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想跟你看一次日出,不止一回,是千次萬次,是想一生一世都與你在一起!”
她趁着他力道鬆了點,翻身下g,他也跟上,主動幫她取過衣衫,爲她穿好,攏好衣襟、繫好腰帶,“很難想像,本王會服侍一個女子更衣。以前聽人說幫妻子端茶遞水、取衫疊衣,本王只覺得是笑話。男人豈能做那麼卑賤的事情。”
凝視住她清寒若水的絕色眉目,他森邪的瞳光蓄滿了溫柔,“本王現在才知道曾經的想法真的很可笑。若是能爲你端茶遞水、更衣穿鞋……只要是能爲你做的事,只要你能需要到,本王就覺得很開心。你知道麼?在見不到你的日子裡,在行雲閣養傷的時候,本王擡首看着天上的明月星辰,你知曉本王在想什麼?”
她沒有問。
他脣角的笑痕越發的溫和,“本王看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了你,夜空中浮現的都是你的容顏,滿腦子的都是你。當時想到你放的狠話,若是本王死了太子與齊王知道本王的死訊會很開心,想到你說讓本王就如同母妃取的名字,寂寞而死。明明該恨你,本王卻又愛你如骨。當時本王在想,即便你要天上的日月星辰,本王都要設法爲你摘下來!”
他的膚色瑩白若屍,右頰俊美異常,如血的紅瞳無形中散發着陰邪森冷。
他很高,身材頎長,氣勢霸氣中如君臨天下般的尊貴。
原本的他傲視天下,目空一切,殺人如麻。
他沒有人該有的感情,也沒有人的體溫。他就像是黑暗的主宰者,恐怖得噬人魂魄。
如今,他卻爲了她做一切他所不恥的事。
爲她穿衣、繫帶、脫鞋、穿鞋……
很難想像,這是君寞殤會做的事情。
那個世人畏懼的半面邪魔,天下第一教派的教主!
可是,比起他……
僅爲了她一句話,那鋒利的刀鋒就毫不猶地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臟,比起如此癡狂的舉動……
他現下放下尊嚴,爲她做這些,似乎顯得微不足道,情理之中。
她感動罷。
無法不感動。
美麗漆黑的明眸微閉。
君寞殤,她該拿他怎麼辦?
原本就感情涼薄的她,再睜眼時,神情淡然無波。
邁開蓮步,她向着屋外走。木屋外頭燃燒的火堆早已熄滅,只餘幾根未燒完的柴頭,一堆灰燼。
她覺得她的心就像那堆死灰般無力。
她無力、也沒有能力、也不想再去愛一個男人。
沿着空曠的山頂繼續向前走,走到山的邊緣停步。此時的天空已從厚重的黑幕轉爲墨藍,天空灰墨墨的一片,突然,天際矗起一根細細的拋物線,細線加長,慢慢變粗、變寬。
沿着空曠的山頂繼續向前走,走到山的邊緣停步。此時的天空已從厚重的黑幕轉爲墨藍,天空灰墨墨的一片,突然,天際矗起一根細細的拋物線,細線加長,慢慢變粗、變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