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芝蘭玉樹少年郎

曲向晚重重的咬脣,然混亂的思緒不斷警告自己,要冷靜,要鎮定,然他的脣已然咬住她嬌嫩的耳垂,身子輕顫,驟然起起了一層秘密的小疙瘩,滿腹的恥辱洶涌如潮,曲向晚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重重的,恨恨的,力道之大,竟然隔着衣料一口咬出血來!

任凌風驟然吃痛,又氣又急:“瘋女人!”

曲向晚一把推開他,指尖已然多了一根細長的銀針,直直指着胸前死穴,臉色幽冷道:“殿下若是覺着臣女罪大惡極,臣女以死謝罪便是,士可殺不可辱!!!”

淚水就要涌出,卻被她死死忍住,只寒着一雙冷眸幽幽的盯着任凌風。

被他碰一下就是侮辱了!?

任凌風真的要被氣的瘋了!天下之大,多少女人想要投懷送抱,向來只有他不屑,如今他竟然也被別人不屑了!

“你滾!”任凌風覺着再多看她一眼,都要忍不住的掐死她!

曲向晚轉身便走。

門外的小太監以爲曲向晚得罪了太子殿下,上前阻攔,被任凌風扔出來的墨硯砸破了腦袋,頓時血流如注,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她滾!”

衆人噤若寒蟬!

曲向晚身子發顫,卻還是強迫自己走出去!她不會在這個人面前表現出一分的軟弱,絕對不會!

剛至太子宮外,她的身子便一軟,好似失去了支撐點,被一雙手接住。

曲向晚望着眼前的人,一瞬間只覺百感交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今夜,把太子宮燒了。”聲音淡而涼,若冬日裡飄落的第一片雪,刺骨的涼卻驚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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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向晚第二天醒來時才知道昨夜太子宮突然走水,燃起了滔天大火。

走水原本被引爲不祥之事,太子宮走水是不是說太子不祥呢!?

曲向晚更不知太子宮走水一事,將大懿朝的太平盛世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在將來的某一日,釀出大禍。

好在宮人發現的早,並未使火勢蔓延,但太子宮也變成了灰燼!

曲向晚趴在長榻上,上面是紅了的楓葉林,有陽光透過枝葉暖暖的落在身上,她逆着光恰看到墨華靠在長榻上閉目養神。

你見過光輕盈的落在長睫上留下的斂影麼?美好的好似浮光繁華之下的一抹絢爛的虹,有着最美的弧度。

他睡時,很安靜,呼吸輕不可聞,她有些擔心他早已沒了呼吸。

“主子在休息呢,若不是急事,過半個時辰說也不遲。”似是青蕪的聲音淡淡傳來,曲向晚微起的身子慌忙趴下,閉上眼睛假寐。

“什麼事,說吧。”

頭頂傳來聲音,曲向晚挑眉,耳朵真靈,睡覺都能聽到別人說話。

“主子,追殺藍濯的乃是江南斷魂閣的人,屬下已經查實。”聲音有些遠,曲向晚聽得不是很真切。

墨華淡淡道:“今晚,踏平斷魂閣。”

“是!”

曲向晚心頭一顫,雲王府怎的和江湖上的人起了衝突!?攔截藍濯的人一定都是高手吧,一夜給踏平了?僅憑雲王府麼?

她心中有些惴惴,確感覺發上一軟,有指落在她的眉心,輕笑聲緩緩傳來:“既然沒睡意便起來吧。”

曲向晚有些尷尬,他早便知道了自己醒了。

當下訕訕睜開眼睛,卻覺他的指輕輕落在她的睫上,這溫柔來的太過突然,讓曲向晚微微一怔。

“薛大將軍功名赫赫,威名遠揚,其夫人更是巾幗不讓鬚眉,年輕時乃是女中豪傑,唔,晚晚執意推辭她的好意,真令本王意外。”

溫柔破碎!!

