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黃道長,聽着向老爺帶着點奉承的話,神色平靜的端起面前的酒杯。
“客氣,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也是令公子的福報,向老爺不必掛心。”說完有禮的點頭回敬。
向老爺微笑着,正準備繼續拍馬屁,卻不想……
有兩個人突然從天而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桌人愣在原地。
三秒緩衝後……
“大膽,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闖我向家內宅。來人,快給我拿下!”向老爺心中很是吃驚,隨即拍案而起向來人吼道。
向老爺一發話,便有一大堆的家丁拿着武器蜂擁而入,將春風二人團團圍住。
倒是一旁的黃道長,不見有什麼動作,只是一臉警惕的盯着來人,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衝進來的家丁得了老爺的令,也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開打。
結果還不到一個回合,便統統倒地哀嚎着。
就連在一旁看戲的春風都驚訝於玄一的速度之快,快到她都沒怎麼看清他的動作,那些人就已經倒下了。
等到玄一解決完所有的家丁,春風才緩緩開口:“怎麼樣,還有人要來的嗎?”
春風蒙着面紗,一襲白衣氣勢十足。
“你們究竟是何人,擅闖我府邸意欲何爲?”向老爺一看來人這架勢,再看滾了一地的家丁,氣焰頓時矮了一截。
“聽說你家有個病得快要死了病秧子,我是來給他瞧病的。”春風端立在廳內,亭亭玉立,面紗下絕美的臉蛋若隱若現,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毒舌。
“怎麼說話呢你,什麼叫病得快死了,告訴你我兒子好着呢,再過幾日就可以痊癒了,你可別咒我兒子。”一旁的向家夫人一聽春風如此說她的寶貝兒子,立馬跳出來維護道。
“那就是有咯,帶我們去看看吧。”春風不理會向夫人的跳腳,開門見山。
“不用了,我兒子的病已經治好了。”向家夫人直接站出來攔在春風面前。
“是嗎?你確定你兒子的病現在已經治好了?”春風反問道。
“治沒治好就不用你操心了,這是我們家的事。”向夫人依舊態度堅決,看來他們對這個什麼黃道長倒是十分信任的。
“是嗎,那我要說我非要治呢?”春風看了向夫人一眼,直接讓玄一帶路,擡腳就朝向家公子的房間走去。
“哎,哎,有你這樣的人嗎?哪有上趕着給人看病的啊,哎,你站住。”
向夫人一行人緊跟在後面,嘴裡還不停的叫嚷着。
但是礙於玄一的身手又不敢阻止,更不敢靠太近,家丁也都被打傷,所以也只敢在後面嘮叨幾句。
一路吵吵嚷嚷的便到了向家公子的房門口。
屋內正在喝藥的向錦銘,聽見屋外的吵鬧,便叫丫頭去開門。
春風的手剛擡起來,正準備敲門,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
春風直接無視小丫鬟疑惑的眼神,徑直走到內室。
跟在一旁的玄一剛準備出言阻止,卻見春風已經進屋,顧不的那許多,也直接跟進了屋。
主子說過不論何時何地都要保護姑娘周全!
春風二人,向夫人一行三人,再加上屋裡還有倆個伺候的丫鬟。
一時間還不算太小的一間臥房也被擠滿。
春風進門第一件事,不是給病人診脈,而是環顧了一下房屋內的情況。
繼而又端起桌上還未喝完的藥汁,聞了聞。
擡頭卻發現,屋裡已經擠滿了人,有些皺眉的道。
“你們都跟着進來幹嘛?這麼多人屋裡的空氣都不好了,你們是想悶死他啊!”春風聲音很大,幾乎是用吼的。
要不是爲了揭穿那個什麼道長的騙局,爲了大姐不被這場騙局所害,她才懶得給這個什麼人看病呢,所以春風是什麼好臉給這些人的。
躺在牀上的向錦銘看着這一屋子的人,感覺有些懵。
“父親,母親你們這是?”向錦銘看了看屋裡的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向夫人夫妻身上問道。
“銘兒啊,沒事,就這兩個怪人非要闖進來給你看病,你看這……”向夫人一臉慈愛的看着向錦銘道。
向錦銘的眼神隨着向夫人的手勢看向春風和玄一兩人。
只見女子雖戴着面紗卻還是十分美麗動人,男子哪直挺的英姿,還有通身的氣質便知道,身邊絕不簡單。
再說人家都這麼主動的上門給他看病了,反正自己的身體也就那樣了,那就讓他們看看吧。
“母親,既然人家已經來了就讓他們給我看看吧,也不礙得什麼的。”向錦銘溫和一笑。
向錦銘皮膚很白,一看就是那種久病之人的蒼白感。
五官生的倒是十分耐看,一點也不像向老爺圓頭大耳,和向夫人也不大像,笑起來帶着點淺淺的梨渦,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春風覺得這人要不是一直纏綿於病榻,恐怕也是的玉樹臨風的翩翩美男子,說不定估計比陳還要帥上三分。
不過還是我家墨哥哥好看,不對,不對!不是來看病的嗎,想到哪裡去了……
春風回神,纔對屋裡的人說道,“好了,當事人都說了願意給看,你們這些多餘的人可以出去了吧。快走吧,快走吧。”
“不行,那不行,我們都出去了,要是你對我兒子不利怎麼辦?”向夫人一臉不情願的道。
“我說你傻啊,我要是想對你兒子不利,我用的等到這個時候嗎?你沒看見剛剛那些人嗎?”春風好沒氣的白了一眼向夫人。
她是傻還是瞎啊,一玄一的身手,還用的着她出馬?
那整死一個病秧子,還不是跟捏死個螞蟻似的。
真不知道這向夫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虧得算是個當家主母,就這水平!沒被整死在後院就算是老天爺開恩了。
向夫人還是不願意出去,治屏退屋裡的丫鬟:“那我也要陪着!”
春風不再理會,得,您愛陪您陪唄。
“這藥是誰開的?”春風再次拿起桌上的藥碗,問道。
“這要是黃道長給開的,好着呢,你可別給我撒了。”向老爺突然接過春風手上的藥碗,嘴裡還心疼的嚷嚷着。
“此藥是貧道所開,姑娘有何見教?”身着青衣的黃道長點頭承認,並看向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