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收拾太子妃容柔兒

廉親王府大門外,此刻站滿了黑壓壓的燕王府的侍衛,除了這些侍衛,四周還有刑部尚書的人,刑部尚書大人走過來請示燕燁:“世子爺,這樣貿然抓人是不是不太好?”

燕燁斜睨了一眼尚書大人,發現他臉色發白,身子抖簌,分明是極害怕的。

這也難怪他,眼下要抓的可是皇室最後的一個親王,其實對於廉親王爺一直所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因爲皇帝和燕賢王顧念舊情,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動他,沒想到今兒個燕世子竟然命人過來抓廉親王府的一門,。

這件事搞得好便罷。搞不好可是要丟腦袋的,所以刑部尚書能不害怕嗎?

燕燁一揮手,身後的手下奉上了一疊罪狀以及各種各樣廉親王南宮珀欺男霸女,貪髒王法的證據,其子南宮煥的罪證也有很多,這父子二人死十次也有餘辜,其實要說父王顧慮舊情也不然,他的個性是正直的,只是以前抓廉親王府的證據不充足,就算抓了也不足以治死罪,這麼多年來一直搜索,所以搜查了不少,再加上燕燁上任以後,命人搜查了梟京很多的人,又查出一些廉親王府的不法之證,這樣一來,抓廉親王府一門是證據確鑿的。

“大人,現在還不能抓嗎?”

刑部尚書瞄了一眼手裡的證據,條條樁樁,其中不少的血案,看來廉親王府比他們想像的犯的事情要多得多,既然如此就不能不抓了,他身爲刑部尚書的責任是抓住此人。

“下官立刻命人抓人。”

刑部尚書後退一步,轉身準備命圍繞廉親王府四周的兵將去抓人,就在這時,一道沖天的憤怒咆哮起來,怒罵不息。

“燕燁,你個混蛋,你憑什麼命人抓老子,老子這是做了什麼事?”

廉親王世子南宮煥一路叫喚着被人抓了過來,此時的他光着上身,只穿了一件褻褲,披散着頭髮,十分的狼狽,那光着的身子上多少個吻痕,看來戰況正激烈着,卻被燕王府的人抓了過來。

這南宮煥雖然房事不行,卻仍然每晚拼命的讓小妾折騰,想通過刺激治癒自已的不能人道之事,可惜一直沒有成功,今晚他依然窩在小妾的牀上讓小妾刺激他,可惜兩個人正折騰着的時候,燕王府的侍衛尤如從天而降的神兵天將一般,把他給抓了起來。

南宮煥一看到燕王府的人,根本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雙眼睛如狼般兇猛狠戾,閃着綠光,大罵。

燕竹也不理會他,一路把他給抓出了廉親王府,此時的南宮煥還沒有大禍臨頭的意識,尤在展現自已的跋扈囂張,一路被帶出了廉親王府。

南宮煥這一路喊叫,早驚動了廉親王府內的所有人,個個被驚動了。

偏在這時,刑部尚書命人進廉親王府抓人,一個也不放過。

這麼一來,整個王府都被驚動了,亂成一團,嚎啕大哭響遍整個廉親王府,罵聲尖叫聲充斥着廉親王府的各處,下人們到處亂竄,想逃過官兵的抓捕。

廉親王府的正門前,南宮煥被燕王府的人抓了出來,一看到斜依在馬車上,並排而立的兩道身影,不由得心一虛,罵聲停住了,不過很快又擡起頭來朝着燕燁喝問。

“燕燁,你憑什麼讓人抓我,就算你現在位高權重又怎麼樣,我可是廉親王府的世子,我們廉親王府不比你們燕王府差,我們乃是皇室的親貴,皇上不會讓你如此放肆的。”

“本世子放肆嗎?”

燕燁白晰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上,瞬間攏上了黑層層的煞氣,深邃的瞳眸滿是騰騰的殺氣,看到這個男人,他便想起了先前他花了三十萬兩銀票買了鬼魅的殺手來殺月兒的事情,若不是那些黑衣人相幫,此刻的月兒她們早就死了,而這都是因爲這個男人。

燕燁的眼裡再次摒射出懾人的寒芒,就像兩把出鞘的寶劍一柄,直戳向廉親王世子南宮煥。

“來人,給我掌嘴,先打他十個耳光。”

十個耳光並不重,只是個教訓,後面還有重戲,貓吃死老鼠之前先玩死他,他膽敢花錢去買殺手行兇,那麼便要承受他的怒氣。

燕燁的話一落,身後立刻有人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南宮煥的衣襟狠狠的扇起了耳光。

