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意識到萊斯上將已經掛了電話。
愛德華相當鬱悶,三個月……二十年沒結果的事情,現在給了最後期限,三個月……!!
有着一頭髒兮兮金髮的男人,逡巡了一圈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研究室,他把一生都獻給了研究和實驗,那些高層根本不理解他的執着,還以爲他們在拿錢不辦事。
愛德華盯着研究室幾秒,忽然覺得好蠢,爲什麼當年漩渦圈在紐約曼哈頓上空,時隔二十年,竟然在唐國s市出現……這是有什麼深刻的原因嗎?
如果思考的通的話,或許不用通過研究,就能得出結論……
等等,紐約和唐國s市,愛德華忽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與其在研究室對着一堆數據發傻,不如實地走訪一次s市,或許意外的會得出個驚人的結果。
愛德華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一步步的往洗手間走去……也摘掉了扎着頭髮的橡皮圈,很快就站在了蓬蓬頭下,熱水清洗着髒兮兮的頭髮,和好久沒洗澡的身體。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獲得了新生。
整整洗了一個小時,洗乾淨自己吹乾頭髮,愛德華換了好久沒穿的便服。
他八歲就被哈佛大學錄取,九歲那年親眼看到紐約的雙漩渦圈,九歲半那年加入了哥倫比亞研究室,開啓了長達二十年的研究工作。途中三十多個研究人員逐漸因爲生活的枯燥辭職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撐着……
聘請了十個助手幫忙。
忙碌了二十年,今年二十九歲,將半輩子都獻給了科學,可是不被人重視。
愛德華在供電室將所有的設施都關閉掉了,在帶着簡單的行裝走出這座研究室時,他給十個助手羣發了簡訊,告訴他們,明天不用來了……
這個研究室,就讓它暫時沉寂吧。
在網絡混亂,各國加緊研究時。
誰也不知道,這天,唐國s市,就是那個漩渦風暴圈下。
有一個女生,約莫剛滿二十的模樣,站在大雨中,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暴雨擊打在她的身上,她卻像個沒有知覺的人似的。
那羸弱蒼白的身體,宛若風吹就倒。
她還擡起頭,迎着暴雨,喟嘆着,“老天爺下了這麼大的雨,是不是也在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暴雨打在臉上生疼,路邊有打傘急於回家匆匆路過的路人,都用震驚的眼神望着這個毫無任何遮雨措施的女孩……覺得她有病。
“誰能告訴我……”心如死灰,萬念俱滅的安洛,又擡起頭,讓大雨迎在臉上,好像只有這樣,她纔會愈發的清醒些,嘴脣早已沒有任何血色,一片青紫,喃喃自語,“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相信我是清白的,阿凡。”
“如果真的可以以死來驗證清白的話,那我願意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看着在暴雨中行駛的極爲緊張緩慢的車輛,安洛就像個病入膏肓的病人,神經兮兮的低喃完畢,旋即整個人就直接穿過人行道往馬路上撲去。
哪怕死,我也不想你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