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瞭解他。”
“你也不必給他抹黑。我認定的事情,不會更改。”
“就算劉霜霜不是他碰的又如何?不代表他沒碰別的女人。”
她默然不言。
“他可不是朕。他碰過的女人,多得能從街頭排到街尾。”
“那是認識我之前的事,我不介意。”
“如果這幾天他要了別的女人……”
“沒有證據的事,何患無詞。”
“他逛窯子。”
“在窯子裡那天,他除了喝酒,沒有碰女人。”是她在客棧房間裡,聽到隔壁的莫依洵與丫鬟小紅說的。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雲兒,他是男人,一個忘了你的男人。你認爲他那樣的人,不記得你了,還會爲你守身?”
答案是不會,可她還是忍不住總在心裡爲君寞殤開脫。她臉色有點蒼白。真的很怕君寞殤碰了別的女人,每次一想到,她的心就痛得要死掉。他要是真跟別的女人上了牀,哪怕他不記得她了,她跟他,也不會再有將來。
“雲兒!”他鄭重而懇切地道,“你看清楚,在你眼前的人是朕。是朕君佑祺,而不是君寞殤那個妖孽!你要珍惜眼前人,而不是守着過去!”
“你再敢說他是妖孽,我就……”她目露兇狠。
“你如何?”他苦澀地勾起了脣角,“你想殺了朕?”
“殺了你的孩子。”
他面色慘白得血色盡失,嘶啞地低吼,“鳳驚雲,你不可以這樣對朕、不可以!”
相較於他的激動,她神情平靜得波瀾無痕,“不想這樣就給我閉嘴。”
他嘆然,“天下間,也只有你敢叫朕閉嘴了,朕喜歡。雲兒……”他目露哀求,“朕求你了,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真的不要去找他……”無法忍受她回到他身邊,他真的好怕!
雲兒跟那個妖孽好不容易分開了,他太怕太怕她又跟他在一起了。
“你是皇帝,你覺得你還有尊嚴嗎?”
“爲了你,朕的尊嚴早就喪失殆盡了。”
她懶得騙他,“我沒要去找他。”找到他了又如何?就是因爲太瞭解他,知道他現在不會相信她。而她懷着孕,也不想冒風險周旋,不想不小心萬一交鋒,傷到腹中的寶寶。她準備等孩子生下了,再去想,要不要找君寞殤的問題。
如果那個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她,那就沒必要了,那就老死不相往來。若是那個時候,他還孤身一人,那麼,她會帶着寶寶,重新試着尋回她的愛情,她會試着讓忘了她的他,重新愛上她。
但,那不是現在。
“那你是要去哪裡?”君佑祺俊逸的面龐盈滿不放心。
她面無表情地道,“慕容澈的魂魄棲身在刻有‘澈’字的玉佩裡。苗疆一行,我總覺得會有危險,而我,因懷孕,鬼魂屬陰,我不便將玉佩隨身帶着。因此,來時的路上,還沒到苗疆之前,我把那塊玉佩放進一個高僧刻滿符咒的玉質葫蘆裡,慕容澈的魂魄與玉佩都被困在葫蘆裡出不來。符咒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