一下,兩下……

每一下都很重,很快十個耳光打完了,南宮煥的左右兩邊臉頰紅腫一片,此刻他盯着燕燁就像看着十世的仇人一般狠毒,咬着牙喘着粗氣怒罵。

“燕燁,你竟然膽敢命人打我,我父王定會進宮參你一本,皇上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燕燁陰霾的出聲:“要不要再打十下試試,看本世子敢不敢打你。”

燕燁說完,琉月懶懶的接了一句:“南宮煥,你還是好好的想想怎麼活這剩下來的幾天吧,別總想着讓皇上懲罰我們,那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就算皇上懲罰我們,恐怕你也看不到了。”

琉月的話一起,南宮煥的臉色大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顫抖起來,說出來的話好像漏風似的。

“燕燁,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想殺我。”

“不殺你不足以泄恨。”

燕燁冰霜般冷酷的話響起來,緩緩的踱步往南宮煥的面前走,南宮煥看着高大挺拔,好似撒旦一般嗜血殘冷的傢伙,這一刻他忽然的害怕了,他毫不懷疑他的話,他定然會殺死他的。

“燕燁,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燕燁居高臨下,俯視着南宮煥,眼裡有鄙視譏諷不屑,陰狠的開口:“怕了,遲了,在你花三十萬兩銀票請鬼魅殺手殺月兒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呢?”

燕燁的話一落,南宮煥身子一軟直接朝一邊倒去,身子忍不住輕顫,原來是這樣,竟然是殺手泄密了,不是說鬼魅的組織很厲害嗎,從無失手嗎?而且不會讓人知道是誰僱的人,爲什麼他們不但沒有殺死了上官琉月,還讓燕燁知道他所爲,這樣的話他還有活路嗎?

南宮煥此時已不知道說什麼了,害怕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燕燁纔不理會他,還和這男人說什麼,他不敢承認,難道他會相信他的話嗎?

“來人,針刺十指。”

一言落,燕竹一揮手有人過來把南宮煥拉到一邊去執針刺十指之刑,很快廉親王府的大門前,響起了殺豬似的痛苦叫聲,還伴隨着南宮煥哀求聲。

“燕燁,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去招惹你們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所以南宮煥痛苦的哀求聲,沒有一個人理會。

此時廉親王府內的一干人盡數被帶了出來,爲首的是廉親王南宮珀,南宮珀一路走一路怒罵刑部尚書,刑部尚書只能捏着鼻子聽着他的罵聲,把廉親王府的一干人盡數的抓了出來,。

長長的一溜隊伍痛哭聲不斷,哀求之聲不絕於耳。

此時的廉親王府哪裡還有往日的無限風光,一片悽慘。

廉親王爺南宮珀罵得正凶,忽地聽到府門外兒子痛苦的尖叫聲還有哀求之聲。

“燕燁,求你讓他們住手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南宮珀一聞此聲,心疼不已,飛快的望了來,看到門外有人在對自個的兒子行酷刑。

這行使酷刑的人乃是燕王府的燕燁。

廉親王爺南宮珀看着眼前的一切,再聯想廉親王府今夜無端招受的滅頂之災。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原來是燕燁這個混蛋讓刑部抓的人,先前他還一直困惑不解,憑刑部有多大的膽子敢抓他廉親王府的人啊,原來是燕賢這個混蛋在背後指使的。

“燕燁,你給本王住手,讓你的人給本王住手。”

廉親王爺赤紅着眼睛大叫,看到兒子遭受這樣的罪,就是在剜他的心啊。

燕燁脣邊噬人的冷笑,都到這種時候了廉親王爺還沒有認識到自已的身份,竟然還拿出廉親王府的威風,真是不識時務啊。

“廉親王爺,你憑什麼讓本世子住手啊,你現在是階下囚,你以爲刑部無憑無據膽敢抓你們廉親王府一門嗎?”

