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將鐵砂袋摘掉,憑空拔起三丈高不成問題。
要知道,坊市中的輕身術最終能拔起一丈高的,就是牛的了。可見這套輕身絕學的不同凡響。拔高是一方面,行動中靜如處子動若脫兔是小意思,逃命時,一鼓作氣奔出去數百里不帶吃力的。當然,內功越深堅持時間越長。實在是逃避追殺、暗夜刺殺的最佳法門。
般宿要是不先修煉此術,才真是腦子進水了。絕學七種,先練好這三種再說。抗揍、逃跑、一指禪陰人。般宿的心思很是縝密啊。
據般宿所知,養氣期修士能躍起三丈多高,那都是養氣期中的佼佼者,這些絕學給他的感覺,可以越級而戰。簡單講,只要勤學苦練,養氣期就可以幹趴下脫凡修士。
一想到那種場面,霎時獸血沸騰。
不過,一想到傳說中法相天地級別的大能,可以平地躥升五六十丈的絕世輕功,心中又很是泄氣。
好在,百折不撓的品質他具備,很快調整好心態。萬丈高樓平地起。打好基礎是最重要的。
般宿廢寢忘食的修煉着,不知日月流逝。
“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不能虛度光陰。必須變強,更強”!
般宿激勵着自己,不知不覺中,大年三十除夕夜到了。
…………
除夕夜,白府歡聲笑語不斷。
般宿被白果接來,小情侶還得裝着不熟的樣子。般宿身穿家丁衣物混在家丁、小廝等下人中間,跟着大吃大喝。他背後揹着一個不起眼的黑皮包,沒有挎惹眼的朴刀,將朴刀留在洞府中了。家丁這身份自然是白果安排的,般宿沒有反對。
席間,白案領着大夫人於氏和兩位受寵的側室出來給大家敬酒,兩位側室歲數不大,都是狐媚迷人的美人,一個叫做花莉,一個叫做黃欣,眼波流轉間未語先笑,令人心生好感,看來,白案豔福不淺。
按理說,女眷不應拋頭露面的,但都是自家之人,生性不拘小節的白案就不管那麼多了。
大夫人和兩位側室都是好相處的和善性子,大傢伙當然識相,都將酒乾了,說了不少節日吉祥話。都領到豐厚的紅包,大家很是開心,齊齊謝過老爺夫人們的賞賜不提。
家丁們瞅着般宿很是面生,因爲,順風漁業的水手可就他一位在此坐着呢,別人自然不清楚他的底細。般宿很是油滑的岔開某些小廝不懷好意的套話,自顧自的,酒肉塞滿腹。
吃喝八分飽,般宿心知,該回去了。他離開熙熙攘攘的花廳向外而去。這裡是下人們用餐的地方,主子們都在正廳聚餐呢。般宿覺着,自己就像是一被遺忘的人。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地位,地位,唉,必須進殷墟學院啊”。白果瞞着父親和他戀愛的事情,讓般宿心中滿不是滋味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暫時隱忍,希望有朝一日揚眉吐氣。
正自鬱鬱寡歡,忽然看到遠處熟悉的人影一閃,般宿一愣,霎時又開心起來,嘿嘿笑着,循着那道身影追去。
積雪中梅花綻放,梅香傳蕩間,白果身影在假山邊一閃及沒。
般宿搖頭暗笑,心想:暗夜於梅園中幽會,這是多麼浪漫的橋段?果然,女人這種不可理解的生物,都會下意識的選擇浪漫。有趣,白果小妮子也是這般有情趣啊,嘿嘿。”
嘴角出現笑意,慢慢走過去。左右瞅瞅無人經過,鑽到假山中。
不等其站穩,兩條玉臂已經將他抱住,處子幽香襲來,窈窕嬌軀鑽到其懷中。
無聲勝有聲。只是一時不見,白果就思念的受不了。這令般宿虛榮心很是滿足。
抱住姑娘身子,在其櫻脣上親吻,手自然不會閒着。
他很喜歡聽白果小貓般的叫聲,特別是在此暗夜之中,有着另類刺激。
入手一片綿軟傲彈,般宿覺着渾身血液加快無數倍,口中有着佳人檀口香氣,飄飄然感覺襲上心頭。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字迷。般宿心中都是這種銷魂感覺。
‘活動’中的手愈發肆無忌憚,又捏又揉的,只是幾下,白果就受不住的呻吟起來。般宿閱女無數手法老道,怎是白果這黃花大姑娘吃得消的?
