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英氣極:“踐人,你敢套我的話!”說着就向曲向晚撲了過來,衆人驚呼,慌忙過來拉扯,曲向晚雖是個不受*的,這幾日確是個不能得罪的,那日在碎月閣,太子擺明了是護着她的,這再不起眼的草雞一旦沾染上了皇氣也成了鳳凰了!
碧菊慌忙撲了過去,抱住曲玲英大叫:“三小姐手下留情,小姐身子有傷,萬萬打不得啊!”
曲玲英被人束縛了手腳,越發上火:“滾開!讓我掐死這個踐人!”
曲向晚後退兩步,臉色微沉:“玲英姐姐,你私下裡對我濫用私刑便罷了,如今在外人面前還請顧忌相府顏面,莫要被人看了笑話。”
曲玲英哪裡肯聽,瘋了一般怒罵,不料碧菊抱的緊她推都推不開,曲玲英擡腳就要踢碧菊小腿,確不知爲何碧菊突然將她鬆開了,曲玲英身子一恍,險些摔倒,然得到自由的欣喜讓她來不及去想別的再次向曲向晚撲來。
她料定光天化日之下,曲向晚不敢拿她怎麼樣,事實曲向晚也確實沒有動彈,只象徵性的掙扎兩下,就被曲玲英一把抓住了頭髮惡狠狠道:“我打你怎麼了,我不止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
“夠了!!”怒喝自身後傳來,曲玲英身子一顫,打曲向晚的手驀地僵在半空,錯愕的回頭。
曲衡之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爹……我……”曲玲英被嚇住了,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好似被算計了,確不知從何解釋。
曲衡之額角青筋突突的跳,隨同而來的池小荷關切的看了一眼曲向晚,卻見她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她擡睫望了過來,脣角微擡。
池小荷心中一動,扯了繡着小荷初露紋樣的娟帕遮住脣角聲音柔柔道:“老爺,向晚不過是散步跌了一跤罷了,怎麼會全身是傷呢……”
曲衡之臉色一沉,聯想到這幾日曲玲英的作風,又想到曲向晚剛纔說的那句“你私下裡對我濫用私刑便罷了”再與曲玲英那句“我不止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的狠話聯繫一起,答案不言而喻。
他是不喜曲向晚,不止因她是個庶出,更因她的母親,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被任意濫用私刑,受盡虐待,尤其是太子擺明是要護着這個丫頭,即便是他如今想要動曲向晚都要三思!
“爹!是她先打的我!女兒是無辜的啊!”曲玲英心知不妙,噗通跪在曲衡之面前,急切的辯解“她佔用了姐姐的房間,女兒看不過才說了幾句,她便動手打我!爹,你怎麼能讓她來玷污姐姐的房間!?她不配!”
曲衡之臉色微沉,他自是沒有想到曲向晚竟然會住到翠玉軒來,而翠玉軒是屬於月兒的……玲英與月兒姐妹情深說幾句也是情理之中,如此一想,不由有些不忍責罰。
曲向晚擡睫淡淡的望了一眼池小荷。
池小荷一怔,旋即低聲道:“相爺,三小姐這個性子慣了的,您便原諒她吧”
這個性子慣了的?曲衡之冷哼一聲心中那絲不忍盡數消散冷然道:“我只看到你刁蠻任性,跋扈無度,倒沒看到你哪裡無辜了,去靜安堂思過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靜安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