此言一出,廉親王府的頭上開始冒冷汗,這麼些年他做過什麼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一直以來他看皇上和燕賢王都不管不問的,慢慢的膽子也大了,不以爲意了。

現在一聽燕賢的話,不由得心驚膽顫,腳步虛軟,難道說是皇上要對廉親王府動手了,可是他一直沒有感覺啊,不,一定是燕燁,是燕燁這個混蛋要剷除廉親王府。

“燕燁,皇上不會讓你爲所欲爲的,你個魔鬼。”

琉月一聽廉親王府罵燕燁,不由得臉色微變,怒指着廉親王。

“南宮珀,你犯了這麼多罪惡濤天的事情,不知道反省,竟然還罵人,你就等着受死吧,還有你的好兒子南宮煥,竟然膽敢花三十萬兩的銀子去請江湖上的鬼魅殺手來刺殺本世子妃,本世子妃差點一命歸陰,既然本世子妃不死,那麼死的便是他。”

南宮珀腿一軟,差點沒栽倒在地上,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

“不,這事不可能是我們煥兒做的,我們廉親王府根本拿不出三十萬兩的白銀。”

廉親王府這麼些年來被南宮煥給敗得差不多了,別說三十萬兩的白銀,就是十萬兩都夠拿的了,以往廉親王府要臉面,從來不說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不得不說了。

廉親王南宮珀一開口,燕燁和琉月二人蹙起了眉,一起望向了南宮煥,難道說請鬼魅殺手的人並不是南宮煥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別的人不成。

不過南宮煥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朝着廉親王爺叫道:“父王救我,我好疼啊。”

南宮珀哪叫一個心疼,大叫起來:“燕燁,這事不會是我兒子做的,還有這件事該刑部審理,你竟然膽敢動用私刑。”

“本世子動用私刑怎麼了,你廉親王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命,你不心疼,今兒個動到你的兒子了,你心疼了,。”

燕燁冷笑連連,再次的命令燕竹:“給本世子用辣椒水灌手。”

“是,爺。”

燕竹一揮手命令,很快有人準備了辣椒水灌手,先前南宮珀的手被針刺十指,鮮血淋淋,此時再被辣椒水灌手,那痛苦簡直是讓他生不如死。

“啊。”

廉親王府門外,變質的痛苦叫聲,吼叫到九宵雲外去了。

廉親王爺聽到兒子如此痛苦悽慘的叫聲,心痛到無以復加,朝着燕燁叫起來:“燕燁,你要對付便出手對付本王,放過我兒。”

“放過他,他膽敢花三十萬兩的銀票買兇殺人,本世子憑什麼放了他,除非他說出還有何人摻與了這件事,說不定本世子網開一面不會如此的折磨她。”

南宮珀一聽望向南宮煥:“煥兒,究竟是何人給你的三十萬兩銀票,你快說,快說,不要受這樣的苦了。”

可惜南宮煥堅持不說,他不說是因爲他指望那人能出手救他,否則不但是他,就是廉親王府的一干人也死無葬身之地。

“不,父王,沒人,根本沒有人。”

“好,嘴真硬氣啊,既然廉親王世子如此的硬氣,願意一人抗着,本世子倒是想看看你的嘴硬氣,還是刑具硬氣。”

“給我上夾板。”

“是,世子爺。”

燕竹領命一揮手,又兩人走過來,開始對南宮煥施夾板之刑,一向驕生慣養的南宮煥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痛苦得恨不得死過去。

暗夜之下,廉親王府門外,廉親王爺南宮珀老淚縱橫,廉親王妃更是直接心疼得昏了過去,其她的人個個只知道哭,哭聲一片,半邊的梟京都籠罩了他們的哀哭之聲,可惜誰也不敢出來招惹事非,個個心驚膽顫的躲在家中,祈禱着以後自已千萬不要得罪燕王府的這位燕王世子,他手段嗜血殘狠,不留人一點情面,落在他手裡只有生不如死四個字。

廉親王府門前,南宮煥終於熬不住交待了。

“別拉了,我說,是太子妃給我的三十萬兩銀票。”

太子妃容柔兒先前找到他,問他是否想報仇,他自然想報仇的,可是沒有那個本事,不想招惹是非,太子妃容柔兒教他一個辦法,可以聯繫到鬼魅的殺手組織,買兇殺人,他一聽便心動了,聽說鬼魅殺手組織的殺手從來沒有失過手,不但如此,還不泄露買主的行蹤,這樣他們不但可以殺人,還不會讓燕燁知道,這是多好的事情啊,只是鬼魅殺手組織所要的銀兩很多,他派人打聽過後知道殺像上官琉月這樣有名的角色,至少需要三十萬兩的銀票。

可是他手裡根本沒錢,容柔兒把她的嫁妝錢拿給他了,整整三十萬兩的白銀,還是一次性付清的。

本來他們兩個人以爲這次上官琉月必死無疑,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死,還查出了他們背後買兇的事情。

