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琉月知道燕燁的身份

琉月和小蠻石榴三個人一路往玉明軒走去,路上小蠻忍不住開口問琉月。

“小姐,先前你和燕世子所說的話,奴婢聽了想笑。”

“什麼話啊?”

琉月一聽到那男人便沒好氣,想想便來氣,竟然說她是第十八個想向他告白的女人,有沒有這麼誇張自戀的人啊,最後竟然還來了一句過了這村便沒那個店了。

真不要臉。

小蠻小聲的說;“你說天下間的的女人看到燕世子就像蒼蠅看到屎,那我們女人不都成蒼蠅了。”

琉月想了想,笑了起來,然後問小蠻:“做蒼蠅總比做屎好吧。”

小蠻和石榴兩個忍不住跟着笑起來,小蠻正想說話,前面不遠處有腳步聲急急的奔了過來,她們還沒看清楚來人,便聽到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來。

“月兒,你跑哪去了,母親急死了。”

原來先前發生了刺客的事件,各家夫人都派出人找自家的女兒,忠義候夫人也心急,自已領着兩個丫鬟過來找人,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又往後園找過來,總算看到了琉月。

忠義候夫人一看到琉月便心焦的伸手拉着琉月的手:“月兒,你沒事吧,怎麼跑到後園來了,若是碰上了刺客怎麼辦/。”

琉月一聽刺客二字,便想到了鳳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還有鳳晟爲什麼要刺殺燕賢王啊,他怎麼跑到慕紫國的梟京來了。

琉月一邊想一邊說道:“母親,你別擔心了,沒事,我沒碰上刺客。”

她可不會把鳳晟的事情說出去,否則肯定驚動別人。

忠義候夫人聽了琉月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拉着她的手往玉明軒走去。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燕王府吧,若是那刺客狗急了跳牆,逮誰殺誰,可就麻煩了,現在很多人都離開了,我們也離開吧。”

琉月沒說話,現在她是滿心好奇,鳳晟爲何要殺燕賢王,他與燕賢王有什麼仇恨啊,難道說他是爲了替慕紫國的老皇帝報仇,可這也不關他的事情啊,看來她還是等見到他再說。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玉明軒,玉明軒內,果然沒什麼人了,很多人都走了,雷側妃正在與各家的貴婦們打招呼,表示不好意思,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燕王府還準備了不少的節目呢。

忠義候夫人和琉月走過去,雷側妃迎了過來,又是一番客套話。

“候夫人,今晚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多多包涵。”

忠義候夫人點頭,笑着搖頭,這又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們也要當心些。”

“是,是,現在府裡的侍衛正在各處搜查呢,刺客中了王爺一劍,一定會失血,他要想逃出去也不是易事,說不定很快便會抓住他了。”

雷側妃說完,命令了兩名僕婦過來,送忠義候夫人和琉月離去。

等到琉月和忠義候夫人離開後,身後的雷側妃望着她們的背影,眼神陰暗,脣角勾出幽暗難明的笑,看來她要派人進宮稟報姐姐一聲。

至於琉月和忠義候夫人一路出了燕王府,然後在府門外碰上了忠義候爺,他正在門前焦急的等待着,一看便知道他是心急忠義候夫人,生怕她們遭受到什麼不測,此時看到忠義候夫人和琉月出來,總算放了一顆心,先前他過來的時候,與琉月她們是分開而行的。這一次回去,倒是一次回去了。

琉月領着小蠻和石榴等丫頭坐了忠義候爺的馬車,忠義候爺和夫人坐了她們先前來時所坐的馬車,一路回忠義候府而去。

至於西府二夫人和江美麗她們,早就走掉了。

一行人回了忠義候府,夜已經深了,各人回自個的院子裡洗盥後休息。

琉園,月兒的房間裡。

小蠻忍不住問琉月:“小姐,你說鳳世子爲何要刺殺燕賢王啊?難道他是爲了給南璃國的人報仇?”

琉月搖頭:“不至於,這南璃國已經這樣了,他一個人還想力挽狂瀾不成,如若他一心想替南璃國皇室的人報仇,那他應該和惠王等人會合。怎麼跑到梟京來了。”

總之沒人想得透,琉月也懶得想,夜這麼深了,她也有些累了,最近她精神並不是特別的好,還是早點睡吧。

“別想了,回頭他過來找我,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嗯,小姐睡吧。”

小蠻侍候着琉月休息,看到小姐安然的入睡了,她們兩個總算放心了,現在她們特別的擔心,就生怕小姐想得多了。

第二日,琉月還沒有醒過來,宮裡的太監便過來了,竟是皇后所住的正儀宮的太監,太監傳皇后的口諭,命太監過來接了琉月前往宮中一趟。

忠義候夫人心驚,一面過來喚醒琉月,一面暗中使人前往瑾王府去請瑾王殿下回頭去正儀宮一趟。

忠義候夫人先前聽了琉月說了瑾王殿下的事情,才知道原來瑾王殿下當日冒匆了月兒的哥哥楚玉琅,而月兒一直沒有說出他的身份,這樣算來瑾王殿下便欠月兒一個人情,所以她們若是有事請瑾王殿下幫忙的話,他不會不幫的。

琉園裡,琉月已被喚醒了,穿戴整齊,收拾妥當了。

忠義候夫人拉着她的手叮嚀她:“月兒,你記着待會兒進宮的時候,說話一定要小心謹慎,皇后召你進宮,肯定是爲了八公主的事情,所以我們一定小心,你與八公主之間的事情,不是私人的恩怨,是國與國的較量,不關你的事情,知道嗎?”

