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夠狠夠毒的。”對於她平靜若水的態度,他意外,也覺得情理之中,她向來如此,不是麼?
“再毒也毒不過太子殿下。”她泯了一口茶,“殿下是他們的親兄長,還能坐在這裡悠閒品茗,豈不是比我鳳驚雲更勝一籌。”
“皇室的親情,就若仇敵一般。”他鷹般的眸子瞅着她,“聰慧若你,定然知曉,爲了那九屑寶殿上的一張龍椅,皇室沒有真正的親情。誰有情,那麼,誰就會死,就會被淘汰出局。”
“是啊,祁天國皇室的皇子不止你們三個。現在只剩你們三個了。”她撇脣一笑,“將來……會繼續少下去。”
“本宮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她攤了攤手,示意並不在意。
他瞧着她清雅如畫的眉目,即使她已失了身,他仍舊覺得她清高如纖塵不染的白蓮,美麗得讓人心折,“鳳驚雲……”
“殿下何事?”
“你能不能少吸引人一點?”
她脣角的笑容微微的苦澀,“我從來不希望跟你們有交集,偏生,有人不放過我。”
“你是說三皇弟與十皇弟。”
“你呢?”她笑問,“你肯放手?”
絕色的笑魘令他怦然心動。他端着杯子的大掌一僵,心中明白,是絕對放不開她的。爲了天下大局,爲了能除掉禍患殤王,君佑祺布了那麼深的局。從大局出發,他也不能去破壞於自己也有利的事,唯有隱忍一時,“承認你確實令本宮心動。大丈夫何患無妻。何況,本宮貴爲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太子。你已成爲了十皇弟的未婚妻,本宮自是**之美,奉上祝福。”
瞥了一眼張晉手裡的禮品盒,“看到了沒有,恭賀的禮物都帶來了。”
“太子倒是大**量。”
“十皇弟爲了你連江山都不要,對你的付出,本宮自愧不如。”君承浩冷峻的臉孔浮起落寞,“至少,他能爲你做的,本宮是做不到,也不會去做。”君佑祺甘願冒險摘了齊王名銜,造各種假相去矇蔽她的心。
他做爲太子卻不敢。他怕太子頭銜一摘下來,就再也恢復不了。
太子與齊王,終歸太子貴爲儲君的份量重。
而君佑祺,隱藏得比他想像中的深。
他怕一但讓君佑祺找到可趁之機,會將他連根拔起。
再則,鳳驚雲肯嫁給齊王,卻沒有給他機會。那這個險,註定由君佑祺來冒。
他也做不到君佑祺的爲達目的尊嚴喪盡,此一點,比讓他君承浩死還難受。
就這麼吧。天下江山,錦繡山河,總要有人做出犧牲。
他與齊王,都是願意付出的人。
霸氣銳利的眸光轉向那空中打鬥得越來越兇狠的二人,兩人的速度快得連他都幾乎看不清。旁人就是偷襲,也未必能一招擊中。
一次擊不中,那麼,就會引起君寞殤的警惕。
如今的殤王已非昔日可比,勢力比曾經僅是半月教主時大多了。倘若逼極了他,他直接起兵竄位逼宮……考量了一下,君承浩眼中陰鷙退去,決定不冒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