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琉月和燕燁算計雷碧城

正廳裡,燕賢王望了一眼公主,無比的苦惱,想不透堂堂皇家的公主怎麼會出現在他燕王府的,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該如何向皇上交待啊。

燕烈的眼神掃向了下首的兒子燕康,眉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眼神也很冷。

“孽子,你竟然對公主動了這樣的手腳,真是丟盡了本王的臉。”

燕康瞳眸陰冷,脣角勾出譏諷,自已一慣恭順着父王的時候,也從沒看過他給他一個好臉色,既然他不喜歡他,他又何必順着他的意呢,看到他氣成這樣,燕康心裡有一股快感,活該。

不過神態卻很恭順:“父王,康兒說了會娶公主的。”

燕烈臉色冷冷,冷哼道:“那夏氏呢?”

夏氏乃是十大世家夏家的女兒,而且還是夏家的嫡女,當初夏家之所以嫁了一個嫡女過來,便是想着這燕康雖然還不是世子爺,但早晚他肯定是世子爺的,所以纔會麻俐的出了一個嫡女出來,沒想到現在半路殺個程咬金出來,竟然從天而降這麼一個世子,現在夏家算是悔斷了腸子。

燕康的妻子夏氏品貌雖不是一流,卻也是極出色的,配他過之而無不及。

這會子燕康眼看着自已要娶到了公主,哪裡還顧着那夏氏,眉頭都不眨一下。

“父王,兒子不會讓你爲難的,夏氏那頭兒子我會勸她的,把她降爲妾,她會明事理的,夏家也會明白的。”

燕烈氣得胸膛起伏,真正要被這孽子氣死了,竟然還說得理直氣壯。

燕康說着望向了南宮流蘇,向南宮流蘇保證。

“公主,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

南宮流蘇嗚嗚的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可惜沒人理會她,都發生這種事了,哪裡有她不嫁的可能。

燕賢王起身,望向燕康,冷喝一聲:“走,跟本王進宮去向皇上和莊妃娘娘請旨,若是娘娘同意把公主嫁給你便罷,若是皇上不同意把公主嫁給你,就是殺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燕康一言不吭的起聲,低垂的頭,眼裡一閃而過的不屑,脣角撇了撇,他纔不相信皇帝和莊妃把他殺了呢,殺了他,看誰還要南宮流蘇。

燕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正廳,身後的燕康緊隨其後的跟了出去,走在最後面的南宮流蘇,此刻各種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雙紅腫的美目流連的望着懶散靠在椅子上的燕燁,他該死的迷人,昨晚她明明是在燕燁的房間裡的,她給燕燁下了藥的,可是後來怎麼出來了,還和燕康搞到一起去了。

南宮流蘇百思不得其解,跟了前面一行人出去。

身後的燕燁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舒展了一下手臂。

“回去睡覺。”

昨夜大半夜沒睡,真是太累了,先補回兒眠,回頭還要去明月醫館爲小月兒加油呢,今日可是醫館開張的日子啊。

燕賢王燕烈領着燕康和公主進了皇宮,把事情的經過稟報給了皇帝和莊妃娘娘,皇帝和莊妃娘娘一聽,臉當場黑了下來,這件事稍有腦子的人一想便知道是誰的錯,堂堂皇家的公主半夜跑到人家的府邸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又有何臉面去責怪人家,。

闐帝只覺得自個的一張老臉都被這些個女兒給丟乾淨了,一個兩個都這樣子,真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樑骨在罵,越想越窩火,若不是忍住,老皇帝都想讓人把這個女兒拖出去斬了。

莊妃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同時也十分的奇怪,明明自已的女兒喜歡的是燕燁,怎麼會和這燕王府的燕康搞到一起了,可即便懷疑,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讓公主嫁給燕康。

可是問題又來了,燕康本來是有妻子的,公主若是嫁他,總不好爲妾吧,雖然燕康表示了願意勸說夏氏爲妾,讓公主爲妻,可問題是外面不知道內情的人定要說他們皇家壓迫夏氏,這樣的流言蠻語,只會給皇家抹黑。

最後莊妃建議,公主爲正妻,夏氏爲平妻,這樣夏家以及天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總不好讓公主爲平妻吧。

此事便這樣成定局了,公主南宮流蘇嫁於燕王府的燕康爲妻。

早朝過後,這消息傳了出來,先前皇帝當殿宣佈了旨意,十公主嫁與給燕府的燕康爲妻。

此事一宣佈出來,整個梟京都沸騰了,不知道皇帝這是唱的哪一齣,好好的十公主竟然指給燕王府的燕康爲妻,燕康並不是燕王府的世子啊。

不少好奇的人問燕賢王,燕賢王眼微眯,詳作不解,他自然不可能說出公主在燕王府發生的事情。

郡主府,琉月剛起牀,冰舞便把這樣的事稟報進到了琉月的面前。

琉月一時愣住了,南宮流蘇嫁給了燕王府的燕康,她不是喜歡燕燁嗎?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呢?要不然南宮流蘇定然不會嫁的。

琉月正想着,門外,君紫煙走了進來。

“琉月,你還賴牀呢,你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君紫煙兄妹二人現在住在郡主府,這裡離明月醫館不遠,兩下行走十分的方便/

本來他們要住在醫館那邊的,琉月卻堅持讓他們住在郡主府裡,這樣一來人多了熱鬧一些。

醫館總歸是不大安寧的。

君紫煙的聲音一起,琉月回過神來,放開了心頭的疑慮,笑了起來。

“我怎麼忘記了,今日可是我們醫館開張的第一天,我自然要去招呼客人的。”

“嗯,那你還不快點起來。”

君紫煙靠在琉璃屏風邊,掩嘴輕笑,眉眼如山水一般清秀,再加上活潑的個性,比起從前,個性竟然討喜得多,琉月現在很喜歡她,她再不是從前丞相府的大小姐,什麼事都親力親爲,頗有女強人的潛力。