“我知道了。”

琉月點頭,眼神有些冷,不知道這雷皇后是什麼意思,一大早便派了太監過來接她進宮,難道是想找她算帳。

忠義候夫人並沒有因爲雷皇后的召見便心急,命令了人準備了早飯進來,母女二人一起吃了些東西/。

待會兒進宮,還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所以她們犯不着爲了別人餓着自已的肚子。

等到吃完了早飯,兩個人才出了琉園,一路往前面的正廳來。

正廳裡,宮裡的小太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不時的朝門口張望,忠義候府的管家陪着小心侍候着。

眼看着這太監要發怒,門外總算響起了腳步聲,忠義候夫人和琉月二人走了進來,候府的管家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太監乃是正儀宮總管太監手下得意的太監,經常在宮殿前走動,是以忠義候夫人認得他。

“有勞趙公公過來傳皇后娘娘的口諭了。”

趙公公看了忠義候夫人身側的琉月一眼,眼神驚豔了一下,隨之趨於平靜,對於忠義候夫人,這趙公公還不敢得罪,所以笑道。

“不敢,灑家奉皇后娘娘的命前來宣琉月小姐進宮一趟,琉月小姐請吧。”

琉月點了一下頭,身側的忠義候夫人說道:“我隨月兒一起進宮吧,她什麼都不懂,若是殿前失儀,恐惹娘娘心煩。”

忠義候夫人說完,趙公公眸子暗了一下,說道:“皇后只宣了琉月小姐一人進宮的,夫人不要讓灑家爲難。”

忠義候夫人卻不理會趙公公:“趙公公要不要進宮請示一下皇后娘娘這件事?”

趙公公臉色微惱,他若再進宮一趟,皇后娘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罷了罷了,愛跟便跟吧,進宮再說。

“那請吧。”

“有勞公公了。”

忠義候夫人拉着琉月跟着趙公公的身後出去了,丫鬟們尾隨而行。

忠義候府門外,停着一輛宮中的馬車,忠義候府又奮了一輛馬車。

忠義候夫人和琉月坐在宮中的馬車上,小丫鬟們坐在後面的馬車上,兩輛馬車一先一後的進宮去了。

馬車裡,忠義候夫人握着琉月的手,輕聲的與她說:“月兒,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派人悄悄的去請瑾王殿下進宮了。”

琉月一聽,挑眉,有些不樂意,母親怎麼通知瑾王殿下了,她本不想與瑾王殿下有牽扯,現在她派人通知了瑾王殿下,她們不是又與瑾王牽扯上了嗎?不過想想母親也是一番好意,她不好責怪於她,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琉月的動作沒有逃過忠義候夫人的眼睛,她又低聲說道。

“母親知你不願與瑾王牽扯,但瑾王先前欠你人情,不要白不要,再說宮中的雷皇后,只有莊妃和瑾王可以抗衡,若是她知道我們和瑾王有牽扯,做事定然要三思,至於你不想與瑾王牽扯,我們與他私下不相交便行了。”

忠義候夫人話都說到這了,琉月點了點頭:“嗯,月兒知道了。”

馬車裡再沒有聲響,一路進宮去了。

慕紫國的皇后歷來都是住在正儀宮中,雷皇后自然也不例外,居住在後宮最正中的殿閣,正儀宮裡。

正儀宮門前一片平坦,青磚白石,相輔而成,顯得十分的大氣。

宮門前,立着數名守門的太監和宮女,忠義候夫人和琉月一下馬車,那些人看到琉月的時候,個個驚豔不已,這位小姐兒好漂亮啊,不知道是什麼人?

趙公公領着琉月和忠義候夫人走過去,那些人恭敬的喚道:“見過忠義候夫人。”

忠義候夫人點了一下頭,然後跟着趙公公的身後進了宮門。

只見宮內地方很大,殿閣很多,長廊畫柱,精雕細琢,遠遠瞧去就像天上宮闕一般,殿閣前,倚花傍柳,撫石依泉,景色奇美。一行人跟着趙公公的身後七轉八彎的,然後停在了一座殿閣前,這是正儀宮的正殿,皇后娘娘平時召見人的地方。

趙公公領着忠義候夫人停下,自有人前去正殿稟報皇后娘娘。

很快稟報的小太監出來宣旨:“皇后娘娘宣見。”

一行幾人走了進去。

大殿內,一個高貴的美婦正斜倚在上首的鸞鳳椅上閉目養神。

即便聽到腳步聲也沒有睜開眼睛,忠義候夫人和琉月二人上前施禮。

“臣婦(琉月)見過皇后娘娘。”

上首的雷皇后慢慢的睜開眼睛望了過來,眼神十分的凌厲,面容也是凌厲的,盯着下首的琉月,想到自個的女兒,堂堂的皇室公主竟然被上官琉月這個賤人毀掉了臉,然後還害得她失了一隻手臂,雷皇后的怒意便涌出來,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下首的忠義候夫人不免擔心,雷皇后不會發狂吧,瑾王殿下不知道何時過來。

琉月並不若忠義候夫人的不安,微擡首打量上首的雷皇后。

雷皇后生得極美,雖然四十多歲的年紀,但並不影響她的風姿,不過此刻她凌厲的神情,破壞了她的美感,使得她老態畢現,眼角的魚尾蚊都出來了。

“上官琉月,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

上首,雷皇后陡的大喝。

忠義候夫人心驚,琉月卻面色坦然,淡然的說道:“琉月不知道犯了何罪,請皇后娘娘明示?”