“好了…,還不將手…拿出去?人家…要惱了”。白果羞惱的聲音響起。
般宿不滿意的再度摸捏數下,令姑娘再度發出某種奇異聲音後,才戀戀不捨將手抽出來。
“你壞,每次…都欺負人家”。縮在般宿懷中,小拳頭打在他胸膛上,女孩嗔罵。
般宿啞然失笑,心想:我壞,你幹嗎不躲?口是心非是女子的獨有權利是不?
只能哄着唄。
黑暗中,白果擡起頭來,癡癡看着般宿的臉,忽然有淚留下。
心中‘咯噔’一下,般宿近距離瞅着這雙眼,心頭有不妙感覺出現。
“哥哥,你好好吻吻妹妹,好嗎?”
白果這般說道。
般宿心中一沉,溫柔吻了女孩,手沒亂動。
這次白果極爲主動,兩人吻了足有數十息時間才分開。
般宿坐於假山一干淨石塊處,將姑娘抱坐膝頭,沉聲問道:“果兒,出什麼事了,誰給你氣受了?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做主”。
“哥哥,你真好,人家…好喜歡你。只是…”。
“只是怎麼了?”
般宿問道。
“城主大人的管家今天秘密進府,和爹爹提親了,欲要我嫁給杜火。爹爹在考慮了。哥哥,白果認定你了,你帶我走吧?咱們私奔好了”。白果堅定的說道。
一萬匹草泥馬嘶吼着跑過。
般宿霎時內牛滿面。
“被人撬牆角了?媽的”。腦袋嗡嗡響。
爵位爲公爵的達官貴人,有資格受封一座城,被稱爲城主。櫻桃城的城主杜峰,就是這般牛掰的大人物。
他的封地就是這座城,人家和皇室有着一絲極爲淺薄的聯繫,好像,皇宮中很是受寵的某位妃子,就是杜峰的堂妹。也就是說,這廝和皇帝老子有點關係。
這人本身軍伍出身,做過*軍,修爲深不可測。其有三子二女,大多成家,只有十八歲的小公子杜火還沒有成家。
這小夥是人才,據說是天賦絕倫的超級天才,前途不可限量,長相更是英俊無匹。櫻桃城中懷春少女、待嫁閨秀和風流美少婦們的夢中情人、白馬小王子就是這小子。
人家可是真正的金龜婿,不知多少豪門欲要攀上這門親事,都沒有成功,怎麼就如此詭異的落到白果身上了?
般宿臉色很是難看,他對真心愛上的女人的態度是視爲自家禁臠,誰敢打主意,都必須死。他心中升騰殺機。
“果兒,不哭,不着急,你仔細和哥哥說說,這位櫻桃城的大衆情人,怎麼就看上你了?”
白果委屈的撅嘴,回憶道:“數日前,去街市閒逛,跟着護院家丁們買年貨,遇到流氓欺負民女,氣憤之極,出手將流氓打殘。無巧不巧,這杜火帶着一衆狐朋狗友和數百護衛招搖過市,正好遇到此事…”。
“看見你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這小子一見鍾情動了心,之後回去苦求老爹,纔有了今天一幕是不?”
般宿冷冷接了下去。
白果低頭不言,這件事歸根結底,還不是她出風頭招惹來的,不然怎會出現這般難堪局面?她可不想承認自身是紅顏禍水的掃把星。
“我們不能私奔。”般宿這般說道。
“我們不私奔嗎?”白果聞言擡頭,狐疑的問道。
手指點着白果的小腦瓜,般宿恨鐵不成鋼道:“私奔個毛?白案大叔含辛茹苦將你養大,臨了,你私奔了?先不說白案大叔傷心不傷心,只說城主能放過他嗎?這不是讓他難做嗎?
他對我萬般照顧,你說,我怎麼能置其於這般地步?好嘛,大恩不報,倒是將人家寶貝女兒拐跑了,我怎是這種無情無義之輩?”
“好,般宿,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很是低沉的語音響起,將抱在一處說悄悄話的男女幾乎嚇飛了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