燕燁和琉月二人的臉色一瞬間陰驁得好似地獄中的陰煞,層層狠戾之氣從他們的周身瀉出來,兩個人同時的一握手,又是容柔兒這個混蛋,瑾王大婚之時,發生的事情,她們還沒有和她算帳,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容柔兒,本世子不會放過她的。”

燕燁說完望向了南宮煥,此時的南宮煥先是被打了十個耳光,再是針刺十指,加上夾十個指頭,承受不住的昏厥了過去。

不過燕燁並不打算就這麼饒過他,命令燕竹。

“給本世子把南宮煥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留他一口氣在,送往刑部去。”

“是,世子爺。”

燕竹一揮手領着兩人把南宮煥拉下去打板子,昏厥過去的南宮煥再次的被打醒了,此刻的他已沒有力氣再尖叫了,只有小貓似的悶哼聲時不時的響一下。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一條命已去掉了大半條的命,只剩下一口氣了。

廉親王爺直接承受不住一口氣昏了過去。

燕燁理也沒有理他,命了刑部尚書:“把廉親王府的所有人關進大牢裡,本世子馬上進宮請皇上的旨意,重審廉親王府一案。”

“是,世子爺,”

此刻的刑部尚書冷汗漣漣,燕世子好殘狠的手段,比他們刑部執刑的衙役還要狠百倍,他哪裡敢得罪他分毫啊。

廉親王府的人統統的被帶到刑部去了,南宮煥被打了三十大板,只剩下一口氣,也被送進了刑部的大牢。

廉親王府瞬間成了一座空城,人間煉獄之地。

燕燁拉着琉月的手上了燕王府的馬車,兩個人絕色的面容都籠上了冷霜,琉月眉宇輕蹙,幽寒的開口:“沒想到這次又有太子妃容柔兒的事情,我本來以爲只是南宮煥膽大妄爲,現如今看來,這其中定然是容柔兒在背後給南宮煥撐腰的,要不然南宮煥未必有膽去請鬼魅的殺手組織來殺我。”

燕燁點頭,伸手緊握着琉月的柔夷:“月兒放心,這一次本世子不會放過容柔兒的。”

“來人,立刻前往太子府。”:

他要把容柔兒給抓起來,就算她是玉樑國的公主,慕紫國的太子妃又怎麼樣,膽敢買兇殺人,罪大惡極。

馬車一路往太子府,很快把太子妃容柔兒給抓住了,太子南宮焰不在太子府裡,否則不會如此容易抓住太子妃容柔兒的。

容柔兒一被抓,便知道自已請兇買殺手的事很可能泄露了,不過這女人很鎮定,被帶出來時面不改色的責問燕燁和琉月二人。

“燕世子憑什麼抓我。”

此刻的容柔兒並沒有多大的害怕之意,好歹她是堂堂的皇家公主,做爲聯姻對象而來慕紫國的,如若她被燕燁給殺了,玉樑國她的父皇不會輕饒了慕紫國的人,兩國必然開戰,老皇帝肯定會顧慮這個,所以就算燕燁知道是她買兇殺人的又如何。

“容柔兒你竟然膽敢買兇殺人,你以爲我們燕王府的人抓不得你嗎?”

“憑什麼說我買兇殺人,難道就憑南宮煥的證詞嗎?本宮什麼都沒有做,南宮煥那是栽髒陷害。”

琉月脣角勾出譏諷,這女人還真會推卸責任,不過那又怎麼樣,容不得她狡辯。

燕燁沉聲命令:“抓走,帶回燕王府。”

此時南宮焰不在宮中,不出意外,今晚抓廉親王府的事情南宮焰已經知道了,他這是進宮去了。

他也必須要進宮一趟,把所有的事情稟報給皇上。

燕燁命人抓了容柔兒,他和琉月上了馬車一路回燕王府,那容柔兒沒想到燕燁竟真的膽敢抓她,不由得心驚如焚,大喊大叫,可惜沒人理會她,最後還被燕竹塞了一塊爛布在嘴裡,方止住了口。

燕燁把琉月送進鏡花宛,溫聲叮嚀她好好的休息,不準多想,什麼事都交給他。

他帶着人進宮去了。

鏡花宛的房間裡,琉月卻怎麼也睡不着覺,想到容柔兒這個該死的混蛋,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她,她便怒火萬丈。

“小蠻,冰舞,走,去看看容柔兒這個混蛋。”

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聽心驚,趕緊的想阻止。

“主子,還是不要去了,世子爺不是讓你休息嗎?”