雷皇后臉色越發的陰驁,雙瞳閃爍着火焰,想到女兒所受的罪,她恨不得撕了上官琉月這個賤女人,她現在漂漂亮亮的,可知她的女兒臉都毀了,一條胳膊沒了,現在還待在護國寺裡。

“你毀掉了公主的一張臉,害得公主沒了一條手臂,你竟然還問自已犯了何罪,堂堂皇家的公主被你害成這樣,你難道沒罪嗎?”

雷皇后說完,眼冒火光,直接朝外面命令:“來人,把上官琉月給本宮拿下。”

琉月沒想到這雷皇后竟然一點顧忌都沒有,看來她是真的氣壞了,所以纔會完全不管不顧的。

殿外數名太監衝了進來,圍在忠義候夫人和琉月的身邊。

忠義候夫人臉色也難看了,瞪視了身側的太監一眼,然後望向上首的雷皇后:“皇后娘娘這般抓人是不是不妥,當日琉月和八公主乃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當時可是定下文書的,現在南璃國歸了慕紫國,那麼琉月也成了慕紫國的百姓,皇后娘娘豈能拿以前的事情來定罪呢?”

雷皇后哪裡理會忠義候夫人,現在她就想殺了這上官琉月替巽音報仇。

“忠義候夫人。你這是指責本宮嗎?”

雷皇后的眼睛眯了起來,盯着忠義候夫人。

忠義候夫人雖然平時不得罪雷皇后,可是雷皇后傷及她的女兒就不行,今日就算鬧大了,此事鬧到皇上那兒,皇上也未必會治月兒的罪。

“皇后娘娘請三思。”

忠義候夫人堅持,雷皇后壓根就聽不進去,只一想到女兒的臉毀了,手臂沒了,她便各種瘋狂,所以喝令那些小太監:“還不把上官琉月給本宮抓起來,。”

小太監圍過來,琉月冷眼看着這些人,手中捏了藥粉,若是這些人膽敢過來,別怪她收拾他們,總之今日她是不會落到雷皇后的手裡的,而且她們也不該進宮,這雷皇后很明顯的並沒有像她們想像的那麼顧慮,也許是因爲做母親的心性,使得她快失去理智了,所以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眼看着殿內便要發生衝突,殿門外忽地響起了太監的聲音:“見過瑾王殿下。”

殿內的雷皇后陡的眯起了眼睛,臉色陰驁無比。

瑾王殿下這時候過來,恐怕會壞事。

忠義候夫人林霜卻鬆了一口氣,既然瑾王殿下過來,月兒定然不會有事的,要不然他就不過來。

殿門前,瑾王南宮玉溫雍如暖陽,緩緩的從殿外踏步走了進來,一走進來,便先向皇后娘娘行了禮。

“兒臣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雷皇后點了一下頭,哼了一聲,然後問:“哪陣風把瑾王殿下給吹了過來。”

雷皇后對這瑾王百般不順眼,因爲皇帝寵愛莊妃,寵愛瑾王殿下,這瑾王殿下可是威脅太子地位的第一人物。

瑾王南宮玉笑着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兒臣是來找上官琉月的,此次兒臣在南璃國,多虧了上官琉月的幫忙,所以纔會使得我們慕紫國如此順利的攻破了尚京,”

雷皇后一聽南宮玉的話,眼睛眯了起來,眼裡冷氣逼人,盯着瑾王南宮玉,

“這麼說,上官琉月還是有功之人了。”

“是,皇后娘娘,她確實是有功之人。”

南宮玉說着便又回道:“兒臣今兒個去忠義候府去找她,正想帶她進宮去見父皇,讓父皇賞賜她。”

“賞賜?”

雷皇后的聲音十分的尖銳:“瑾王可知道上官琉月毀了你妹妹的臉,又害得她斷掉了手臂,你讓你妹妹以後如何做人?”

南宮玉挑起眉,一臉的惋惜,不過很快便又端正臉色說道。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這事不怪上官琉月,當時的情況是八妹妹挑釁她的,非要挑戰上官琉月,還簽下什麼生死各安天命的條約,當時上官琉月是替南璃國出賽的,所以八妹妹的事情算來也不是她一人之錯。”

南宮玉話落,雷皇后臉都氣綠了,胸脯上下起伏,冰冷的道。

“瑾王這麼說,你八妹妹是自找的,上官琉月沒錯。”

雖然皇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南宮玉並不懼她,鎮定的說道:“她有錯,但是也有功,所以兒臣準備帶了她前去見父皇,看父皇是賞她還是罰她。”

南宮玉說完,便望向一側的琉月,溫雍開口。

“上官琉月,跟本王走吧,我們一起去見父皇。”

雷皇后那叫一個吐血,哪裡願意讓瑾王把人帶走,如若今日帶走了,只怕日後再要抓這女人的把柄不容易,而且如若瑾王一口咬定上官琉月幫助了他,那麼皇上肯定不會處死上官琉月,那麼巽音的罪不是白受了嗎?