“知道了。”

琉月笑着應了,手腳俐落的起身,一旁的小蠻石榴趕緊的上前侍候着,很快穿戴整齊了,收拾妥當。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衣着,但是卻顯出美豔的風情來,紅衣映着白晰的肌膚,衣色鮮豔,膚色更白晰,相益得彰,一舉手一投足氣派非凡,貴氣逼人。

君紫煙笑了起來,眉眼越發的秀美。

“你倒真適合鮮豔的衣服,什麼裝飾的東西都不戴,便豔麗無雙了,那肌膚真是好得讓人嫉妒啊。”

琉月的肌膚好得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潤滑,令人羨慕。琉月優雅的一笑,回頭俏皮的望了一眼君紫煙。

“你也不差,比起從前的你要美麗得多了,應該是灑脫的個性給人增添了色彩,對了,我的肌膚是我調理的,回頭我把我護理方子寫一張給你,只要用一個月,保準你的肌膚比現在要好得多。”

“好啊,原來你藏着這樣的好東西,以後但凡再有這種好東西,一定要拿出來分享。”

君紫煙鬧笑了起來,房內一團的和氣。

門外,君洛凡聽到裡面的說話聲,知道琉月起來了,所以便走了進來。

“什麼好東西啊,我也要一份,師妹的東西怎麼能少得了我的呢?”

君洛凡俊雅的臉龐上滿是興趣,一進房盯上了琉月。

房間裡的兩個女人哈哈笑起來,都忍不住走過來湊到君洛凡的身邊。

“哥哥,你確定要嗎?”

“是啊,師兄,你確定要嗎?”

小白花君洛凡一點警戒都沒有,連連的點頭,眉梢上揚,清雋的五官越發的如松柏清雅:“要啊,好東西自然要好好分享的,而且我是你們的哥哥是不是,我爲長,以後有好東西要先緊着我,知道嗎?”

這傢伙還乘機教訓起來了,房間裡的兩個人女人笑得前俯後仰的。

“哥哥,我們在討論如何保養皮膚,你確定你一個大男人也要保養皮膚嗎?”

“是啊,師兄,回頭我教你如何保養皮膚怎麼樣?”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挽着君洛凡,隨之發現這傢伙不保養皮膚也挺好的,很令人嫉妒。君紫煙和琉月二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伸出魔爪蹂躪上了君洛凡的臉,揉搓了兩下,手感真好啊。

君洛凡的臉立馬紅了,苦下了臉,不滿抗議的大叫:“你們兩個爲什麼欺負我。”

“不爲什麼?”

兩人放了手笑嘻嘻的走了出去,身後的君洛凡在後面抗議:“你們捏我的臉,每人讓我捏一下。”

“做夢。”

兩道聲音同時的落地,人早走遠了。

“你們兩個魔女。”

某小白花一邊揉臉一邊嘟嚷,一擡首見小蠻和冰舞兩個人也眸光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君洛凡一驚:“你們幹什麼。”

“我發現君公子的皮膚真好啊。”

“是啊,我也想捏捏看。”

君洛凡兩手一伸立刻捂住了自個的臉,大叫起來:“不準捏。”

小蠻和冰舞哈哈笑起來,君公子真的很有趣啊,這傢伙若是落到哪個女人手裡,絕對是一寶啊,個性比較單純,武功厲害,醫術也好,究竟是那個女人會這麼好命呢。

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一路走了出去,君洛凡看她們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還一臉的莫名其妙,想不透究竟是什麼事這麼好笑,不過不想了,他想起今日醫館開張的事情了,去吃早飯,回頭去醫館。

郡主府的正廳裡。

大圓桌邊琉月和君紫煙二人正在說醫館的事情,一擡首發現君洛凡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找了一個遠離她們的位置坐下來,悶頭吃飯,那模樣兒十足的小可憐一個,別提多惹人憐愛了,兩女人的心都柔柔軟軟的,同時的下了一個決定,日後君洛凡所娶的女人,一定要通過她們兩個同意,否則絕對不讓他娶,省得他被人欺負了。

“師兄,你躲那麼遠幹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是啊,哥哥,別跟個小可憐似的。”

君洛凡一擡首,翻白眼,不甩她們兩個,冷哼。

“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我決定和你們保持距離。”

兩個女人再次笑了起來,一臉的狡詐:“師兄,你坐過來,我們不欺負你了。”

“真的。”

兩個女人一起點頭,君洛凡確定了一下,最後挪過來一些。

正廳裡,兩個女人對某小白花洗腦:“師兄,以後你若是娶女人,要我們同意知道嗎?”

君洛凡擡首,很認真的說道:“我不娶女人,一輩子救死扶傷,醫病救人,永生把我的生命獻給病人,直到老死。”

這傢伙說到最後竟然大義凜然起來,君紫煙和琉月二人翻白眼,用鼻子冷哼。

“你娶女人和你救死扶傷,醫病救人沒有矛盾啊,倒是你娶了女人,以後會幫助你救病醫人,這樣救的人會更多,知道嗎?”

“這樣嗎?”

君洛凡一臉認真的想着,然後認同了這個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爲什麼我娶女人要你們同意,我最大啊?”

“你最大沒錯,可你是男人啊,男人瞭解女人嗎?”

小白花搖頭,女人他確實不太瞭解,很古怪的東西。

“不瞭解,不過我瞭解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師妹,和你要娶的女人是不一樣的,知道嗎?”

琉月嚴肅的說道,臉上神情很認真,師兄若是娶女人,非要讓她過一眼不可,若是娶了那等刁鑽的陰險的,一心算計他的,他即不是很痛苦。

“確實不一樣。”

“所以以後你要娶的女人要我們同意,聽到沒?”