曲向晚起身瞪他道:“您意外?世人皆傳您料事如神吶。”

他笑道:“縱然本王料事如神,卻也有料不到的事,譬如,晚晚的心。”

曲向晚只做沒聽見,又覺口渴,便坐起身起來,瞥見他身側放着一盞茶,還散發着清清雅雅的茶香,便隨手端了喝了一口道:“好茶!”他瞥她一眼道:“那茶我剛喝過。”曲向晚嘴角一抽。

“那個西番王子我見過了,似乎有些不簡單。”武鬥大會若是大懿的高手與那些大漢對決的話,除非功夫極高方有勝算,否則憑塊頭萬萬不是人家對手。

“做爲西番使者前來,豈能簡單?他的母親本是努爾加皇室一位貴人宮中的灑掃侍女,一朝蒙寵,誕下努爾加.羅。他原本不被允許記入皇室族譜,如今不僅代表着皇室前來大懿訪問,更被封了王位。”

墨華隨手端起茶盞,喝了。

曲向晚嘴角有些抖,不知他是有意無意。

“此番王子前來怕不單純是朝見吧?”向來有使前來,多半是爲了兩國和平,或者聯姻……

墨華脣角略略一擡道:“大懿如今國力昌盛,還不需要通過聯姻來鞏固和平,自然也有例外。”曲向晚道:“比如?”墨華揚眉一笑道:“你問這些做什麼?此事只要不關乎你我,便不必關心。”

曲向晚有些頭痛,覺着這句話沒法問爲什麼,但也沒法不問,硬着頭皮道:“若是關乎呢……”

墨華眸光微擡,望向明朗的天空,脣角的笑意有一種陌生的寒涼:“那一切,便不那麼簡單了……”

這句話很有些意味深長,卻也讓曲向晚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向來喜歡捉摸雲王所有話的含義,是以覺着,若當真關乎,事情怕真的沒那麼簡單了。

武鬥大會在武鬥場舉行。

巨大的武鬥場架起了高高的看臺,旗幟飛揚,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武鬥說是切磋,實在是兩國戰士的比拼,況在西番男人眼中,中原男人弱小的不堪一擊,即便身在大懿帝都,他們猶自無法掩飾眼底的鄙夷。

是男人大抵都有一些血性,尤其是身爲男人不被當做男人的時候……

不是帝都人民太熱情,實在是看臺之上……忒,忒耀眼了!

誰人不知太子容顏絕美,一張紅脣,征服整個帝都城,肆意之餘慵懶三分,只是今日臉色有些不太好,想必哪些方面略有不調……1a6q9。

然也僅是如此,回眸一掃人羣,已然惹來尖叫無數,轟的倒下一大片。

自然立在一側的西番王子自有英俊瀟灑,他五官立體,有着不同中原男子的英氣,看臺下竊竊私語。

一說:“這西番王子也不像人家傳聞那樣五大三粗啊……奴家怎的覺着有些俊呢……”

一說:“都說西番男人野蠻,像個野人,聽說風月場所的姑娘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啊,更可怕的是有個姑娘生生被折磨死了,爲此惹了官司,被朝廷一手壓下了。”

一說:“啊……這個王子的眼神好深邃……”

西番王子微微一笑,頓時又倒了一大片。

再說那芝蘭玉樹的少年,錦衣華袍,齒白脣紅,眼睛若天際落下的星子,顰笑之間,燦若錦繡,有人向他擲出了香囊,有人向他飛出了絲絹,更有人沸騰了熱血,飛吻連連——這是翼殿吧!那個言行駭俗,舉止抽風,變臉比變天還快的翼殿!?

人羣羣情激昂,尖叫連連,大會未開始,氣氛已然高/潮四起。

任凌翼凝眉看去,那看臺已然又倒了一大片,更有因“翼殿在看誰”而引發了一連串的血案……

然當衆人視線落在最後一道緩步而出的身影時,沒了聲息。

——那是繁華濁世間最絢爛的盛世榮華。

陌上公子玉錦華,姿如玉樹倜儻處。眉宇出塵鬆間月,與世無雙天下傾!!