“站住,南宮玉,沒有本宮的同意,你打算把人帶走嗎?”

南宮玉掉首緩緩望向上首的皇后,眼睛也眯了起來,眼裡精光四射,脣角是涼薄如水的笑。

這神容,雷皇后頗覺吃力。

南宮玉一伸手拉住琉月的手,沉聲說道:“皇后娘娘可以試試看,看本王能不能把人從正儀宮裡帶走。”

他說完拉着琉月便走,身後的忠義候夫人趕緊的跟上他們的身影。

先前奉皇后之命拿人的太監團團的跟着他們,一路往外。

雷皇后望着下面理也不理她的瑾王南宮玉,恨不得立刻命人把他們兩個都拿下。

但是她知道南宮玉的身手極端的厲害,現在她下令,小太監們也不會拿得住他,若是有傷亡,鬧到皇上那兒,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想到這個,雷皇后咬牙一揮手,小太監退了開去。

南宮玉帶着琉月以及忠義候夫人走出了正儀宮,一路出了正儀宮。

身後,正儀宮的大殿上,雷皇后憤怒的大發雷霆之怒,把東西砸了一地,殿內誰也不敢話。

琉月和南宮玉等人出了正儀宮後,南宮玉並沒有放開琉月的手,依然緊拽着她的手,一路往皇帝的上書房走去。

琉月回過神來,趕緊的一甩南宮玉的手,然後停住了身子。

“今日之事,算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南宮玉停住身子,回首望着琉月:“什麼人情不人情的,算來我們之間是扯平了,當日你在南璃國沒有拆穿本王,便是幫助了本王,今日本王只是還你之情罷了。”

瑾王南宮玉說道,然後沒等琉月開口又接着說道。

“不過你還是隨本王去上書房見一見父皇吧,把這件事稟報給父皇,本王相信只要父皇恕你無罪,皇后便會忌撣的,要不然她還會找你麻煩的。”

忠義候夫人一聽瑾王的話,確實是個理,忙開口:“那有勞瑾王爺了。”

琉月本不想再承瑾王南宮玉的情,可是想想眼下看來只能如此做了。

“好,麻煩你了。”

瑾王南宮玉溫雍而笑,並未多說什麼,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謙謙的君子,光華內斂,不過琉月卻心知肚明,這南宮玉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狐狸,剛纔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連皇后都對他忌撣,可見他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這般無害,她還是小心些爲好。

一行人前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門外,守着數名太監,其中一名大太監便是近身侍候闐帝的太監,一看到南宮玉走過來,滿臉笑的走過來,恭敬的施禮。

“灑家見過瑾王殿下。”

“程公公免禮,父皇呢,本王有事要見父皇。”

程公公一聽,趕緊的稟報:“回瑾王殿下的話,皇上正召見燕賢王和燕王府的世子在說話。”

瑾王南宮玉一挑眉,對於這燕王世子,他倒是很有興趣,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用面具蒙着臉,他這是長得醜呢還是長得美呢?

瑾王身後的琉月挑了一下眉,然後眼裡便浮起譏諷。

燕王世子,是昨晚見到的那個自大自狂自戀的傢伙嗎?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日後如何爲燕王府的王爺,會不會敗了現在燕賢王的名聲。

不過這關她什麼事啊。

瑾王望了一眼身後的琉月,本想暫時先回去,可是想想,今日若不處理這件事,只怕皇后還會對琉月下手,他既然出手了,自要護她一個周全。

“進去稟報父皇一聲,便說本王有事求見父皇。”

“是,灑家立刻進去稟報。”

程公公轉身進去稟報,瑾王和琉月等人便在上書房外面等候,先前琉月聽到燕賢王和燕王世子在上書房裡,她本想阻止瑾王南宮玉,可還是慢了一步,只得無奈的在上書房外面候着。

很快,程公公出來了,

“皇上宣瑾王殿下等人進去。”

瑾王南宮玉點了一下頭,然後領着琉月和忠義候夫人走進了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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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書房的地方很大,是皇上平時辦公的地方,一側擺放着雕刻精細黃梨木的書架,。上放着很多精裝的書籍,另外一側擺放着一張軟榻,看來是爲了讓皇上休息的,最靠近書架的地方擺放着龍案還有龍椅,書房內燃着好聞的龍涎香。此時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端坐着在龍案之後,面容清瘦,不過看上去不顯老,清瘦的面容,使得他的眼睛很大,很深邃,深不可測,即便他不說話,帝皇的凌厲和不怒而威,使人備覺壓力。

瑾王南宮玉和琉月等人趕緊的上前的行禮。

“兒臣(琉月,臣婦)見過皇上。”

龍案之後的闐帝挑了一下眉,清冷的命令:“起來吧,要見朕所爲何事啊?”

