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無痕找我來的。”月卿言如實說道，他們倆個現在是什麼情況，聽她之前的話，她和帝無痕的關係似乎很不好。
而且提起帝無痕時，她眼睛裡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神采奕奕帶着愛意的光芒，除了冰冷就是淡漠。
似乎帝無痕和她再沒有一點關係。
五年不見，她似乎成熟了很多，也變化了很多。
北冥舞眸光快速閃了一下，邊給他倒茶，邊試探的說道，“是因爲陰陽咒嗎？”
月卿言聽着這話，表情一僵，心裡很是詫異。
她知道陰陽咒的事了？
也就是他這一僵，北冥舞就確定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陰陽咒。
甚至當初在苗域，他和帝無痕聯手一起隱瞞了她。
北冥舞在心裡冷笑，全身緊繃，他們這是都把她當成傻子？
她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就算這個陰陽咒再不好，她也有知道的權利。
當初她找的那麼辛苦，他們就那樣看着她像個傻妞一樣充滿鬥志，充滿希望。
他們呢？
明明知道真相，卻全部都不吭聲。
一想到這些，她心裡更是氣憤。
“月卿言，我們算是朋友吧。”北冥舞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月卿言心裡一動，說道，“當然。”
“可你爲什麼要騙我，你早就知道陰陽咒，竟然和帝無痕一起騙我，這就是朋友嗎？”北冥舞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頓時，茶水濺出茶杯。
看着那攤水跡，月卿言心裡一緊，他看了出來，她是真的很生氣，而且非常的生氣。
頓時，想到那次他們書房的談話。
當時他就知道，將來有一天她知道真相後，她肯定會怪他隱瞞。
可就算她怪他，他還是不後悔當初的隱瞞。
因爲他不想她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的，就算重新讓我做選擇，你會討厭我怪我，我還是會選擇隱瞞你。”月卿言目光清澈如水潭般望着她緩緩說道。
北冥舞聽到這裡，心裡微微一凝，聽他這樣說，隱瞞她是好心了？
她自嘲的笑。
就算他們再好心，她也想知道真相。
她不想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我討厭你這樣的好心，我寧願我當時在苗域就知道陰陽咒。”北冥舞面無表情冷冷道，美眸裡閃着冰冷的光芒。
月卿言胸口一緊，她的目光看在別處，他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怪他當初的隱瞞。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陰陽咒的解咒辦法只能一生一死，五年前，帝無痕選擇了死，但他現在沒有死，到頭來你們倆人當中還是有一個人要死。”
月卿言眼底閃着濃濃的擔憂。
雖然他知道說這話特別的殘忍，但現在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陰陽咒，那就始終是要面對的。
北冥舞聽着這話，只覺得瞬間像是被雷劈了，整個人呆滯不已，腦子裡亂糟糟的。
陰陽咒的解咒辦法是一生一死！
五年前，帝無痕選擇死？
她和他倆個當中要有一個人死？
這是什麼意思？
她和帝無痕都中了陰陽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