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雷側妃入局,找死

鏡花宛的主房,燕燁緊握着牀上琉月的手,看着她微微發白的小臉,心裡慌恐不安,手心裡一片冷汗,爲什麼,爲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情。

燕燁的眼裡滿是嗜血的殺氣,他不會饒過背後動手腳的人,一定要殺了她。

門外,上官昊和君落凡還有君紫煙三人急急的衝了進來,一看到牀上昏睡過去的琉月,三個人心疼的大叫起來。

“師妹。”

“月兒。”

上官昊一眼之後,一把提起燕燁的衣襟,狠狠的怒問:“誰如此膽大,竟然傷了師妹,爲何不殺了他?”

燕燁的眼神一瞬間陰暗下去,大掌緊握起來,若不是那個人是他的母親,此刻只怕已成了肉餅。

君紫煙冷冷的開口:“眼下還是先救小月兒要緊,你們鬧什麼。”

這一聲很好的制止了上官昊,君洛凡不理別人,已經開始幫助琉月處理傷口,小心的把刀拔出來,因爲拔刀牽動了傷口,疼痛使得琉月醒了過來,她一醒過來,牀前的數人圍了過去,齊齊的喚道。

“小月兒。”

琉月睜開眼睛淡笑着開口:“你們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只是皮外傷。”

確實是皮外傷,雖然有些虛弱,但精神還行,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上官昊直接不滿的嘟嚷道:“小丫頭,你真的太嚇人了,是誰傷了你的,師兄一定要殺了這傢伙。”

君洛凡開始替琉月上藥包紮,處理傷口,很快處理好了。

君紫煙走過去,握着琉月的手:“月兒,我看你挺累的,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吧。”

琉月點頭,她實在是太累了,還是先睡一覺再說,至於傷倒不是大問題。

君洛凡取了一枚補血丸給琉月服下,然後示意她睡覺。

琉月很快閉上眼睛休息了,房間里君紫煙開口:“我們都出去吧,別影響她休息了,她不會有事了,只是失血有些虛弱,睡一覺就會好多了。”

燕燁心裡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小月兒無端的受一刀,他還是心疼得要死,一想到母親背後的黑手,他就憤怒異常,這個人他要立刻查出來。

上官昊已經伸手拽着燕燁,一路往外。

“你倒是與我說說,究竟何人傷了小月兒。”

按照道理,一般人要想傷小月兒是不可能的事情,究竟誰可以傷到她啊。

燕燁此刻倒是難得的沒有發作,若是往常膽敢碰他的人,只怕早就被他一掌拍飛了,但是此刻他心裡很是自責,上官昊責難他,他反而心裡好受一點,所以任憑上官昊把他拽進了鏡花宛的正廳。

正廳裡,幾個人坐了下來,一起盯着燕燁,都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傷到的小月兒,個個都很氣憤/

燕燁沉重的開口:“是我母親,她被人下藥了,失了心性,所以用刀刺的小月兒,若是別人根本不可以能傷得了小月兒的。”

“雲仙?”

上官昊愣住了,雲仙本性十分的善良,如若不是那背後下黑手的人,斷然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可惡。”

上官昊大手重重的一拍,木椅發出一聲巨響,隨之他冷喝:“查,一定要查出這背後下黑手的究竟什麼人,查出來後定要把此人碎屍萬段了。”

上官昊一言驚醒了燕燁,先前他只顧着心痛,卻忘了這首要的事情,沒錯,一定要要查出是誰背後向母親動的手腳。

“來人,立刻把侍候母親的兩個賤人給我帶過來。”

燕燁冷嗜的命令下去,燕鬆和燕竹二人趕緊的閃身離開,直奔客房而去,去抓那兩個侍候王妃的丫鬟。

不過燕鬆和燕竹只帶來一名丫鬟,另外一名丫鬟,竟然死於房中了。

被帶來的丫鬟名巧菊,今兒個早上發生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所以此刻嚇得一張清秀的小臉雪一般的白,撲通撲通的磕頭。

“世子爺,奴婢什麼都沒有做,世子爺明查啊。”

燕燁的眼睛眯了起來,野獸般的光芒攏在眼底,巧菊嚇得簌簌發抖,若不是極力的忍住,她定然會昏死過去。

“昨夜是誰當值侍候王妃的?”