“我睡不着,。”

琉月直截了當的說道,她是真的睡不着,只要一想到容柔兒所做的一切,她便氣惱不已,又如何睡得着呢?

小蠻和冰舞二人沒辦法,只得跟着自家的主子一路往王府的牢房中走去,人還沒有走近,便聽到啪的一聲響,似乎有鞭子劃過的聲音,隨之還聽到容柔兒殺豬似的尖叫聲,夾帶着怒罵聲,琉月詫異的挑眉,誰在收拾容柔兒啊,走到牢房門前,問門外的侍衛。

“這是幹什麼呢?”

“世子爺讓竹公子在審容柔兒。”

琉月眼裡閃過一抹了然,原來如此。

侍衛一推門,琉月走了進去,房間裡的燕竹本來坐在牢房一側的椅子上,手下正在鞭打容柔兒,一看到琉月走了進來,燕竹趕緊的走過來喚了一聲:“世子妃。”

琉月點了一下頭,徑直走到燕竹先前坐的位置上坐下來,望向了被綁在木架上的容柔兒,子夜寒星般冷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容柔兒的身上,容柔兒被她瞧得毛骨悚然,不過此刻的她因爲捱打,很是憤怒。

“上官琉月,快讓你的狗住手,我是玉樑國的公主,慕紫國的太子妃,你們燕王府的人竟然膽敢打我/”

容柔兒越想越憤怒,整張臉都綠了,臉頰上先前被馬鞭甩到的紅痕清晰的印在臉上,麻辣辣的疼痛。

“哎喲我好害怕啊,玉樑國的公主,慕紫國的太子妃。”

琉月挪諭,譏諷容柔兒,容柔兒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琉月譏諷她,她自然是感覺得到的,一時竟怔忡住了,琉月的冷喝聲卻響了起來。

“容柔兒,你這個賤人,不就是宵想我的男人嗎/想方設法的對付我,處處找本世子妃的碴子,最後竟然變本加利的花三十萬兩的銀票買兇殺人,你以爲你不承認這件事便不是你做的,就行了嗎?本世子妃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刑具硬。”

琉月眼裡布上陰霾之色,脣角是噬血的冷笑,一揮手命令燕竹。

“給我一樣一樣的上,我倒要看看她這個高貴的玉樑國公主,慕紫國的太子妃有多麼的高貴不可侵犯。膽敢買兇殺人,還耀武揚威的,你給我記住,這裡是燕王府,不是玉樑國也不是皇宮。我讓你宵想我的男人,你個花癡的女人,嫁給了太子殿下還不死心,處處算計着我,現在我倒要看看誰殺誰/。”

燕竹本來就是奉了世子爺之名前來對容柔兒用刑的,他們必須拿到容柔兒的供詞,到時候看太子說什麼。

若是拿不到容柔兒的供詞,他們私抓太子妃肯定會被太子詬語。

“是,世子妃。”

燕竹命人繼續抽打容柔兒,牢房中,啪啪的長鞭甩過的聲音,容柔兒痛苦的咬着脣,不過這痛楚還能忍受,長鞭抽打在人的身上,雖疼,只要稍稍的咬咬牙,便可以捱過去,不過她這想法很天真。

因爲燕王府的牢房裡,刑具很多,不是隻有這一種。

“公主果然硬氣,不虧爲玉樑國的公主,”琉月拍拍手鼓掌,然後語氣一變,陰森的命令:“把馬鞭上浸上辣椒水,用力的抽,你們沒有吃飯嗎?”

“是,世子妃。”

侍衛立刻領命,馬鞭之上泡了辣椒水,狠狠的對着容柔兒抽了下去,這一下,容柔兒只疼得倒抽氣,痛苦的尖叫起來,怒罵琉月。

“上官琉月你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得好死,該下十八層的地獄。”

“我不算計不陷害不處心積慮對付人,不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我倒下十八層地獄,你惦記別人的東西,處心積慮想方設法的算計我,試問你在多少層的地獄裡,三十八層還是四十八層的地獄裡啊?”