君紫煙此刻十分慶幸哥哥的反應遲鈍,再加上心性小白,正因爲他的遲鈍和對感情的小白,所以他纔會沒有發現對琉月的那份感情,其實是因爲愛意,不過他沒有發現,遲早會遇到一個他喜歡,又喜歡他的女子。

君洛凡望了望琉月,又望了望自個的妹妹,倒是同意了:“行。”

“別忘了你今日答應我們的事情。男人要言出必行。”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盯着君洛凡,君洛凡被盯得毛悚悚的,爲什麼覺得這兩個女人越來越陰險呢?

不過一個是他師妹一個是妹妹,他喜歡她們,所以不以爲意:“好。”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立刻舉起手對擊了一掌,既然哥哥答應了,以後就會做到的,雖然他心性遲鈍,但是答應她們的事情,絕對會做到的。

正廳裡,正熱鬧的吃着早飯,門外,小蠻走了進來。

“郡主,醫館那邊的夥計派人過來,醫館準備開門了。”

“好,我們馬上過去。”

小蠻退出去,琉月望向君洛凡和君紫煙,神情一掃先前的嬉皮,一臉的嚴肅冷冽,沉穩的開口。

“今日醫館開張,不出意外人肯定比較多,紫煙你負責處理店內的事情,師兄專門負責治病醫人,我呢,今日要逮人?”

“逮人?”

君洛凡兄妹二人挑起了眉,一臉不解的望着琉月,這開醫館好好的逮什麼人。

“我想今天這種日子,那背後一直算計我的雷碧城,不會不行動的,他一定會指使人來鬧事,我要逮住此人,反將雷碧城一軍,把他的底給掀起來,讓人都看看他雷碧城的嘴臉。”

“那你小心些。”

君紫煙叮嚀,琉月點頭,三個人已經吃飽了飯,齊齊的起身,一路往外走去,前往明月醫館。

遠遠的人還沒有走過去,便看到明月醫館門前,排了長長的一隊病人,門前十分的熱鬧/。

君紫煙倒是鬆了一口氣,本來她還生怕醫館開張冷場子呢,現在來了這麼多人倒是熱鬧了,幸虧有琉月先前寫的那張廣告詞,才能吸引這麼多的人過來。

“沒想到來這麼多的病人。”

君紫煙開口,君洛凡是眼冒晶光,他是有病人看便高興的傢伙,此刻摩肩擦掌的十分振備,對於別的再沒有興趣,眼裡只有那些生病的人了。

琉月笑着點頭:“今日第一天免費,那些瞧不起病的人,肯定會出現的。”

一提到這個,君紫煙便有些肉蛋。

“琉月,這一天不知道要賠多少錢進去。”

琉月笑着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免費,我們醫館會樹立良好的口碑,而且這些人因爲免費得到了我們的醫治,肯定會幫我們宣傳的,要知道這世上沒人會心安理得的享受施捨,總要付出些什麼纔會良心安穩,所以你別擔心虧本,這只是早期投了一些錢進去,而且我們開明月醫館的目的,不是想成爲暴富,而是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病人,當然有錢人過來看病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敲詐,把他們身上的錢敲詐下來,幫助那些沒錢看病的人,你記住了嗎?”

琉月望向君紫煙,君紫煙立刻點頭,皮笑肉不笑的,眼放狼光,做好了準備宰有錢人的事情。

一行人走過去,醫館的大門還沒有開,那些人翹頭盼望着,一看到琉月和君洛凡等人都過來了,不由得歡呼。

“安陽郡主來了。”

“郡主救救我們。”

琉月笑望向那些病人,一一點頭,然後一聲令下:“開門。”

夥計去拉開了門,門前一側,夥計用竹竿挑起的鞭炮,劈咧叭啦的放了起來,響聲震天。

醫館的門咣啦的一聲拉開,裡面早就準備好的大夫掌櫃的夥計,全都各就各位了,井然有序。

大門前,早有兩個夥計出來維持則序,讓人排好隊,一個一個入內醫治。

君洛凡是明月醫館的首席大夫,他的位置最靠裡,除非是病情比較嚴重的纔會麻煩他老人家出手,其他的小病小痛的根本用不到他,所以他往裡面的座位上一坐,眼看着別的大夫忙碌起來,而他卻一個病人沒有,那個心急啊,眼巴巴的模樣兒吸引了多少病人張望。

君紫煙在門前招呼上門祝賀的客人,琉月在店內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病人,今日不出意外,雷碧城一定不想讓她的醫館順順利利的開張,那麼他定然要想辦法栽髒陷害明月醫館,所以這病人中肯定有他的人。

醫館門外,不少的馬蹄聲響起,接二連三的有人過來道賀了,都是與琉月交好的一些老朋友。

君紫煙立刻進來告訴琉月:“琉月,風將軍過來了,袁晟過來了,還有燕王府的世子也過來了,。”

這裡君紫煙的話剛落,外面的小夥計也衝了進來稟報。

“郡主,玉樑國的陵王殿下過來了。”

琉月挑起了眉,沒想到容昶竟然也過來了,想到燕燁和容昶之間的水火不相容,她挑了眉,今日不會是出什麼事吧。

琉月領着一衆人往外走,準備出去招呼客人。

又有一個小夥計衝了進來稟報:“郡主,瑾王殿下和九皇子登門過來了,還有太子殿下也一併過來了。”

這下不但是琉月頭疼,店內的病人也稀奇起來,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當然都是說安陽郡主面子大之類的恭奉話,沒人敢說不好的話。