那是雲王!!

那竟然是雲王!!!

初春流瀉清輝,盛夏月中照影,深秋渺渺晨煙,冬至破空暖陽……

所有的喧譁,所有的瘋狂,在看到眼前之人具具化作凝滯——那種美,撼動心魂!

世人鮮少見到雲王真顏,他是鏡中花,水中月,更是天上不可觸及的星辰,他在他們心中崇高,完美,神一般的推崇。

然此時此刻,他們的神竟出現了!

不知是誰喜泣一聲:“是雲王!是雲王!”

凝滯的會場好似陡然自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呼聲震天:“雲王!雲王!”

曲向晚嘴角一抽: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墨華其人,也不是那麼神秘,且也不是表象看上去那麼……高潔,是挺高也挺愛清潔的……

“雲王!雲王!”人們熱切的呼喊,如山崩海嘯一般席捲整個武鬥場。

努爾扎.羅脣角微微擡道:“雲王啊……”

任凌風紅脣一挑道:“沒錯,是他,我大懿……的神。”所謂的神!

努爾扎.羅笑道:“得雲王,得天下……好,很好。”

曲向晚下一刻心中便微驚了,天子出場還不曾引起這般轟動,這種山呼“雲王”的情境對於墨華來說,並不妙!

筱雅興奮的睜大眼睛,而後快速的跑了過去,開心的擋在墨華面前道:“雲王,你來啦?”事實這句話等同於廢話,然與他即便說說廢話也是好的。

墨華淡淡一笑,算是應了。

任凌天“哈哈”大笑道:“雲王,你平時躲着不出門,這一次躲不過去了!”

墨華笑道:“皇上胸懷寬廣,一再體諒,臣若再不來,實在愧疚難安。”

他一笑之間,呼聲更響。

努爾扎.羅笑道:“雲王之名聲動天下,如雷貫耳,父王每每與我提起,皆讚譽有加,還說日後雲王隨時可去西番國做客。”

任凌天眼底滑過駭人的鋒芒。

墨華淡淡一笑道:“本王病軀日重,此生怕都難出大懿。”說罷嘆氣,視線搖搖的向不遠處望去,恰落那一道纖弱卻背脊挺直的身影上道,“多虧院史大人妙手回春,讓本王能多苟延殘喘幾日……”

曲向晚原本在看熱鬧,不知怎的,那高臺上耀人眼球的幾人突然的都向自己看了過來,當下頭有些大,覺着自己似乎暗中被人算計了。

努爾扎.羅笑道:“我聽聞院史師承神醫徐若谷,在我西番也有一位神醫叫做納塔爾,若是有時間可讓他們切磋一下。”

任凌風笑道:“怕是無緣相見了,徐老多年前已然故去,院史卻是他的獨傳弟子。”

努爾扎驚訝道:“哦?院史竟是的徐若谷的弟子?”說罷驚訝的向曲向晚望去。

曲向晚被他們盯得毛骨悚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也沒什麼不妥,卻不知他們究竟在看什麼!

任凌風瞥了曲向晚一眼,眼底滑過隱忍的怒火,此時此刻,只覺這個女人面目可憎,正惱恨,看到她身側出現撒嬌討歡的少年,更覺可憎!

墨華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微笑的某人,而後脣角一擡道:“第一場武鬥皇上可有合適的人選?”

任凌天沉吟道:“開場自然要振奮士氣,這也關係我大懿國威。”

墨華輕輕一笑道:“最適合的人自然是諸位殿下,臣以爲翼殿下最是適合。”

任凌天笑道:“翼兒雖平日胡鬧了些,功夫確是極好的,便依雲王所言!”