琉月冷冷的諷刺容柔兒,容柔兒承受不住長鞭的肆虐,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琉月並沒有因爲她的昏過去,便饒過她,一來要拿到容柔兒供詞,二來絕對不能輕易的放過這女人,別看她此刻如此的可憐,若是放過了她,她便像那毒蛇,等到她捱過去了,又爬出來害人了,所以她絕不能輕易的饒過她。

“給我用鹽水潑醒她。”

“是,世子妃。”

有人應聲,立刻準備了一桶鹽水對着容柔兒當頭澆了下來,先是被浸了辣椒水的馬鞭狠抽,再用鹽水往下一澆,容柔兒周身上下好似被火焚燒了一般,痛苦的掙扎扭動,尖叫,再次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瞳眸中滿是赤紅,咬牙切齒的朝着上官琉月尖叫。

“上官琉月,你就是個魔鬼,你是個嗜血的魔鬼,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爲什麼折磨我。”

“我爲什麼不能折磨你,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我也想讓你死,但我想折磨死你。”

琉月豔麗的面容上一片柔和的光芒,隱有陰狠的笑意,眼底沒有一點的溫度,她的個性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既然這女人一再招惹她,她又如何不狠狠的折磨她呢?

“容柔兒,說吧,是不是你買兇殺人的?”

“你都認定是我了,我說不是你也不相信,那麼何必再問。”

容柔兒這話算是承認了她買兇殺人的事情了,琉月脣角一勾,望向了燕竹:“準備了供詞讓她畫押。”

“是,”燕竹把早就準備好的供詞拿到容柔兒的面前,容柔兒痛苦的尖叫:“你們這是屈打成招,這供詞我簽了也不算數。”

“算不算數不是你操的心,你還是乖乖的畫了吧,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把這裡的刑具統統的嘗一遍。”

琉月冷冽的眸光隨意的掃視了一眼牆上的刑具,容柔兒也隨着她的眸光望去,只見那牆上掛着各種各樣的刑具,很多她都是沒看過的,看得人觸目心驚,有些刑具上似乎還隱有血跡。

“這些刑具,你大概不認識,我來幫你介紹介綠。”

琉月緩緩的起身,興致極好的開口:“這是夾棍,夾十個指頭的,不過這是所有刑具中比較輕的了,越往後面的刑具越痛苦,例如這個銀鉤筋,用來鉤斷人的手筋和腳筋的,勾斷了手筋腳筋,以後你的手和腳就廢了。對了,還有這種叫碎骨裂,別看它不起眼,但是隻要這麼一下子下去,你的膝蓋骨便會碎裂成四十五塊,但是腿骨卻不會受傷,讓人生不如死?”

琉月的話說到這兒,容柔兒的一張臉早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痛苦的搖頭:“不,我畫押,我畫押。/”

燕竹立刻拿過筆讓容柔兒劃了押,這女人此刻完全被嚇到了,一隻拿筆的手抖簌了半天才劃了押。

此刻的她好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些折磨人的刑具,燕王府真的太恐怖了,根本就是人間煉獄。

琉月自然看出了容柔兒的害怕,脣角勾出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活該,她緩緩站起身命令燕竹:“好好的侍候侍候這太子妃,記着,別打死了她。”

“是,世子妃。”

燕竹詫異的挑眉,世子爺和世子妃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兩個人都提醒他不要打死容柔兒。

琉月轉身領着人往外走,身後的容柔兒尖叫出聲:“不,上官琉月,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現在她算是知道上官琉月不能招惹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而琉月向來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根本就不理會容柔兒。

一衆人回鏡花宛去休息了,眼下拿到了容柔兒的供詞,就算太子到老皇帝面前參了燕燁一本也沒用。

宮中御清宮大殿上,此時除了老皇帝外,還有太子南宮焰,朝中的幾位朝臣,還有燕燁和刑部尚書等人。

今晚刑部抓了廉親王府的人,此事驚動了整個朝野,幾位朝中的大臣紛紛的進宮見駕。

太子南宮焰還接到了太子府侍衛的稟報,燕燁派人把太子府裡的太子妃給抓走了,南宮焰的一張臉別提多難看了,陰驁無比,燕燁欺人太甚了,竟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動太子府的人,他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他咽不下去,

“父皇,燕燁身爲內閣府的統領,深得皇上的信任,可是他卻任意妄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今夜不但命刑部抓了廉親王府的人,還命人進了東宮太子府,。把太子妃給抓走了。”

大殿內幾個朝中的重臣稀籲,不過沒人敢多說話,以免惹禍上身,太子和燕王世子都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是燕王世子報復心很強,若是招惹到他,更是倒大黴了。

老皇帝眯眼望向了燕燁,沉聲:“燕燁,這是怎麼回事?”