琉月只得領着人走出去,只見醫館外面,馬車並排而停。

門前俊男無數,輕裘寶帶,華貴美服,霸氣的,冷酷的,清俊的,陽光的,應有盡有,直看得大門前圍觀的百姓滿眼羨慕。

琉月一目望下去,只見周身霸氣俊美無儔的燕燁,一臉殺氣的和五官精緻冷若寒潭之霜的容昶對視着,兩個人互不相讓。

瑾王南宮玉明藍的錦袍襯得他越發的溫潤如玉,脣角是如水的笑意,眼裡卻是看好戲的光芒,他是巴不得這兩個旗鼓相當的高手對招,自已在後面揀外塊,這個外塊便是琉月。

九皇子一臉明媚的陽光,燦爛美好的少年,滿臉盈盈如水的笑意。

太子南宮焰臉色有些陰沉,瞳眸更是陰驁無比,這個人越來越陰暗了。

至於袁晟風凌雲倒要坦蕩得多,一人邪魅,一人英氣勃發,眼看着琉月走了出來,這兩人先迎了上來,抱拳開口。

“恭喜郡主開了明月醫館,我等祝明月醫館的生意興隆,醫行天下。”

兩人說完一揮手,吩咐後面的手下把禮物奉上來。

琉月一看兩人奉上的禮物都很貴重,脣角的笑意涌起來,有錢的是大爺,她看這兩傢伙順眼多了。

“袁晟公子和風將軍客氣了。”

假客氣是必須的,琉月說完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君紫煙收下來,速度絕對是很快的,看得人眼抽。

琉月收了袁晟和風凌雲的禮物,眼睛又往下一行人望去,太子南宮焰走了過來,一揮手有人把太子府的禮物奉上了。

太子南宮焰今日之所以出現,是因爲今日這醫館裡要發生一件大事,他自然要留下來做證處理。

南宮焰的脣角是陰側側的笑,琉月也陪着着他陰側側的笑,別以爲她不知道南宮焰爲何會笑得這麼陰險。

不過白得了一件禮物是高興的事情。

“紫煙,收下太子府的禮物,太子親自來祝賀,不收就是拂了太子的顏面了,太子不高興了,可是大事。”

琉月不陰不陽的開口,南宮焰的眼神越發的深驁了,明顯的聽出了琉月話裡的譏諷,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涌了起來,不過卻不好當着所有人的面發作出來,只在心裡狠狠的發火。

上官琉月,待會兒便讓你笑不出來。

琉月卻不再理會太子南宮焰,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上了瑾王南宮玉,膽敢壞她和燁兒的婚事,怎麼着也要讓他出出血/

“瑾王殿下過來了。”

南宮玉依舊一派的優雅,淺淺頷首,溫潤的笑意掛着臉上,一身無人抵擋的華美風姿,看得明月醫館前的女子們個個倒抽氣,接着便是一連番的議論,大讚瑾王南宮玉天人之姿,風華絕豔,南宮玉眉眼越發的笑意盎然,好聽話個個愛聽,這些百姓的議論,讓他的心情越發的好。

“恭喜安陽郡主醫館開門大吉。”

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脣角,她怎麼覺得今兒個他們過來都是爲看好戲的,哪裡真是爲了祝賀他的醫館開張啊。

一邊想眼睛瞄到了瑾王手下的的賀禮,四四方方的一個錦盒,華麗精緻,不知道盒中是何物。

君紫煙素來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一看琉月的神色,立刻麻俐的從瑾王府的手下手裡接過賀禮,然後啪的一聲打開,露出裡面的一尊玉佛,流光溢彩,栩栩生輝,一看便是好東西,琉月雖然心裡滿意,可是卻不想讓瑾王南宮玉好受,因爲南宮玉竟然也參加了三日後的比試,她越想越惱火,自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男人。

琉月想着脣角撇了撇,收回視線望向南宮玉。

“瑾王殿下的手腳可真不敢苟同,原來如此的小氣,和太子殿下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既然誠心來祝賀,無論如何也該備足了禮纔是,這不是讓瑾王丟面子嗎?”

南宮玉的臉一黑,嘴角狠抽,他送了一尊名貴的玉佛,還小氣啊,這女人分明是故意刁難他的。

看來她是藉機報復他的,南宮玉瞳眸收縮,不過當着別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臉色微微的僵硬。

太子南宮焰啪的一聲打開自已手中的玉扇,風流不羈的扇着,笑得陰陽怪氣的。

“皇弟原來這麼小氣啊,安陽郡主好歹是父皇親封的郡主,又是皇弟想娶的對象,她開醫館可是大事,皇弟出手怎麼如此的小氣了,這樣安陽郡主又如何想嫁你呢?”

“你?”

南宮玉血氣往上涌,擡眸望去,看到太子皇兄那不陰不陽的嘴臉,臉色越發的黑了,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好發作,只得暗自咬牙。

“太子皇兄說得是,看來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南宮玉說完朝身側的侍衛狠狠的命令:“加一千兩銀票,以祝賀郡主開張大吉。”

“是,殿下。”

侍衛不敢多說話,趕緊的奉上一千兩的銀票,幸好他們的身上有一千兩銀票,要不然今兒個的臉丟大了。

不過這安陽郡主真是太過份了,瑾王府的賀禮可是很名貴的,她竟然還說小氣,還說太子大方,她都沒有看太子爺的賀禮,這麼說來,她是故意找主子的碴子的,這女人若是嫁進了瑾王府,他們一定好好的爲難爲難她。

侍衛心裡盤算着,手裡卻俐落的取了一千兩的銀票奉上。

琉月看到平白的又敲了一千兩的銀票,眉眼的笑意璀璨得多了,客氣的說道。

“瑾王殿下真是太客氣了。這琉月怎麼好意思收呢?”

