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聖旨賜二美進夙王府

夙燁和琉月一行人往石襄園而去,聽着夙鬆的稟報,夙燁的一張臉黑沉陰驁,佈滿了殺氣,森冷的聲音響起:“立刻去那賤人的院子把她給我抓過來。”

“是,世子爺。”

夙鬆領命轉身往另一邊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拿柳側妃,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請示夙燁。

“若是王爺阻止呢?”

王爺正常會夜宿在柳側妃的院子裡,若是他們去拿人,王爺在柳側妃的院子裡,很可能阻止她們拿人。

“強行給我拿來,不管是誰阻止都不行。”

夙鬆領命而去。

長廊之中,琉月望着夙燁。見他臉色陰沉,眉宇緊鎖,忙溫聲開口:“你也別急了,現在王妃都沒有什麼事,你處罰她們便處罰她們,犯不着生這麼大的氣,傷着自個兒的身子倒是便宜了別人。”

琉月的話落,夙燁的神色果然好多了,不過依然可見他瞳眸中的冷酷殘狠。

不過低首望向琉月的時候,卻攏上了絲絲的柔情,輕聲說道。

“這件事我來處理,待會兒進石襄園,你立刻命人給你準備那些解雨葵花餘毒的東西,進去泡澡。”

琉月搖頭:“這事不急,我記着呢。”

服了白醋和麻油,她暫時的不會有事,而且她對於柳側妃給王妃下毒的事情很好奇。

這柳側妃膽子倒是挺大的,她確實有理由這麼做。

一個做母親的爲了自個孩子的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夙燁和琉月二人說着話進了石襄園,他們剛進石襄園不久,便聽到門外吵嚷聲起,很快到了石襄園的正廳。

柳側妃被夙鬆等人拿了過來,不過隨着柳側妃而來的還有柳側妃所生的兩個孩子夙遙和夙挽琳二人。

夙遙和夙挽琳兩個人滿臉的生氣,一進石襄園便與夙燁吵了起來。

“大哥,你抓我娘幹什麼?”

夙遙責問,夙挽琳也氣憤的尖叫了起來:“大哥,你究竟想幹什麼,沒錯你是王府的世子爺,可是別忘了這夙王府除了你還有父親在,還有奶奶在,我娘要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自有他們處治,你憑什麼處治她啊?”

夙燁聽了夙遙和夙挽琳的話,陰森森的直指向柳側妃,大喝。

“因爲她一個側妃竟然膽敢向王府的女主人,我的母親下手,你說我有沒有權利處治她,還有你認爲這王府裡我沒有權利處治任何人嗎?”

夙燁眼神冷到極致,好似萬年冰窟中的寒冰,凍得夙遙和夙挽琳周身的冰冷,若不是因爲抓的是他們的孃親,他們早就溜之大吉了,實在不敢和這位大哥直視,可現在牽扯到的是他們的孃親,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走。

“你胡說,我娘不會如此做的。”

夙遙和夙挽琳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雖然他們聽過自已的孃親發狠說要除掉王妃,可是這種事如何能承認啊。

夙遙和夙挽琳說完,柳側妃也尖叫起來。

“夙燁,你別欺人太甚,我沒有向王妃姐姐下毒,你憑什麼抓我?”

“你也配叫我母親姐姐?”

夙燁臉上的陰森之氣更濃。

柳側妃嚇得臉色發白,身子抖簌,她見識過夙燁的怒火,曾經有一個得曾他們母子的小妾,被他給活生生的放火燒死了,那時候他才十二歲,何況是現在,若是坐實了她的罪名,她可以想像得出自已死得有多麼的難看。

“夙燁,我沒有向王妃下毒。”

柳側妃雖然害怕,卻力求鎮定,只有證明自已沒有下毒,她纔會有機會活命。

“來人,把兩個賤人帶上來。”

很快,蘭院那邊的兩個丫頭,小喜和小言二人被帶了上來。

兩個丫頭現在臉白得如紙,神容驚懼,一帶上來,不等夙燁問,便連連的磕頭求饒。

“世子爺饒命啊,世子爺饒命啊,是側妃娘娘讓奴婢們這麼做的,她讓奴婢們監視着王妃的一舉一動,然後稟報給她,她還說?”

小喜說到這裡望了柳側妃一眼,然後咬牙說道:“她還說要毒死王妃。”

柳側妃的身子一軟往地上倒去,夙挽琳立刻上前扶住自個的孃親,她一伸手便摸到自個孃親冰涼的手,手心裡一片冷汗。

雖然沒有到冬日,可是孃親的身子卻像在寒窖裡泡過似的,冷得徹骨。

夙挽琳不由得心驚,難道說孃親真的對王妃下毒了,這下連夙挽琳也害怕了起來。

此時柳側妃已說不出話來了。

夙燁並沒有打算放過她,等到小喜和小言兩個丫頭說完了,他又陰森森的命令:“把林嬤嬤等賤人帶上來。”

很快,夙鬆把柳側妃院子裡的幾名丫鬟帶上來,其中便有柳側妃的奶孃林嬤嬤。

林嬤嬤一出現,柳側妃眼發黑,仍然強支着身子叫道:“林嬤嬤你知道自已在幹什麼嗎?”

