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二直覺的道:“你似乎變聰明瞭。”
默傾心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在這個環境浸淫了五年,我再怎麼沒頭腦,也逐漸變得會思考了。環境改變人啊……”
默二若有所思的未語。
環境改變人?
將一個少不更事的貴族小姑娘,丟入社會中,就像是把一隻沒有生活經驗的小羊丟進了狼羣,簡直是一場災難。她變得世俗,變得現實,變得更加眷戀金錢,卻也成熟了許多。
默傾城看着默傾心,儘管不明白她以前什麼樣,可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她忽然覺得自己沒資格說她怎樣。
至少她乍看起來很渾渾噩噩,爲錢賣身,頭腦卻很清醒。
因爲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就得付出何種代價。
而自己呢?
該何去何從。
她本來不打算在萬劍大會露面,因爲她沒必要去給天下的武者指指點點,主動露面等於自殘。
現在默傾心卻提出了一個讓她掌握主動權的問題。
主動權意味着她必須站出來,去煽動民風,人人都認爲天魔戰神體很強大,很邪惡,估計只要她登高一呼,就有無數試圖跟天魔租較量的武者跟在她的身後,和夜神翼爲敵,那樣的話,她手中的籌碼就增加了,炮灰也增加了。
她緩緩呢喃着。
“我渴望和平,但是我從不畏懼戰爭!”
默傾心同樣用審視的目光看了默二半響,將她拉到窗戶旁邊,小聲的說。
“其實,我有個秘密可以告訴你。”
這種神神秘秘的程度,“關於什麼的。”
“關於你的身世,關於找到怎樣和夜神翼抗衡的辦法。”默傾心說這些時,倒是有些興奮。
更興奮的是,一旦決定和默二同一陣線後,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
這些年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好像一下子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心情都輕鬆起來。
“洗耳恭聽。”她笑眯眯的掏着耳朵。
那神情一如既往的“討厭”,比之當年,默傾心用妹妹的眼光去看,會覺得她很自信,時時刻刻都從容不迫,包括死亡。
默傾心只說了三個字:“萬神圖。”
“恩?”
默二蹙眉。
默傾心小看傾聽了一下四周的聲音,確定隔牆沒耳,才壓低了聲音,“我在這裡,和三教九流的人來往,之前翡翠領有人過來,似乎是特殊種族的人,在說着什麼萬神圖,還說着關於萬神圖殘片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
萬神圖,光是這三個字,就足以讓默二警醒,“這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她玩味的道。
旋即,默二想了一個辦法,關於默傾心說的,怎樣掌握主動權。
胭脂樓每天晚上都是夜夜笙歌,只是比普通的紅樓更加格調高雅,畢竟來往的客人都是達官顯貴。尤其最近距離萬劍大會只剩下幾天時間,胭脂樓的外地武者就多了,反倒是武帝城的貴族,近來默契的沒有在胭脂樓出現,估計是上頭有規定。不讓最近來胭脂樓,生怕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