巧菊飛快的回話:“昨夜是菫色當值,奴婢休息,奴婢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燕燁的眼神眯了起來,很顯然的這事是堇色動的手腳,也許這個賤人也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下藥的,不過能把手順利的伸進了鏡花宛,除了雷側妃那個賤人,不作第二人想,看來他不能再放過這個賤女人了,要不然這燕王府會不得安寧的,因爲雷側妃在燕王府二十多年,府裡有不少她的人,眼下要把這些不該在燕王府的人統統的收拾出去,燕王府才能安寧下來,要不然危險的事情隨時會發生/。

燕燁周身的煞氣,揮手讓巧菊:“下去吧,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就別想活。”

“是,是,奴婢知道了。”

巧菊周身的冷汗,就像水洗過一般,趕緊的退下去,先前世子爺好嚇人啊,她都快要嚇死了。

正廳裡,上官昊和君洛凡還有君紫煙一起望向燕燁。

“看來是這個叫堇色的丫頭動的手腳沒錯,這丫鬟肯定是被人指使了的,給王妃下藥,還偷偷的給了王妃一把短刀,這堇色究竟是誰指使的,現在她死了,不就是死無對證了嗎?”

燕燁的眼神煞氣重重,陰暗的冷聲。

“未必。”

那人若是以爲殺人滅口後,死無對症,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哪怕她們縮在老鼠窟裡,他也要把她們逼出來,然後攆出燕王府去,他絕對不能再把這些隱患留在燕王府裡,讓那些人害到母親和月兒。

“來人。”

燕鬆和燕竹二人一起進來,燕燁招手讓他們近前,然後小聲的吩咐他們去做事。

二人領命離開了鏡花宛自去做事了。

燕燁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此時天早已經大亮了,他想起今日岳母大人要離開梟京,小月兒有傷在身,他這個女婿自然要送她離開。

“我去城門一趟。”

燕燁一說話,閃身往外,上官昊和君洛凡自然知道他爲何去城門口,二人一起閃身隨着燕燁的身後離開,同時的叫道:“我們一起去送送。”

那林夫人乃是小月兒之母,也是他們的親人,她離開了梟京,他們自然該送一送。

眼見三人離開,君洛凡扔下一句:“紫煙,好好的照顧月兒。”

“是。”

君紫煙出了正廳,一路往琉月的房間走去。

……

下午,燕王府雷側妃所住的院子裡,亂成了一團,下人不時的進進出出的,大夫也被傳進了院子。

原來燕康被人痛揍了一頓,整個人慘不忍睹。

房間裡,雷側妃心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什麼人竟然膽敢打兒子啊,兒子是燕王府的人,雖然不是世子爺,可身份卻不比世子爺差,因爲他背後不但有燕王府,還有皇后和太子撐腰。

一直以來他在梟京雖不是呼風喚雨,可也是走到哪裡沒人敢招惹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人打了。

查,她一定要查明這件事,若是讓她查出來,她不會放過這背後下黑手的人。

雷側妃狠狠的發着誓,轉身望向了牀前的大夫:“怎麼樣,康兒怎麼樣?”

大夫起身望向了雷側妃,恭敬的回話:“回側妃娘娘的話,燕康公子的傷很重,他除了外傷還有內傷,胸前斷了兩根肋骨,大腿和小腿骨折了。”

大夫的話落,雷側妃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似的,手緊緊的握起來,咬牙切齒的樣子十分的猙獰,大夫看了十分的害怕。

牀上,燕康已經醒過來,張了張嘴,痛苦的哼着:“娘,好疼啊。”

這一聲喚,更是使得燕側妃心如刀絞,這是生生的剜她的肉啊。

這麼多年來,她沒有男人陪伴,也不敢隨便的找人,因爲她知道王爺一直派人盯着她,所以一路陪伴她走過來的只有康兒,他們的母子之情不是常人可以比的,所以此刻看到康兒傷成這樣,根本就是在剜她的心啊。

“康兒,是誰,是誰傷了你,我一定要把此人碎屍萬段了。”

燕康望着自個的母親,痛苦的說道:“娘,我不認識那些人,不過我感覺他們是故意找碴的,然後藉機打的我。”

雷側妃還想說什麼,可是一擡首看到大夫站在房裡,逐不說話了,望向大夫,冷冷的開口:“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康兒。”

大夫點頭:“燕康公子傷得極重,這一身的傷少說也要養三個月,這三個月內少動,不要有過大的動作,否則他的傷不易好,後面還可能留下後患。”

“好,你先給康兒開藥吧。”

雷側妃雖然心疼,卻沒有辦法可想,眼下只能讓康兒靜養了。

大夫應聲自去開藥,雷側妃吩咐了兩個丫鬟跟着大夫去拿藥方,抓了藥煎了讓兒子服用/

房內沒人了,雷側妃坐到兒子的牀邊,一把拉着他的手,沉聲開口。

“會不會是燕燁那個混蛋派的人動了手腳?”