“回娘娘的話,實在不是奴婢想出賣娘娘,而且因爲強兒犯了事,他們要把強兒送去做牢,奴婢是沒有辦法的啊,娘娘千萬別怨恨奴婢。”

原來林嬤嬤的兒子阿強也在夙王府的門頭上當差,這小子因爲仗着林嬤嬤是柳側妃的奶孃,所以平時在府裡有些耀武揚威的,暗下里做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夙鬆先前便是拿這個要脅了林嬤嬤,使得她不得不說出柳側妃的事情來。

石襄園正廳裡,柳側妃只覺得天要亡她啊,不過她仍然強作鎮定。

“我沒下,我沒給王妃下毒,希望世子爺查清楚這件事。”

夙燁瞳眸凌寒幽暗,好似萬丈深淵。

“你們一個一個交待。”

夙燁並不理會柳側妃,命令下面跪着的幾名婢女還有林嬤嬤。

柳側妃院子裡的小丫鬟們搶着說道。

“奴婢聽側妃娘娘說了要對王妃下毒手的。”

“側妃娘娘總是在院子裡咀咒王妃。”

“側妃娘娘曾經向遊方郎中買了藥,聽說是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藥?”

林嬤嬤說完又補了一句:“奴婢曾聽娘娘說過,這藥短時間內看不出來,以後慢慢纔會發作,聽說其實不是毒,只是與某些食物相剋,然後人會昏迷。”

林嬤嬤說到這裡,柳側妃的整張臉都白了,身子軟軟的倒在夙挽琳的懷裡,雖然如此,她仍然強自鎮定的開口。

“沒錯,我是怨恨王妃,我是買了那藥,可是我什麼都沒做,那藥現在還在我的房間裡呢?”

這一次不用別人說,夙鬆便站出來說了:“柳側妃,你的房間我們查了,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包空紙,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柳側妃一聽,直接眼一翻,一口氣抽了過去,嘴裡直叫:“我命休矣。”

夙挽琳一看自個的孃親昏了過去,便大叫了起來:“娘,娘。”

夙遙也衝到了柳側妃的身邊叫起來。

可惜夙燁卻冷酷的命令:“把這兩個人拉開,用冷水把這賤人潑醒。”

“是,世子爺。”

夙鬆一揮手便有幾名手下過去,一把把夙遙和夙挽琳拉起來,然後有人手腳俐落的把柳側妃給提了出去,很快當頭一桶水便對着柳側妃澆了下去,。

十月底的天氣很冷,何況是夜晚,柳側妃生生的被冷水給澆醒了,睜開眼睛,又被夙燁的手下給提進了正廳。

“說吧,你想怎麼死?”

夙燁冷冷的問,柳側妃眼一翻又要昏過去。

夙燁卻陰側側的接了一句:“你再敢昏迷過去試試,本世子不介意把你給抽筋扒皮了。”

一句話很好的阻止了柳側妃的昏迷,她強撐着絕望的搖頭:“不,我沒有下毒,我什麼都沒有做。”

正廳裡,夙遙和現挽琳再沒了之前的囂張,也跪了下來向夙燁求饒:“大哥,你饒了孃親吧,這事一定不是她做的,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夙燁眯眼,冷冷的望着下面跪着的兩個弟妹。

“如若不是她下的,那她藥呢?”

柳側妃母子三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錯,如若不是她們下的,那藥呢,藥竟然不見了。

正廳裡,琉月一直沒說話,注意着柳側妃母子三人的動靜,這會子總算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柳側妃,你想想可是有人動了那藥?”

此言一出,夙燁掉首望着琉月,眼裡閃過疑問,難道說小月兒懷疑其實是有人動了柳側妃的藥,不是她真正下毒手的,下藥的另有其人,柳側妃只是成了替罪的羔羊。

如果不是柳側妃,又是何人從她的房間取了藥?夙燁很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正廳裡,夙遙和夙挽琳一聽琉月的話,立刻望向柳側妃。

“娘,你快想想,有沒有人進過你的房間?”

柳側妃一聽,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立刻很認真的想這件事。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幾個人急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爲首之人正是夙王府的夙王爺,今夜夙王爺並沒有在柳側妃的房裡過夜,他是在姨娘的房間裡過夜的,先前有手下把這邊的情況稟報給了他,他立刻趕了過來。

夙燁和琉月二人看到夙王爺過來,二個人同時的起身。、

“見過父王(夙王爺)。”

夙王爺眉一挑,不悅的開口:“半夜不睡覺,在這裡鬧什麼?”