闐帝南宮裔望了南宮玉一眼,又把眸光落到了琉月的身上,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後視線落到了後面忠義候夫人的身上。

看來玉兒要見他的事情應該與忠義候府有關係了。

上書房裡,南宮玉等人謝了恩,然後站直了身子,南宮玉沉穩的開口,。

“兒臣要見父皇是有一事稟明父皇。”

“說。”

闐帝言簡意賅,琉月發現這闐帝是個比較沉默的人,並不喜歡多說話。

琉月打量完闐帝,又去打量上書房一側的燕賢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燕賢王,然後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因爲她發現燕賢王似乎有些熟悉,可是究竟爲何熟悉呢,一時又說不清楚,至於燕賢王身邊那個自戀的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只是擺着一副酷酷的樣子,有點欠扁。

琉月收回視線,瑾王南宮玉已經向闐帝稟報她的事情。

“今兒個皇后娘娘命人拿了忠義候夫人新收的義女,兒臣救了她,特來稟報父皇。”

一聽說皇后拿了忠義候府的人,闐帝的臉色有些暗了,皇后怎麼動到忠義候府人了,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闐帝並沒有說話,瑾王南宮玉便又說話了。

“至於皇后娘娘爲何拿人,乃是因爲她是上官琉月,當日四國比賽,上官琉月代替南璃國出賽,在皇家狩獵場內傷了八公主,害得八公主毀掉了臉,然後還斷了一條手臂,所以皇后娘娘一知道上官琉月的身份便命太監拿了她定罪。”

南宮玉的話一落,忠義候夫人撲通一聲跪下,言詞懇切的說道/。

“望皇上寬恕月兒,她並不是有意毀掉八公主的臉和手臂,乃是因爲她當時代表的是南璃國,而且雙方欠下了生死各安天命的文書,現在慕紫國滅掉了南璃國,月兒也成了慕紫國的臣民,請皇上切莫拿她治罪。”

上書房裡,闐帝臉色很冷,慢慢有些陰驁,盯着上官琉月。

不管怎麼說,那南宮巽音也是皇室的公主,被上官琉月毀掉了容,斷了一臂,這是事實,皇帝也心疼自個的女兒。

所以好半天一言不吭,盯着琉月。

琉月卻很坦然,擡眸望向上首的闐帝,沉穩的回道。

“琉月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當日琉月代表南璃國參賽,賽場之上本就是刀劍無眼的,若是琉月不傷八公主,那麼琉月只有死路一條,事關生死,琉月自然不能手軟,所以望皇上明白琉月的無奈。”

闐帝的眼睛再眯起,望着琉月時,卻不似先前的凌厲,緩和了一些。

這女子竟然能夠如此坦然的說出這些話,真是不同於一般女子。

上書房裡,瑾王南宮玉的話再起的響起。

“雖然上官琉月傷了八公主是事實,可是同樣的,她也曾幫助過兒臣,此次兒臣能順利的完成攻破尚京的事,其中便有上官琉月的功勞,所以望父皇能饒過上官琉月。”

南宮玉說完,上書房內一瞬間的寂靜。

闐帝望向琉月,肆冷的問:“上官琉月你認爲你沒罪?”

琉月詫異的挑了一下眉,然後依然鎮定的回道:“琉月認爲自已沒有罪,難道因爲八公主是公主,琉月便要束手待斃嗎?那麼當日公主便不該參賽,賽場上生死各安天命,爲了活口,誰不拼命致對手於死地,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已殘忍,若是當時我顧念着八公主的身份,那麼死的那個人便是我。爲了活命,所以我只能傷了八公主,望皇上明籤。”

琉月說完,闐帝望向了燕賢王:“燕烈,你看這事?”

按照皇上的心理,是要懲罰上官琉月的,因爲她傷的那個人必竟是他的女兒,雖然上官琉月不是有意的。

可是從大局來想,上官琉月也沒有做錯,何況她還幫了瑾王,所以闐帝一時還真拿不定主意,所以問燕賢王。

燕賢王正想說話,一側的兒子燕燁倒是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若是今日治了上官琉月的罪,只怕百姓對於慕紫國的皇室會很失望。”

燕燁的聲音陰柔邪魅,有些膩得過份了,聽了讓人不舒服。

不過琉月倒是驚訝,沒想到他竟然幫她說話。

燕賢王聽了兒子的話,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沒錯,皇上,若是治了上官琉月的罪,百姓們聽了這件事,肯定要說皇上不仁義,眼下慕紫國已經滅了南璃國,上官琉月便是慕紫國的臣民,至於她過去所做的事情,也不過是爲國盡忠罷了,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她是個奇女子。”

燕賢王多看了琉月兩眼,對於當日四國比賽的事情,他知道了整個過程,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十分的厲害。

忽地燕賢王的眼睛睜大了,因爲他想起了一件事,當日是燁兒和上官琉月一起進的賽場,他聽說他們兩個人是情人,一起聯手進了賽場,打敗了其他的三國選手,這麼說,這麼說,這女子是,是?

燕賢王望向了一側的兒子燕燁,他終於知道兒子爲什麼要戴面具了,難道燁兒是怕上官琉月認出他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說他不喜歡這上官琉月吧,卻又不像,若是不喜歡,大可以直接拒絕,而不是遮遮掩掩的,如若說喜歡,他爲何又要戴面具,又要變聲。

燕賢王想不透,可是一知道上官琉月便是兒子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皇上治上官琉月的罪。所以燕賢王便又開口。

“皇上,還是饒恕上官琉月吧,她當日乃是代表南璃國參賽的,八公主代表的是我們慕紫國,這國與國之間的較量,各人必然是拼盡全力的,又如何能治罪呢?”

