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說,“公子,小的領您與尊夫人上三樓的客房休息。”
“誰說他是我的夫君?”鳳驚雲冷淡地說道,“我跟他不熟。”
“這……”店小二撓撓頭,“夫人您說笑呢吧。小的還沒見過哪位公子像您的夫婿這麼體貼呢。”
“是麼,就你所見,幫着拿雙筷子也算體貼,你從沒見男人幫女人拿筷子?”
馬屁被拆穿,店小二還在尷尬,鳳驚雲冷漠地對君佑祺說道,“我要單獨一間客房。”
君佑祺可不承認不是鳳驚雲的夫君,他朝店小二說,“我跟娘子吵架了,她正在鬧脾氣。雖然我很想跟娘子同宿一間客房,未免半夜被她踹下牀,還是先依着她,分開睡。”
“原來如此。”店小二一副瞭解的表情,“您與尊夫人一人一間房,至於您的貼身小廝……沒有多餘的房間,可否先委屈柴房?”
“沒問題、沒問題。”園子趕忙說。
上樓梯時,君佑祺小心叮囑,“雲兒,走慢一些,樓梯有點陡。”希望寶寶快點生下來,看着她嬌弱纖細的身子挺着個大肚子就辛苦。
她的心像是鐵打的,聽着他關心的嗓音,沒有一點感覺。
她睡的客房是三樓走廊過去轉彎,最裡頭的一間房,君佑祈的房間則在樓梯口。走廊很長,也相隔了一點距離。
進了房間之後,店小二恭敬地說道,“夫人,小的去給您打洗臉水。”
她擺了擺手,表示同意。
過了一會兒,叩門聲響起,她以爲是店小二,隨口道,“進來。”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穩而有力,鳳驚雲站在窗前,沒有轉身,聽那腳步聲就知道進房的換了人,“怎麼是皇上親自送洗臉水過來?”
君佑祺把盛了溫熱水的木臉盆放在靠牆的盆架上,擰了把毛巾遞給她,“雲兒對朕真好,不用轉身也知道是朕,把朕放心上了?”
她接過毛巾擦了把臉,走到臉盆前搓洗着帕子,“君佑祺,我不會對你好。不論你做什麼,都不會。”
他心頭隱痛,沒有就着她的話說下去,而是奪過她手中的帕子擰乾水,把帕子的一隅掛在牆上的釘子上,“雲兒,半夜三更了,太晚了,朕侍候你更衣歇息。”
“你出去吧,不用你侍候。”她打了個呵欠。
他心疼地瞧着她疲憊的容顏,“那你快睡吧,明兒個多睡會兒,別累着。”
她催促,“快滾你的!”
他喜歡聽她說滾,特別親切,似乎她對他說滾,就能回到曾經她還在選擇着他的時候,又次叮囑她好生歇息之後,他才離開。
她關上了房門,從袖袋中拿出那枚刻了‘澈’字的玉佩,輕聲說道,“澈,幫我一個忙……”
慕容澈透明的身影憑空顯現,“能爲你做些事情,是我的榮幸,你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不想君佑祺再纏着,我想擺脫他。君佑祺手下的探子潛伏了很多在伏近,我想你使用障眼法,讓他們以爲我駕駛馬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