夙燁面容沉沉,眼神陰森,把剛纔盤問的事情又告訴了夙王爺一遍,最後嗜寒的說道。

“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動母親,這根本就是找死,我不會放過這下手的人的。”

他說完陰森的怒視着柳側妃。

夙王爺的臉色一下子也難看了,陰驁無比的掉首望着柳側妃。

“你這個賤人,什麼人給你這樣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給王妃下毒?”

柳側妃一聽,趕緊的搖頭,而且她看到夙王爺出現,便像看到了希望一般,連連的哀求起來。/

“王爺,妾身沒有下毒,妾身什麼都沒有做,請王爺明查。”

夙王爺卻咬牙狠聲:“現在所有人都說是你下的手,人證物證俱全,你竟然膽敢狡辯,看來是本王平時太縱容你了。”

他一言落,身子陡的一轉,走到了柳側妃的身邊,擡手一運力朝柳側妃的胸前狠狠的一掌擊了過去,一點情份也沒有,一掌致命。

夙遙和夙挽琳看呆了眼,只見自個的孃親被父王狠狠的擊了一掌之後,嘴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身子往旁邊歪去。

夙遙和夙挽琳回過神來,大叫:“娘,娘。”

夙遙直接朝着夙王爺怒吼:“爲什麼,父王,娘並沒有下毒。”

正廳裡,被夙王爺一掌擊中的柳側妃,拼命的喘着粗氣,掙扎着開口說道:“王爺,妾沒有下藥,妾真的沒有下藥。”

夙燁和琉月的眼神同時的暗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柳側妃即便臨死仍然爭辯着,這說明她確實沒有下藥,那麼究竟是何人下藥的,再說夙王爺爲什麼不聽柳側妃辯解,便打死了柳側妃,或者說他是想保護誰?

夙遙和夙挽琳二人已經抱住了柳側妃,柳側妃拼命的伸出手拉着夙遙和夙挽琳的手。

“遙兒,琳兒,你們好好的照顧自已,孃親恐怕不行了。”

“不,孃親,我們不要你們死。”

夙遙和夙挽琳二人大哭。

柳側妃的眼裡流出眼淚來,她掙扎着擡首望向夙燁,痛苦的開口:“世子爺,我真的沒有對王妃下毒,雖然我恨過她,也說過想對她下毒,可是我?”

她的話沒說到底,嘴裡再次的涌出一口血來,然後身子抽搐起來,最後眼一閉竟然就這麼死了。

廳堂上,立刻響起夙遙和夙挽琳的哭聲。

夙王爺冷冷的命令身側的手下:“把賤人給我拉下去葬了。”

“是,王爺。”

兩名手下飛快的上來把柳側妃給擡了出去。

夙遙和夙挽琳尖叫連連,追着柳側妃的屍體跑了出去。

正廳裡,夙王爺擡首望向了夙燁和琉月二人。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不會再有人對王妃不利了。”

夙王爺說完也不等夙燁和琉月二人出聲,便臉色難看的領着手下離開了。

正廳裡林嬤嬤等人皆跪伏在地,抖簌個沒完,沒想到王爺竟然一點不念情份,直接掌斃了側妃娘娘娘,那她們還有得好嗎?

夙燁的話已經響起來。

“來人,立刻把小喜小言還有林嬤嬤仗斃,另外幾個丫頭重責二十大板。”

“是。”

正廳裡立時響起了哭聲哀求聲,不過很快便被人帶了下去。

最後只剩下夙燁和琉月二個人,就連小丫頭鬟也把廳堂收拾乾淨退了下去。

夙燁和琉月二人一言不吭,彼此相視,兩個人的眼裡都跳躍着小火花。

琉月清冷的聲音慢慢的響起:“我覺得夙王爺似乎想殺人滅口,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柳側妃身上,他這樣做是想保護真正向王妃下毒手的人,。這個真正下手的人是誰?王爺想保護的會是誰呢?”

琉月話落,夙燁陰驁無比的聲音響起來。

“奶奶。”

“夙老王妃。”

琉月有些錯愕,挑高了眉:“這有些不合理啊,夙老王妃有什麼理由下毒害夙王妃呢,若說是柳側妃還能說她是因爲想當上王妃而下的毒手,可是夙老王妃下毒手的話,她的用意是什麼啊?”