自然正在撒嬌賣萌的某人還在繼續撒嬌賣萌,直到小德子湊過來小聲道:“殿下,皇上喚您吶。”

任凌翼不耐煩道:“父皇關注武鬥,喚我做什麼!”

小德子憂愁道:“殿下,您怕是要第一個出場嘍,那西番的漢子都撞的像個小山似的,奴才擔心您……”曲向晚一聽心道皇上的意思怕是要任凌翼立威了,只是諸位殿下想必皆有不凡,怎的偏偏選中了任凌翼?

不過此乃國事,她也不能由着任凌翼在這裡胡鬧便道:“那西番人力大無窮,臂力甚偉,你還需小心纔是。”任凌翼笑道:“晚姐姐在擔心我麼?阿翼力拔山兮氣蓋世,定能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莫要傷了自己,待會還要我來給你包紮。”

任凌翼眼睛亮了亮:“有晚姐姐在一側看着,阿翼必能所向披靡。”說罷足尖一點高臺,身形飄飄已然向武鬥場中落去。

努爾扎.羅揚聲笑道:“即便第一場上的翼殿,我西番也不會懼,西番的男兒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勝!度巴/赫,你來迎戰。”

立時有個身材壯碩,手握銅錘的巨漢向場上衝去。

他身子壯碩如野牛,光着的膀子刺了一隻巨鷹,橫衝直撞,臺下不斷驚呼。

碧菊緊張道:“西番的功夫與咱們的功夫不同,卻不知翼殿下能不能適應他們的打法。”

曲向晚倒是不擔心淡淡一笑道:“天下功夫本同源,不必擔心。”

然顯然,曲向晚低估了西番的那個度巴/赫,他下盤極穩,任凌翼雖輕功好,但不可能總在空中飛。

曲向晚的心也禁不住系在那場中的戰局上,只覺阿翼的出手似乎有些不靈活。

正緊張之際,突然看到度巴/赫的重錘徑直向任凌翼的胸前撞去,曲向晚“啊!”了一聲,驀地站起身。

任凌天驀地蹙眉。

羅脣角微微一擡。

那錘去的急,任凌翼堪堪躲開,曲向晚自己都不曾發覺她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任凌翼腳尖一勾,卻勾住了那漢子的手腕,借力陡然迴轉,一腳踏上那人頭顱。

驚險的一幕刺激的臺下一陣狼嚎,曲向晚從驚嚇中回過神,自己好像反應太大……好在衆人的視線都緊緊盯在臺下,沒人注意……她……呃,好像有一個……

靜然坐在高臺上人,視線漫不經心落在她身上,一道聲音突然鑽入耳膜:“晚晚看着本王做什麼……”“……”此番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訕訕的移開視線,確聽他又道,“翼殿下與晚晚的情誼,真令本王感動。”他揉了揉額角,向她遞過來一個意味莫名的眼神。

當真不是曲向晚不聰明,實在是……不懂……

還有,這便是傳聞中的加密傳音?!見識了!

“他是故意的!”墨華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說這句話時有些惡質,他是不是該暗中出手把那個漢子直接給揍趴下,省的某些人心懷叵測的投機取巧!

那個投機取巧的某人腳尖用力踢在那漢子後腰,主動的一擊卻故意將自己給彈出去,那漢子一見機會到了,立刻如猛狼似的撲了過來。

任凌翼驀地回頭,向曲向晚看去,去見她正望着臺上,那視線卻不知是投向誰,但總之是沒投向他的,當下氣惱,卻鬆了警惕,被那漢子急衝過來,巨大的銅錘重重的砸了過來,若非任凌翼反應的快,一拳將那襲來的大錘給打開,怕是已經筋骨斷折了!

不過以拳頭撼鐵錘也足以將所有人的心給嚇得跳出來。

拳頭哪裡能憾過鐵錘?任凌翼臉色木然,而後眼淚汪汪,太,太痛了!

