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紫夜的眼神,千夜白懶得理會,此刻,他就想離御書房遠一點,以免那個味道薰到了他娘子以及他們的孩子。
於是,對着紫夜點頭後,隨即抱着柳金金繼續走。
紫夜一臉的迷惑,看了看千夜白的背影,又看了看御書房再一次關上的門,話說,這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千太子會是如此表情呢?還有他的太子妃,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紫夜看不明白了,索性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御書房的門上面,然後,各種猜測裡面的情況。
而此刻,裡面是什麼情況呢?話說,那股難聞的味道,越來越大了,甚至,比那經久沒有打掃的茅廁的味道,都要難聞許多。
於是,一開始還能夠堅持的衆人,慢慢的,臉色都跟着開始變了,變得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忍忍起來。
言沫沫何嘗不是在忍耐呢?可是,有什麼辦法?
唉,好渴望現代的那個防毒面罩啊,那絕對的百毒不侵。
恩,以後,自己要給自己製作一個出來,然後,戴上那個,一切就都ok了。
言沫沫繼續忍耐着,熬藥。
終於,又過了一個時辰,藥,熬好了,而味道,也更加的濃郁起來,然後,鍋子的蓋子打開,那味道,簡直可以讓人聞之色變,直接將人全部薰到。
好吧,這裡面的人,全部都沒有倒,但是,卻全部都開始用了閉氣的功夫。
言沫沫一隻手捏着鼻子,只有在無法呼吸的時候,纔會不得已吸一口這好聞的味道,否則,寧願憋着,也不放開自己的手。
一隻手行動,自然行動就會受到阻礙,於是,言沫沫一個小眼神朝着紫銀銀飛了過去,連話都不想說了,因爲一開口,味道就進來了啊。
紫銀銀也被薰的夠嗆,很想開口問一句,必須這個辦法嗎?這個辦法真的好用嗎?不過,同樣不敢開口,只能一直忍耐着。
而此刻看到言沫沫的小眼神,即使難聞,難受,也騰出一隻手來,和言沫沫一起,完成了將藥從鍋子裡倒到碗裡的動作。
言沫沫看着那半碗黑漆漆散發着難聞味道的藥,然後,努了努嘴,朝着葉飛羽的方向,意思很明顯,這個藥,你自己喂。
紫銀銀蹙眉,可是,那是她的男人,她不管,怎麼辦?尤其,那可是爲她才如此的啊,否則,這倒在這裡的人,就是她了。
當然,倒在那裡她還可以勉強接受,無法接受的是,這碗藥,那可就是她的了,這味道,敬謝不敏啊,真的,一點都不想沾染。
紫銀銀皺着眉頭,咬着牙,端着碗,雖然很想慢慢吞吞的過去,不過,最後還是一咬牙,就過去了。
可是,過去是過去了,問題又來了。
這藥,可是湯藥啊,可不是剛剛言沫沫給葉飛羽吃的那個藥丸啊,入口即化,這個,是需要自己意識吞嚥的啊,否則,就會順着嘴角流淌出來,那結果,可是和沒有吃一樣啊。
紫銀銀頓時一頭黑線,隨即哀怨的朝着言沫沫看去。
爲什麼就不能弄一個藥丸呢?爲什麼是最原始的湯藥呢?這他孃的坑啊,好大一坑。
可惜,無論這個坑有多大,紫銀銀都只能皺着眉頭,忍耐着,跳下去。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如果葉飛羽喝不下去,這難道讓她像古代小說或者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口對口的喂他?
想到此,紫銀銀的臉,微微不自在的紅了紅。
言沫沫一眼就看穿了紫銀銀那腦袋裡在想什麼,擡腿,輕輕的踢了她一腳,然後,朝着葉飛羽看了看,眼底帶着諷刺,彷彿在說:“喂,姐,別想多了,想多了,那人就不用再想了。”
紫銀銀越發的了,狠狠的瞪了言沫沫一眼後,隨即到了葉飛羽的牀前,然後,將碗放到一邊的椅子上,接着,拿起湯勺,微微的裝了一點藥,可不能浪費了啊,浪費了,一切就又要重新來過啊,那絕對會將他們全部薰死的。
裝了一點後,紫銀銀小心翼翼的朝着葉飛羽的脣瓣湊了過去。
而此刻的葉飛羽,不但整張臉都是漆黑如墨,就是嘴脣都已經是漆黑的了,炸一看上去,那簡直就是非洲的黑人,不對,是比非洲的黑人還要恐怖的存在。
紫銀銀一邊將裝了藥的湯勺湊到了葉飛羽的脣瓣,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着,祈禱葉飛羽可以喝下去。
而湯勺湊近了葉飛羽的脣瓣後,紫銀銀頓時又苦惱了,最後,索性一咬牙,將另一隻捏着鼻子的手,拿了下來,屏住了呼吸,然後,隔着絲帕,將葉飛羽的脣瓣捏開,將藥倒了進去。
紫銀銀做完這一切,立刻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看着葉飛羽。
原本以爲藥汁是會淌出來的,可是,當看到那藥汁竟然沒有淌出來的時候,紫銀銀都想立刻雀躍了。
言沫沫看着紫銀銀那白癡的樣子,安神裡閃過一抹嘲諷。笨蛋,好歹人家剛剛給葉飛羽吃了解毒丸,而吃解毒丸,又一起吃了兩顆,就是爲了讓他能夠恢復一點的自主意識啊,笨,笨的無可救藥。
而再說紫銀銀,看到成效後,急忙再一次的將手拿下來,依照剛剛的方式,開始給葉飛羽喂藥。
而這個過程,紫銀銀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淡定,似乎,周圍的一切,已經無法再幹擾到她,她的眼裡,就只有葉飛羽一個人了而已。
終於,一碗藥全部餵了進去。那麼,接下來,就是等着驗收成果的時間了。
房間內衆人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葉飛羽,而御書房外,紫夜依然彷彿門神一般,盯着面前的門,不過,當聞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味道的時候,頓時一個沒有忍住,急忙倒退兩步。
這裡面,到底在做什麼?紫夜不懂,遠離了一些後,繼續盯着,大有裡面的人不出來,他就不離開的打算。
果然是意志堅定啊。
而藥汁喝下去一刻鐘後,牀上的人,原本漆黑的面容,跟着消退了下去,脣瓣原本的漆黑,也慢慢的變成了紫黑,慢慢的,變成普通的黑色,繼續變化,變成了灰色..
都說良藥苦口,這一句話,是永遠的真諦啊。
“你們誰去幫他運功,將他體內的毒素,朝着這隻手臂傷口處逼來?”看到時機差不多了,言沫沫跟着開口道。
開口後,又急忙閉上嘴巴,因爲味道,實在是香啊,有些香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