“我會查這件事。”

夙燁一言落,朝外面喚人進來:“夙鬆。”

夙鬆走了進來:“爺。”

“立刻派人全天候的盯着老王妃住的院子,有什麼情況立刻稟報我。”

“是,世子爺。”

夙鬆領着人退了出去,正廳裡,夙燁已經起身,拉着琉月的手,心疼的開口道:“小月兒,害得你到現在還沒有泡澡,走,爺陪你去泡澡。”

琉月脣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某男人:“這個不需要了吧。”

“一起泡,反正我們兩個人都中毒了,邊泡邊聊天,再來一蝶五香瓜子磕磕,徹夜暢談。”

琉月直接給他一記白眼:“滾,我沒有和你徹夜暢談的意思。”

說完站起了身準備離開,嘴裡一迭聲的吩咐下去:“小蠻,立刻給我備浴湯,海棠金銀花,丹桂臘梅的泡進去。”

“是,小姐。”

有人進來侍候琉月出去,有人去準備浴湯。

某女人的身後跟着臉皮厚厚的男人,一臉邪魅笑意的問道。

“鴛鴦浴怎麼樣?”

一言落,廳堂上的兩三個小丫頭全都臉黑了,琉月則是抄手抓起一根雞毛撣子對着某人抽了過去,某人俐落的閃了過去,臉上笑意更深,琉月懶得理會他,扔了雞毛撣子領着人去沐浴,並冷哼:“做夢呢吧。”

身後的夙燁心情大好,脣角擒笑,先前柳側妃的事情所帶來的陰驁,煙消雲散了,他跟着小月兒的身後往東側首走去,一邊走一邊也吩咐了夙竹準備了香湯泡澡,去身上的雨葵花餘毒。

等到他們泡完了澡,這大半夜都過去了,琉月累得爬上牀便呼呼大睡了。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夙燁卻沒有她的好運氣,第二天一早便被宮裡來的馬車接進宮去了。

等到琉月醒過來的時候,小蠻立刻稟報她:“小姐,世子爺一早被宮裡的馬車接進宮去了。”

琉月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不用說也知道老皇帝接夙燁進宮是爲了什麼事,肯定又催着跟夙燁借錢了,這個該死的老皇帝,他要遷皇陵與他們何干。

今日夙燁若是不答應借錢給他,搞不好老皇帝會對他們下手,所以她們要搶先一步動手,先用福壽膏控制了老皇帝,看他還有什麼本事對付他們,到時候誰纔是生不如死的那一個。

琉月面容冷沉,吩咐小蠻和石榴侍候她起來,然後領着兩個丫頭出房間,準備找了夙鬆過來,命他進宮一趟。

按琉月的想法,一般皇帝都會服什麼養生健體的十全大補丸什麼的,她讓夙鬆進宮,想辦法拿到老皇帝所服的那種丹藥,然後她把福壽膏製得和老皇帝所服的養生丸差不多口味的,然後用福壽膏換了老皇帝所服的藥丸,這樣要不了多長時間,老皇帝便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精力來對付他們。

琉月周身的肅冷,若不是老皇帝欺人太甚,她也不想對付他,可是她若不動手,只怕他不會放過他們,接下來他們一定會吃很多苦頭,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琉月領着幾個小丫頭剛走進正廳,還沒來得及喚夙鬆或者夙竹出來,卻見門外有小丫鬟奔進來稟報。

“世子爺回來了。”

世子爺的臉色好嚇人,小丫鬟吞嚥了一口唾液。

琉月一聽忙擡首望出去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夙燁,夙燁的臉色十分的黑沉,周身的冷冽之氣,一走進廳堂,堂上便是一股冷氣流,小丫鬟們奮覺壓力/。

琉月一揮手示意幾個小丫鬟退下去。

幾人魚貫而出,等到沒人琉月纔開口望向坐在她身邊的夙燁。

“老皇帝又跟你借錢了?”

“嗯,”夙燁點頭,一肚子的火,俊魅的五官上籠罩着一層黑煞之氣,和琉月說起進宮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今日進宮,他竟然直截了當的跟我提借銀子,態度十分的強勢,完全不復先前的溫和,實在是太可恨了,難道我是欠他的錢了。”

“你何必氣,他肯定還在爲昨天的事情生氣,所以今兒個口氣不好。不過你借錢給他了嗎?”

琉月問,夙燁搖頭:“他有本事自已去搞錢,憑什麼跟我借錢啊,本世子沒借,直接說了錢籌不上來。”

夙燁一想到老皇帝聽了他的話,臉都黑了的樣子,心裡倒底還是痛快了一回,沒錢的人跟人借錢還敢裝大爺,就算他是皇帝又怎麼樣?

“昨日的事情再加上今日的事情,只怕他要新帳舊帳一起算了,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爲強。”

琉月沉聲說道,然後朝外面喚人。

“夙鬆進來。”

夙鬆應聲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垂首:“琉月小姐有事請吩咐。”

琉月沒有直接命令夙鬆,而是望向夙燁問他。

“老皇帝平時是否有服養生丹的習慣。”

夙燁點頭,這個他倒是知道的,老皇帝十分注重養生,平時都服養生的丹丸。

不但是皇帝,這尚京城內很多人都服這些養生健體的藥丸/。

夙燁的眼神閃了一下光芒,然後盯着琉月:“小月兒是打算在老皇帝的養生丹裡動手腳嗎?”