燕康眼神幽暗,倒是沒有否認。

他也認爲可能是燕燁派了人下的手腳。

雷側妃一看兒子沒說話,似乎認定了她所說的事情,她不由得跳起腳來。

“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派人打我的兒子,我不會饒過他的,我不會放過他的,。”

燕康嘶啞的聲音響起:“娘,你要小心些,他們很厲害,雖然那些人與我打了起來,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燕燁背後指使的,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些爲好。”

燕康自知燕燁厲害,所以提醒雷側妃。

雷側妃眼神狠戾如狼,冒着綠瑩瑩的寒光。

“康兒,我一定要除掉燕燁和上官琉月,讓你當上燕王府的世子,甚至於燕王爺。”

燕家世代高貴,就是皇室也對他們禮遇三分,若是康兒能當上燕王爺,將來雖比不得當今的聖上,卻也是榮寵無限的。

“娘。”

房間裡,母子二人相望,濃濃的母子情充斥在房間裡。

鏡花宛的主房裡,琉月休息了半日,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房間裡除了君紫煙還有水似錦,水似錦正趴在琉月的牀前看着她,那張水靈出塵的面容上滿是擔憂,此刻的她並不知道琉月受傷的事情與她有關,。

琉月一睜開眼睛,她便驚呼出聲:“妹妹醒了,她醒了。”

君紫煙和小蠻等人趕緊的湊到琉月的牀前,緊張的問:“月兒,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琉月看她們如此緊張,忙笑笑:“我沒事,你們別擔心了,只是有點累而已。”

小蠻過去扶着她坐起來,水似錦望着她:“妹妹,她們說你受傷了,誰打的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打那些人?”

琉月笑望向水似錦:“沒事了,燁兒已經派人去收拾那壞人了,所以你放心啊。”

“嗯,你剛纔睡着了,我好害怕啊。”

水似錦是真的很害怕,此刻的她對琉月很是依賴,一見不到她便擔心。

“沒事了,你別擔心啊。”

琉月按撫她,然後擡首望向君紫煙:“紫煙,讓你費神了。”

君紫煙搖頭坐到牀邊,伸手握着琉月手:“你擔心死我們了,以後一定要當心點。”

君紫煙望向了水似錦,若是這個人不是水似錦的話,琉月是不會上當的,因爲她對親近的人全然的相信,所以纔會中了一刀。

這水似錦雖然是琉月的婆婆,可是還真是個危險的人物,她腦子不好,別人便會利用她來動手腳,這如何是好啊?

君紫煙不由得憂慮,昨夜的事情,究竟是誰動的手腳呢,會不會是雷側妃呢。

這燕王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便可以動手腳的,除了雷側妃那樣的人能命令府內的小丫鬟,別人恐怕沒有這種可能。

那月兒的危險不是依然存着嗎?

君紫煙想着望向了小蠻:“帶雲仙出去吧,我有話要與琉月說。”

“好,。”

小蠻應聲過去扶了水似錦,要帶她離開,可是水似錦不肯:“妹妹,我要陪妹妹。”

琉月淡淡的笑道:“你是不是沒吃東西,先去吃東西吧,回頭再來陪我也是一樣的。”

“那好吧。”

水似錦總算答應了走出去,房間裡只剩下琉月和君紫煙。

“月兒,你這個婆婆腦子不好,留她在鏡花宛裡可是個危險啊,眼下有一次,只怕後面會有第二次,這次你僥倖沒有受重傷,可是不代表每次都如此好運啊。”

琉月微微的凝眉,滿臉的若有所思。

“看來是要把燕王府整理乾淨了,要不然這危險指數還真是高。”

水似錦是她的婆婆,沒辦法把她給攆出去,那麼只能把那些不該留着的人清理出去。

“總之以後你要小心些,即便她是你婆婆,你也防着一些。”

“嗯,燕燁呢?”

“他們一起去城外送你母親了。”

琉月想起了今日母親離京的事情,還真是有些遺憾,本來她還想去城門前送她離開呢,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她不想再討論這樣的話題,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昨日午膳的時候,你怎麼好端端的回了醫館,是不是袁晟對你動了什麼手腳?”

琉月一開口,君紫煙便想起昨天袁晟親她的事情,不由得得惱怒起來,這個登徒子,以後她看到他絕對繞道走,實在是太丟臉了。

琉月一看君紫煙的神情,不由得猜估出了一些,然後臉上涌起笑意。

他們兩個會不會成爲一對呢,房內安靜下來。

門外腳步聲響起,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後還尾隨着二人,三人一起走進房間。

看到琉月醒了過來,三人同時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圍到了牀邊,齊聲的開口。

“小月兒,你醒了?”

