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脣角漸漸有了幾分笑意,而後起身道:“身子乏了,姐姐,妹妹先行一步。”
曲心彤立刻拉住曲向晚低聲道:“我與你一道離開。”
曲向晚淡淡一笑,也不拒絕,便徑直下了涼亭,緩步向前走去。
柳不實看直了眼,眼見着曲向晚徑直向自己走來,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沒完,滿以爲曲向晚會羞答答與他行禮,豈料她看也不看他徑直走了過去。
柳不實臉色變得很難看。
曲向晚搖了搖羽扇走至那戲子面前道:“公子,你擋了本小姐的路了。”
那戲子身子驀地顫了顫,立時委屈的望向曲桓。
曲桓臉色一沉,就要冷喝,曲向晚又道:“妹妹的婚姻大事,何時由大哥來做主了?雖長兄如父,然父親尚且健在,大哥是在詛咒父親麼?”
曲向晚冷笑一聲,徑直走了過去,很是不客氣的撞了一下那戲子的肩膀,旋即羽扇一擡,擡起那戲子的下巴道:“公子生的當真好看,花容月貌的,真真是我見猶憐啊!”
那戲子臉色騰的變了,就要破口大罵,曲向晚已然搖了搖頭道:“可惜了,終究是個戲子!”說罷,緩步離開。
曲心彤不敢停留,快速的跟着曲向晚離開了。
那戲子早已氣的變了臉,咬了一口銀牙,雙眸含淚的望向曲桓。
曲桓慌忙安慰道:“放心吧,我會替你教訓那個小踐人的!”
那戲子立時滿意了,很是乖巧的依偎在曲桓懷裡,小手伸入曲桓的衣襟內,片刻後,曲桓氣喘不休,一把抱起那戲子轉身向假山後衝去。
衆人對視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轉而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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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軒。
池小荷理了理衣襟道:“向晚此時找我可有要事?”碧菊道:“回夫人,我家小姐說夫人壽宴將盡,想了許多奇巧的心思,想要夫人一同挑選幾個。”
池小荷挑起眉梢:“你家小姐?碧菊,不過數日,你便不知舊主是誰了!?”
碧菊慌忙跪地道:“奴婢不敢。”
池小荷冷笑一聲道:“你是個聰明的,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話該說,夫人我不會虧待你!”
碧菊磕頭道:“奴婢明白。”
池小荷拖了拖髮鬢道:“她曲向晚終究是要離開宰相府的,你仔細着她的言行,一有機會,速來告訴我!”
碧菊低聲道:“奴婢知道了。”
池小荷這才微笑道:“既然如此,去翠玉軒吧。”
碧菊引着池小荷穿過遊廊,突然頓住腳步道:“夫人,什麼聲音?”池小荷一怔,細細聽了一會道:“哪有什麼聲音?”
碧菊奇怪道:“明明剛纔有的。”話音一落,斷斷續續細微的呻/吟聲傳來,碧菊立刻滾燙了臉,頓住腳步道:“夫人……”
池小荷臉色也是有些變化,仔細聽去,果真是yin靡之聲!
碧菊小聲道:“夫人,我們還要過去麼?”池小荷冷着臉道:“就當沒聽到,走吧。”說着率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