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等人,趕回了黃泉城。
看到了阿骨朵和金烏老怪時,葉凌月很是歡喜。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藍彩兒沒有來。
爲此,葉凌月也並沒有太意外,畢竟小九念還小,藍彩兒很可能不放心他,選擇留在青洲大陸。
只是當薄情告訴葉凌月,因爲失誤,小九念來到了古九洲,而且在偷渡過程中,被九洲盟攔截,遭遇獸亂,如今下落不明時,她的心,猛地跌入了谷底。
“小九念被妖王掠走了?我要去救他回來。”
葉凌月聽罷,立刻起身,就要去找尋小九唸的小羅。
葉凌月自責不已,一直以來,她都很愧對藍彩兒和閻九,如今卻連他們唯一的骨肉都沒有保護好。
“凌月,你先不要衝動,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薄情見葉凌月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也很是自責。
“你讓我怎麼能不衝動,九念是彩兒姐唯一的希望,他偷跑到了古九洲,彩兒姐如今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若是連九念都出了事,彩兒姐只怕連活的念頭都沒有了。”
葉凌月怒極攻心,同時又很是自責,都怪她,她就根本不應該寫那封邀請信。
薄情啞然,不知如何應答。
“洗婦兒,你先冷靜下,事情還沒到那麼糟的地步。你忘了,小九念是誰的孩子。他不僅僅是藍彩兒的兒子,他也是閻九的兒子。閻九本就是妖族,他身上更是留有高貴的天妖血統,歷任天妖中,出過多名比妖王還要顯赫的存在。九念身上有天妖的血,也許,他淪落到中原地區,並非是偶然,而是天意。”
帝莘見了洗婦兒自責的模樣,忙安撫道。
小九念是天妖之子?這個事實,讓在場的衆人都很是吃驚。
天妖,在妖界可是很特殊的存在。
那曾經是最古老的妖族才能享有的榮耀,傳聞,曾經一統妖界的妖祖,乃至如今妖界叱吒風雲,堪比神尊的存在的妖帝,都是古老的天妖家族出身。
妖王中,
大部分的人,也是天妖世家所出。
但是並非每一名妖王都能別稱呼爲天妖。
所以多餘妖而言,天妖就等於是身份尊貴,實力高強的別稱。
“帝莘,你的意思是?”
葉凌月這纔想起了小九唸的身世來。
方纔薄情也說了,小九念原本是被人追殺,但在一場獸亂中失蹤。
難道說,那獸亂和小九念有關。
“我以爲小九念未必遭遇了不測。相反,這件事,對他而言也許是個大機緣。中原地區很大,就連普通的獵妖者,都沒資格進入,就算是我們進入了,找尋小九念,無疑是海底撈針。與其如此,我們不如先去水之城,完成了城主會晤後,再想法子進入古九洲。”帝莘分析道。
他曾經是妖族,深知妖的習性。
一般的妖獸,要殺人,不會選擇掠走人後再殺。
小九念被帶走,很可能是對方不想殺他,相反,對方應該是想救小九念。
“不錯。”儘管很是不情願,但是薄情不得不承認,帝莘分析的該死的正確。“九洲盟死了幾十名巡邏使,這次的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城主會晤時,只怕會再生事端,這時候,你勢必不能再出任何簍子。小九唸的事,是我的的錯,我會親自進入中原地區,用一切法子,找尋他的下落。”
“這次,你倒是多了幾分腦子。”
帝莘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薄情。
“彼此彼此。”薄情也很是不快地瞪着帝莘。
這兩人,就如兩頭刺蝟,不忘在任何時候,相互較勁着。
葉凌月權衡了一下,她本也是機敏之人。
只因爲涉及小九念,一時混亂了。
“也罷,如今也只剩這一個法子了,我要先寫封信給彩兒姐。薄情,還有沒有法子,再把人接到古九洲來。”
葉凌月可以斷定,藍彩兒此刻必定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到古九洲來。
“只怕不行了,偷渡的密道,本就很少。這次九洲盟陳堂主的人,發現了那條密道,而且還在那裡損失慘重。陳堂主已經派人封鎖了那條密道。短時間內,羣英社也沒法子開闢新的密道。”
薄情遺憾道。
“又是九洲盟,這九洲盟三番兩次與我作對,這次還害得小九念下落不明,我葉凌月不保此仇,誓不爲人。”
葉凌月恨恨地說道。
“九洲盟根基深厚,而且和幾大外天的世家們關係良好。凌月,你此去水之城,還是小心爲好。”
薄情本想和葉凌月一起去水之城,可發生了小九唸的事,他責無旁貸,必須要儘快找出小傢伙的下落,只能放棄了和葉凌月同行的計劃。
“這點不勞你操心,有我在,洗婦兒安全的很。”
帝莘不滿意薄情一直覬覦着自家洗婦兒,長臂一撈,將葉凌月圈進了懷裡。
見兩男人有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了起來,葉凌月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同時,她心中也暗暗擔憂着,小九唸的下落。
遙遠的中原區域,不遠處,時不時有獸吼聲傳來。
小九念只覺得自己的嘴脣上,有什麼東西,癢癢的,溼溼的。
一股苦澀的紫微從他的咽喉裡流淌過。
他覺得身上很疼,整個人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似的。
眼皮抖了抖,小九念很艱難地睜開了眼。
他看到了一雙滿是擔憂的眸。
擔憂?
小九念愣了愣,發現那雙正瞅着自己的眼眸正是赤赤的時,他覺得有些好笑,就算是赤赤再聰明,也不可能擁有人那樣的情緒。
可隨機,小九念就想了起來,早前,那些壞人要射殺赤赤,他記得,他爲了救赤赤,撲了上去,後來他受了傷,再後來……
“赤赤,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那些壞人傷害你。”
小九念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他動作太劇烈,一下子就把他背部的傷口,原本已經漸漸癒合的傷口,又給扯裂了,頓時鮮血直流。
“笨蛋!你想死啊,我好不容易纔把你給救活了。”
就在小九念痛得厲害時,一個焦急無比,同時又如銀鈴般悅耳的女童音,飄到了小九唸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