琉月望了望眼前關心她的幾張面孔,笑着點頭:“嗯,我沒有大礙了,你們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上官昊伸出手去摸琉月的頭:“你這個丫頭,就是不省心,本來今日大師兄該走了的,可是因爲你暫時的不走了。”

他的話帶着寵溺,琉月忍不住暖心的笑起來。

不過燕燁的眼裡可就耀起了狼光,擡手啪的一聲拍掉了上官昊的手:“別碰小月兒,碰她是我的專利,其他人滾遠點。”

他說完飛快的佔了最有利的位置,陰驁着面容下逐客令:“好了。小月兒沒事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小月兒要安心休養了。”

上官昊和君洛凡二人臉色都有些灰暗,這傢伙還能再無恥一點嗎?竟然直接攆他們走,小月兒是他的女人沒錯,可也是他們的師妹。

“我們不走,小月兒傷成這樣,我們憑什麼走啊。”

上官昊耍起賴來,燕燁纔不管他,直接命令外面的燕竹和燕鬆進來。

“送客。”

燕鬆和燕竹二人走到上官昊等人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幾位請,請不要打擾我們世子爺和世子妃的安寧。”

上官昊起身狠狠的瞪了燕燁一眼,冷哼:“燕燁,算你狠。”

一行三人轉身離開了房間,回明月醫館去了。

房間裡,琉月笑望着燕燁:“你太霸道了,師兄他們也是擔心。”

燕燁坐在琉月的牀邊,伸手一把擁她入懷:“我只想與你單獨在一起,你知道嗎?先前我都擔心死了,真的很不安。”

琉月一動不動的窩在他的心裡,感覺到他確實很不安很害怕。

“沒事的,我不是說了這一刀不重嗎?”

“不重又如何,如是再稍微的重一點,只怕?”

燕燁的嗓音暗啞沉魅,光是想用的,他便不敢想像,先前若不是那人是自個的母親,他真的想一掌廢掉她。

琉月知道他是真的很不安,柔柔融事的開口:“沒事了。”

琉月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所以轉移燕燁的注意力,輕聲問他:“怎麼樣,可是查清楚了是誰對母妃下藥的了?”

燕燁一聽,輕輕放開琉月的肩,周身緩緩涌起了殺氣,深邃的瞳眸中萬劍嗖嗖飛過,寒芒滿目,脣角緊抿成一條線,好半天才陰森森的開口。

“那個對母妃動手的人是鏡花宛裡侍候她的丫頭堇色,除了她還有誰能輕易靠近母妃的身邊,可是堇色現在死了,或者該說她是被殺人滅口了,不過就算她死了,我也知道是誰動的手腳,能讓鏡花宛裡的丫鬟動手腳的,除了雷側妃那個女人,還有誰?”

房間裡琉月的眼睛眯了起來,冰冷的暗芒。

這個雷側妃確實有些腦子,知道借水似錦的手來傷她,先前若不是她的反應快,此刻只怕是死人一個人。

“你打算如何出手對付她。”

“先前我已經命人出手痛打燕康一頓,接下來我還要演一齣戲,這齣戲多虧了你先前進夏家墓地查清楚了夏天竺的死亡原因。你說我們假裝夏天竺的魂靈再生,會不會把這死女人嚇死,因爲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查出了夏天竺是中了西星蓮的毒死的,到時候只要稍稍一說,相信這女人肯定深信不疑,以爲我們就是夏天竺的鬼魂,若是她說出些什麼,我們便可以收拾她了。”

燕燁脣角勾出陰狠的笑,只要雷側妃一嚇說出些什麼,那他們就留不得她了。

饒是她再聰明又如何,就算她背後有雷皇后也沒有用。他們想除她一樣可以除掉她。

琉月眼神微微的閃爍,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來:“這個悄悄的下到雷側妃的茶水裡。她的情緒波動會很大,一受刺激就會抓狂,相信她受了刺激,肯定會說些燕康是誰的孩子,那我們不是可以一舉拿下她嗎?這樣燕王府裡便乾淨了,即便外面再亂再不安,我們燕王府內也是安寧的。”

燕燁眼神耀起烏光,那正是他想要的境地,想着伸手接了琉月手裡的藥丸,朝外面喚人。

“來人。”

燕鬆走了進來:“爺。”

“把這個悄悄的下進雷側妃的茶水裡。”

“是,爺。”

燕鬆往外走去,琉月喚住他,叮嚀他小心些。

房間裡再次的安靜下來,燕燁望向琉月,柔聲問她:“月兒,可是餓了,命人傳點晚膳進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

“好。”

