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青在言沫沫開口後,險些沒有被氣死。
不過,憤怒也不過一會兒工夫就轉移了,因爲言青青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穴道處剛剛感覺到的疼痛又加深了一些。
言青青心驚,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無心繼續跟言沫沫在這裡虛與委蛇,更加無心去找憐心的麻煩,於是朝着自己的宮女看了兩眼,“還不扶本宮去休息!”
宮女聽到言青青的吩咐,隨即快速的上前,將言青青攙扶了起來。
沈柔一見言沫沫出現,就是各種憤怒。
原本看到自己女兒到來,尤其是自己女兒一開口的話語,讓沈柔明白,自己的女兒一定是想要找憐心那個賤。人的麻煩,原本一路配合準備將憐心拿下,到時候自己的女兒在下令將自己扶正,那麼一切都是完美的。
可是卻不想半路又殺出了一個該死的言沫沫,讓一切計劃都被打亂。
不過眼下,看自己女兒那帶着幾分焦急地樣子,沈柔知道,一切也只能暫時被擱淺,等有機會再行動。
前面帶路,將言青青直接朝着言青青原來居住的清芳居引去。
沈柔和言青青離開,言子軒自然不會繼續留下,狠狠的瞪了言沫沫一眼後,隨即跟上前面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也跟着離去。
該走的人都走了,現場終於清靜了下來。
言慕青和憐心上前,憐心更是眼神帶着感激的看向言沫沫。
“大小姐,謝謝你!”
“叫我沫沫就可以了,不用謝,一家人客氣什麼,走吧,我又餓了!”言沫沫確實又餓了,肚子越來越大,消耗越來越多,於是她就會越來越餓,然後越來越能吃,惡性循環下去,越來越胖了起來。
哎,不知道自己生產後,這身材還能不能回去,記得現代的時候,很多女人生產後,不管怎麼樣都是會有一個小肚子的,如果自己到時候也有……
言沫沫想了一下那個美好的畫面,頓覺恐怖無比啊。
減肥,到時候絕對要減肥。
“餓了?那我就親自下廚爲沫沫準備點吃的!”憐心聽到言沫沫的話後,也不再堅持,跟着開口。
言沫沫點頭,於是一行人朝着丞相府內走去。
言沫沫這邊吃的歡快且不說,再說清芳居中,言青青回到清芳居後,將人打發了,隨即開始自己運功,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言青青運功後發現,自己剛剛從言沫沫身上吸收過來的那不算多的內力,竟然沒有辦法和自己體內的原來的內力相融,當然這還不算是重點,重點是那些內力不斷無法和自己體內的內力消融,反而還有吞噬自己內力的感覺。
言青青不信邪,又一次的催動自己的內力,想要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悲催的發現,自己剛剛的感覺不是錯誤的,因爲那一點內力,確實在吞噬她原來體內的內力,而吞噬的速度,和自己運功的力道有關係,自己催動的內力越是強大,那股內力吞噬自己原本的內力的速度就越是快。
言青青頓時大駭,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言青青的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這樣下去,不是代表自己一身的內力都只能看着而無法運用了嗎?尤其,從言沫沫那裡吸收過來的那微薄的內力,竟然在吞噬了自己原來的內力後,全部朝着自己身上的穴道走去,然後,絲絲的牽動她的痛覺神經。
言青青頓覺各種不美好了起來,而且,對於眼前這種情況也無法理解。
言青青急忙將自己的內力收好,不敢再隨意的催動,就擔心繼續催動下去,自己原來的內力會全部被吞噬,然後,自己就徹底又變成原來的自己了。
有了武功當然是各種美好,而一旦失去,言青青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承受得到又失去的那種痛苦。
怎麼辦?“張默!”言青青叫了一聲。
張默乃是言青青這些侍衛的隊長,自然也是出自那個地方。
聽到言青青的叫聲,張默隨即出現在了清芳居的主臥言青青的面前。
“娘娘有何吩咐?”張默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長相很剛毅,眉宇間透着幾分的執着。
這樣的人,一旦認定了一個主子,那麼絕對是會從一而終的,當然這樣的人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分不清好壞。
“能否聯繫前輩,讓他過來一下?本宮這裡遇到了難題!”言青青的語氣有些焦急,雖然她已經極力的剋制了。
張默看了言青青一眼,隨即點頭。“是,屬下這就聯繫!”
張默退下後,言青青的心這才稍微安穩了一些。
不信邪,想要再嘗試一次,不過嘗試的結果依然讓她恐懼,於是只得作罷。
此刻除了等待,她什麼都做不了,心裡對言沫沫是越發的憎恨起來。
言青青只知道憎恨別人,卻不想想,這一切其實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她一味的要吸收了言沫沫的內力,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有的人就是如此,永遠看不到自己的過錯,將一切責任都推給別人,自己永遠是對的,對待這種人,似乎也只有以暴制暴了,至於道理什麼的,還是留給講道理的人吧。
言青青因爲內心裡各種不安,於是,午飯的時候,原本應該去前廳和大家一起用飯的,但是,卻也沒有過去,只吩咐人將飯菜送到了清芳居,然後,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用了午飯。
當然,這一切,可不關言沫沫他們的事情了,這邊的不安憂心忡忡也入不了言沫沫他們的眼,更加不能阻止他們的歡聲笑語。
而因爲言沫沫的到來,言慕青和憐心倒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不過,當看到言沫沫的肚子的時候,憐心還是憂心忡忡的開口了。
“沫沫,你這肚子……”
“沒事,這樣看着多有愛!”言沫沫俏皮一笑,對於憐心,她還是有些無法適應,哎,不知道叫什麼好啊,索性就不叫了。
憐心嘴角一笑,言沫沫的醫術她自然是知道的,就因爲知道,所以,既然她說沒事,憐心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想到府中的某一個大佛,憐心還是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眼裡閃過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