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兒在皇甫擎天的書房等了又等,這都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眼看天快黑了,連個人影兒也沒看到。
“王妃,那倆侍衛指定是心虛了。”月容氣呼呼地道。
紫涵也隨口附和。
池凌兒問:“當時捉你們的,就只有倆人?”
“一開始的確只有兩人,來了王府其他侍衛才參合進來的。”紫涵回道。
池凌兒點點頭,安安穩穩地坐在原位上繼續等,只叮囑月容和紫涵二人儘量別在人前開口。雖然她們的聲音粗啞,早沒了原先的嗓子,不會讓人立即猜到她們的身份,但是粗啞的缺陷同樣會成爲別人眼中的線索。
“王妃找屬下,不知有何事?”
蒙雁山腳步匆匆而來,一看便是分不開身,也不知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池凌兒開門見山:“蒙公子可知道張騰和張健兄弟?”
“王府的兩個侍衛,當日便是他們將青竹和青墨二人抓回來的。這兩人平素在府上表現還行,身手不錯,話也不多,從不跟人結冤結仇。”蒙雁山道。
池凌兒又問:“他們是哪裡人?”
“季陽城的人,家裡鬧災,虧得王爺出手相救才安生下來。怎麼?王妃懷疑此二人?不該呀,他二人對王爺向來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的。”蒙雁山掌管洛王府內外勢力,對侍衛們的狀況可謂是一清二楚。
連蒙雁山都放心任用之人,會有問題麼?
池凌兒沒有正面回答,只道:“我就是聽鍾嬤嬤說是他們親手抓住了青竹和青墨二人,所以想傳他們過來好好獎勵獎勵。”
蒙雁山聽罷,若有思索地掃了眼站在池凌兒兩旁的月容和紫涵二人,而後說道:“張騰兄弟昨日剛被我派去王府別院了。”
“這麼巧?”
“嗯,一收到飛鴿傳書,得知王爺和王妃這兩日要回京,我便派人去別院收拾。”蒙雁山點頭道。
“爲何要去別院?”池凌兒不解,這纔回王府多久?怎麼又要往別院折騰?
蒙雁山簡要地解釋了原委:“王爺往回去禹北山,次次回來都是滿身傷,別院有冰池,更利用他的傷勢復原。”
經蒙雁山這麼一提,池凌兒也約莫有些印象,以前好像也聽蒙雁山提過。
可這回他們上山,身上卻絲毫沒有掛彩,實在奇怪。或許真是跟路徑有關係,這回的路走對了,而且有千雙從中幫襯,所以他們能夠安然無恙。
“不必去別院了,王爺沒事,你之前也看到了。”池凌兒淡淡地道。
蒙雁山頷首,回道:“我已經傳書別院,那邊不用準備了。王妃果然是福星,有您在,王爺竟然毫髮無傷,實在是奇蹟。”
池凌兒也不解釋其中原委,轉了個話題:“蒙公子向來做事謹慎,怎麼就縱容張健兄弟私自將青竹和青墨二人打成那般?即便要動刑,也該等審問清楚纔再動手不是?”
且不說抓錯了人,即便是真抓對了人,被那麼一頓毒打,半天命都去了,還能審得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