嘴上說着不好意思收,手裡的動作卻無比的迅速,手一伸取了銀票遞給一邊的君紫煙。然後示意夥計過來,把送了賀禮的客人往後面迎去。

最後門前還剩下玉樑國的容昶和燕燁等人。

容昶和燕燁二人互瞪一眼,隨之一起走了過來,容昶一身冷若冬日冰棱的風華,清透仿似冰花,融融而來,周身源源不斷的冷氣泄露出來,使得很多人不敢直視着他。

燕燁嗜血霸氣,婢睨天下的王者之尊,雍雍而來,風光豔豔,他周身上下就像萬丈陽光奔涌,和容昶的冷若冰霜形成了極致,兩人仿如一冰一火,互不相容,勢同水火。

不過兩個人走到琉月的面前時,全都目染萬千柔情,脣似盛開的櫻花,一笑驚豔。

四周的人只看得頭暈目眩,好半天動彈不得,這兩個人真美啊,風華瀲豔。

容昶一揮手,身後的手下捧上來一個很大的華麗錦盒。

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錦盒,絢麗的光彩流瀉出來,錦盒之中滿是華麗名貴的東珠和珍珠等名貴之物。

琉月笑意盈然,望着容昶聲音不自覺的柔和。

“陵王爺太客氣了。”

她看到錢天生好說話,容昶一出手如此大方,她自然分外的客氣。

不過她的笑落到了燕燁的眼裡卻是分外刺眼的,狠狠的剜她,琉月自然知道了,不過不理會他,吩咐了一側的君紫煙把東西收下來,然後把客人領到後面的正廳去招待着。

君紫煙領命,把客人一路往裡招呼。

琉月留在最後面,擡眸笑意盎然的望着燕燁,燕燁卻虎着臉,眼睛陰驁無比。看到她望過來,陰側側的說道。

“安陽郡主,本世子沒有賀禮,安陽郡主是不是打算把本世子拒之門外。”

琉月眉眼如花,笑意切切。

“燕世子有這個心理準備最好,那麼世子爺打算送本郡主什麼呢?”

琉月一本正經的問,既然他要生氣吃醋,她就陪他耗着。

“不知道銀票行不行?”

燕燁依舊面無表情,一字一板的說着,不過神色已經有所鬆動。

“多少面值呢?”

“一萬兩銀票可還滿意,郡主。”

燕燁一出聲,四周多少道的倒抽氣聲音,這燕王府的世子好牛氣啊,一送禮便是一萬兩的銀票,真真是太有錢了,有錢得壓死人啊。

琉月一聽一萬兩銀票,眼睛早笑成了月牙狀,伸手便要:“拿來。”

燕燁一揮手,身後的燕鬆無語的取了一萬兩的銀票遞到琉月手上,順帶的送上一個白眼給琉月。

世子爺的就是她的,還乘機敲竹槓,真有她的。

琉月收了銀子,滿臉笑的請了燕燁入內:“燕世子請進。”

燕燁看她裝模作樣的神情,不停的磨牙,一行人一先一後的往裡走,越過救病醫人的正堂,一路往裡走去,後面的自有一個院子,用來招呼客人的。

燕燁眼看着四周沒人了,上前一步,把琉月的手抓在手裡,咬牙切齒的冷哼。

“小月兒,你竟然膽敢對那傢伙笑。”

琉月翻白眼。

“今兒個來者是客,何況人家送了那麼有錢的東西,難道一個笑臉都沒有,有錢不要的是傻子啊。”

“這樣,你不對他笑,以後我的錢全是你的。”

燕燁話一出,身後的幾個手下打了一個趄趔,差點沒栽到地上去,有沒有這樣誇張,爺是有多吃醋啊,這笑一下會死啊,賺了那麼多的寶貝,看來還是琉月郡主聰明啊,爺腦子都被醋糊住了。

琉月立刻雙手叉腰,十分的不苟同燕燁的話。

“你的就是我的,我賺的那是外快,這能相提並論嗎?你個不會過日子的,以後我一進門便記得把銀子交出來讓我保管知道嗎?”

“知道了。”

燕燁乖乖認命,悶哼。

“難道非要對那傢伙笑。”

“笑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不過一擡首看燕燁滿臉的冷酷,眼裡騰騰的殺氣,琉月立刻又加了一句:“好吧,我儘量控制着一些,這樣行了吧。”

兩個人正在中庭裡討價還價的,後院的廳堂上君紫煙走了出來,一路過來。

“琉月,瑾王殿下還有陵王殿下說話了。”

“好,我過去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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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說話,想起一件事招手示意燕竹近前,燕竹過來後,她立刻吩咐燕竹去幫她辦一件事,那就是盯着今日來醫館救病醫人的這些病人,如若發現行跡詭異之人,立刻稟報於她。

燕竹領命而去,琉月轉身往後院的正廳去招呼客人,眼見着燕燁不動,她滿臉笑的伸手去拽他。

“好了,彆氣了,等我打發了他們,再來向你請罪。”

燕燁立體俊美的五官黑沉沉的一層煞氣,聽着琉月軟軟的話,總算冷哼一聲,臉色臭臭的跟着琉月的身後,一路進正廳去招呼客人。

正廳裡。

分別坐着太子南宮焰,瑾王南宮玉,九皇子南宮暖,袁晟和風凌雲,還有玉樑國的容昶等人/

此刻瑾王南宮玉和玉樑國的陵王正自然的說着話,九皇子時不時的摻一句,其他人只聽着,並沒有插口。

太子南宮焰的臉色陰驁無比,瑾王南宮玉這般熱切的與陵王容昶說話,分明是置他的臉面於不顧。

南宮焰的心裡惱火異常,又不好當着衆人的面發作起來,若是發作,只能顯得他太子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所以他有氣只能悶着。

正好琉月和燕燁二人一先一後的走了進來,廳堂內正說話的南宮玉和容昶二人停止了說話,一起望過來,眼神中都攏上了旋旎之光。

琉月笑眯眯的向今日前來祝賀的幾人道喜。

“感謝各位今日的捧場,琉月在這裡以茶代酒的敬過各位了。”

琉月捧着茶盎,向各位道謝。

各人都笑意盈盈的點了一下頭,與琉月喝了一杯茶。

這麼些人裡,只有太子南宮焰臉色自臭臭的,這上官琉月的與他的交情可不好,自已的皇妹之死的帳還沒有算呢,他今日前來這裡便是有事要做的。

太子南宮焰眼神閃爍,暫時的忍耐一下,待會兒可以收拾上官琉月了。

除了太子南宮焰的臉色陰暗,燕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冷酷着一張臉,臭臭的,看着容昶和南宮玉,便覺得各種的阻心,這兩個男人都盯着月兒,他能開心嗎?

