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擡起有些擔憂的臉,看着百里墨塵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並親自帶着百里墨塵去看了那塊石碑。
百里墨塵原本還沒覺得什麼,但是在看到石碑腳下的一行小字的時候,面上的神色是越發的深沉,沉的都快能滴出墨來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百里墨塵問道。
“就在今走之後不到兩刻鐘的樣子。”春風緩緩道,看的出來春風此刻的情緒並不高,而是有些擔憂的樣子。
春風可從來都不曾懷疑過,這些封建思想的可怕性。
“我已經派瀾易去查了,這會兒應該也快回來了。”春風又淡淡道。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百里墨塵看着春風不好的臉色,將人擁進懷中,輕聲安慰道。
“我知道,我也信你有絕對的實力,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春風將頭靠在他的懷中,安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
“我去看過了,石碑處的大坑,還有那劇烈的響動聲都是因爲爆炸產生的。並非人力所爲,且爆炸地點在西街那邊偏僻的地方……”
後面的話春風不用說完,百里墨塵也知曉了。
爆炸,那就是炸藥了,現在放眼整個天下,出了他曜王大軍手裡會有炸藥,是斷然找不出第二個人手裡擁有的。
但是今日卻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了爆炸,且還鬧出這麼個奇異的石碑。
“恩,我知道的,我會盡最快速度將此事查清。”百里墨塵再次承諾道。
“來人,將這石碑毀了,給我扔出去!”百里墨塵拍拍春風的肩,又朝一邊的下人吩咐道。
這些下人們倒是不死,似外面的百姓那般,無論發生多大的事,只要主子在,他們的任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服侍主子。
春風看着下人們將石碑擡出去銷燬,沒說一句話。
只是她心裡還有一絲擔心沒有說出來,因爲她也不肯定,自己的擔心是否真的有意義。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這事就是衝着她來的,趁着瘟疫人心惶惶的時候,把自己推出去。
面對着幾十萬的百姓,甚至是全天下的百姓,想要保住一個人實在太難了。
春風心裡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這次的瘟疫,也根本就是人爲的下毒,並不是什麼瘟疫。
因爲至今他們還沒有找到感染源,如此一想春風就更加覺得可怕了,對方的醫術竟然如此之高,或者說是毒術。
可是春風也實在想不到,到底還有誰跟自己有如此深的仇恨,更想不到自己身邊有哪些敵人會有如此大的能力。
這些春風都沒說,因爲她不確定,不想把這本來就不穩的人心,弄得更加焦灼不安。
“主子!”瀾易回來恭敬的朝曜王和王妃稟告到。
此刻春風和百里墨塵研究完石碑,已經回到屋裡坐下。
“查得如何?”百里墨塵直接問道。
“回王爺,咱們的人傳來消息,庫裡的火藥一個不少!”
瀾易鎖着眉頭道。
庫裡的火藥沒丟,那就是,這世間還有別的人知道火藥的配方了,或者說,還有其他擁有這個東西。
這問題就更大了,無論如何,這事情背後的人一定要儘快找出來纔是,這人的存在實在太危險。
“可查清城中這段時間可有何異常之人?”百里墨塵繼續問道。
既然這石碑出現在城內,那這人一定就在城中出現過,現在城中禁止出入,這人一定還在城中。
“尚未發現,不過屬下還在仔細排查中!”瀾易又恭身道。
“恩,加大監控力度,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還有城中百姓們的動態也要時刻掌控。”百里墨塵吩咐道。
“是!”瀾易領命,連忙轉身出去。
“好了,看你臉色差的,去休息一下吧。”百里墨塵吩咐完一切,便讓春風進屋去休息一會兒。
“恩!”春風搖着有些沉重的頭,轉身朝屋裡走去。
也許是今日的思慮太重,所以春風都覺得自己的頭都是暈乎乎的,有些疲憊不堪的感覺。
這一覺春風睡了許久,一直到晚膳十分,才被小丫鬟叫醒。
這時間,百里墨塵還在外面忙着調查今日的事。
“啊,王妃,你這是怎麼了?”小丫鬟見着翻身坐起的春風,一張慘白的臉色,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驚聲道。
“怎麼了?”春風不覺的有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只是有些疲累,睡了一覺也不見好轉。
“王妃,您的臉色好難看啊?”小丫頭有些擔憂的將銅鏡拿到春風面前道。
春風接着丫鬟手裡的銅鏡,看了看自己臉上的神色。
看上去的確不是很好,憔悴慘白的有些不像樣子。
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些發燒的樣子,身子也是渾身乏力。
小丫鬟看着王妃的臉色心道,王妃該不會是也感染瘟疫了吧。
畢竟王菲妃可都是整日與那些得了疫症的人打交道的。
“王妃,我還是叫萸神醫來幫您瞧瞧吧!”
小丫鬟恭敬的道。
春風想了想,點了點頭。
小丫鬟快步跑出房門,朝着萸神醫的小院飛奔着。
春風看着跑出去的丫鬟,想說說什麼,卻又沒時間開口。
春風這次並沒帶上含珠和捧月兩個,因爲不想他們跟着自己涉險。
便找了個藉口將兩人打發回京了。
這樣想着,春風只覺得自己頭暈暈的,便有躺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