如若真是這樣,那他兒子不是也有罪了,因爲當日他兒子可是與上官琉月一起毀掉八公主的臉和害得八公主失去手臂的。

闐帝又認真的想了一下,最後望向上官琉月,緩緩的開口:“上官琉月,本來你害得八公主毀容,又斷了一臂,是要重罰的,但是念你曾助過瑾王殿下,功過相抵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但是日後若是再犯事,朕會連之前的事情一併罰了。”

“謝皇上。”

琉月道了謝,不管怎麼樣,闐帝說了此言,那皇后就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付她了,她若是暗中對她出手,她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誰吃虧就不知道了。

琉月道完謝,闐帝又說了一聲:“你該謝燕賢王一聲,若不是他開口,朕未必不處罰你。”

琉月又向燕賢王道了謝。

“琉月謝過燕賢王。”

“起來吧,”燕賢王對琉月分外的客氣,琉月不禁錯愕,不但是她錯愕,就是瑾王南宮玉也有些奇怪,要知道這位賢王叔,可不是那麼喜歡理人的,一向孤寂,就是他們,有時候他也不會理會,沒想到琉月倒是入了他的眼。

瑾王沒說什麼,望向上首的闐帝。

“父皇,兒臣等告退了。”

琉月和忠義候夫人也飛快的告退,幾個人走出了上書房,。

上書房門外,忠義候夫人直接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先前她差點沒有被嚇死,實在是太刺激了,看到皇帝發怒,她真害怕皇上一怒下旨處死月兒,好在皇帝沒有這麼做。

忠義候夫人拉着琉月的手說道。

“月兒,這下好了,皇上說饒了你這件事,那麼皇后不敢再命人抓你了。”

忠義候夫人的話一落,瑾王南宮玉的聲音便響起來了:“你們還是小心些吧,不明着來,暗着來也行,雷家的勢力可不小。”

“謝瑾王殿下的提醒了。”

忠義候夫人立刻清醒過來。向瑾王南宮玉道謝。

南宮玉瞳眸微醺,望着琉月,發現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美,尤其是先前在上書房裡面對父皇的時候,冷靜自恃,一點也不威懼父皇,他看出來了,父皇和賢王叔都很欣賞她,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順利的便饒過了她,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她自已。

這樣的人若是娶來做瑾王妃倒是不錯?

南宮玉想着望向琉月,越看越覺得自已的想法可行。

琉月看南宮玉盯着她,不由得蹙了一下眉,然後說道:“今日之事謝過瑾王殿下了,希望日後有可以幫到瑾王殿下的。”

“好說。”

南宮玉溫雍開口,琉月和忠義候夫人向他道別,兩個人領着上書房門外不遠處的小蠻等人上了上書房門前不遠處的馬車,一路出宮去了。

身後,陽光之下的南宮玉,脣角瀲瀲笑意,一身風光瀲灩,目送着那遠去的馬車,然後轉身前往後宮去給母妃莊妃請安去了。

忠義候府的馬車上,忠義候夫人望着琉月,長舒了一口氣。

“月兒,這下好了,我們不用擔心皇后再明目張膽的抓你了。”

琉月點頭,忠義候夫人便又說道:“不過還是要小心她背後使什麼花招,皇后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琉月面容沉重,沒錯,雷皇后不會善罷干休的,看來她要小心。

不過她好奇的是今兒個那自戀狂爲何要幫她,然後燕賢王也幫助她,燕賢王一定是看兒子出聲了,所以纔會幫助她的/。

“母親,我今兒個看到那燕賢王,竟然好像認識他似的。”

“你認識燕賢王,不會吧。”

忠義候夫人十分的驚訝,月兒怎麼認識燕賢王了,這不可能吧,琉月想想也是,她怎麼認識燕賢王了,一定是自已想多了。

馬車裡的忠義候夫人還在奇怪的說道/。

“不過說真的燕賢王今天竟然張口爲你說話了,還真是很奇怪,因爲燕賢王不是那麼輕易理會別人的。”

琉月淡淡的提醒忠義候夫人:“是他兒子先開的口,我想他是不想和兒子唱反調,所以纔會出聲幫助我的吧。”

忠義候夫人想想也是這個理,然後不說話了,馬車裡琉月卻又想到另外一件煩惱,那就是瑾王南宮玉,先前在上書房門外,瑾王南宮玉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有些異樣的,瑾王殿下不會對她感興趣吧,這怎麼行。

琉月想着閉上眼睛靠在廂壁上,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回了忠義候府,忠義候夫人送了琉月進琉園,自已領着人回了自個的院子。

雖然以後皇后還會出手對付月兒,但起碼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手抓月兒了,這讓忠義候夫人鬆了一口氣。

琉園。

琉月剛回來,屁股還沒有坐穩,便見金橘拿了一封信走進廳堂來回話。

“小姐,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有人要見你。”

琉月一聽趕緊的伸手接了信過來,打開來看後,方知道原來是鳳晟邀她一見,想到今日燕賢王對自個的幫助,琉月不由得挑高了眉,她倒要看看鳳晟爲何要對燕賢王下手。他這麼做是什麼目的啊。