正廳裡,南宮玉的聲音響起來:“安陽郡主怎麼想起要開醫館的,與我們說說?”

琉月坐在一側,神容淡淡的開口。

“我身爲大夫,自然要開一家醫館,而且我的宗旨是不讓沒錢看病的病人病死了,這裡即便是沒錢也可以治病,只要治好了病把病錢還掉了就是?”

“那要是還不了呢?所欠銀錢太多一輩子也還不了?”

南宮玉挑刺,琉月笑了起來,眉眼如畫/

“如果還不了便以身抵債,一輩子成爲我上官琉月的奴僕,活着總比死了好是不是?”

她可沒有高尚到治好了病讓他們一毛錢不付出便離開了,救人是她的宗旨,付出代價是病人的宗旨,如果說有些病太重,威脅到生命,那人無論如何還不了藥錢,便以身抵債,至少他活着,不是嗎?

正廳裡,衆人笑起來。

風凌雲和袁晟等人都認爲琉月所做的沒錯,不勞而獲,只會養成那些人的懶惰,或者是有些有錢人也乘機假裝沒錢而跑這裡來圖外快,小月兒這樣一干,杜絕了任何心存僥倖的人。

“小月兒的做法很好。”

“嗯,不錯,至少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省得有些沒良心的傢伙也跑到這裡來圖外快,你這樣一定規矩,那些人便不敢跑來說沒錢治病了,除非真正的沒錢人。”

琉月點了點頭,她就是這樣想的,所以纔會定下這規矩。

除非是真正沒錢人,否則沒人願意留下來做奴做僕的還債。

正廳裡,容昶一直沒有說話,貪婪的望着小月兒,其實看到她過得很開心,他真的好高興,可是沒了她的他,過得好寂寞啊,他真的不是想讓小月兒不開心的,若是自已能娶小月兒,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她開心的。

門外,小蠻急急的走了進來,稟報道。

“小姐,武寧候府的小候爺過來了?”

“晏錚。”

琉月愣住了,這些日子的忙碌,她倒是把晏錚忘了,不過安靜的時候想到失去這麼一個朋友,她心裡依舊不好受,她以爲晏錚再也不會上門了,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又出現了,他出現是不是原諒她了。

想着琉月起身往外走去,。燕燁一雙眼睛如雷電似的射過去,越發的懊惱,這裡有兩個,外面又來了一個,真正是可惱,雖然小月兒沒有說,但是他心裡有數,晏錚和她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琉月離開,瑾王南宮玉眉一挑,眼裡一閃而過的暗芒,淡淡的說道。

“晏小候爺和小月兒的關係可真好,聽說他們的感情不錯呢?”

南宮玉說完望向了燕燁,燕燁陰驁的睨了他一眼,別以爲他不知道這男人的激將法,難不成以爲他會抓狂不成,燕燁雖然心裡不痛快,一點沒有發作的現像,挑眉傲氣凌然的開口。

“晏錚是月兒的朋友,她對朋友一向真誠,不過對待小人可就不會那麼真誠了。”

南宮玉似毫不生氣,忽地溫爾一笑,閒雅的望向燕燁。

“燕世子,三日後不知道我們三人誰會勝出?本王真怕有人輸不起。”

燕燁用力的一點頭,深瞳波瀾不驚,淡淡的認同。

“是啊,有人怕輸不起,在後面耍花招,鄙卑的小人只會來陰招,真是可恥。”

他說完,脣角忽地勾出淺淺的笑,望向了容昶。

“陵王爺在驛宮裡想必寂寞了,做爲老友,我特地送了十個美人過去給陵王爺解悶,陵王爺可還滿意?”

正廳裡,雖然一來一去,看上去和諧自然,但是內裡的刀光劍影,個個都看得很明白。

容昶脣角勾出冷諷的笑。

“燕世子費心了,我有潔癖,那些美人都被我賞給我的手下了,希望燕世子不心疼。”

“不心疼,怎麼會心疼呢?”

燕燁涼涼的挑眉,他早就算準了這男人的行爲:“只是可憐了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本來還以爲能讓陵王世子看上眼混個妾過過好日子,沒想到卻被賞賜個給下人了,真是可憐啊可憐,陵王爺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燕燁說到這裡,忽地狐疑的盯着容昶:“陵王殿下不會是不行吧。”

一句不行吧,惹得廳堂內的人全都盯着容昶,容昶再能忍耐也不禁動氣,手指緊握,陰驁無比的瞪上燕燁,無聲無息的冷氣爆出來,不過最後都化作一聲冷語。

“燕世子操的心太多了,這似乎是本王的私事吧。”

“是,是,那是。本世子操太多心了,”

院子的中庭,琉月已經把晏錚給接了進來,今日的晏錚,深沉莊重,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但是一擡首間,眸底隱有心痛。

他擡首望向琉月:“小月兒,我能收回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嗎?讓我們單純的做個好朋友。”

他決定把那些喜歡的心統統的收回來,只當小月兒是一個單純的朋友,雖然這有些難,但他相信,他定然會辦到的。

“好,我們依然是朋友。”

琉月用力的點頭,伸手拍了拍晏錚的肩,知道自已終究是傷了晏錚的。

晏錚笑望向她,爽朗而灑脫,那些沉重統統的拋了開去。

“小月兒,我決定離開梟京,回尚京去。”

“回尚京,爲什麼?”