燕燁命令小蠻等人去準備東西,很快晚膳準備進了房間,燕燁抱着琉月坐到桌前,細心的照顧着琉月,琉月有些好笑,輕聲說道;“我沒事,你別當我生了大病似的。”

“不行,爺必須侍候你。”

這樣他的心裡纔好受一些,若不是自個的母親,小月兒纔不會中了這一刀,所以說他是欠小月兒的,幸好小月兒一點事都沒有。

琉月看着他如此堅持,倒沒有說什麼,任憑他張羅,輕手輕腳的照顧她。

房間裡一片溫馨,琉月眉眼擒着融融笑意望着他,輕易看出他瞳眸中的冷寒,還有他的陰驁,那眉時不時的蹙一下,讓她心疼,伸出手撫平他的眉。

“燕燁,別這樣,你這樣我看了心疼。”

燕燁聽她如此一說,總算舒展了一些,兩個人又繼續溫馨無比用膳。

門外燕鬆走了進來,臉色微微有些幽暗,飛快的開口:“爺,我進了雷側妃住的院子,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她院子裡似乎隱藏着一些高手,屬下一進去便感受到那些凌厲的氣息。”

“隱藏着高手,”

燕燁的眉陡的挑起,黑黝深邃的瞳眸耀過點點星火,目光冰寒,清絕狠厲。

“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沒想到她的手裡竟然還有人,那麼她召了這些人進燕王府幹什麼?”

燕燁沉吟,燕鬆飛快的開口說道。

“爺,會不會因爲今日燕康被打,激怒了雷側妃,所以她想對爺和世子妃動手。”

燕鬆的話一落,燕燁眼神跳躍了一下,很有這種可能,那個女人已經猜測出燕康捱打很可能是他指使的人動的手腳,她沒有證據出手對付他,所以便打算讓人進鏡花宛殺他們嗎?這女人還是把他想得簡單了。

“好,你立刻佈置下去,今夜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一個也逃不掉。”

“另外要留有活口。”

燕鬆立刻領命出去佈置,燕燁望向琉月的時候,眸光又溫柔似水,脣角魅人的笑意,眼看着琉月吃飽了,柔聲開口。

“月兒,上牀休息吧,我去找父王商量一下,這一次我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從此後翻身不得。”

琉月點頭,不過對於後面抓雷側妃的事情,她很感興趣。所以軟軟的請求。

“回頭去逮雷側妃的時候我也想去。”

燕燁一聽,眸光裡攏上不贊成。

“你的傷。”

“沒有大礙的,我只是因爲先前有些累了,這睡了大半天,回頭再休息休息,定然不會有事的。”

琉月爲了表示自已真的不礙事,坐直了身子,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胸脯,燕燁看了,好氣又好笑,伸出手拉下她的小手。

“好了,別拍了,別把爺的傢伙給拍平了,你先上牀睡會兒,回頭爺來叫你。”

琉月一愣,燕燁已滿臉笑意的走了出去,身後的琉月恍然明白他的那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別把爺的傢伙拍平了,這是她的好不好。

琉月想着往身上望去,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小蠻和冰舞二人走了進來,侍候她上牀休息。

爲了晚上順利的去看戲,所以琉月立刻閉目養神睡覺。

半夜,鏡花宛外果然有殺手逼近,好在燕鬆安置了下去,這些黑衣殺手一閃進來,便被燕鬆等人逮了個正着。

鏡花宛內一片廝殺之聲,整個燕王府的人都驚動了,不但是燕鬆佈置的手下,連侍衛也躍了進來,這些黑衣人哪裡是敵手啊,最後全都被殺掉了,只剩下兩個活口,這兩人本來想自殺,不過卻被燕鬆給點了穴道,抓了起來,嚴刑烤打逼他們交出幕後的指使人。

至於鏡花宛主房裡的琉月被外面的殺聲驚醒了,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燕燁,忙喚了小蠻和冰舞二人進來。

“世子爺沒有回來嗎?”

先前她睡着了,沒有感受到燕燁回來。

“回主子的話,世子爺一直沒有回來。”

小蠻的話剛落,門外燕燁踏着暈黃的光芒走了進來,一揮手讓兩個丫鬟退了下去,他脣角擒着笑走到了牀邊。

“雷側妃手裡果然有殺手,不過這一次她的殺手全都折損了,還被我們抓住了兩個活口,現在正在嚴刑逼供,就不信他們不交待。”

琉月脣角瑩瑩如水的笑意,眼神晶亮璀璨。

“那接下來的那一齣戲呢,什麼時候演啊?”

