就行了,我想,這件事情對你來講,並不難吧”。
“我呸,想讓我向她們磕頭,門都沒有”田勇心中暗暗的罵道。以他的身份,讓他給兩個女人下跪,還不如殺了他。指着古云,田勇厲聲的喝道:“姓古的,事情不要做的太過分了,你這樣侮辱我,到時你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
古云微微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哦,不知我如果真的讓田公子你下跪了,你會怎麼樣讓我沒好日子過呢”。
見古云絲毫沒有迴轉的餘地,田勇不禁怒聲道:“姓古的,我告訴你,這裡是醫神門,不是你這個小小的回春境醫修可以猖狂的地方。你不要以爲憑着你那一手毒功就可以在這裡橫行了,實話跟你說吧,如果你今天真的這樣侮辱我,我想,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你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這個事情不如就此揭過,讓大家日子都好過”。
“嘿嘿,就此揭過,田公子果然是大人大量啊”,微笑着說完。古云臉色瞬間轉冷,厲聲問道:“剛纔你不是說要讓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嗎,那個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就此揭過啊。我也可以告訴你,你父親想怎麼對付我,就讓他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現在嘛,你就還是先給我磕頭認錯了再說,哼,居然敢侮辱我身邊的人,那你就應該做好被我侮辱的準備。”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田勇也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當即冷冷一笑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樣讓我下跪”。
古云微微一笑,“既然田公子不願自己下跪,那就只好我們來幫你一把了,林風,你就幫一下田公子吧。”
林風嘴角微微翹起,應了一聲“是”,接着身形一閃,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田勇的背後,田勇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被林風抓在了手上,林風右腳閃電般踹出,踢在田勇的雙膝彎處,田勇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雙要噴出火來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古云,田勇大聲的叫道:“好你個姓古的,你夠狠,今日之辱,我田勇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十倍百倍的奉還的”。
“哼,一個只會仗着自己父親的威勢爲非作歹的廢物而己,你能把我怎麼樣”。不屑的看了田勇一眼,古云冷哼了一聲道。
“好,姓古的,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到時我一定要讓你親眼看着這兩個賤人被我壓在身下任我凌辱的場面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此刻的田勇,有些瘋狂的大聲叫道。
話一說完,林風就已經抓住他的頭,狠狠的向着地上按去,砰的一聲響,田勇被強行的按着朝兩女磕了一個響頭,接下來又被強行磕了幾個響頭之後,林風鬆開了田勇,一閃身回到了古云的身後。
而此刻的田勇則是牙關緊咬,渾身顫抖,雙拳死死的握着,一雙眼睛閃着攝人的寒光從古云幾人身上掃過,好像要將古云活剝生吞了一般。以他的身份,何時受過如此的侮辱,今日之辱對於他來說,可謂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都無法洗刷得了他心中的怨氣。
看着好像要將自己活吞了一般的田勇,古云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輕聲的說道:“田公子,我可還等着你來報復我啊,到時可別讓我失望纔好啊”。說完,將一個小小的玉瓶放到他面前道:“田公子,這個玉瓶裡裝着解藥,你們一人一顆,吃下去之後,立刻就運功一個時辰煉化藥力,就可以解你們身上的毒了。當然,你要是怕我動什麼手腳不敢吃的話,也可以不吃。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你不吃解藥的話,你體內的元嬰在一個時辰之後,就會被那黑霧吞噬一空,然後就是你的整個身體,最後,你就會這麼消散在天地間了。還有就是,千萬別亂找人來給你解毒,要不然,人家給你解毒的時候要是出了一點點差錯,這毒可就會變得更加猛烈的,到時,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再解得了毒了。”
說完,古云站起身來,看了四周的護衛一眼,冷冷一笑,然後在衆人怨毒的目光中帶着幾人揚長而去,離開了這個小院。
古云幾人一離開,四周護衛跟那兩個待女立刻飛奔到田勇的面前,兩個待女將田勇扶起身來,正準備伸手去幫他擦掉額頭上的血跡。田勇卻突然暴怒起來,一把將兩個待女推倒在地,大聲的對着周圍的護衛吼道:“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去通知我父親”。
那些護衛一聽,立刻就有一個人飛速的向着門外跑去,而田勇,則是雙眼閃着寒光的看着門口,不知在想些什麼。那護衛跑出院子,隨便找了一個外門弟子,叫他用傳訊玉簡通知了田雄。才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等那護衛再走回院中時,發現田雄跟醫外門的其他三位長老都已經到了院中,正在聽着田勇講敘剛纔發生的事情。
等到田勇說完,外門的三大長老就已經都是一臉的怒意了,反倒是田雄,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讓人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但他眼中閃動着的攝人寒光跟殺意,卻說明了他此刻心中的感受。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個姓古的,實在是太不把我們外門中人放在眼裡了,纔剛剛入門幾個月,居然就敢如此對待公子,門主,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爲公子討回公道,否則,我們外門中的其他弟子會是如何想啊。”一個穿着一身火紅色長袍的老者,聽完田勇的話後,當即就怒聲道。如果古云在,他就會知道這人正是醫神門外門三大長老之一的火騰,他一說話,另外兩個長老也附合起來,就連院中的一幫護衛也紛紛叫囂,說要爲公子討回公道。
