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樓看見仇安然面色帶着幾分慈祥,倒是更像是一個父親:“安寧王來老夫真是受寵若驚。”
仇安然聲音帶着幾分淡雅:“既然娶了玄舞,那麼自然就是夙家的女婿,本王自然應該陪她一起三朝回門,可是,本王今早被皇上宣進宮,所以這纔沒有能及時回來,希望夙將軍不要見怪。”
夙千樓哪裡還會覺得見怪了,這安寧王能來,還能跟自己靜下來說上這麼兩句話,他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畢竟安寧王恨自己恨得牙癢癢的不行,看見自己能把仇恨隱藏的這麼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自然不會的,請……”夙千樓伸手,隨後將一側的上座讓給仇安然。
仇安然是朝中的重要大臣,也是平西境之亂的首功大臣,而他夙千樓雖然封爲將軍,卻也只是掛了個頭銜,並無多少實權,所以他自然比安寧王的權利和地位低了不少。
見夙玄舞還在一側坐着,仇安然這才擺了擺手:“王妃坐本王身邊來,今日是三朝回門,讓王妃獨自回來,本王的不是。”
夙玄舞點了點頭,這才慢慢的走到仇安然的身邊。
夙玄柔的目光在仇安然的身上,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安寧王,這男人舉止清雅淡若君子,看起來就是溫柔溫雅的一個男子,肯定是一個貼心的暖男啊,再看他的長相,皮膚白淨細嫩,也很帥氣俊朗,這夙玄舞還真是好命!
若不是平西王是太皇太后最疼寵的親孫子的話,論和戰功,這安寧王絕對比平西王是壓一頭的。所以,夙玄柔對這安寧王很有好感,尤其是他看起來可是比那平西王要柔和多了。
夙玄舞看着仇安然,他的側臉很是好看,精緻又柔美,而他時不時的爲自己佈菜讓她略顯暖心。
他突然這麼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不過想想,仇安然這幾日對自己並沒有不好,雖然淡了些也卻也是很不錯了。
擡起頭,夙玄舞對上夙玄柔那雙嫉妒的目光,這才略微挑眉。
看着安寧王對夙玄舞很好,夙千樓這才放心了不少。
飯後,仇安然跟着夙玄舞在夙家溜達,過了一會夙玄舞覺得肚子很疼,這才輕聲道:“我去一趟茅房,你先自己轉轉吧。”
仇安然點了點頭這才一個人在這裡隨意的溜達。
紫竹已經被夙千樓叫了下去,不打擾二人,自然此刻仇安然就剩下了一個人。
夙玄柔遠遠的看見夙玄舞離開,這才故意上前,看着仇安然福了福身:“給安寧王請安。”
仇安然打量了一眼夙玄柔便點了點頭:“你是府內的丫鬟吧?正好本王有些渴了,你去準備一些水果過來吧。”
夙玄柔:“……”
臉色微微一僵,她堂堂一個夙家的小姐居然被他當成了丫鬟!再說,之前還在一起用膳了,他居然沒看見自己的存在!
“姐夫真是說笑了。”夙玄柔儘量將自己表現的溫婉,擡起頭看着仇安然這才朱脣輕啓:“我是夙家的二小姐,夙玄柔。”
仇安然恍然的點了點頭,這才道:“你姐姐去茅房了,有事的話你可以去尋一下。”
夙玄柔:“……”
“我是找姐夫你的,有些話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夙玄柔略顯爲難,這才擡頭看向仇安然。
仇安然挑眉,突然似乎來了興致,這才輕笑一聲:“這當不當講你不講又怎麼知道呢?不過似乎本王來了興趣,那你說說看吧。”
聽見仇安然如此說,夙玄柔心下一喜:“姐夫……其實倒是我多嘴了,看得出來姐夫對姐姐很好,姐姐如今應該也是愛姐夫的吧,雖然姐姐曾經愛的人不是姐夫,可是眼下見姐夫和姐姐恩恩愛愛我便也覺得真心的祝福呢。不過……”夙玄柔頓了頓,這纔再次一笑:“姐姐這個人總是心不由衷,也就是心地善良,當初與姐姐相戀的李公子最近也是頻頻來到府內尋姐姐呢,姐夫日後若是見到切不可誤會啊。”
聽見夙玄柔的話,仇安然略顯冷漠了幾分:“你來就是想說這個?你說這個夙將軍可知道嗎?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挑撥我與你姐姐的關係?”
見仇安然有些不快,夙玄柔連忙低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提前和姐夫說明而已,免得日後姐夫知道了生姐姐的氣……”
仇安然豈會聽不出夙玄柔的弦外之音,面色冷然,卻還是耐心道:“好吧,小妹的心意本王心領了。既然都是過去的事情,那麼本王自然不會去追究,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姐姐從今往後恪守婦道,本王也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的。”
聽見仇安然如此說,夙玄柔心中暗暗蹙眉,難不成這安寧王就真的不會追究嗎?心中忐忐忑忑,夙玄柔這纔有些猶豫起來。
“若是沒事你就可以離開了,你的心思本王知道,難不成你故意說這些就是想要本王不要誤會?還是說你對本王有興趣,亦或者是見不得你姐姐好?”仇安然的臉上帶着幾分邪魅的笑容,聲音倒是軟了幾分。
夙玄柔臉色微微一紅,看着仇安然對着自己溫柔的笑容看的不禁癡了,想了想也覺得豁出去了:“姐姐之所以嫁給王爺她肯定不是真心的,既然不是真心就是另有所圖,而我便不是,我是真的仰慕王爺的威嚴,希望常伴王爺左右,怕是這天下沒有多少女子不樂意吧?”
仇安然挑眉,突然哈哈一笑道:“那我倒是好奇了,你現在是想替代你姐姐做這王妃之位呢,還是希望做本王的妾侍,與你姐姐一起侍奉本王?”
見仇安然如此的直接,夙玄柔咬着下脣臉色緋紅:“我,我……”
若是前者可以自然是前者了,可是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只要王爺相信,那麼我便是王爺的人,至於我姐姐的目的,我也會爲王爺探究的。”夙玄柔媚眼微微一閃,雙頰紅潤,目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