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爽啊!這幾日被石原玄機的壓氣幾乎氣都喘不過來,活活打死他,當真出了口惡氣。”
劉君也哈哈一笑,風流瀟灑,露出了豪爽粗野性情。
“今天古君不僅讓我看了一場武術打法,也讓我撈了一大筆錢!三億,整整三億美金!”山本野亦是一臉興奮。
就在這時,很多熟悉林鴻儒的武師圍了上來,畢竟今日石原玄機挑戰的人實在太多,哪一個沒有朋友沒有同門,而這武師,離擂臺最近,紛紛上前,就是一番景仰,佩服,爲華人爭光的讚語,簡直鋪天蓋地了!沒過一會,看臺上也走下來無數觀衆,紛紛要與這位華人武術天才說幾句話,套套交情。
這一羣人中,可說魚龍混雜,有兩面三刀政治人物,有呼風喚雨大明星,有錦衣夜行素袖藏金的商界奇人。當然,也不缺乏一聲彪悍氣的暴發戶之流,同樣也少不了行走在灰色景影下的屠牛殺豬之輩,沒過一會,古神醫手裡就捧滿了一堆名片電話號碼,好在都是成功人士,點到爲止,沒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我們走吧!”
古樂順利脫身,他胸膛捱了石原玄機一拳刀,雖有好轉,但不易久拖,自然想早些回去。
這次比武,打死日本武術天才,仇恩徹底結下,以後恐怕麻煩不小。
好在古樂此次赴臺,完全是助拳,並不想在這方面發展,什麼一席之地,名動亞太,對古樂而言,不過是走走過場。這事一完,就準備動身回國內,臺灣這潭子水,深不可測,而且他身份不一般,一舉一動,必有人盯着。古家太子身份,可不是擺設,一旦做出什麼出格的舉措,就是把柄式的存在,不管有心無心,都難免被有心人視作突破口,畢竟古家這顆大樹,擋住了多少人升遷發財路;古天雄手中的軍權,有多少雙眼睛盯着,而臺灣,絕對是一個敏感的問題,風吹草動,也能惹來不少風雨,這其中的複雜,深是似海,古樂這顆還沒長成的小樹,一旦陷身其中,對自己,對家族,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政治上的蠅營狗苟,九曲十八彎,不是古樂這種殺人匹夫玩得了的!
既然不能玩,古樂也不想惹火燒身,捲入是非。
所以對那一羣上來套近乎的政客,商人,灰勢力,不冷不淡,點到爲止,說不定這些人中,就有一個知道他身份,或許就和某位京城人物有往來,交情不淺,露透點什麼,被人推波助瀾,那就真得不償失,畢竟來臺灣爲朋友助拳,那是私人交情,打死一個日本武術天才,是爲國爭光,可要是和這一羣人中的某位私談,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一脫身,古樂立刻便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打死了石原君,就這麼想走麼?”
就在古樂要走的時候,突然,人羣中響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正子英子!
身後跟着一羣日本武士,一瞧就是好手,有幾個已經跳上擂臺,將石原玄機屍體擡起,個個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古樂幾人。
一幫日本武師,也立刻散開,把守四周,隱隱將古樂幾人圍困在中央。
生死擂臺,就是如此,有死有傷,也有仇怨。
有人跳出來,古樂一點也不意外,停下腳步瞥了這日妞一眼,精緻的臉蛋有些蒼白,一頭秀髮,遮往了半張臉,露出一雙帶仇恨的大眼睛,機氣隱隱在攀升,竟然是個武術好手,古樂有點意外,但聲色不動,目光越過英子,看向了遠處。此刻,野田一太等人,已經從看臺走了下來,一羣人,太過光芒萬丈,不惹眼珠太沒天理。
櫻花美女領軍人物,走在前頭。
野田一太,這位道神教重要人物之一,是這一羣人中,唯一個武術厲害猛人。
山本在田一下場,眼神輕輕朝古樂一瞥,目光便落在山本野身上。這兩個山本家的人,自然有別人不知道的內幕!山本在田這個山口組公認的毒蛇式狠角色,比起山本野來,更加殺伐果斷,氣場十足,一靠近,幾乎壓得山本野喘不過氣來。
古樂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一羣日本畜生女人也刻意放緩腳步,將視眼投注在古樂身上!
林鴻儒突然踏出一步,眼睛猛地一眯,盯着野田一太,緩緩道:“野田先生,石原玄機被我朋友打死,是公平較量,擂臺上比武,自然生死勿論,你叫一個女人出來,莫非是覺得林某連個女人也收拾不了!你若想給石原玄機報仇,儘可下戰書,時間,地點隨你挑,要是想鬧事,就別怪林某沒把話說清楚。”
一開口,就帶火藥味,絲毫不怯場,盡顯地頭蛇風範。
野田一太眼神似餓狼放光,一吸,勁氣催動,身上衣服卟卟發響:“英子,回來!”
