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老家大家都不說話了,就挨個點名,首先是虎子。
虎子說,這件事不是跟大哥對着幹,咱們是爲了十八集團考慮。
常萬林說,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紅果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開會,咱們就把這件事談了,安易絕對不能讓她再擔任太陽灣總經理了。
虎子說,既然大嫂也是爲了咱們考慮,那我同意。
常萬林想了想說,既然是這樣,我也同意。
就這樣,公司的幾個元老準備把安易轟下臺,可是究竟誰出任太陽灣總經理,大家還沒有商量好。
小草說,我看這樣吧,讓大嫂出任總經理,估計沒人會不同意。
虎子說,那還有什麼說的,就這麼定了。
幾個人就這麼散了,紅果也沒有再去毛十八那裡,可是開車路過的時候,看見安易的車子停在門口,不知道毛十八叫她幹什麼。
安易的確是在毛十八那裡,毛十八給安易打完了電話以後,又後悔了,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安易說,難道告訴安易說,虎子他們都是老員工,一定要給他們留一些面子嗎。
其實在毛十八的心裡,早就最這些跟自己一起打天下的老員工又意見。
因爲這些人仗着是跟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所以平時非常的不檢點,上班下班沒有個固定的時間。
毛十八雖然不好意思說,但是也早就有想法了。
安易處理了這些人,正好解決了毛十八的擔心。
因爲毛十八知道,一個企業的發展,最初階段可能是看着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在那裡支撐,但是一旦進入正軌之後就要有完善的規章制度在那裡面約束,否則就會被大浪淘沙,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龍一的公司之所以這麼些年沒有太大的變化,跟管理的理念有着非常大的關係。
安易今天雖然做的有些唐突,但是卻和毛十八的想法不謀而合。
叫安易過來,毛十八是想知道安易究竟有沒有什麼具體的安排,另外也想和安易談論出來一個更加合理的解決辦法。
安易走進毛十八辦公室的時候,以爲毛十八一定是因爲自己收拾了他的老員工而要大發雷霆,可是沒想到,毛十八竟然臉上帶着笑容請她坐下。
安易說,大哥,你是不是準備臭罵我一頓。
毛十八說,爲什麼要罵你呢。
安易說,我不是把你的兄弟都收拾了嗎,他們一定會跑過來告狀。
毛十八說,他們犯錯誤在先,你的處罰是對的,我爲什麼要怪你呢。
毛十八這樣說,倒是讓安易大吃一驚,眼睛看着毛十八好半天才停下來。
安易把目光重新調整到毛十八嘴巴的位置說,士爲知己者死,大哥,我知足了。
毛十八說,怎麼一下子就談到了生死,多不吉利啊。
安易沒有接着說這個話題,而是問毛十八,如果你是龍一,聽說咱們公司因爲我打了起來,分成了兩派,你說他會怎麼樣。
毛十八愣了一下,不知道安易要做什麼,也就沒有開口。
安易說,大哥,爲了迷惑敵人,有時候能打要裝作不能打,想打要裝作不打,這雖然是兵法,但是也適合商戰,我想利用眼前的情況給龍一一個錯覺,讓他放心大膽的張狂,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毛十八靜靜地聽着,心裡不得不佩服詩瀾是一個伯樂,沒想到安易居然也是一匹千里馬,但是她身上更多的是兇狠,讓人有些害怕。
詩瀾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來以後,毛十八感覺背後都有點發涼,因爲這種連環套太缺德了,龍一要是真的想要識破簡直難上加難。
毛十八說,我同意你的安排,以後有事情不用每一件都要請示我,你可以看着辦。
安易點頭,說,好的,謝謝大哥的信任。
毛十八擺了擺手,安易告辭走了。
毛十八站在窗外,看着遠處尚品的標誌,心說,龍一啊,你這次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中午很奇怪,小草居然沒有給毛十八送飯過來,毛十八自己過去以後,看見小草就問是不是忘了給自己送吃的。
小草說,大哥心裡只有新人,哪裡還有我們這些人呢。
毛十八也沒說話,直接告訴廚師給自己炒一盤土豆絲,好久沒有吃家常菜了。
沒一會,土豆絲上來了,毛十八就坐在大廳裡吃土豆絲就着米飯,看起來卻是非常的香甜。
吃完了飯,毛十八給紅果打電話,可是打了兩遍紅果都沒有接,第三遍紅果才接通了,不耐煩的說,幹什麼,現在想起我來了。
毛十八說,你出來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紅果說,怎麼不找安易去商量,毛十八說,你看,又吃醋,真是的。
紅果來到了大廳,看見毛十八以後,就問,什麼事。
毛十八說,明天是大龍結婚的日子,你看,咱們送點什麼東西呢。
紅果剛纔的氣全都沒有了,說,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可是要送一個大禮啊,不然你面子上過不去,大龍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毛十八說,我也是犯愁這件事呢,送錢吧太沒意思了,可是不送錢咱們送什麼東西呢。
紅果說,你不是還有一副畫嗎,那個應該拿的出手吧。
毛十八忽然想起來再趙天喜哪裡弄出來的那副畫,心說,還行,聽說那副畫挺值錢的,比不多幾百萬,可是感覺一幅畫有點少,是不是再加上點什麼東西。
紅果說,煤根石藝術品,哪件不是價值百萬,再加上一件也就差不多了。
毛十八點頭,說,行,還是你辦法多。
紅果撇了撇嘴,說,就你會說話,太陽灣的總經理讓給我吧。
毛十八笑着看了看紅果,說,我要是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會跟安易搶太陽灣的那個總經理了。
紅果撇嘴,說不信。
毛十八就把安易的想法說了一遍,紅果聽的長大了嘴巴,一時間都有些合不攏了。
毛十八笑了笑,說,怎麼樣,你還當不當太陽灣的總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