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丈夫,男人狠毒起來,比女人毒多了。”翡翠不以爲然地開始收拾桌子。
園子也不敢跟她再犟,免得這小姑奶奶又發威,看在鳳四小姐的面子上,他就是個有武功的小廝,也不敢打她的貼身丫鬟。
鳳驚雲漫步於池塘邊,早晨的陽光不強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君佑祺跟在她身旁,看着她絕美的面孔,美得驚人,神情卻淡漠得沒什麼感情。
以前,他覺得離她的心,太遙遠太遙遠。
甚至以爲永遠碰觸不到她的心。
她爲自己動容幾次,他原以爲離她的心已經很近很近,卻沒想到,半路冒出了那隻原該被活屍吞了的鬼魂。
一丁點的小事,竟然讓他與她之間又打回了原點。
“明明你近在眼前,”苦澀瀰漫他的眼簾,“爲何本王竟覺同你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隔閡鴻溝。”
“我鳳驚雲本來就是無情之人,早就告訴過你的。”
“怎麼一樣?”他一臉的痛心表情,“以前你跟本王什麼關係也沒有,如今你已是本王的女人了,將是陪伴本王一生的人,你就不能將你的心放心地閃給本王嗎?”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說你愛本王。”
“十皇子喜歡聽謊話?”
“不要叫本王十皇子,叫本王佑祺……哪怕你你連名帶姓地叫本王都好。”他伸臂緊擁住她,“雲兒,不要拒本王於千里之外,本王的心都快痛碎了。”
她小手搭上他的手背,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鬆手……”
“不。”聲音裡有幾分孩子氣,幾分心痛。
她眼裡閃過不耐煩,香風飄過。
他無力地鬆開她的身軀,整個人提不起力氣,連骨頭都發軟。只能癱軟地倚靠池塘邊、身後的欄杆,才能免強支撐住身子。
她也沒有走開,就在他前方兩三步開外。他漆黑的瞳仁裡一縷深沉一閃而逝,她的使毒之術太厲害了,連他都看不出,手被箍抱着的她是怎麼出的手。
倘若她能幫着對付君寞殤,一定能要了那妖孽的命!
只是,她太不受控了。
譏諷的笑自嘴角勾起,也唯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降服那個妖孽的心。
至少,鳳驚雲再有本事,他已經得到了她的身體,得到了她的清白不是?
就算她無愛,無心無情亦無妨。
漆深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那一晚,他要了她四次,說不準,她已經懷了他的子嗣。若是她有了他的孩子,該會死心踏地吧。
由於她沒看君佑祺,自然也沒看到他脣角帶着譏嘲的笑。
等她側轉過身來時,見到的是他痛楚苦澀的表情。
那神情像她負了他,像他是個多麼爲情所困的苦楚男子。
“雲兒……”嗓音有幾分沙啞,甚至帶着幾分乞求,“不要這樣對本王。本王回佑安宮想了很久,命宮裡最好的畫師畫了你的畫像。對着畫裡的你看了很久,也思念你良久。不過是兩天未見你,竟覺得過了三生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