琉月抿脣冰冷的笑:“若是我們不下手,只怕老皇帝會對我們下狠手,倒不如我們搶先對他下手,倒要看看誰更高一籌。”

琉月說過命令夙鬆:“你立刻進宮去想辦法把老皇帝的養生丹取一粒出來。”

她要檢查一下那養生丹的成份,然後把福壽膏做的口味與養生丹一模一樣,這樣便可萬無一失了。

“是,琉月小姐。”

夙鬆閃身出去,夙燁在後面叮嚀他。

“小心些,別露出馬腳來。”

“是,爺。”

夙鬆閃身不見了。

正廳裡,琉月望向夙燁,夙燁身上的凌寒已退去,滿面溫融,眼裡更是佈滿了柔情,望着琉月。

“小月兒,你什麼時候才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琉月一聽他舊話重提,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然後笑眯眯的回了句:“我不急。”

夙燁挑高狹長濃黑的眉,嚴肅的說道:“你不急,爺急了,你還是快點想,要不然爺來個生米煮燒飯,這次真煮了。”

某男人威脅道,。琉月理都不理他,然後揉着肚子叫起來。

“肚子好餓啊,早飯到現在還沒有吃呢?”

夙燁一聽琉月早飯到現在還沒有吃,心疼的叫起來。

“人呢?都死哪裡去了,”

他一怒,門外,數道身影衝了進來,小蠻石榴和冰舞等人皆滿臉的不安,不知道世子爺又發什麼火了。

“世子爺,”

幾個小丫頭同時喚一聲,夙燁臉色冷寒的沉聲命令:“還不快準備早飯上來,不知道你們家小姐餓了嗎?”

琉月有些無語,她是轉移他的注意力,省得糾纏在她嫁與不嫁的事情上,他這會子朝着小丫頭們發什麼火啊。

不過也懶得去糾正他,省得他又想起嫁與不嫁的事情。

“我肚子餓了,你們準備早飯上來吧。”

“是,小姐。”

小丫頭們退了下去,立刻命人準備早飯過來。

廳堂裡琉月問夙燁:“你也沒有吃吧,我們一起吃。”

“好,我陪你,”夙燁柔說道,脣角勾出邪魅的笑意,眼裡閃着光芒,別以爲他不知道小月兒的心思,不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嗎?不想提嫁與不嫁的事情嗎。不過她什麼時候才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呢。

夙燁正想得入神,門外,小蠻和石榴領着人把早膳準備了進來。

今日早膳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少了有一半的菜,不過每一樣都是琉月喜歡吃的菜餚,那些她不喜歡吃的,平時動都懶得動的,直接沒有上來。

夙燁看出琉月眼裡的疑惑,笑道。

“我知道小月兒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便讓人把早膳的份量減了一半,至於這下剩的都是我特地的吩咐廚子的,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菜餚。”

琉月望了一眼,果不然,所有的菜/糕點還有粥,都是她喜歡吃的,沒有一樣是她不喜的。

看着不由得眉眼彎彎,脣角笑意瀲瀲,心裡滿是溫暖的感動。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而且一樣都不差,可見他對她的事情有多細心,能得他如此傾心相愛,琉月只覺得自已是修了三生的福氣了,得如此出色的人真心相待。

“來,不是肚子餓了嗎?快吃點。”

夙燁伸手挾了一塊糕點放在琉月的碗裡,催促起來。

現在天色快近中午了,小丫頭還什麼東西沒吃,肯定是早就餓了的。

夙燁一說,琉月立刻覺得餓了,也不和夙燁客套,取了筷子吃起早膳來。

她在夙燁的面前,永遠不需要僞裝,很輕鬆很自在,這讓她越來越喜歡與他待在一起的感覺,她不討厭每天和這樣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這感覺真不錯,光是想起來,她便覺得窩心。

夙燁也陪着琉月吃東西,看她一邊吃一邊笑,忍不住問她。

“想什麼這麼開心,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琉月的眼睛越發的彎了,如彎月一般,臉頰一側還隱有一個小小的酒窩,令人沉醉。

夙燁便醉在這樣如花的笑意裡。

直到門外有人走進來,打斷了他所有的綺思。

“世子爺,楚國公府的楚玉琅過來探望琉月小姐。”

“楚玉琅。他來幹什麼?”