琉月挑眉,心中升起不捨,她知道晏錚這個決定是因爲她,他來梟京是因爲她,他走,也是因爲她。

“你不是說我們依舊是好朋友嗎?”

晏錚豪爽的笑起來:“我們是好朋友啊,我在尚京,若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派人來找我,不管我在哪裡都會幫你的忙的,但是待在梟京我不舒服,總覺得自已是個賣國賊一樣,雖然不能也不會爲南璃國復仇,但至少安靜的待在尚京。”

“那你母親和妹妹呢?”

“她們便留在這裡吧,我父親還在尚京呢?”

母親是一心想留在這裡的,妹妹也不願意走,那他一個人走好了。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英挺的風姿,剛毅的面容,此時不復少年的羈傲不馴,有的是男人那種成熟穩重。

琉月看着他,嘆息,時光真能磨練人,這纔多久的功夫啊,晏錚竟然好像蛻變了一個人似的。

“保重。”

“小月兒,一定要幸福快樂的生活着,保重。”

晏錚道了一聲保重,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一路向外,那背影挺拔如鬆。一步步的離開,沐在金光之中,漸漸沒了身影。

小蠻看琉月有些落寞,柔聲開導她。

“小姐,朋友總是會散的,不會永遠待在一起的,沒有今日的散,又哪裡聚時的高興呢?”

琉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小蠻,我覺得你說話越來越有哲學了。”

“哲學?”

小蠻愣住了,不懂這哲學又是什麼東西。

琉月轉身準備回正廳去招呼客人,不遠處燕竹走了過來,遠遠的喚了一聲/

“郡主。”

琉月一聽,停住了動作,望向了燕竹,眉不自覺的挑起了,臉色也攏上了冷冽,燕竹一走過來,她便壓低聲音問道。

“你查出來了,真有人?”

燕竹點頭:“我看此人沒病,但此人非說病得極重,而且屬下想幫他查,他不讓,要讓小姐你幫他查查看。”

琉月點了下頭,命令燕竹把人帶到醫堂隔壁的廂房去招呼着,她馬上就過去。

燕竹轉身離去。小蠻的臉色很冷,小聲的嘀咕:“小姐,難道此人真是雷碧城的人?”

“不出意外肯定是雷碧城的人,雷碧成想用此人一舉擊挎我們,他做夢。”

琉月臉色冷冽,陰驁難看,此人留不得,今日只是敗壞他的名聲,下次,她定要他的性命。

琉月領着小蠻回到了正廳,然後客套的和正廳裡的人招呼着。

“真是不湊巧,有個病得比較重的病人需要我醫治,我沒辦法招呼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此言一出,廳堂上的人都不是傻子,這賀禮也送了,人家的茶也喝了,現在人家有事要忙了,他們總不好一直坐着,難道還等着吃飯不成。

“這答謝禮日後再補啊。”

琉月客套的說着,笑得格外的可親,不過心裡一點沒打算辦什麼答謝禮,謝什麼謝啊,這些個人難道還缺吃穿不成,她把銀子省下來救人也是好的。

客廳裡的人陸續的起身,紛紛的告辭,一一往外走,琉月客套的一一招呼着。

走在後面的容昶,望向琉月時瞳眸中滿是柔情。

“小月兒,什麼時候我們好好的聚一聚?”

他的話一起,燕燁臉色便黑了,當他是死人嗎?他休想。

不過琉月已經客氣的開了口:“改日吧,這兩天醫館剛開張肯定很忙我走不開,等到不忙了再說啊。”

容昶的臉色黯淡了,一點光澤都沒有,一臉落寞的離開了,。琉月望着他,倒真有些過意不去,這情債啊是最難償還的了。

落在最後一個的燕燁看她呆望着容昶,心裡那個吃味啊,貓抓癢似的,一看到人走了,便竄了過來。

“小月兒,你看什麼看,難道爺不比他好看,看他有看爺養眼嗎?”

琉月回首,對上了燕燁咬牙切齒的樣子,濃黑的眉緊蹙起來,瞳眸中滿是怒火,跳躍着,俊美的面容上是陰煞之氣。

琉月好笑:“你別說,這兇巴巴的樣子還真沒有他養眼,要是笑起來嘛,說不定還能養眼些。”

“爺我笑不出來,”

燕燁氣狠狠的瞪了琉月一眼,胸悶的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沉着臉生悶氣。

“好了,好了,來,給姐笑一個。”

琉月走過去做鬼臉逗他,燕燁斜睨着她,冷哼:“好醜。”

“那這樣呢?”琉月雙手翻嘴脣,眼翻白,嚇了燕燁一跳,趕緊的扒拉下她的手:“快別整了,真難看啊,好好的一美人整成醜八怪了。”

“那你彆氣了吧,。”

“哼,下次不要再對他們笑,尤其是別有居心的人。”

“好,”琉月應聲,先答應了再說,很快她想到了有事要做,立刻伸手拽了燕燁起身:“走,我有事要做呢。”

“什麼事?”

“先前我讓燕竹給我看住外面的那些病人,若是發現有異樣的病人,便留意着,這人說不定是雷碧城的人,雷碧城一直盯着我,今日肯定要動手,本來我還不確定,但是太子一出現,我便肯定了,你說太子與我的交情真那麼好嗎?他今日過來,是爲了配合雷碧城。”

“走。”

一聽說這正事,燕燁不鬧了,拉着琉月的手往外走去,周身的殺氣,眼神陰驁無比。

明月醫館的廂房裡。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臉色有些臘黃,端坐在桌前,琉月仔細的打量他,發現此人雖然臉色黃,可是氣息平和,神色並不像有病,她上前給他診脈,也沒有診出什麼毛病來,可是她看他的臉色也不想是塗上去的,又檢查了一遍,仔細的辯別了一下,心中已有數。

“你說你是不是誤服了什麼東西?”