“走,我們前往春萱樓走一趟。”

琉月說完便又想起她們不知道春萱樓在什麼地方,喚了金橘:“金橘你和我們一起去一趟春萱樓。”

“是,小姐。”

金橘領命,然後一行幾人走出琉園。

小蠻跟在琉月的身後,想到小姐的身上的情咒,越來越重了,臉色十分的蒼白,現在她的臉上都淡施了薄粉的,掩蓋臉上的神色,若不掩蓋,必然十分的憔悴,看得她心疼不已,這又去春萱樓幹什麼。

“小姐,你休息吧,奴婢替你去春萱樓一趟。”

“沒事。”

琉月搖頭,一行人走出忠義候府,然後命人備馬車。

很快馬車拉了過來,琉月帶着三丫頭上馬車,然後金橘命令馬車伕一路前往春萱樓而去。

春萱樓是一家茶樓,在梟京不算太有名,但是金橘是梟京人,自然知道這茶樓在什麼地方,便告訴馬車伕如何走。

大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春萱樓門前。

此時是正午,茶樓裡的人不少。

琉月又長得格外的美貌,所以一行人一走進茶樓,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不過大家都沒見過琉月,所以多是猜測議論之聲。

很快店小二走了過來,金橘問店小二:“我們是與人有邀的,那人可是來了。”

店小二一聽,立刻點頭,然後滿臉笑意的招呼着:“客人已經到了,我帶小姐上去。”

說完在前面引領。很快把琉月等人引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門外。

雅間門前立着兩名手下,一看到琉月便恭敬的垂首:“見過琉月小姐。爺正在裡面等琉月小姐呢?”

這兩個人正是鳳晟的手下,琉月推門走了進去,小蠻等人便在外面候着。

雅間裡,臨窗獨坐一人,絳紫的長袍,黑髮如墨,被風輕輕的吹起,好似擾亂了一池春水似的,聽到門上的動靜,緩緩掉首望來,看到了琉月走進來,細長瞳眸中涌起了波紋,脣角勾出邪魅的笑意。

“你來了。”

琉月點了一下頭,也不和他客氣,他們之間客氣便是虛僞。

鳳晟笑着替琉月倒了一杯茶,然後放到她的面前,望着她/

“怎麼了?”琉月看他望着自已,忍不住問。

“昨夜謝謝你了。”

鳳晟輕快的說道,似乎昨夜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琉月望了他的手臂一眼,關心的問:“你受傷了了,怎麼不多休養兩日,然後再來看我。”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到忠義候府來了?”

鳳晟不關心手臂的傷,他關心的是小月兒,琉月扯着脣角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是來找了空大師的,後來拜了忠義候夫人做義母的,暫時的住在忠義候府。你呢?昨夜爲什麼要殺燕賢王。”

一提到燕賢王,對面鳳晟的臉色陡的變了,黑沉沉的,好似攏了烏雲似的,到嘴的話也僵硬無比,好半天才平穩了情緒,沉重的說道。

“我母親死了?”

“她死了?”

琉月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匆忙的離開了尚京,竟然發生了這事:“她是怎麼死的,生病死的。”

鳳晟搖了搖頭:“不是,是自殺的。”

琉月愣住了,那般美貌的雲側妃好好的怎麼自殺死了,她有什麼想不開的。

鳳晟擡首望向琉月,眼裡一瞬間佈滿了愁苦,他伸出手握着琉月的手,似乎想從她的手上取得力量,很多話他藏在心裡從來沒說過,心裡更痛更難過。

“原來她曾經是燕賢王手下的一名暗衛,那時候她與我父親情投意合,兩個人快成親了,母親也懷了我,可是燕賢王竟然命令我母親前往南璃國當一枚針,身爲屬下,她違抗不了自已的主子,所以前往南璃國做一枚針,可是她懷了我,只能找人嫁了,便嫁給了我的父王,你知道嗎?她自殺是因爲覺得對不起兩個男人,她完成了她該完成的事情,盜了南璃國的布兵圖和通城卡,可是她自已過不了自已的那一關,所以城滅時,她便自盡了,我父王也因爲保護皇室死了,你說這些是誰造成的,誰造成的這種局面,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他,若沒有他燕賢王的獨斷專行,我母親與我父親還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哪裡會有今日這種種。”

鳳晟說到最後,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垂首一言不吭。

琉月望着他,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難怪以前的雲側妃總是鬱結不安,原來是因爲她是慕紫國的一枚針,因爲她覺得對不起別人,所以一直鬱鬱寡歡。

“鳳晟,過去的都過去了,別再難過了,你母親若是地下有知,不會希望你如此傷心難過的,我看出她是很喜歡你的。”

琉月說完,鳳晟依舊痛苦的低着頭,好久沒有動一下子,。

雅間內一片安靜,琉月只是安靜的陪着他,然後從他的手中抽出手來,拍拍他的肩。

“你親生父親呢,你找到他了嗎?”

鳳晟點了點頭,然後再擡頭,琉月看到他眼裡一片清亮,分明是有什麼東西浸溼了他的眼睛。

琉月再次的拍拍他的手,

“鳳晟,都過去了,別想了。”

鳳晟點頭,然後開口:“我父親是袁勝。”

“袁勝?”