琉月對於楚玉琅可沒有一點的好感,現在她已經隱約猜出楚玉琅是什麼身份了。

他和玉樑國的六皇子容昶一般,是一枚隱藏在南璃國的針,而且他的身份也很高貴。

琉月經過分析知道楚玉琅應該是慕紫國的針。

因爲玉樑國已經出了六皇子這樣的一枚針,那麼就沒必要再埋楚玉琅這麼一枚針。

所以楚玉琅是慕紫國的針,還是一枚身份尊貴的針。

他應該是慕紫國皇室中的人。

琉月猜測着,臉色變幻莫測,夙燁不由得挑高了眉,關心的問她:“小月兒,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怎麼了,難道說這楚玉琅欺負你了。”

他一言落,臉色立刻冷沉下來,大有要殺了楚玉琅的意思。

琉月搖頭,眼下他們的敵手已經很多了,所以犯不着再和楚玉琅成爲敵人。

楚玉琅是慕紫國的針,他的目標肯定是對付南璃國的人,她和夙燁並沒有礙着他,他們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

“請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來夙王府幹什麼?”

琉月命令下去,丫鬟立刻退了下去。

等到小丫鬟下去,琉月望向夙燁的時候,已經臉色如常了,柔聲說道:“我沒事。”

夙燁卻已是懷疑了,他的心思敏捷異常,琉月剛纔的一個神色,他便知道定然是因爲這個楚玉琅有古怪。

很快,小丫鬟把楚玉琅請了過來。

雍雍清華,氣質皎皎,楚玉琅一從門外走進來,夙燁便眯起了眼睛。

楚玉琅只不過是楚國公府三房的一個公子,小小的京官,這通身的尊貴氣質,竟然把常人比了下去。

這男人不簡單啊,夙燁心裡暗驚,隨之懷疑,如若楚玉琅真的是如此出色的人,楚國公府爲何沒有多大的波動呢,難道是他韜光養晦深藏不露。

可是這似乎有些不合理,夙燁猜測着。

琉月的眼神也是隱暗不已的,因爲這次見楚玉琅,發現他比以前初見的時候更出彩,雖然是依舊是楚玉琅的容貌,可是這神容氣派卻像雲端高潔的雲,優雅內瀲,舉手投足更是尊貴不凡。

“楚公子要見琉月有事嗎?”

琉月沉聲問。暗自猜測着楚玉琅要見她是爲了何事。

不過她一開口,楚玉琅便爽朗的笑起來:“二妹妹這是真不當自已是楚家人了,與哥哥如此見外。”

琉月一臉的黑線條,這男人分明是調侃她,他又不是楚國公府的人。

琉月眸光隱驁的盯着楚玉琅,楚玉琅也望着她,只不過他的眸光不似琉月的殺氣騰騰,他的眸光裡是灼熱,是熱情,是遺憾,緊鎖着琉月。

琉月身側的夙燁,一看到楚玉琅的眼神,便十分的不喜,這男人的眸光竟然充滿了野性的侵略,似乎想獨佔着什麼似的,他竟然對小月兒流露出這樣的眸光,讓他十分的不喜,夙燁的臉色一沉,飛快的開口。

“楚公子要見小月兒,不會只是單純的想來看望妹妹吧?”

這妹妹二字咬得很重,冷冷的提醒着楊樹玉琅,眼下他可是琉月的兄長。

楚玉琅立刻收回了視線,望向夙燁,優雅淡然的笑起來,並沒有似毫的畏懼忌撣。

“我是奉爺爺之命前來夙王府的,以前的事情都是父親做得不妥當,爺爺說二妹妹沒事多回楚國公府走走,那裡必竟是二妹妹的孃家,二妹妹若是想回去便回去。”

琉月很想來一句:“回去做什麼,”那裡的人她一個不喜歡。

不過她還沒說話,楚玉琅又開口。

“二妹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二妹妹有空還是常回去走走吧。”

琉月一言不吭,脣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楚玉琅,她什麼時候和這男人如此好了,還真是沒臉沒皮的。

“楚公子真是客氣,父親既然把我趕出了楚府,我就不是楚家的女兒了,即便他死了我也沒理由回去,若是他在地下知道了,指不定氣得跳起來,”

琉月話一落,楚玉琅忍不住笑了起來:“二妹妹這話說得有些意思。”

楚玉琅和琉月說着話,一側一直沒有說話的夙燁的臉色不由自主的黑沉下來,瞳眸中更是攏着陰暗,一直緊盯着楚玉琅不放。

夙燁忽地肅殺的開口:“楚玉琅,你不是楚玉琅,說,你倒底是誰?”

