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安全吧?讓人守着,這可是控制那個死丫頭的籌碼,千萬不能出錯!”沈柔開口,眼神裡有着得意。
“姨娘放心,那個地方,他們誰都想不到!”花嬤嬤邪惡的笑了笑。
沒有聽到有利消息的小廝不由得眼神裡閃過一抹擔憂。
沈柔點頭,目光看向了外面。
言慕青,哼,既然你不將我扶正,那麼,我就讓你這丞相府永遠都只有我一個女人,到時候,只要青青爲皇上生下一個兒子,那麼,到時候,迫於壓力,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不將我扶正!
沈柔這裡還在得意着,忽然聽得下人來報,言慕青朝着她這裡而來了,看步態跌跌撞撞,而且,似乎口中還喃喃有詞,至於說了些什麼,因爲沒有靠近,所以沒有聽清楚。
沈柔對於言慕青到底說了什麼並不關心,她只關心,言慕青終於到她的柔婉居來了,雖然她明白,言慕青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哼,憐心那個賤。人死了,對他打擊很大嗎?竟然走路都跌跌撞撞了,是動了真心了?
越想,沈柔的心裡越是惱恨,臉上的神色卻越是得意起來。
讓你不將我扶正,現在好了,你那個兒子沒有了親孃,還不是要到我的名下來,到時候,哼,看我如何折磨那個小雜種。
沈柔發狠的想着,言慕青,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一樣不會讓你好過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難受。
沈柔正想着,隨即聽到外面又有人衝了進來。
沒錯,一個小廝衝了進來。“姨娘,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張張做什麼,什麼不好了,該死的奴才,會不會說話,姨娘這不是好的很!”沈柔還沒有開口,倒是花嬤嬤一臉陰狠的開口了。
“奴才該死,可是,真的不好了,老爺,老爺過來了,口中說,說要休了姨娘啊!”小廝急忙認錯,同時將自己慌慌張張的理由說了出來。
“什麼?他敢!”沈柔一聽小廝的話,也顧不得怪罪小廝慌慌張張不會說話了,頓時一張臉剛剛的得意不見了,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花嬤嬤和冷嬤嬤同時沉默了,目光看向了沈柔。
“我要休了她,我要休了她……”言慕青依然在念唸叨叨着,終於進入了柔婉居的主臥,目光隨即定格在了沈柔的身上。
“準備筆墨紙硯!”看到沈柔的那一刻,言慕青的神智似乎恢復了一般,隨即沉聲吩咐着。
柔婉居的下人沒有動,沈柔的目光落在了言慕青的身上。“準備筆墨紙硯做什麼?”
“做什麼?本相要休了你這個蛇蠍毒婦!”言慕青的氣勢跟着上來了,目光毫不掩飾嫌棄的落在了沈柔的身上。
“你敢,青青不會原諒你的!”沈柔親耳聽到言慕青說要休了她,心還是跟着咯噔了一下,頓時氣勢也跟着上來了,和言慕青怒目對視上。
“還不準備筆墨紙硯,沒有聽到本相的吩咐嗎?等着本相把你們全部發賣了?”言慕青沒有理會沈柔,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一衆沒有聽他吩咐的奴才身上。
“是,是!”之前那個小廝聽到言慕青再一次的開口,立刻應聲,隨即朝着外面跑去。
不過,剛剛跑出去,就被人攔了回來。
“言丞相,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娘娘現在是什麼身份,你不聽娘娘的吩咐,現在又要將娘娘的親生母親休了,你是想要打娘娘的臉嗎?”剛剛跑出去的小廝被急匆匆趕來的言青青宮中的太監給攔了下來。
“娘娘已經嫁入了皇家,自然要以皇家的臉面爲主,娘娘的親生母親心腸狠毒,心狠手辣,又不知檢點,做下錯事無數,本相就是休了她,都是高看她了,像她這樣,被浸豬籠都不爲過,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這是本相的家務事,娘娘身在後宮,還是一門心思想着怎麼服侍皇上就好,萬不可手太長!”言慕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和眼前的太監對上,絲毫沒有退讓。
“你……”太監被言慕青的話一堵,頓時無法言語了,只是伸出了手,朝着言慕青指去,臉色通紅,被氣的,堵的。
“去,準備筆墨紙硯,今天,本相一定要休了她!”言慕青發狠道,目光看向了被皇宮的侍衛壓着的小廝身上。
小廝想動,可是,卻動不了,因爲有人壓着他。
“丞相大人一定要那麼做嗎?”公公也怒了,自從做了華春宮的太監總管,他馮公公誰人見了不是高看幾眼,就是皇后宮裡的太監總管嬤嬤看到他,都要恭敬的叫一聲馮公公,可是,沒有想到,出了皇宮,一個丞相,竟然敢一分顏面都不給他,真是氣死他了。
如果這個人不是娘娘的親生父親,他一定給他好看!
馮公公如此想着,目光看向言慕青的時候,帶着不善。
“還請公公回宮去吧,這是我府內之事!”意思就是,你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雜家不回去呢?雜家就管了這事呢?”馮公公的脾氣也上來了,“丞相大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到時候,娘娘如果怪罪下來,丞相大人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自古,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難道娘娘還能殺了我這個親生父親不成,弒父的罪名,相信娘娘也無法承受!”言慕青的態度越發的強硬起來。
“言慕青,你要休了我,到底是因爲什麼,就是要休了我,也要讓我死的明白!”沈柔原本見到馮公公出現,以爲言慕青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卻不想,他的態度越發的強硬起來。
不由得,沈柔自己開口了起來。
“原因?你還想要什麼原因?難道毒殺府內姨娘一條,還不夠嗎?”言慕青聽到沈柔的聲音,目光不由得朝着沈柔望去。
“說我毒殺府內姨娘,證據呢?”沈柔有恃無恐的開口。
“你看看這是什麼!”言慕青說着,將揣在懷中的那個破碎的碗拿了出來,當然,依然是用秀帕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