她就想看看雷側妃栽下馬的樣子是何等的精彩,竟然膽敢背後指使人對她動手腳,現在她落馬的樣子,她豈能錯過。

“好,我帶你過去。”

燕燁大手一伸抱起了琉月,細心的替她穿好了衣服,然後手一伸把她抱進懷裡,就這麼抱了出去。‘’

門外小蠻冰舞等丫鬟看到了吃吃的笑起來,琉月的臉色一下子窘了,趕緊的掙扎:“燕燁,放我下來吧,我沒事的。”

“不行,想看戲就聽我的安排。”

琉月果然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若是惹惱了這傢伙,只怕她想看戲都沒得看。

雷側妃住的珊瑚院裡。

此時鏡花宛那邊的動靜早傳到了珊瑚院裡,雷側妃手下的傅嬤嬤急急的從外面走進雷側妃的房間,臉色一片灰暗,。

“小姐,不好了,那邊出事了,所有的殺手都折損了。”

“什麼?”

雷側妃陡的起身,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沒想到她手裡的人竟然全都折損了,足足五十個殺手啊,身手十分的厲害,難道就這麼折損了,雷側妃只覺得自已整顆心都滴血了,她倒底還是小瞧了燕燁和上官琉月了。

這一陣子以來,她一直在觀察着燕燁,雖然他看上去很強大,可是手裡似乎並沒有多少人,而他自已究竟有多厲害,也沒人知道,可是沒想到她一出手就折損了五十人。

今晚她調人去刺殺燕燁和上官琉月皇后姐姐並不知道,這是她自做主張的結果,因爲今日的白天看到兒子被打,她懷疑是燕燁暗中派人動的手腳,所以她實在是太憤怒生氣了,纔會一怒調出了五十個殺手,要殺掉燕燁和上官琉月,只是她沒想到一出手便落敗了。

“有活口沒有?”

雷側妃忽地想到一件事,心急的問傅嬤嬤。

傅嬤嬤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小聲的說道:“好像還有兩個活口。”

“還有兩個活口?”

“主子,他們若是交了怎麼辦?”

傅嬤嬤很擔心,若是那兩個人交待出主子可就麻煩了,雷側妃陰側側的說道:“他們若是膽敢把我交出來,我就把他們的家人全都殺光了,他們不敢交的,這一點你勿需擔心,只是一連兩次都沒有殺掉燕燁和上官琉月,我實在是氣恨難平,倒是我的康兒卻無端的受了傷害。”

雷側妃因爲生氣憤怒情緒有些不穩,喘息微亂,心煩意燥,最後揮了揮手吩咐傅嬤嬤。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今夜的行動,很顯然的是她急燥了,若是這件事傳進宮中去,皇后姐姐肯定還要責怪她。

看來以後她不能如此急燥了。

雷側妃一邊想一邊轉身走到牀上,往牀上躺去,微微的斂上眼目想事情,她該如何除掉燕燁和上官琉月呢,這兩個人不除,她兒子的位置可就沒有了,不,她這麼多年的隱忍,便是爲了讓兒子坐上世子爺之位。

暗夜,窗戶無風忽地啪的一聲打開了,呼的一聲,房內的燭火全都熄了,黑漆漆的窗外,白霧吹了進來,很快整個房間都籠罩着一層白霧。

雷側妃不由得心驚的翻身坐了起來,直盯着窗外,心驚膽顫的開口:“什麼人?”

霧濛濛的暗夜並沒有人說話,窗外忽地飄過一道影子,尖銳的聲音響起來。

“敏兒,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

牀上的雷敏一聽那聲音,神經陡的崩緊了,不過這時候她還沒有失去理智,拼命的搖頭:“不,你是什麼人,竟然裝神弄鬼的嚇我。”

“我是你表哥啊,你不會連表哥都認不識了吧。”

“我死得好慘啊,竟然被毒死了。”

“敏兒,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竟然對我下了西星蓮,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去世了,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一連番的話從窗前的黑影嘴裡吐出來,雷敏的身子抖簌了起來,越來越厲害,撲通一下從牀上躍了下來,連連的磕頭:“表哥,表哥你饒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饒過我吧,回頭我給你上香,給你禱告,你走吧,你快點走吧。”

“我要你陪我,敏兒,這裡好冷啊,我要你下來陪我。”

雷敏一聽這話,整張臉都白了,拼命的搖頭,此刻的她因爲情緒過於緊張,所以先前燕鬆給她所下的藥起了作用,整個人有些失狂,所以大叫起來。

“不,我不去,你別抓我去,表哥,你看在康兒的份上饒過我吧,求你看在康兒的面上饒過我。”

“康兒?”