堂上楚玉琅一愣,掉首望向夙燁,他知道這男人厲害,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厲害。

琉月也望向了夙燁,眸光裡滿是驚歎,夙燁真的很厲害,竟然能看出楚玉琅是假的來,這男人很能裝,連楚千皓那個男人都瞞了過去,可是卻瞞不過他的眼睛。

楚玉琅先是一愣,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眼裡滿是冷澈的暗芒,陰驁的盯着夙燁。

夙燁豈會怕他,兩個男人便在廳堂上以眸光廝殺了起來。

很快分了開來,楚玉琅起身抱拳開口:“我不知道夙世子說的什麼話,我自然是楚國公府的三房公子楚玉琅,難不成我還是個假的,二妹妹,我的話已轉送到你的面前了,至於回不回去,是二妹妹的事了。”

楚玉琅說完打算離開了,他還是離這男人遠一些的好。

今日過夙王府來,確實是爺爺讓他過來了,本來他是可以不來的,但是他很想看看上官琉月,這丫頭最近風頭正盛,越發的厲害了,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想看看這樣不同於別人的女人。

可是沒想到夙燁會一眼便認出他的身份,楚玉琅的眼神暗了,轉身離開。

不過夙燁卻比楚玉琅更快一步的動作了,先前楚玉琅的眼神令他十分的不爽,他那眼神分明是對小月兒感興趣的,他的女人豈容別人感興趣,而且他有感覺,這楚玉琅是個厲害的傢伙。

現在既逮了他的把柄,他就沒理由讓他逃脫了開去。

“站住,說說你倒底是誰,若是你不說,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刑部的大牢裡去。”

夙燁已經肯定眼面前的楚玉琅是別人假冒的,既然這人膽敢假冒楚玉琅,那麼真正的楚玉琅很可能遇害了。

這人是誰?

夙燁猜測着,猜來猜去,愣是猜不着,這尚京還真沒有這樣厲害的人物,除了先前假冒姬王世子的姬塵,還真想不到別的人。

琉月已經走了過去,一伸手拉了夙燁過一邊來,笑着說道。

“夙燁,讓他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膽敢招惹我們,我們自不會放過他的。”

琉月這是給楚玉琅的一個警告,若是他膽敢謀算到他們的頭上,他們定然不會放過他的,但現在沒必要再樹立這樣一個敵人。

楚玉琅冷睨了夙燁一眼,然後閃身離開了。

看來他是失措了,小瞧了這夙王世子了,以後要當心了。

楚玉琅一路離開了石襄園,琉月命了小蠻送他離開。

等到廳堂內沒人了,夙燁望向琉月:“難道你知道他是個假的。”

琉月點頭:“我離開楚府的那天,我便知道他是假的,本來不知道他是誰,但現在已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誰?”

夙燁沉聲問,琉月輕聲的告訴他:“他很可能是慕紫國的針,而且應該是像容昶那樣厲害的針。”

夙燁不說話了,忽然的想到了一個人來,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

琉月望着夙燁,夙燁一字一頓的說道:“慕紫國的七皇子南宮玉,聽說南宮玉出生的時候,天空現七彩祥雲,他一出生便得慕紫國的皇上盛讚,美人如玉,公子無雙,賜名南宮玉。”

琉月臉色微暗:“慕紫國的七皇子南宮玉,看來是個人物。”

夙燁一聽琉月的話,有些不爽起來,臉色冷了,先前他看到楚玉琅看小月兒的眼神便不爽極了,這會子聽到小月兒贊那傢伙,他更不爽了,夙燁冷冷的警告。

“小月兒,”

琉月一擡頭看到某人陰驁無比咬牙切齒的樣子,倒嚇了一跳:“這是誰招惹你了。”

“你說是誰招惹我了?”

夙燁磨牙,然後朝着琉月冷哼,修長的大手一伸抱住了琉月,然後俯身朝着琉月的脣攻擊了過去,狠狠的懲罰性的吻着琉月的脣,還乘機咬了琉月一口,琉月一下子疼得叫起來,悶哼。

“你是狗啊。”

夙燁佔了便宜,懲罰了琉月,又高興起來,得意的又狠狠的吻了琉月一下。

門外腳步聲響起,小蠻衝了進來,一看到廳堂上兩個人親在一起,頓時進退兩難,吱吱唔唔的。

琉月一把推開了夙燁,臉紅得跟蝦子似的,狠瞪了夙燁一眼,不知道這傢伙又抽什麼風。

夙燁卻一點也不以爲意,不過被人破壞了這氣氛總歸是不大爽快的,狠瞪了小蠻一眼說道。

“什麼事,一點規矩也沒有。”

小蠻一愣神,想起自已要進來稟報的事情,趕緊的開口:“回世子爺的話,皇上下了聖旨,送了兩個美人給世子爺做妾,現正在前面的正廳裡等候世子爺去領旨呢?”

“聖旨?”

“美人?”

兩道聲音同時的響起來,夙燁和琉月二人的眼裡同時的閃起寒意,這明堯帝的手腳可真夠快的啊,夙燁剛剛拒絕了借錢給他的事,他不但不惱怒,竟然賜了兩個美人進夙王府,這分明是想讓他們兩個人阻心的。

夙燁滿臉的冷色,脣角緊抿,周身的戾寒之氣,陡的開口。

“我要殺了這兩個女人,看他能奈我何?”