燕燁不慌不忙,慵懶逸然,看得南宮焰火大不已,真想一劍結果了這男人的命,可惜他知道憑武功,他連燕燁的一個衣角都傷不到,所以南宮焰更生氣,這燕燁根本就是生來克他們皇室之人的。

“回皇上的話,抓廉親王府的一干人,是因爲臣查出了廉親王府很多貪髒枉法的事情,不但草菅人命,賣官得銀,欺男霸女,更是在偏遠的地上圈地賣地,這種種罪證,臣已經呈到了刑部尚書大人的手裡。”

刑部尚書被點名,抖簌一下,趕緊的出來,現在他是很害怕這位燕王世子的,先前廉親王府門外的那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光用想的他便打了一個寒顫,若是他落到燕王世子的手裡,刑部尚書一想到這種可能,整個身子都軟了。

“這是廉親王爺一直以來所犯的狀詞,還有罪證。”

刑部尚書呈上了廉親王府的罪證,老皇帝臉色微慍,同時的也暗歎自個的兄長不爭氣,身爲皇室的親王一點都不自律。

下首的燕燁再開口:“先前臣已經向皇上提議過會整頓朝堂,皇上也是同意了的。”

他所說的話顯得十分的大公無私,頗有乃父燕賢王之風姿。

不過只有刑部尚書知道,廉親王府之所以遭到這樣的惡報,乃是因爲廉親王世子買兇殺人的事情。

大殿內,衆人寂靜無聲,眼神閃爍,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他們都不知道風聲,看來以後更要小心擦屁股了,在朝爲官多少年,誰沒有一點半點的小尾巴啊。

上首的老皇帝沒有說話,翻看着手中的罪證,越看臉色越黑。

太子南宮焰本想替廉親王府求情,看父皇的臉色不敢再多說話了,最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怒問燕燁。

“燕燁,廉親王府罪大惡極,你命刑部尚書抓廉親王府的人情有可原,可是你抓了我太子府的太子妃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眼裡還有父皇還有本宮嗎?”

太子南宮焰十分的陰險狡詐,先把老皇帝給提了出來,指控燕燁不把老皇帝族在眼裡。

果然老皇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擡眸望向燕燁,不過並沒有直接的責怪,而是望着燕燁,等着他解釋。

自從燕燁掌管內閣後,老皇帝發現他十分的睿智,謀略驚人,比他的老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老子做事有時候會顧念一些舊情,但是他卻從不念舊情,心狠手辣,果斷雷厲風行,這對於他們皇室來說,不可謂不是好事。

不過沒想到他第一個動的人竟然是廉親王府,更甚至於還挑釁太子府。

不管怎麼樣,如若他無緣無故的動了太子府的人,他是不會縱容他的。

燕燁懶散的開口:“太子應該自我檢討,而不是責問本世子,你一個太子竟然不知道太子妃犯了什麼錯事,豈是一個失職可擔待的。”

慵懶隨意的話,卻透着咄咄逼人的危險。

殿內個個都望過來,不知道太子妃做了什麼事,讓燕世子如此的生氣,竟然當殿怒斥太子。

不過燕王府和太子府一向不和。他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們聰明的不參與進去。

雷家雖然想幫着太子,可是還不知道燕王府爲何抓太子妃,按理燕燁如此聰明,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抓人。

“回皇上,太子妃和廉親王府世子南宮煥二人連手,花了三十萬兩的天價白銀買江湖第一殺手組織鬼魅,刺殺世子妃,這可是大罪,自古江湖和朝堂都是兩立的,若是江湖中的人蔘與到朝堂中來,豈不是亂套了,太子妃身爲皇室中的人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只會爲朝堂惹來禍根,這是太子妃所犯的其罪一,其罪二,她身爲東宮太子妃,將是母儀天下的人,心胸狹窄,因爲善妒買兇殺人,試問是太子府欺人太甚還是我燕王府欺人太甚,我們燕王府是否去買兇殺太子妃了,所以這件事本世子不會善罷干休的。”

燕燁冷狠的說着,大殿上,個個倒抽氣,爲太子妃容柔兒的膽大妄爲,竟然買兇殺人,尤其是還買了江湖上的第一殺手組織鬼魅,要知道朝堂一向不與江湖組織有牽扯的,難道太子妃不知道嗎?