琉月一開口,那人神色有些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

“神醫我不知道,你救救我。”

房間裡的幾人都圍了過來,個個臉色冷驁,眼神閃爍着狼光。

這人嚇得忍不住哆嗦起來,牙齒打顫,害怕的嚅動脣。

“你們這是做什麼?”

琉月冰寒的望着他:“說吧,究竟是何人派你來的,是不是雷碧城,你若是不說,就別怪我下狠手。”

“我,我?”

那人害怕起來,一個字也說不了,琉月冷戾的說道:“你根本就沒有生病,只是服了一種可以使臉色變臘黃的草,不過這草有毒。”

琉月嘿嘿的冷笑,然後望向此人:“有人讓你服下了這種草是嗎?”

“神醫救命啊,神醫救命啊,”

“你別裝了,這是你自已服下的草藥,。”

“我沒有。”

琉月臉色冷酷,狠決,盯着嚇得跪到地上的男人。

“別說我沒告訴你,就算我解了你身上這個草藥之毒,雷碧城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是他挑中的一個棋子,只有死路。”

“你是什麼意思?”

這人有些害怕。琉月陰冷的一笑。

“什麼意思,我解了你的毒,雷碧城會給你下別的毒,然後擡着你的死屍進我們明月醫館,大肆宣揚我的無能,藉此毀掉明月醫館。”

那人目瞪口呆的愣住了,雷碧城和他說過,到時候會讓他服另外一種藥,讓他很痛苦,到醫館裡大鬧,但他說不會有事的啊。

難道真如上官琉月所說的,他會給他下毒手。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琉月狀似隨意的伸手取出一枚解毒丸讓這人服下。

這人看着琉月神容認真,似毫不像是說謊的,不由得相信了,而且他知道雷碧城此人向來心狠手辣,只是沒想到他會想害死自已。

“神醫,你救救我啊,救救我。”

琉月蹲下身子望着這磕頭哀求的人,動作迅速的取了一粒丹藥塞進這人的嘴裡,速度快到男人防不及防,等到發現已咕咚一口服下了藥,琉月陰沉的開口:“剛纔我給你服的藥是毒藥,但可以以毒製毒,不管雷碧城給你下什麼毒,你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事,到時候,那毒藥不會一時要了你的病,你來醫館找我我便會給你解毒,但解毒前你必須當衆說出雷碧城的歹毒之計。”

“好,好。”

只要雷碧城真的歹毒的害他,他就說出他的陰險詭計,那個人太狠了。

“好了,你毒已解,出去吧。”

“是,”那人起身離開,身後的琉月和燕燁二人相視。

燕燁周身的濃濃的殺意:“等到那人過來,指使了雷碧城所做的事情,我立刻進宮去稟報皇上,一定要讓皇上殺掉雷碧城。”

“但憑這一件恐怕除不掉雷碧城,他必竟是皇后的侄兒,不過皇帝一定會重懲他的。”

琉月自信的開口,燕燁不說話,廂房裡的下人退了出去,只有他們兩個人,燕燁又想到先前琉月對容昶笑的事情了,鳳眸微眯,暗芒遍佈,臉色臭臭的坐到房內的椅子上。

琉月好笑,湊過去逗他。

“這又是怎麼了?”

“爺不爽。憑什麼對他笑。”

琉月乘機坐到燕燁的腿上,然後伸手摟着他的肩:“好了,好了,彆氣了啊,今日我是看在那些銀子的份上對他笑的,回頭沒銀子我就不對他笑了,。”

“這可是你說的。”

燕燁挑起狹長的眉峰,盯着琉月,俯身對着琉月的脣瓣咬了下去,疼得琉月冷哼,擡手便捶了他一拳。

“你是屬狗的啊,或者上輩子是狗嗎?”

燕燁一看琉月脣瓣上有紅血絲,總算舒服了,伸手摟着她,霸道的宣佈:“即便我上輩子是狗,你也是狗婆子,。沒辦法改的事情。”

“呸。”

琉月啐他一口,兩個人窩在房裡親熱了起來。

外面,醫館內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很快門外有哭喊聲響起來,醫館門前圍滿了人。

廂房內的琉月和燕燁二人自然聽到了,眼神閃爍的走了出來。

明月醫館門前的空地上,此時幾個人用擔架擡着一個痛苦掙扎的病人,病人嘴裡吐着血,連哼都沒有力氣了。

四周圍滿了人,個個滿臉的同情,不少人還一臉驚懼,其中有人甚至認出了這人進過明月醫館醫治,一時間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吐血的人身上了,就連店內看病的病人也奔了出來。

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擡着病人的人此時已叫嚷起來,。

“你們看啊,這明月醫館竟然醫死了人,什麼神醫啊,狗屁神醫,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啊,她根本就是個庸醫啊,竟然治死了人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出現,自有人讓了一條道出來。

四周一下子安靜無聲,琉月臉色冷冷,雙瞳狠戾,盯着那說話的人,那人懾於她如狼般狠決的眼神,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琉月蹲下身子望向架子上的病人,脣角是淺淺的笑意,那人一把伸手抓住琉月,痛苦的望着她。

琉月看得清楚他眼裡的哀求,救我,救我。

先前他根本不肯服藥,因爲琉月說過那是毒藥,所以他不敢服了,但是雷碧城竟然命人硬生生的塞了一粒藥進他的嘴裡,還拿他的妻兒威脅他。

可是人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害怕,什麼妻兒都顧不得了。

琉月望着這人,正想讓他說出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不想一道陰寒的聲音恰時的想起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琉月和燕燁二人一聽這聲音,眼角互遞了一個眼神,隨之望了過去,便看到太子殿下南宮焰出現了。

來得真是好巧啊,琉月脣角是譏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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