雷敏拼命的磕頭,連聲的說道:“是的,康兒是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啊,表哥,難道你忍心把康兒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留在世上嗎?表哥,你還是留我下來陪康兒吧,他可是你的骨血啊。”

“你不是嫁給燕王了?”

“是,我是嫁給他了,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我,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康兒他真的是你的孩子,不是燕烈的孩子,表哥,求你了。”

雷敏拼了命的磕頭,咚咚有聲。

房間裡忽地燈光大作,霧氣盡數散去,數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個個臉色難看異常。

可惜那雷敏完全沒有清醒,依舊撲通撲通的磕頭,連連的哀求。

“表哥,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門前的一隊人裡,有一人衝了過來,一把拽住雷側妃的身子,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這一耳光下去,把雷敏的神智給打醒了,她眸光癡愣,有些發呆,好容易才醒過神來,一擡首望過去,只見自個的皇后姐姐竟然就站在自已的面前,臉色黑沉沉的攏着寒氣望着她。不但是皇后姐姐,連皇上也來了,皇上的身邊是燕烈,還有燕燁和上官琉月等人。

雷敏一下子錯愕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她似乎忘了什麼,飛快的問道。

“姐姐,你怎麼出宮來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雷皇后差點沒有被氣死,沒想到自個的妹妹竟然什麼都說了,這下她算是完了。

燕燁,上官琉月兩個人確實是狠角色,竟然設了這樣的局讓自個的妹妹鑽,還有他們是如何知道夏天竺中了西星蓮的,正因爲這樣的事情,所以纔會使得妹妹中計。

雷皇后還沒來得及說話,琉月緩緩的冰冷的開口:“側妃娘娘,剛纔你可是什麼都說了,你說了父王沒碰過你,你和他什麼事都沒有,還說了燕康不是父王的孩子,他是夏天竺的孩子。”

琉月說完,雷側妃腦袋嗡的一聲響,身子忍不住一陣輕顫,臉色瞬間白得像紙一樣,腦海裡飛快的閃過東西,她似乎真的說了這些,先前的記憶總算回到了腦海中,難怪皇后姐姐一臉惱恨的望着她。

這樣的事情她堅決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她和康兒便沒有活路了。

雷側妃想着撲通撲通的磕頭,望向燕賢王說道/

“王爺,妾身是魔魅了,一定是這樣的,妾身什麼都不知道,王爺明查啊,康兒他可是王爺的血肉啊。”

“真的是父王的血肉嗎?”

燕燁冷怒的聲音響起,冷若冰霜。

他一揮手,身後的燕鬆走了出來,手裡捧着一張畫像,嘩的一聲打開來。

只見畫像上畫着一個男子,這男子正是夏天竺,夏天竺的長像和燕康雖然沒有十分的相似,但是也有五六分的相似,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燕康是誰的孩子。

“雷側妃,這人你可認識?”

雷側妃如何會認不識畫像裡的人就是她的表哥夏天竺呢,此刻看到夏天竺的音容笑貌,看到他的眼睛,想起先前的一幕,雷側妃不由得發抖起來,不過她仍然強作鎮定,否則康兒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是表哥夏天竺。”

雷側妃輕聲的說完,燕燁脣角勾出譏諷的笑:“你說燕康和此人像,還是和父王像呢?”

其音冷冽得好似極地的寒冰一般,磣人至極。

雷側妃只覺得周身的冷寒,仿似從冰窟裡鑽出來一般,連牙齒都打起顫來,此刻她只覺得絕望,她是真的小看燕燁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魔鬼,他連她表哥的畫像都找出來了,她明明知道當初的畫像全被她毀掉了的啊。

“王爺,我與表哥本是表親,我們兩人長得本來就有些像,康兒像我,自然有些像表哥,請王爺明查這件事啊。”

她說完陡的擡首望向燕燁:“世子爺,爲什麼要害我們康兒,明明康兒的位置被你奪了去,你還想怎麼樣?”

她的話一完,燕賢王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一記狠狠的耳光甩了下來,。

“賤人,你竟然有臉如此說,你當初設局栽髒給我,我明明記得根本沒有碰你,可是你卻做了那樣的局,讓本王不得不娶你,本王一直懷疑那天晚上沒有碰你/”

一耳光下去,雷側妃不但是腦袋,連耳朵也嗡嗡作響,幾欲昏厥,可是她知道此刻她不能昏,她要保護康兒,絕對不能承認康兒不是王爺的孩子,如若真是這樣的話,康兒一定沒辦法活了。

“王爺,康兒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你相信妾身吧,他真的是王爺的孩子啊。”

琉月緩緩的走出來,脣角擒着譏諷的笑。

“雷側妃,那是你自欺欺人的話吧,一個人若是真正的喝醉了酒是根本行不了房的,試問那晚父王醉得不醒人事,如何碰雷側妃呢,。”

“王爺他真的真的?”