太子南宮焰的臉色難看至極,他根本沒想到容柔兒如此膽大妄爲,竟然膽敢買兇殺人,實在是太可恨了,這個女人果然是掃把星禍害,一再的連累他,父皇一定會因此惱恨他的。

上首的老皇帝臉色果然黑了,懾人的寒芒直射向太子南宮焰,冷冷的喝問。

“南宮焰,你身爲東宮太子,怎麼連自個的女人都管不住,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太子妃買兇殺人,這樣的事情若是出去,不但是朝黨震驚,就是民間的百姓也會震驚,而且傳爲笑談。

太子南宮焰很快冷靜下來,不能單憑燕燁所說便認定容柔兒的罪,就算真有這回事,他也不能認。

“回皇上的話,燕王府一向和太子妃有仇隙,不能單憑燕王世子一面之罪便定了太子妃的罪,兒臣相信太子妃不會膽大妄爲至此,竟然膽敢買兇殺人,這說不定是廉親王世子的蓄意栽髒。”

太子南宮焰的話也有道理,不過燕燁冷冷的一笑,精緻的面容上,幽光明滅,嗜寒的話再次的響起。

“這種時候了太子還對太子妃深信不疑,不知道是夫妻情深,還是太子過於愚鈍。”

此言一出,太子南宮焰的臉色噌的涌上了血色,沒想到燕燁竟然當殿質疑他的能力,他這是打算和太子府抗到底了嗎?他如此表現,說明他已經準備推翻他嗎?南宮焰心驚不已,心中多少有些後悔不該和燕王府結仇怨,眼下父皇分明是重視燕燁的,而且此人十分的聰明,與他爲敵,那他豈不是多了一大阻礙,太子越想越心煩意亂。

燕燁的話再次的響起:“稟皇上,廉親王府一下子是拿不出三十萬兩白銀的,若是皇上不相信,可派人進駐廉親王府查帳,看看廉親王府能支出多少銀子出來,還有憑廉親王世子的能力到哪裡能籌謀到三十萬兩的白銀,這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除了太子妃,別人恐怕一下子拿不出來。”

燕燁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鬼魅的殺手已被我們燕王府抓住了兩個,他們交待了廉親王世子,廉親王世子交出了白銀的出處是太子妃所給,而且太子妃對此事供認不諱,現已經畫押。”

前因後果的聽了一遍,殿內老皇帝和大臣全都明白了,原來根本不是燕王府欺人其甚,而是太子妃和廉親王府惹出來的禍事,這兩人可真會爲自家招惹麻煩啊。

大殿內,老皇帝臉色陰驁,難看至極。

雷家的雷候爺臉色同樣的陰驁不好看,不過很快站起來說話。

“皇上,太子妃所做的事情太子並不知情,雖然太子妃所犯之舉惡劣,可是太子妃乃是玉樑國的人,若是此時處死了太子妃,我們慕紫國和玉樑國的人可就結下了仇怨,兩國很可能開戰。”

雷候爺一說話,殿內有兩人附和着出聲:“請皇上三思。”

大殿內別人不敢說話,老皇帝臉色閃爍着飄忽不定的光芒,衆人不知道他如何想的。

燕燁雍雍暗磁的聲音再次的響起:“誰說處死太子妃了,本世子只是讓她牢記一個教訓,並沒有打算殺了太子妃,所以雷候爺此話從何而起?”

雷候爺被將了一軍,老臉微紅,胸中一滯,沒想到這燕燁竟然如此的難纏。

上首的老皇帝總算出聲了,緩緩的開口說道:“眼下還是議廉親王府的事吧,至於太子妃容柔兒的事情,朕不希望任何人傳出去。”

“是,皇上。”

大殿內衆人齊齊的起身領命,皇上的意思衆人自然明白,太子妃的事情交給燕王世子處理了,相信燕王世子不會弄死了太子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想必太子妃定會生不如死,不過這女人也是自找的,不就是當初想嫁給燕王世子,燕王世子沒有娶她嗎,現在惱羞成怒,百般的算計燕五府的人,還爲太子府帶來如此多的麻煩。

這所有人中最憤怒生氣的便是太子南宮粉,他心知肚明,父王是更討厭他了。

以前的太子妃風明華在世的時候,父皇是很喜歡風明華的,對他多少還有些顧念,現在的容柔兒不但不能爲他帶來喜運,還縷縷讓父王生氣,連帶的他在父王的心中更不討喜了,太子越想越鬱結,同時的十分後悔,一後悔和燕燁做對了,這都是起源於他的妹妹南宮巽音的死,二後悔當初害死了風明華,若是風明華不死的話,他就不會娶容柔兒這個掃把星進門,只會給他惹禍事,一點喜運都帶不來。

大殿內,老皇帝和幾位朝臣商議過後,命燕燁帶隊和刑部兵部撤查廉親王府的事情。

廉親王府,皇帝早就想查了,一直沒有時間去理會他,沒想到惹出的事情越來越多,既然現在抓了他,正好好好的徹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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