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輩就不客氣了,孟前輩您稍等,我算一下!”花洛瑤頗爲靦腆的笑笑,天真的掰着手指,嘴裡嘟嘟囔囔的,好似真的在算着什麼,良久她伸出一隻手說:“孟前輩你給五千兩就好了!”
“什麼?只是一個ji女而已,竟然要五千兩!”孟仁成聲音怒不可遏。
花洛瑤眸子一絲冷意稍縱即逝,優雅的走到孟仁成身前,有些鄙視的說:“孟前輩這是嫌多?認爲我在漫天要價騙青城派的錢?”
給了孟仁成一個你冤枉我的眼神,花洛瑤繼續說道:“孟前輩我實話告訴您吧!其實可不止這個價呢,風月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而且心月可是天香樓的花魁,是季媽媽的搖錢樹。你看看,就因爲您徒弟一時手賤,她這顆很有前景的樹就毀了。你算算,心月今年只有十七歲,最起碼還能做七八年的花魁,我像你要的一點點錢,心月不出三天就能賺到。之所以只跟前輩要這麼一點點是因爲我和天香樓老闆有些交情,我這次去還不知怎麼“做小伏低”去求人呢!”
“三天就賺五千兩,怎麼可能?”孟仁成表情有些呆,一臉不敢相信的嘟囔着。
像是很怕孟仁成不相信,花洛瑤指了指一旁的魏紫陽,繼續說道:“不信你問魏少主,風月街的事他最清楚了。”
就在大家都看向魏紫陽的時候,花洛瑤手指輕輕一彈,點點粉末粘在了孟仁成的手上,邪惡一笑,五臟六腑癢半個月而已,不會死的,就是想撓撓不到,其實也不是很太痛苦的!
魏紫陽小心的看了一眼正惡狠狠瞪着他的魏莊主,心裡暗罵花洛瑤狠毒,竟拉他下水,真是害人不淺。訕訕一笑,咬着牙說道:“孟叔叔你真是太孤陋寡聞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天香樓的第一公子開苞,有個傻帽叫出了兩萬兩黃金的價錢呢!跟那比起來,這丫頭要的真的不多了。”
“兩萬兩黃金,這怎麼可能?”
“是啊!對於吾等簡直就是高不可攀的數字。”
“……”因爲這兩萬兩黃金,衆人驚歎不已。
被魏紫陽罵成傻帽,花洛瑤狠狠剜了他一眼,看向孟仁成,謙遜說:“心月是我就請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有些責任,所以孟前輩就不要因爲我爲貴派省了那一點點錢而謝我了。”
“你這女人——我服了!”魏紫陽一臉無語的翻白眼。
經過那兩萬兩黃金的打擊,孟仁成一咬牙,喚來管事去取錢。不過今日的事他日後一定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他一定要這死丫頭死無葬身之地。
不消片刻,管事拿來銀票遞給了花洛瑤,得了銀票,花洛瑤像雲鵬和衆掌門告辭,帶着着穆蘭兒和離心月往出走,不過剛走出兩步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魏紫陽嫵媚一笑:“魏少主,季媽媽讓我轉告你,有空過去玩,她給你半價。”
說完,瀟灑的擺擺手,樂呵呵的走了。
魏紫陽先是被那笑容迷了眼,呆了一下,直到被魏莊主狠狠揪住了耳朵,才意識到花洛瑤做了什麼?死女人竟然這麼記仇!
幾位掌門看着花洛瑤的背影,以前對於花洛瑤他們就只知道她是妖女,是夜清魂的走狗,自從前些日子第一次見到她,纔對着這丫頭的印象改觀,覺得她只是個柔弱心善的丫頭而已,可是今天她竟然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時而柔弱,時而強勢,時而狡猾如狐,百般面孔,亦正亦邪,哪個纔是真正的她?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
同時也有一雙狹長的眸子也在注視着她,神情複雜,似探究,又似若有所思。
——青城派大門外三人上了馬車,剛上車花洛瑤就從一旁拿了藥箱,坐到離心月的身邊散開她的髮髻爲她包紮。
“別以爲你這麼做,我就會原諒你!”離心月狠狠的白了花洛瑤一眼,擡起準備推開她的手卻良久沒有真的推下去。
花洛瑤並沒有說話,只是麻利的上藥包紮,片刻包紮完畢,她從懷裡拿出一沓銀票,笑吟吟的說:“我可幫你訛了這麼多錢呢!你還不原諒我嗎?”
“給我?”離心月愣了,這麼多銀子,她竟是爲自己要的?怎麼可能?
把銀票塞在離心月懷裡,花洛瑤一臉的理所應當:“當然是給你的!我和蘭兒又沒有受傷,難道你認爲我這個一宮之主,會貪你的錢?”
“你不怕我拿着這銀票離開天香樓?”離心月隨意的收好銀票,聲音雖然淡淡的,可是落在花洛瑤身上的目光顯然比銀票多一些。
“你不覺得跟着我比較有前途嗎?”撣了撣衣裳上的灰塵,花洛瑤一臉的狡黠,傲嬌的說:“剛剛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就賺了這麼多銀子,這種本事可不是誰都會的,只要你跟在我身邊隨便學幾個就夠吃幾輩子的!你難道真的不想學?”
“如果我真的學會了,就真成強盜了!”離心月忍着笑,翻了個白眼。
“放心不會變強盜,不過——會變女魔頭!”穆蘭兒拍拍離心月的肩,好心解釋道。
花洛瑤突然收起笑容,認真的說:“我只是開個玩笑,心月要是想走我不攔着,只要出去之後過得好我沒有意見。今天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所以我許你一個願望,只要我能做到的什麼事都可以!”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
離心月呆了一瞬,良久才淡然說了一聲:“好,一言爲定!”
面上雖平靜淡然,心裡卻是另一番樣子,自從第一次見到花洛瑤,離心月就很討厭她,不知爲何就是討厭,覺得她只是比自己命好而已,如果自己也生在富貴之家一定不比她差。可是,今天自己才明白,原來自己之所以討厭她只是嫉妒而已,而她現在才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向她這麼——另類~~~!
三人回到分堂,吩咐侍女把離心月送回房間,花洛瑤和穆蘭兒也各自回了院子。
剛進院子,花洛瑤就愣住了,兩個美男分別從兩間耳房中走了出來。
“師父~你回來了!”
“主子~!”雲禹落左面,藍沁右面,看着自己院子裡兩個鳩佔鵲巢的傢伙,翻了白眼;“誰讓你們住這裡的?思思呢?”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她臨走前讓藍沁和幾個弟子分配房間,恰好自己和蘭兒都不在,這傢伙想假公濟私的住到這裡很容易,之所以禹落也可以住到這裡,一是可以多個戰友,二是怕禹落揭穿他。
“思思睡午覺還沒有醒來。”雲禹落紅着臉,刻意忽略花洛瑤的第一個問題。
而藍沁則是靜立在一旁,妖冶的眸子裡滿是狡黠。
“哦。”花洛瑤瞟了二人一眼,給了他們一個很假的笑容:“那就等思思醒了,你們就給我搬出去!”