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心是黑了,雲兒也早就知道。”君佑祺反問,“難道三皇兄的心是白的不成?天下第一教派的首腦,別告訴本王,你還有心。”
鳳驚雲懶得聽他們廢話,與翡翠一道往客廳而去。
魏雪梅早已在桌前坐着等候,桌上擺着幾樣點心、一大盅魚翅海蔘粥,四碗豆漿,四副碗筷。
跟過來的君寞殤與君佑祺見了四張座位。君佑祺說,“本王正好餓了……”
鳳驚雲冷然說,“齊王爺不是嫌我府上的東西不好吃?”
他燦爛一笑,“雲兒是說上次你母親做的菜吧,當時實在是……”
君寞殤微眯起眼,瞳仁中寒意乍現,“鳳驚雲,你孃親手做菜?”
“這……”魏雪梅嚇得站起身,“殤王爺息怒,齊王來者是客,我理應親自下廚招待……”
“不是驚雲做的,無妨。”他視線落在鳳驚雲身上,“你知不知道,君佑祺對你心思不純?”
君佑祺心下一沉,“三皇兄對雲兒存的什麼心思,本王自然同樣的意思。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見鳳驚雲神然泰然,似並未受君寞殤的話所影響,心稍稍放下。
“沒叫你們吃飯,就不要厚着臉皮入座。”鳳驚雲入席,開始兀自用早膳。
“雲兒,貴客在此,你怎麼說話的!”魏雪梅強撐着膽子呵斥,臉色都嚇得發白。
齊王英俊瀟灑,看起來很是無害,一副紈絝的貴氣公子哥兒模樣。殤王身上死氣沉沉,左頰的面具冷得滲人,右臉雖然俊美,右瞳卻詭異邪氣,瞧來像是幽冥厲鬼。
“是啊,魏大娘,您可得好好說說雲兒,讓她對本王好點兒。”君佑祺拉開座椅,像自個家一樣厚着臉皮坐下。
君寞殤朝魏雪梅瞥過去一眼,“鳳驚雲是你能喝斥的人?”
那眼神又陰又邪,似能將人活活凍死,魏雪梅嚇得癱坐在椅子上,牙齒直打架,“不……不敢……”
“魏大娘別跟三皇兄計較,他連什麼是尊老愛幼都不懂。自然忘了您是誰的娘。”君佑祺態度和悅,與君寞殤的冷冰形成鮮明的對比。
君寞殤站着,冷森的視線落在鳳驚雲身上。
她動作優雅地進着餐。
君佑祺自顧盛了一碗粥,舀了一勺剛要送入嘴裡。
驚雲說道,“二位王爺看起來對鳳驚雲有意,爲表誠意,就餓着吧。”
“好。”君佑祺放下碗勺,“雲兒捨得本王捱餓,那本王就餓着。”
“你看我舍不捨得。”她不涼不淡地丟下一句。
用完餐之後,她起身離開。
魏雪梅見齊王與殤王也跟着走了,不由鬆了口氣兒,猛拍着胸脯,“哎呦,真是嚇死本夫人了!他們那麼寸步不離地跟着雲兒,似乎不妥……”
翡翠在一旁說道,“估計他們是互相防着,不想對方有機可趁。”
“齊王來就好,殤王添什麼亂。”魏雪梅有幾分不滿。
“是啊。齊王爺可比殤王好多了。殤王目中無人,您是小姐的生母,他竟然不將您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