雷側妃有些說不下去了,在琉月咄咄逼人的眼神中,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房間裡,雷皇后的眼神陰驁如血,看到上官琉月,她恨不得撲過去咬她一口,這女人竟然沒死,先前明明借水似錦之手傷她的,沒想到卻只是皮外傷,她的命真是太好了。

雷皇后擡了擡眼皮,慢慢的開口:“也許王爺其實是有意識的,只是一覺醒來後忘了,。”

琉月望向雷皇后,兩人的眼光相對,都看到了裡面的刀光劍影,雷皇后恨不得食琉月的血肉,琉月從這一刻也決定了,絕不退讓,這女人不是想讓她不好過嗎,她偏要活得很開心很幸福,而且,她要?眼神閃爍出詭異的妖異,她要拉太子南宮焰下馬,看這女人還有什麼本錢如此的狂傲,盛氣凌人。

“皇后娘娘說得是,不如我們讓燕康和父王來個滴血認親如何?”

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的血不相融,其實滴血認親根本不科學,但是她有的是辦法讓血不相融。

這一次她們定然要收拾了雷側妃和燕康等人,把他們統統的趕出燕王府去,那麼燕王府以後便安定了。

不過雷皇后很精明,一聽琉月的話,不冷不熱的接口。

“你是神醫,若是動點手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琉月涼涼的說道:“皇后娘娘不相信,可以召宮中的御醫前來,對了,希望那御醫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上官琉月你?”

雷皇后沒想到上官琉月竟然膽敢直接的針對她,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

琉月脣角淡淡的笑,望向雷皇后身側的老皇帝南宮裔/。

“皇上,若是召御醫還請召一個公正的御醫來,就讓父王和燕康滴血認親吧,若是驗出燕康不是父王的兒子,那麼這種混進燕王府的孽子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了。”

“上官琉月你好狠毒。”

雷側妃一聽上官琉月的話,尖叫起來,此刻的她幾乎快瘋了,她真的好害怕滴血認親,康兒他真的不是王爺的兒子,如若滴血認親不就現形了嗎。

不要啊,此刻的雷側妃真的後悔了,後悔與燕燁和上官琉月做對了。

這一刻她發現,她只想保護好兒子,讓他平平安安的,那怕遠遠的躲開也好,不要這世子爺的位置,也不要王爺的位置/。

琉月彎腰蹲下來,直視着雷側妃,冷酷的笑起來:“等到驗完了,你就知道我有多狠了,絕對比你能想像的還要狠。”

“不。”

“你不是嘴硬嗎?若是等到驗出了假的,只會死得更難看,本來我們還不至於趕盡殺絕的。”

琉月淡淡的說道站起了身,其實她是想用話逼雷側妃認了帳,必竟滴血驗親還要動手腳,又麻煩,若是這女人能招認了,他們省卻不少的麻煩,她逼雷側妃便是攻破她的心理。

果然琉月最後的一話給了雷側妃希望,她朝着琉月叫起來。

“你說若是我什麼都說了,不會趕盡殺絕。”

琉月點了點頭:“沒錯,不會趕盡殺絕,但若是驗出來了,所有人只有一個下場,死。”

琉月森冷嗜血的聲音響起。

房間裡各個人都森森的打了一個寒顫,老皇帝望向琉月,看到她豔麗的面容之上,籠罩着暴風雨前的寧靜,那周身的寒意源源不斷的泄出來,就是他這個老皇帝,都感受到了不安,這個女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雷皇后也看了出來,對這上官琉月更加的謹慎,看來以後她再做什麼事,要多動腦子,不過妹妹先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雷皇后感到了不安。

“妹妹,你別胡言亂語。”

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望向雷皇后:“皇后娘娘是擔心什麼嗎?”

雷皇后蹙眉,陰驁的瞪着上官琉月。

“上官琉月,我是皇后,你怎麼和本宮說話呢?”

琉月滿臉的冷諷,皇家的人是不是詞窮理虧之時都會把這身份搬出來,她把身份搬出來難道她會怕她不成,琉月看也不看雷皇后,望向了皇上南宮裔。

“皇上,請下旨把宮中的首輔御醫召進燕王府來,既然有人想看自個的兒子死,那麼我們就成全她這個心。”

琉月的話一落,老皇帝還沒有開品,雷側妃大叫起來:“不,不要召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只願你們饒康兒一條命。”

她只願能保全兒子一條命,不想讓他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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