英子目光呆滯,似乎沒聽見,一雙眼睛,盯着古樂,一動不動,中魔一般。
突然,她發瘋似一衝,猛一撲殺,凌厲無比!
東條英子也是道神教傾力培養的年輕傑出高手,精通內外法拳,一手劍術,幾乎已通神,從小苦練,半隻腳神運如行,一出手,顯示出多年苦練的功夫。雖然沒有石原玄機暴發起來的恐懼力量,但也不容小視。
身形一閃,一溜一滑,整個人似靈鶴一樣,騰空而起,牽動全身筋骨,內勁施展,心力,肌肉,骨骼的力量糅合,一鼓作風,一下聚勁於手,手指化劍,刺向古樂喉嚨。
這一變故,當真陰險,但凡經歷過大戰之人,體力內家功夫消耗嚴重,已經很難和人動手,英子顯然是瞧準了這一點,突然發難,拼了性命,也要爲石原玄機報仇。
古樂眼睛眯了眯,手指一動。
林鴻儒大怒:“找死!”臉色似寒冰,身形驟然彈起,一個凌空劈腿,正是武當“縱雲梯”一式“鶴形雙飛”,又急又準,以他內勁力道,要是抽在人身上,無論打擊在那一處那一點,一定是內部骨節全部粉碎,外部肌肉筋絡全部壞死,如劈中腦袋,勢必當場身死。
如此一擊,沒人不擋不避!
可是哪裡知道東條英子視而不見,一提氣,速度又快了幾分,拼命一擊,非把古樂殺之而後快不可。
“你打死了石原君,我就要你命!”
女人一旦發瘋,不可謂不瘋狂,完全不顧一切!
“好!”古樂冷哼一聲,單手虛劃,青光灑下,就是兩記玄刀劈出。
“手下留情!”野田一太暴喝一聲,一個身形遊動拔起,一撲面來!噗噗噗!如中敗革,喀嚓,東條英子雙肩中了兩刀,鮮血噴灑,當場就把她劈飛,而正在這時,林鴻儒一招“鶴形雙飛”鋪天蓋地踢來,直中她後背,勁氣暴涌,喀嚓幾聲,竟是將她背上骨頭全部震碎,傷了內臟,如此致命打擊,別說是一個女人,就是塊硬木,也得碎成木屑!砰一下,狠狠砸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野田一太已撲殺而來!
古樂見壯,又是兩記玄刀。
野田一太見妖芒,知其厲害,又驚又怒,百忙朝外一掠,險險避過兩刀。
砰砰!玄刀落地,火花四射。
“野田一太,你要開戰?”林鴻儒一地落,怒喝一聲,通道里,立刻涌出數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個個腰間鼓起,帶傢伙,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懷疑,只要野田一太應下,下一刻,必有一番亂戰。
野田一太眼睛眯了眯,猛地手上一用力,砰,一下,竟將空氣打爆!
“林鴻儒,公平武比,生死無勿,英子出手,被你殺了,我無話可說!不過這一筆賬,我們遲早要算,到時候,我道神教自然有人給你們下戰書!不過是一次輸贏罷了,又非是輸不起。”
林鴻儒冷笑一聲:“希望如此!古師傅,我們走吧!”
古樂默默一點頭,知道這一次,真的和日本武術界不死不休了!
但心無懼意,虎步龍行,離開了格鬥上!
眼看古樂等人走遠,野田一太眼中盡是殺機,也沒半點掩飾,道:“這個年輕人太厲害,剛剛經歷瞭如此激烈格鬥,沒想到這時竟還有餘力出手?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又如此年輕,再過幾年,哪還了得,對我日本武術界,絕對是一個威脅,必須得把他扼殺在襁褓之中,不然我國武術,根本沒有擡頭之日。”
“扼殺他,你打得過他麼?”山本在田冷嘲熱諷。
野田一太微笑道:“殺人一個,並不需要在擂臺上!有時候,正大光明的打死他,還不如讓他死在某個角落裡來得乾脆!到是你們山口組,盡出人才,我看山本野那小傢伙,都快成了林鴻儒的的跟屁蟲了!不要到時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石原玄機一死,道神教總部,恐怕你也不好交代!”
就在兩人嘴上帶火,突然,一個人匆匆忙忙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將一封文件交到櫻花美女手上,拆開一看,美女眼神一下銳利起來!
野田一太湊過來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