琉月挑了一下眉,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她聽母親提到過,隨之想到了這人是誰了,不由得有睜大眼睛望着鳳晟,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你父親是大將軍袁勝,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莊妃可是袁勝的妹妹,這麼說你不就是莊妃的侄兒,瑾王殿下便是你的表弟了。”

鳳晟看着琉月誇張的樣子,有些無奈。

“小月兒,你忘了以前我的身份也金貴,我是隆親王府的世子爺。”

琉月想了一下,然後點頭:“沒錯,以前你的身份就金貴,沒想到重活一世,你的身份依然如此的炫目,你和你父親可是相認了?”

鳳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父親一輩子沒有娶人,等着我母親,可是到頭來,我母親自殺了,你不知道他比我還傷心。”

鳳晟說到這個父親,很是敬重。也很心疼,可是母親已經死了,他也沒辦法。

琉月聽了鳳晟的話,心頭感嘆,看來這位袁勝將軍和雲側妃之間的倒是真愛,竟然一輩子沒娶親,等着雲側妃,可是世事太無常了。

雅間裡一片寂靜,鳳晟的情緒已經好多了,他這樣發泄一下,竟然不像之前那麼難過了。

“月兒謝謝你,你呢,你的情咒可是解了,你找到了了空大師嗎?”

鳳晟心急的問,想起小月兒的情咒,不由得擔心起來/

琉月搖了搖頭,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別提了,我算是倒黴的了,先前順利的進了護國寺,本以爲可以見到了空大師的,誰知道就在我們進護國寺的前一晚上,了空大師竟然被人下了百日睡,還一掌震傷了他的經脈,現在他昏迷不醒,根本沒辦法幫我解咒。”

“那怎以辦?”

這下鳳晟,不,應該叫袁晟,袁晟心急了。

他就聽說了了空大師有解咒的本事,還真沒聽說別人有這種本事/。

“還有不到兩個月,一個多月,青雲城將舉行醫術大賽,大賽第一名的選手不但可得神醫稱號,還會得到獎品,千年的紫蟾蜍,有了這獎品,我便可以解掉大師身上的百日睡了,等他醒了,就可以救我了。”

“還有一個多月啊,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前往青雲城。”

琉月沒說什麼,一隻手輕輕的轉着手中的茶蓋子,然後慢條斯理的問道:“夙燁怎麼樣?他還好嗎?”

她一開口問,心中的那份痛楚便侵蝕着身子,使得她忍不住輕蹙起眉,可還是想知道夙燁的下落,他還好嗎?南璃國被慕紫國滅了,他怎麼樣了,她一直想知道他的下落。

袁晟看到她的臉色,擔心極了,趕緊的說到:“你別管他的事情了,別問了。”

一聽袁晟如此說,琉月臉色變了,難道說夙燁發生了什麼事,她起身陡的湊近袁晟的身邊,緊張的叫起來。

“他怎麼樣,難道他出事了不成?”

袁晟一看到她的緊張樣子,既心疼又不捨,趕緊的說道:“你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我也只是聽說,聽說夙王府裡出事了,他殺掉了夙王爺,好像是說夙王爺逼死了他的母親,還說他根本不是夙王府的世子,他是別人家的孩子,至於?”

袁晟的話還沒有說完,琉月再承受不住心頭涌起的甜腥,嘴一張便吐出一口血來,身子軟軟的往地上栽去,天旋地轉。

袁晟臉色大變,身子一動竄過來一把抱住了琉月的身子心急的叫起來:“小月兒,小月兒。”

雅間門外,金橘和小蠻等人聽到裡面的聲音,趕緊的推門進來,便見到袁晟抱着小姐,而小姐臉色白得像一張紙,脣角豔紅一片,小姐她竟然吐血了,她的情咒竟然這麼重了,她吐血了。

小蠻和石榴直接便哭了起來,撲過去叫起來:“小姐,小姐你別嚇我們啊,你別嚇我們。”

琉月迷迷糊糊間,聽到兩個丫頭的哭聲,忙說道。

“你們別哭,我沒事。”

她臨陷入昏迷時,想到夙燁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而她竟然不能陪他,他該有多苦呢,驀然間她又想到一個人來,燕賢王,她忽然想明白燕賢王像誰了,他像夙燁,沒錯,燕賢王像夙燁。

琉月昏迷前,終於想到了燕賢王像夙燁,那麼那燕王世子是誰,他戴着面具改變了聲音改了體味,所以她認不出他來了,但是他卻忘了燕賢王與他長得神似了,父子終歸是父子啊。

她又被他擺了一道,琉月脣角勾出笑,再也無力去想別的了,陷入了黑暗中。

袁晟心急的叫起來:“快,有沒有補血的丹藥,快點取出來,給她服一顆。”

小蠻立刻醒悟過來,小姐吐血,先讓她服一顆補血的丹藥,這樣身子說不定還能好些,想着趕緊的動手翻找藥,然後找了一顆放進了琉月的嘴裡。

袁晟抱起琉月便往外走去,一行人下了樓,然後上了忠義候府的馬車,一路回忠義候府。

誰知到了忠義候府的時候,琉月竟然醒過來了,眼看着袁晟便要抱她進去,她阻止了。

“我沒事,我自已可以的,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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