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年,對於每一人都很重要。
一把梳子,一雙鞋子。
廂房裡,沒有箱櫃,只能是擱在牀尾。
因爲是大通鋪的緣故,牀位由裡到外。
阿月來得早,本以爲自己是第一個,哪知往裡一看,才發現,大通鋪最裡頭的兩個位置已經放了一件衣袍,看樣子,已經有人來了。
阿月想了想,將衣物放在鄰二個靠外的位置。
她轉身去打水清洗去了。
葉凌月看着阿月走開,再打量着眼前的廂房。
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無比,甚至葉凌月用手去觸碰廂房裡的桌椅被褥都能真實感受到。
?這真的是幻境??
葉凌月困惑道。
比起早前的幾次幻象,裂黑霧之後的幻境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葉凌月也不知,自己看到這一切,是什麼緣故。
一陣腳步聲傳來。
葉凌月以爲是阿月回來了,哪知走進來一名綠衣女孩。
她梳着雙丫髻,長得很是精緻,有着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漂亮。
她一雙烏溜溜的杏眼,鼻子巧挺俏,個頭比彼時的阿月還矮一些,皮膚白皙粉嫩。
她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大通鋪。
?女皇宮的條件也太差了些,這種硌骨頭的牀怎麼睡。?
她很是喜的將隨身的行李丟在了一旁。
在廂房裡轉悠了一圈後,她嘆了一聲,顯然是不得不接受自己要在這裡住下的事實。
看其年齡和樣貌,應該也是女皇傳承候選人中的一個。
葉凌月卻是第一次見到長孫雪纓和辛霖之外的其他候選人。
本以爲,除了三位女皇傳承的準候選人之外,並無其他出彩的人物,可眼下看來,眼前這女孩倒也是不俗。
女孩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後,看了眼大通鋪。
她知道,此後的一年裡,自己都得和其他三個黃毛丫頭在這裡同吃同住。
她漂亮的杏眼翻了翻。
?只剩了最差的位置,都怪老傢伙,磨磨蹭蹭,耽誤了我的行程。?
雖然是大通鋪,可位置還是有區別的。
靠牆的無疑是最好的位置,最外頭的位置無疑是最差的,因爲距離房門進,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乃至有人進出,都會影響最外頭的人。
女孩將自己的衣物放在了最裡面。
將最裡面的那饒衣袍放在了最外面。
可是稍後,她又折了回去。
她瞥了眼阿月的衣物,將阿月的衣物放在了最裡面,自己的衣物則是放在了原本阿月的位置,將最靠裡面的那饒衣物放在了最外面。
做完這一切後,她的嘴角揚了起來,旋即輕哼着曲兒,踱了出去。
葉凌月蹙了蹙眉。
那漂亮女孩好重的心機。
這一換位置,待會一定會引來不的矛盾。
過了片刻,阿月走了進來。
她放下了水盆。
正欲整理衣物,一看自己的衣物換了個位置。
阿月怔了怔,不等她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響。
幾個女孩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正是早前離開的漂亮女孩。
還有一個容貌清秀,個頭中等,看上去也是幾人中最年長的。
最後一人,走在最後。
可是看到她時,葉凌月不由一驚。
那樣貌??能成爲女皇傳承人候選人樣貌賦都不可能一般。
阿月和早前的那名女孩都是絕美的容貌,可最後進來的女孩比起兩人來也是毫不遜色。
她肌膚賽雪,個頭高挑,比其他人都高了半個頭有餘。
一雙鳳眸閃着清冷的光,五官完美無瑕。
只是這樣貌,不是帝莘又是何人?
或者,她是號版的帝莘!
葉凌月曾經將帝莘帶大,自是見過帝莘時候的模樣。
?冰心,柳柳,快過來,我們房裡的四個人都齊了,這位一定是新來的。?
發話的卻是那名面容清秀的女孩,她看到了阿月,露出了友好的笑容來。
冰心!
葉凌月眼中,驚色連連。
這女孩, 居然是冰心?
?我知道她,她叫做阿月,是命族的人。?
那個長的很是漂亮的女孩,也就是柳柳,輕嗤了一聲。
她是個機靈的,方纔離開時就去教養嬤嬤那旁敲側擊了一番,打聽到了室友們的名字。
其實,她剛來就已經聽了阿月的名頭,畢竟敢打命族公主的人可不多。??
?我叫做孫芸,你是阿月?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室友了,要好好相處。?
孫芸自報了家門後,就很是熱情的拉着阿月。
阿月正要答應,就見柳柳叫了一聲。
?阿月,你可真狡猾,趁着我們沒到的功夫,搶了最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