琉月一把拉住他的手:“別,我倒有一個法子讓他自已打自已的臉子。”

琉月先前很生氣,這會子倒不生氣了,眼裡閃着冷意,脣角卻勾出譏諷的笑意。

明堯帝,既然你如此心急的找死,我們又豈會不成全你。

“走,去前面看看,老皇帝究竟賜了什麼樣的美人進夙王府。”

琉月拉着周身冷寒,滿臉怒意的夙燁,一路往夙王府的前面正廳走來。

路上不少的人紛紛的退避了開來,然後一起往夙王府前面的正廳走去。

很快,一行人到了夙王府前面的正廳,正廳裡,一名小太監正捧着旨意候着,坐立不安的不時張望着門外,這差事絕對不會是好差事,好差事也輪不到他,那些個精明的傢伙全都推了這事,最後落到他的頭上了,一想到夙世子那陰沉無比的面容,還有他嗜血的手段,小太監的腿都抖簌了起來。

雖說有聖旨在手,可是他不認爲這聖旨有什麼用處,聽說夙世子先前當着皇上的面差點把公主給掐死了,雖說後來沒掐死公主,可是卻逼傻了公主。

這樣的人若是一個不高興,他豈不是要遭殃。

夙王府的正廳裡,除了小太監和夙王府的管家外,還有兩個美人,此刻正翹首往外張望。

雖然夙燁的惡名在外,可是同樣他的出色也是很有名的,兩個女人此刻心中既不安又期盼,不時的往外張望。

很快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

夙燁和琉月領着幾名手下走進了正廳。

小太監早急急的站起身來,那兩個美人也起身站好,立於小太監的身邊。

夙燁一雙冷目挨個的掃視過去,誰被掃到,便被他眼裡的冷意凍住了。

小太監嚅動了脣,好半天才開口:“夙世子,皇上,皇上他讓我,讓我進夙王府宣旨。”

“聖旨呢?”

夙燁森冷的問,小太監吞嚥了一下,趕緊的把手裡的聖旨給捧了出來:“聖旨在此。”

夙燁一伸手接了過來,便看到聖旨上寫到:“今有夙王世子夙燁,一心爲國,每年都向西北的軍營捐獻數萬兩的白銀,朕心甚慰,今特賜美人兩名進夙王府爲夙燁之妾,欽旨。”

夙燁望了一眼小太監,然後走到了兩個美人的面前,陰側側的開口:“擡起頭來。”

兩個女人一聽這陰沉無比的話,身子忍不住抖簌了一下,不過仍然鎮定的擡頭,望着眼面前的夙王世子,如此近距離的看夙王世子,竟比往常所要見到的還要引人注目,夙王世子真的好俊啊,那挺拔如松柏的身姿,那雋美如冷玉的面容,還有那深幽如海的瞳眸,每一樣都是那麼的迷人,令人癡迷。

兩個女人竟然看呆了眼,好半天做聲不得。

夙燁的眼裡一閃而過一戾煩,兩個庸脂俗粉,真是惹人生厭。

若不是小月兒說可以讓皇帝自已打自已臉子,他立刻便把這兩個傢伙給扔出去。

“名字?”

夙燁冷哼,兩個女人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夙世子是問她們名字,難道說夙世子喜歡她們,兩個女子不由得心頭小鹿亂跳,高興了起來,兩人一先一後的開口,。

“奴家詹秋,乃是刑部主事詹之海之女。”

“奴家賀影兒,乃是內閣侍進學士賀康的之女。”

夙燁眉一皺,陰驁的掃了兩個女人一眼,然後掉頭望向琉月:“小月兒你來處理這兩個女人,該如何處置?”

琉月不慌不忙的走過去,打量了詹秋和賀影兒,這兩個女人一個溫婉柔媚,一個秀色可餐,確實是兩個不錯的人兒,只可惜她們是老皇帝的棋子,所以便怪不得她了。

琉月脣角勾出似笑非笑,望着詹秋和賀影兒二人,二人在琉月打量她們的同時也打量起琉月來。

這上官琉月果然是美人胚子一個,豔麗絹美,瀲灩動人,最重要的是她的慵懶,帶着妖魅之美,令人移不開視錢,再看她慢吞吞的樣子狀似隨意,可是卻讓人無端的覺得壓力很大,她的眸光落到人身上,令人不安,對於她心狠手辣的名聲,詹秋和賀影兒早已經知道,按理這樣的女人她們不該惹,可是詹秋和賀影兒想到了她們現在的身份,她們可是皇上指進夙王府的,所以這上官琉月難道還敢爲難她們不成,這可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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