倏地收回手,只覺滿心酸火,然看到手上鮮血淋漓,又開心起來,飛身將那漢子一腳踹到在地!

那漢子粗壯的像個柱子,一腳下去自然很快又爬了上來,任凌翼又是一腳,接着連綿不斷無窮盡也……

任凌天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貴國戰士好功夫啊!”

羅嘴角一抽:不要打贏了說風涼話好不好!?

努爾扎.夢娜氣惱跺腳道:“度巴/赫你這頭豬趕緊站起來!”

那個任凌翼,明明一開始實力不怎麼樣,怎麼越挫越勇了!!

西番的戰士敗了就是恥辱!

墨華瞥了一眼場內道:“翼殿下受傷了,勞煩朱公公將院首大人喚來。”院史在原地歇着吧!

朱令行立刻應了,雲王尊崇至此,還是對他用敬語,怎能不讓人喜歡?

任凌翼哪裡肯放過這絕佳的機會,舉着受傷的拳頭高聲道:“晚姐姐,我受傷了!”曲向晚脣角抖了抖,怎麼聽受了傷好興奮似的……

顧行之顫巍巍走過啦道:“殿下,臣給您包……”

“你怎麼過來了!”任凌翼瞪着顧行之一臉的不滿,“小德子,去把晚姐姐喚來。”

任凌天/怒聲道:“院首在宮中幾十年,給你包紮是你的榮幸,你這個臭小子還挑三揀四!”

任凌翼立刻衝任凌天笑道:“父皇,兒臣體諒院首大人年齡大了,不敢讓他勞累,是以才讓院史大人過來嘛……”說着瞥了一眼小德子,小德子立刻很有眼色的跑去了。

墨華頭痛,有些人看來臉皮厚了些。

曲向晚也以爲,那高臺之上,不去爲妙,偏偏有些人難纏的緊。

無奈上前,任凌翼立刻滿眼是淚,眼淚汪汪道:“晚姐姐,阿翼要痛死了……”衆人臉色皆有些抽搐:真不要臉,一個大男人傷了爪子就喊痛,丟不丟男人!

夢娜鄙視道:“好男兒,怎能輕易說痛!”

任凌翼討好的將手伸到曲向晚面前可憐兮兮道:“晚姐姐,母后說受傷的時候呼呼就不痛了……”說着眨了眨眼睛。

向思脣潮亂。曲向晚只覺滿頭黑線,但還是硬着頭皮道:“呼呼是什麼東西?”

任凌翼蹭着她的手眨了眨眼睛道:“呼呼……就是‘呼’‘呼’”說着對着傷口吹了兩口氣。

衆人倒。

沒節操沒下限的!!

墨華覺着自己似乎遇到了生平大敵!

曲向晚一個頭兩個大,只覺周圍看她的目光古怪的讓她恨不得鑽地縫。

“晚姐姐,呼呼。”

還有個執着的讓人發瘋的!

小德子捂住臉:這不是他家主子!

“呼呼……是不是便不痛了?”曲向晚硬着頭皮道。

任凌翼立刻用力點頭,順便可恥的將一雙大眼渲染的水汪汪的,那模樣……

任凌風凝眉:“五弟,莫要胡鬧。”

任凌翼不管不顧,依舊可憐道:“晚姐姐,呼呼……阿翼手好痛!”

曲向晚頭痛,耳畔傳來漫不經心的聲音道:“上次太后的責罰,晚晚以爲真的僅是中毒麼?……唔,晚晚,你儘可以呼呼。”

曲向晚心頭一顫。

她早便知道太后那日當場杖罰她是因爲任凌翼,她定然不希望任凌翼與自己有情誼,況任凌翼多年來桀驁,皇上雖呵斥確從不曾重罰,這其中的緣故,怕也是有着難以割捨的喜愛吧……

還有,墨華這個時候提醒她,真是好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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