田雄目光冷冷的從衆人身上掃過,讓衆人猶如身處萬年寒冰中一般,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兩個冷顫。將目光停留在火騰身上,田雄指着地上的那個玉瓶道:“火長老,你看一下那姓古的給的解藥是否有問題”。
穿着一身紅衣的火騰忙拿起地上的那個玉瓶,將蓋子打開,頓時,一股讓人聞之慾嘔怪味從瓶中衝出,讓火長老的臉色不自覺的變了變。拉過旁邊一箇中毒的護衛,火騰閉着眼睛,元神之力涌入護衛的體內,細細的觀察起他體內的毒來,幾個呼吸之後,火騰睜開雙眼,又聞了一下瓶中的解藥,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問題,這個解藥確實剛好能剋制他們體內所中之毒。”
火騰乃是醫神門外門中一個四轉的煉丹師,對於毒之一道也有研究,因此對於古云的解藥是否有問題他還是可以判斷的出來的。
田雄點了點頭道:“嗯,那你能不能配出解藥來”。
火騰低頭沉思了一下道:“有點難道,不過應該也還可以試一試”
“好,那就試一試吧”
火騰點了點頭,當即拿出一個火紅色的三足小鼎跟數十種藥材,當場就煉製起解藥來。跟煉丹不同,解毒藥的煉製極爲簡單,只要找到相應的藥材互相搭配,就可以將毒解去。將這數十種藥材按順序的煉化成液之後,火騰控制着這些藥液融合凝聚,很快,十多顆黑色的解藥就被他煉製了出來,跟古云的沒有任何差別,就連那聞之慾嘔的怪味也是一樣。
微微一笑,火騰將那黑色的解藥用一個玉瓶收起,遞給田雄道:“門主,已經煉製好了,不過,到底能不能解就只有試過才知道了。”
點了點頭,田雄指着田勇身邊的一個待女道:“你,過來”。正是那個叫小媚的待女,見此情景,她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啊,當即抓着田勇的一隻手臂,一雙眼睛滿是哀求的看着田勇。剛纔古云的話她也聽見了,亂吃解藥可是會加強毒性的,現在,自己被抓去試藥,一不小心可是要送命的。
田勇對於待女的眼神視而不見,還冷冷的對她喝道:“還不快去”。
小媚只好絕望的鬆開田勇的手臂,有些木然的走到田雄身邊,哀求的看着田雄道:“門主,看在我服待公子這麼久的份上,您就放過我吧”。
田雄對於待女的話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從玉瓶中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她,聲音平淡的道:“吃下去”。
待女接過田雄手中的解藥丸,轉過頭看了田勇一眼,見他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之後,當即閉着雙眼一仰頭,將那黑色的藥丸給吞了下去。然後盤腿坐下,開始煉化藥丸中的藥力。
衆人的眼睛立刻死死的盯着這個待女,看她有什麼別的反應沒有,整整過去了一刻鐘,待女依舊安靜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別的反應。衆人不禁都鬆了一口氣,火騰笑着說道:“現在看來,我這解藥應該是可以的,我還以爲那姓古的用毒有多麼高強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我隨隨便便就能將毒給解了”。
其他兩個長老也紛紛點頭,不斷的誇讚火騰的煉丹技術,讓火騰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當即,衆多護衛就一一上前來,接過田雄手中的解藥吞下,然後就開始就地打坐煉化藥力。就在剛好輪到田勇跟他的另外一個待女時,衆人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轉頭一看,只見剛纔還好好的在那裡煉化藥力的待女突然開始抱着丹田處滿地打滾,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她的嘴中發出,聽得衆人一陣發悚,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恐懼。
特別是那些吞下解藥開始煉化的人,更是一個個臉色蒼白,豆大的冷汗不斷的從額頭冒出,看來這個解藥是沒法解得了毒的,那自己……,看着滿地打滾的待女,衆人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待女翻滾了半晌之後就兩隨一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剛纔還一臉笑容的火騰則詫異的跑到她面前,抓住她一隻手臂,開始觀察起她體內的情況來。之後,火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毒是解了,人也沒死,但丹田沒有了,經脈也全被封了,這輩子再也沒有修煉的可能了”。
田勇一聽,頓時只覺得背後一陣冷嗖嗖的,剛纔自己如果再快一點點吃下一顆解藥的話,那後果,想想都讓他覺得害怕。
田雄臉色鐵青的看着地上一臉絕望的十多個護衛道:“那他們呢”。
火騰搖了搖頭,嘆道:“晚了,這解藥一吃下去,就什麼都晚了”。地上的十多個護衛一聽,頓時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暈過去。而田勇那八個合體後期的貼身待衛,則都是雙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哪一個不是經過了無數的險境,上百年的時光。今天卻因爲一點小小的意外而讓上百年的辛勞變成一場空,從此人生一片灰暗,如此打擊,就算你心境再好,怕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挺得下來。
如果是手腳毀了,修煉到他們那個境界,自然也可以重新凝聚一條出來,但現在,丹田毀了,那就真的沒有一點恢復的可能了。雖然說醫修到了回春之境就可以幫人繼接經脈,修補丹田,但那也僅僅是修補而己。現在,他們的丹田不是被毀壞,而是已經消失了,所以就算是任蒼然這樣的聖手醫修,恐怕對此也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