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不打算讓她蓋住臉,不代表她真的沒辦法。
“——”
慕芙蓉趁着他沒注意時,從空間內拉出來一件破布,其實很想拿出一件衣服將自己完全罩住,但風君子是陌生人,萬一回頭問她衣服怎麼來的,她說早前藏在懷中的,顯然不現實。一件破布的話,倒說的過去。
感受着她在後面窸窸窣窣的動作,他問:“你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
將那件深藍色的破布完全的蓋在腦袋上,遮住了臉。
“……”
他頭也不回的裝作沒看到。
她還小聲的馬後炮解釋着,天真熱啊,我沒打傘,萬一把我曬黑了怎麼辦?這件破衫蓋住臉防止太陽曬黑……
他不作聲。
等進城後,走在中正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到街道中央這麼一個清風仙骨的青衣俊美男人,揹着一個姑娘,卻步履輕盈的行走着。
後背上的姑娘就略奇怪了點,頭上頂着一件深藍色的破布,遮住了容顏,實在是詭異極了。
惹得路人竊竊私語着。
“那個人,怎麼回事?”
“竟然將腦袋包成了那樣子。”
“是不是得了什麼頑疾啊?”
“或許是可傳染的天花啊。”
“誰知道呢……趕緊離他們遠點!”
什麼?
竟然說我得了頑疾!
慕芙蓉也就索性順水推舟的抱住風君子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嗚嗚的哭着,裝着蘿莉音,“爹啊,咳咳咳!~你一定要帶我找到最好的大夫啊。”
“——”
風君子少有的滿頭黑線,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你叫我什麼?”
叫人家爹似乎把人家小青年叫的老了,她尷尬:“咳咳,爹,快走,別愣着……”
拍拍他的後背示意道。
中午出來中正道辦事的黑白無常,目光首先看到風君子,因爲他步伐輕盈,渾身卻似乎沒有內力一般,看不出任何端倪,那清風般的神采卻透着不凡。
後背上的人很難不讓人注意。
謝必安先是蹙眉,“那個人是……”
“好像是慕小姐。”範無救的臉更黑了。
“憑什麼判斷?”謝必安心想,小姐應該在家,怎麼會出現在大街上。
範無救非常認真的端詳着說,“小姐的裙子,就是早上從宮內出來時穿的那件。”
“那她爲什麼捂着臉?或許是穿着一樣的人。”慕四向來都是豁達爽朗,不可能將腦袋藏起來。
“……跟蹤。”
範無救淡淡的給出了兩個字。
當黑白無常以極其恬淡的氣息跟蹤着風君子時,風君子立刻就發現了。
只是嘴角含笑,並未有任何表現。
可憐的慕芙蓉,被揹着回到了國公府前,還小聲的說道,“沒人發現吧?”
慕芙蓉拿掉了腦袋上的破布,黑白無常看清楚她的樣子後。
小巷道內。
“我早說了是慕小姐,你還不信。”
“那個陌生的男人,回去報告主子。”
謝必安和範無救交換了一個眼神,由謝必安回去報告了。
國公府白天的大門自然開着,門房守衛一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心想,這不是早上來的嗎?
又看清楚他背上的人,四小姐?
原來是四小姐的朋友啊。
小桃早就在門口等着了,看到小姐被人揹着回來,“小姐,小姐……”
叫了兩聲,發現慕芙蓉並沒有要從陌生人背上下來的意思,小桃問,“小姐,你怎麼了。”
“先回去再說。”慕芙蓉嘆氣。
小桃眼睛一直盯着俊美的青衣男人,“這位是?”
“先回去再說。”慕芙蓉繼續嘆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